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裏有緣由
大地裏有根源
越過千山萬壑
上溯無數河川
我閃電般疾來
快訴說其緣由
……
陳然雙目圓睜,張大了嘴巴,愣愣的望著眼前的這塊布片,任他神經如何堅韌,這一刻,也不由得思維有些錯亂,在他隨手將布片拿起來放在眼前觀看的時候,下意識的就釋放出了一個能量光圈飛了過去,接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光圈卻已經融入了布片之中。
這一幕頓時就讓他一愣,緊接著讓他更加吃驚的是光圈被融入的一刹那間,布片上的圖案就突然有了變化,卻見布片上的圖案突然一陣金光閃現,上麵的薩滿原始文字就都漂浮了起來,漂浮的瞬間,便化為了一個個的金色字符,緊接著又是一陣金光閃過,這些金色字符一瞬間就變成了漢字……
於是,就有了這樣一排排的文字出現在了陳然的麵前。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突然的陳然一點準備都沒有,結果他也就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王誌清就在陳然對麵站著的,此時的他正苦惱著的,無意之中,突然看到了陳然這副震驚的樣子,頓時便讓他一愣,情不自禁的張嘴問道:“小然,莫非你認識這些薩滿文字不成?”
這話他才問出口,便後悔了,就算小然對古玩懂得不少,但怎麽可能認識這種老師都翻譯不出來的薩滿原始文字,想是這樣想,不過既然已經問出來了,也就沒有收回去。
他的這句話,一下子便讓陳然成為全場的焦點了,在場的眾人紛紛都將目光集中在了陳然的身上,雖然王誌清的話也及時的驚醒了陳然,讓陳然連忙收斂了自己的表情,但眾人還是看到了陳然臉上一閃即逝的震驚之色,結果,眾人也都反應不一。
馬老爺子來了興趣,晏如玉雙眼一亮,嶽教授驚訝了一下,茹姐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李宏基不屑的笑了笑,剩下的人就是一臉的不信了。
“小然,你對這種薩滿文字有研究?”馬老爺子來了興趣,張嘴就問道。
深呼吸了幾下,強自壓下心中翻滾不已的驚濤波浪,陳然盡量的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一些,而大腦則超高速得運轉著,琢磨著自己該怎麽麵對這種情況。
說一點研究都沒有,剛才自己那副吃驚的樣子,其他人也就算了,晏老師和馬老爺子心裏肯定是要留下疑惑的,再一點,自己要是不揭開這個謎題,這塊布片上的文字也就無人能破解,那考古也就無法繼續下去了,自己也就無法揭開骷髏吊墜的秘密了,也就無法得知自己異能的來曆和原因了。
很顯然,回答,沒有研究,這一點肯定是不行的,可是要是如實回答,自己能翻譯出來這種薩滿原始文字,那未免就顯得驚世駭俗了,自己頭上恐怕也要被按上一個古文字專家的名頭了,古文字這玩意和古董不同,能撿漏古董,雖然會出風頭,但卻沒啥風險。
古文字方麵就不同了,首先對古文字有研究的專家,哪一位不是研究了好幾十年,再有就是若是成為古文字方麵的專家,肯定就會被國家專注了,這要是他沒有異能,真的是懂,那就算了,可現在他卻是有異能,若是被國家關注起來,那還不……
經過大腦超高速得運轉,隻是一刹那間,陳然便想到了這麽多,不得不說,他的大腦要是電腦的話,這麽一下肯定就要卡機了。
“馬老爺子,我哪裏是對這種薩滿文字有研究啊……”陳然一邊沉吟著,一邊回答著,就在馬老爺子等人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李宏基等人臉上露出嘲笑的表情之時,隻聽陳然突然話鋒一轉:“不過這塊布片上的文字我還真認識……”
陳然話聲未落,全場就炸開了鍋了!
“真的假的啊,小然!”王誌清激動的一下子就抓住了陳然的雙臂,他問了那麽一句,隻是看到陳然那副震驚的樣子情不自禁的問的,問了之後,就後悔了,但誰知他這麽一問,陳然竟然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他哪能不喜不自禁啊。
“太好了!”嶽教授也是既激動又驚訝。
馬老爺子驚喜之餘,就迫不及待的激動的說道:“小然,你快翻譯下來,這可是對薩滿教的研究重大的突破啊。”
馬老爺子哪能不激動了,一直以來,對這種薩滿原始文字的研究就隻有二十一個,即使是二十一個,其中十九個都是其他國家研究出來的,華夏隻有羅教授研究出來了兩個,而眼前這幅布片的圖案可至少就有好幾十個了,陳然若是能翻譯下來,那絕對是震驚世界古文字學術界的事情啊。
此時的他卻沒有細想陳然能翻譯這個,可能還是不可能……
陳然的回答讓晏如玉禁不住嘴角微翹,似乎,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能帶給我驚喜,這一次,也不例外。
“怎麽可能?”此時李宏基臉上不屑的笑容早就蕩然無存了,取之而代的是一臉的不信:“你既然對這種薩滿文字沒有研究,怎麽可能會認識?”
