“大哥你是說三弟和四弟戰死了?”孟戰不可思議的問道,自己四兄弟都已是戰皇中階,雖不敢說天下無敵,但在世俗之中絕對是戰無不勝,可是在自己設下埋伏的情況之下居然戰死了,這怎麽可能。
“戰死了,阿勝是為了提醒我才被殺的。”羅斯也是滿臉的痛苦,這四兄弟老大好戰,老二好思,老三冷血,老四狠毒,一直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不過現在不是痛苦的時候,用悔恨的口氣將定南城的事情說了一遍。
“大哥是說對方來的都是戰將之上的高手,還有三個戰皇,不可能,虎威軍團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據我們的情報虎威軍團的將領都是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孟戰還是不相信,這是他首次懷疑大哥的話,即便是南秦帝國也未必能拿得出這麽多的高手。
“也許文鋒說的對,這本來就是天玄帝國的陰謀,我們被騙了。”孟無沉思了一會緩緩的開口道,也隻有這樣的解釋才能讓事情變得不再那麽的不可思議。
“這不可能,他可是我們南秦帝國的人,他的家族還在南秦帝國之中。”羅斯毫不猶豫的否定了孟無的話,他不但是南秦帝國的人,在南秦帝國還有著特殊的身份,怎麽可能背叛自己的國家,這可真正是自己的國家。
“難道我們的人被文鋒發現了?”羅小斯結果兩次戰敗沒有沮喪反而更加的沉穩,經曆了今天的事情他才知道自己的飛熊軍根本就不是精銳,如果鐵壁軍不是怕天澗城被攻破,隻有戰技戰士的飛熊軍隻怕早就被滅了,原來各各軍種的緊密合作才是戰場之上的取勝之道。
“不是沒有可能,當然也有可能是文鋒早就算定定南城有埋伏,才向後方求援,因為這次來定南城的高手比情報之中多了一百人,還有兩個很可能是戰皇。”羅斯不愧是南秦帝國的兵馬大元帥,短時間就將事情的可能性分析了出來,不過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凝重,無論哪一種情況,文鋒都會是自己的勁敵,文家人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他不知道要不是二娘的一封信,戰敗的就是文鋒,自己很有可能將敵人全部消滅在定南城中,真是無巧不成書。沒有二娘的那封信文鋒決定不會動用文家的力量,如果前去定南城的隻有虎威軍團的精銳,單是三個戰皇高手就能將文鋒等人打得屁滾尿流,前去偷襲虎威軍團營地的大軍雖然還是會敗,但後來的自相殘殺絕對不會出現。
“我一定要親手殺了文鋒,為三弟和四弟報仇。”看著眾人都不在說話,孟戰站起身來大聲的說道。
“對,我們一定要報仇。”眾將領齊聲說道,原來的失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戰意,滿腔的怒火。
這就是孟戰,永不言敗的孟戰。羅斯感激的看了孟戰一眼,是呀,大戰當前,自己兄弟的仇還沒有報,還不是消沉的時候,兵力占優那就以正勝之,我三十萬的大軍壓過去看你還有什麽辦法,陷阱,當時間充足的時候,任何的陷阱都是形同虛設。幸好自己留在定南城的將領不是很多,我羅斯手中的大軍戰力還在,等著吧虎威軍團,等著吧文鋒,你的爺爺敗於我手,你,也一樣。
“整軍,明日進攻,目標,虎威軍團。”羅斯拖著帶傷的身體,堅毅的下令。
虎威軍團雖然大勝,文鋒的警惕卻沒有放鬆,因為對麵還有三十萬的大軍,羅斯的三十萬大軍,如果對方正麵來攻自己拿什麽應對,正麵交戰,算了吧,自己的三個將軍,無論哪一個拿出去都是世間翹楚,可是三個人在一起,再加上自己這個根本就不懂軍事的元帥,文鋒知道自己必敗。至於陷阱,文鋒倒是和羅斯的想法一樣,在充足的時間麵前,陷阱沒有絲毫的作用,不對,也許可以拖延些時日。
很不幸的是,文鋒的猜想成真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要伺候來報,羅斯的大軍就在虎威軍團的北方十裏出現,此時正在安營紮寨,請文鋒定奪。
定奪,有什麽好定奪的,當然召集眾將前來帥仗議事,似乎是知道文鋒的性格,不用文鋒傳令,眾將就來到了帥仗,原來是施誌強直接把這件事傳給了三軍。
見眾人到齊,文鋒端坐中間,輕鬆的說道:“羅斯的大軍就在我們前麵,大家說該怎麽消滅這三十萬人。”
眾人一聽,好大的口氣,以十萬對三十萬,不說逃跑,不問應對之策,甚至連囂張的戰敗都不說,而是直接說消滅,瞧瞧人家的口氣,能在這種情況之下說出這樣的話,那麽這個人不是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自大狂,就是一個白癡,可是聯想到文鋒之前的戰績,文鋒是這樣的人嗎,顯然不是,那就是說元帥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先到這些,眾人一口同聲的答道:“全憑元帥吩咐!”
文鋒一聽,心說完了,我說消滅羅斯的大軍隻是為了提高士氣,聽我吩咐,我怎麽知道怎麽辦,這次裝大了。
“雙簧。”這時候文鋒的耳邊響起了這樣兩個字,是狼孩的聲音,傳音入密,在盤龍大陸隻有自己和狼孩會用的絕技,雙簧,隻有自己人才知道的詞語。不過狼孩不是在齊卞的第三軍中嗎,怎麽會在這時候給自己傳音。
就在這個時候,齊卞站了起來,猶豫的開口道:“元帥這樣做是不是殺戮太重了,那可是三十萬條人命。”
聽到齊卞的話,文鋒明白了,原來齊卞是想引蛇出洞,責備的看了齊卞一眼,文鋒不滿的說道:“戰場之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我們虎威軍團不害怕戰爭,但我卻不喜歡戰爭,相信正常的人,沒有幾個喜歡戰爭,如果將對麵的三十萬大軍全殲,北麵的戰事就會提前結束,這三十萬的人命也許會拯救上百萬甚至幾百萬的生命。”
聽完二人的對話,眾人更加肯定,元帥早有準備,可是是什麽辦法能讓自己的十萬虎威軍團全殲羅斯的三十萬大軍呢,難道這家夥不但修為百態,打起仗來也是個變態,事事料敵於前。
“元帥真的有辦法消滅羅斯的三十萬大軍。”問話的劉玉蝶,這個帝國的公主,毫無心機的公主,也是文鋒的同學。
別人都知道文鋒不想說出具體的方法,可是劉玉蝶問出來了,在大家看來這也是性格使然,要知道,這個公主的好奇心,在場的諸位可是都有見識,那千奇百怪的問題常常讓被問到的人有一種拿頭撞牆的衝動。
那無知的問題讓人懷疑,劉玉蝶根本就沒有出過皇宮,當然去過學院,至於出去遊玩,她遇到的還是皇宮中的人,劉定國對劉玉蝶的嗬護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比如說當有個美女以下問題,你會怎麽回答。你說我讓母後再給我生個哥哥怎麽樣?你說這水能喝?你們找柴是為了做飯?這幅畫是什麽意思,說著拿出了一副漫畫,兩個鴿子的下麵有一隻死去的羊。
所以正是劉玉蝶問出來,才讓眾人覺得理所當然,可是他們那裏知道這一切都是狼孩在背後指導,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計謀不錯。
文鋒無奈的看了劉玉蝶一眼,猶豫了一下,緩緩的開口道:“知道我為什麽讓大軍將營寨安在這裏,而不是前方十裏最適合的地方嗎?”