這話剛說完,仿佛突然想起什麽似地,李宏基吃驚的說道:“你不會是覺得大家都不認識這種文字就瞎蒙一通吧?”表麵上這樣說,心裏卻暗自懊惱,我日,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從這一點上來看,顯然這樣的事情,他沒少做,不過玩風水的,不會這一套還真不行。
其他人本來是又喜又驚疑的,但聽到李宏基的話,頓時就全都變成驚疑不定了。
這一刻的陳然自然不會去搭理李宏基的,他還在費著腦筋琢磨著該怎麽回答的,就這個時候,無意之中,他突然看到了一個字,頓時雙眼一亮,嘴裏便繼續說道:“不過我和馬老爺子一樣,也隻是認識其中的個別的字……”
此話一出,抱著滿心期望的王誌清,馬老爺子等人便好像突然在他們頭上澆了一頭冷水似地,心,一下子便涼了下來。
嶽教授吃了一驚之後,就連忙追問道:“小友,你認識幾個?”
張嘴就要回答的陳然突然停頓了一下,才回道:“我認識兩個!”
聽到是兩個,眾人更加失望了,這上麵的圖案至少也有三四十個的,陳然隻認識兩個,馬老爺子認識三個,就算加在一起,也沒有啥作用啊。
倒是晏如玉瞧向陳然手裏的布片:“是哪兩個?和馬老認出來的三個字有沒有連在一起的?”
馬老爺子等人一聽,頓時眼前一亮,心裏又重新升起了幾分希望。
“有一個是連著的,就是這一個。”陳然將布片展開放在桌上,伸手指著馬老爺子認出來的頭字上麵的那個複雜一些的圖案:“這個翻譯過來,應該是一個熊字。”
在熊字的下麵是頭,而在頭的下麵卻是一個山,加在一起就是熊頭山了,其實陳然說認識這一個字就行了,不過琢磨了一下,他就說了兩個。
“熊頭……”眾人都情不自禁的念叨了一下,想了想,卻都沒有一點頭緒,接著又望向了陳然,等著陳然指認下一個字。
陳然隨便給他們指了一個地字。
這個地字即便認出來,也沒啥效果,眾人都將重點放在了熊頭兩個字之上,沉思了片刻,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最終還是王誌清突然啞然失笑起來:“我們在這裏想什麽啊,依我看還是把趙老大叫來問問吧。”
趙老大也就是巴掌村的村長,趙老大被稱為趙老大,並不是因為他是趙家老大,趙家代代單傳,他這一代也就是他一人,隻不過是趙家的每一代子孫當上村長的時候,都被稱為趙老大。
聽王誌清這麽一說,眾人也都恍然醒悟,就是啊,他們這一群人瞎想,還不如找一個對本地地形熟悉的人問問的。
曹林當即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探出頭衝著門外喊了一聲:“趙老大,你進來一下!”
“哎,來嘍!”
屋子裏這麽多客人,趙老大本就在院子裏一邊吸著大煙鍋子,一邊候著的,聽到曹林一喊,應了一聲,站了起來,便擠入了房間內
趙老大此人約莫有六十多歲,頭發半白,據說當過兩年兵,在國內土匪猖獗的那個年代,還剿過匪,不過這匪啊,一剿完,就遇到了那一場大裁兵,就回了他這老家,繼承了他這趙家的家業,當了巴掌村的村長,得了趙老大的稱號,還別說,在村子裏威信還挺高的,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望到房間裏這麽多人,也沒有怯場,見到有女娃子在,便首先將他那還冒著煙氣的大煙鍋子在門口上磕了磕,煙熄滅了,才走進來。
等趙老大走進屋子,王誌清就衝著趙老大笑著點了點頭:“趙老大啊,我問你個事,你對你們巴掌村附近的地形應該很熟悉吧?”
“這還用說。”趙老大裂嘴一笑:“俺們這巴掌村啊,你還真找不出一個比俺還熟悉的人。”
聽他這麽一說,王誌清也放下了心來,就又笑笑說道:“那我問你個事兒,你們巴掌村附近的深山裏有沒有叫什麽熊頭的山啊,或者坡啊,湖啊,嶺啊之類的?”
“熊頭?”
趙老大怔了一下,緊接著便皺著眉頭不斷的念叨起來,念叨著念叨著,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臉色大變:“你們說的熊頭山是不是鬼熊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