不用狼孩傳音,文鋒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其實狼孩這時候正在思考,思考怎麽回答劉玉蝶的問題。
“不知道,為什麽呀?”也不待狼孩的傳音,劉玉蝶下意識的問道。
“急生水蛭,知道急生水蛭嗎?”文鋒神秘的一笑,低聲說道,雖然聲音很低,可正好能讓在場的眾人聽見。
“知道有怎麽樣,快說什麽辦法?”文鋒神秘的樣子,勾起了劉玉蝶的好奇心,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不明白,可是在場的眾人卻明白了,難道羅斯大軍正在安營的地方已經被文鋒做了手腳,那片土地之上已經撒過急生水蛭的幼卵,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隻要己方的水係魔法師幾個魔法過去,三十萬的羅斯大軍還能剩下幾人,原來不是文鋒不懂兵法,而是比自己想的更加長遠。
原來文鋒把虎威軍團的大營安劄在此處眾將領中深懂兵法之人車隊從頗有微言,不過礙於文鋒的強勢,眾人也沒有多言,此時卻心中慚愧,原來是自己不懂兵法呀。不知道他們知道文鋒是真的不懂兵法,兩次取勝全是僥幸會做何感想。
“回去問你哥哥,眾將領回去召集四級以上的水係魔法師,齊卞將其他的事情放下,隻要消滅了羅斯的大軍,那件事就此打住。”文鋒先是回答了劉玉蝶的問題,接著神色一怔,嚴肅的說道。
“是。”眾將領起身領命,轉身走了出去,
隻留下怒看了文鋒一眼,拉著自己的哥哥不停詢問的劉玉蝶還有南宮雪,胡作非等人則在關泰的帶領下去召集自己軍中的水係魔法師。
“文鋒你真的要殺光那三十萬大軍。”見眾人走後,劉玉蝶放開哥哥,對著文鋒問道,眼神之中有幾分不忍,還有幾分恐懼,對文鋒的恐懼,原來她早就明白了,拉著哥哥詢問隻是將戲看起來更真。
“不是,羅斯的營地沒有問題,我隻是為了引出虎威軍團中的內奸。”文鋒這時候說出了真話,不過這話就連冷漠的南宮雪也重重的吐了口氣。
“啊!那我們怎麽對付羅斯的大軍?”這時候劉璋還算清醒,問出了一個急需解決的問題。
“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實在不行就跑回天澗城。”對於這個問題文鋒倒是毫不在意,文鋒相信隻要虎威軍團想要逃跑,不應該說是逃跑,不是有個很好聽的詞語嗎,叫戰略轉移,天下間沒有軍隊能夠追上自己,即便對方是南秦帝國的兵馬大元帥羅斯,因為自己的軍中有一個逃跑,戰略轉移的磚家,你敢追,肯定給你幾板磚,要知道,無論在什麽時候磚家可是很厲害,板磚無敵呀,當然了,這個人就是齊卞,一直都在戰略轉移中度過的齊卞。
“好吧,我去各軍看看,既然要演戲就演十分。”劉璋這時候不知道說什麽好,留下一句急速的轉身離開了。
也真是在這個時候,凱瑟琳和狼孩離開了軍營,悄悄的離開了軍營,沒有任何人知道,至於城外的陷井,修為達到了兩人的層次,那才真是形同虛設。
蔣興知道,自己必須離開,文鋒說的不錯,羅斯的三十萬大軍被消滅,南秦帝國將再不會有任何的希望,自己的存在也不會有任何的意義,可是蔣興很留戀和文鋒等人在一起的感覺,那是真正的以性命相托,不會有絲毫的算計,也不會有什麽顧忌,蔣興很享受這種感覺,自小就被成為天才的自己,在享受眾人稱讚的同時,自己的親人也把自己當成了最大的敵人,為什麽南秦帝國不能出一個像文鋒這樣的天才,這樣重情重義的天才,如果真有這麽一個人我蔣興願意以性命相托,真正把你當成兄弟,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今日離去,這些兄弟將不再是兄弟,這些朋友將不再是朋友。難道權利真的就那麽重要,為什麽自己是南秦帝國的皇子,強者可以相互賞識,為什麽同為三大帝國就不能和平相處。
蔣興第一次疑惑了,自己這麽做到底是對還是錯。難道真如文鋒說的那樣,沒有人喜歡戰爭,可是如果自己的計劃落敗,自己的那些兄弟會放過我嗎,文鋒和其他的兄弟會放過我嗎?定南城的險境,虎威軍團大營的偷襲,我根本就不配做文鋒等人的兄弟,也許無欲無求的生活也不錯,劉璋不就是嗎?可是自己的兄弟會相信嗎?
蔣興的心裏很亂,真的很亂,不過他知道自己是離開的時候,五年,快樂的五年,身心放鬆的五年,結交無數好友的五年,再見了。
“真的是你。”走在路上的蔣興突然聽到這句話,他知道自己今天很難幸免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也不用再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