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昵的摟著陳然的脖子,女娃娃坐在陳然的腿上,直往陳然懷裏鑽,似乎想要找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似地,陳然也有些驚訝,還沒等他低頭想對女娃娃說些什麽的,就有一聲急切的呼喊聲傳了過來:“若若!若若!”
陳然抬眼望去,發現是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婦人著急的跑了過來,而在婦人的身後還跟著一位約莫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中年人跟在後麵,雖然不急不慢的,但走起路來,卻絲毫不慢,始終隻差婦人一步而已。
“小夥子,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孩子比較調皮……”婦人著急的跑過來,不好意思的衝著陳然道歉一聲,趕緊伸手抱住趴在陳然懷裏的女娃娃:“若若,來,乖,給婆婆抱抱,不要打擾叔叔休息!”
婦人雙手從女娃娃的腋下穿過來,要將女娃娃抱過去,但是女娃娃卻死死摟住陳然的脖子,就是不鬆手,婦人用的力氣大了,女娃娃眼睛眨巴眨巴的,水靈靈的,一看就要哭出來了。
“啊,若若不哭,來,婆婆抱抱……”
看到女娃娃要哭,婦人當即心疼的不得了,又哄又要抱得,隻是女娃娃吧唧兩下眼睛,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似地流淌了下來。
“這……”婦人也被這變故給搞蒙了,苦著一張臉回頭望向中年人,氣苦道:“你說這孩子是怎麽回事啊,平時都不讓陌生人抱的,現在倒好,賴在人家懷裏還不舍得走了。”
中年人也是奇怪不已,他這個外孫女以前的時候還挺活潑的,不過自從前段時間發生了那場車禍之後,就變得沉默寡言了,不愛笑了,也不愛說話了,半夜還總做惡夢,除了孩子她媽外,也就他們兩口子能抱抱,給請的保姆都不讓碰一下,碰一下就哭,即使哭的時候,也不哭出聲,隻是流眼淚,看著讓人心疼不已,現在倒是讓人奇怪了,讓眼前這青年抱不說,還賴在人家懷裏不走了。
看到女娃娃楚楚可憐的神情,陳然心裏也一酸,連忙將她抱緊了哄道:“乖,不哭!”
誰知他這麽一哄,女娃娃當即不哭了,靠在他懷裏,雙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淚眼汪汪的望著她的外公外婆,好像在警告他們似地……
“這……”望到這一幕,婦人被搞懵的同時,還有些吃味。
中年人也摸不著頭腦,打量了一下陳然,發現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個青年,他指著女娃娃問道:“小兄弟,若若是不是認識你啊?”
陳然想將女娃娃放在地上,他也好站起來說話,隻是他把女娃娃放在地上的時候,女娃娃卻抓著他的脖子不放,隻好又把她抱在了懷裏,站起來,點頭說道:“我和若若有過一麵之緣!”
這個女娃娃赫然是他在去考古之前,和晏如玉一起從省裏回市裏的路上,從那輛發生車禍的奧迪車裏救出來的那個小女孩。剛才突然看到她的時候,陳然也吃了一驚,沒想到在這家酒店裏,竟然又遇上了這個小女孩,而且,很明顯,這個小女孩也認出了他。
“我說這孩子怎麽回事啊……”婦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中年人也笑著點點頭:“小兄弟,你是慧瑤的朋友吧?”
陳然一怔,緊接著就想到了慧瑤可能是若若的媽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發生車禍的時候,把若若護在身下的那個女子。
中年人看到陳然的表情,立刻猜到了陳然是不認識他女兒的,這倒是讓他奇怪了,不過接著仿佛突然醒悟過來似地,驚聲問道:“小兄弟,你是那個發生車禍從車上救下若若的年輕人?”
婦人也驚喜道:“是你救了若若?”
“當時我開著車正好跟在那輛奧迪車後麵,看到發生了車禍,就跑了下去,把若若給抱了下來……”陳然瞧著他懷裏的若若,緩緩的說道,說著的時候,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那個和他一起救下若若的女子……
隻是可惜,一切已是物是人非!
“真的是你啊!”沒等陳然說完,婦人當即激動的握住了陳然的手,眼睛裏蓄著淚水,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把若若給救下來……”說著說著,婦人便抹起了眼淚。
“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著?”中年人也有些激動的望著陳然,不過他表現的卻比婦人好多了。
“我也隻是正好路過。”陳然搖著頭謙虛了一下,才望著中年人說道:“我姓陳!”
他隻說了一個姓,卻沒有說名字,對於他來說,當時救下若若和那個女司機,隻是恰逢其會而已,根本沒想著求個回報什麽的,畢竟那時的情景,隻要還有那麽一點的良知,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中年人顯然是察言觀色的高手,從陳然的語氣裏,他便聽出了怎麽回事,不由得對陳然好感劇增,不過在他張嘴還要說什麽的時候,突然被一道大喊聲給打斷了。
“小然。”
陳然轉頭望去,發現大喊的赫然是郭海,郭海也望到了這邊的情景,以為發生了什麽事,連忙跑了過來。
“小兄弟,是你的朋友在叫你吧?”中年人轉頭也看到了郭海,本來他隻是隨意問問的,但突然看到了郭海身後跟著的一個人影,頓時臉上意外了一下,點點頭,拿出一張隻寫著電話號碼的名片遞給了陳然:“小兄弟,大恩不言謝了,我在中都工作,到了中都聯係我!”
說完伸手抱向了陳然懷裏的若若,若若緊緊的摟著陳然的脖子,硬是不肯鬆手,還是陳然哄了一下,才鬆開了陳然,讓中年人抱在了懷裏。
“小夥子,到了中都,一定要來我家玩啊。”臨走的時候,婦人還感激的交待著陳然,中年人也衝著陳然笑著點點頭離去了。
“曹國雄。”
陳然看了看名字,也沒怎麽在意,隨手裝進了口袋裏。
“小然,沒什麽事吧?”
郭海跑過來,關心的問道。
“沒事。”
陳然搖搖頭,望向了郭海身後跟著的人。
“小哥,嘿嘿,咱們又見麵了!”
跟在郭海身後的赫然是小矮子朱風,朱風熱情的和陳然寒暄著,寒暄著的時候,還望了一眼曹國雄離開的方向,直到對方消失,才回頭有意無意的問道:“小哥,剛才那位是……”
再見到朱風,陳然的心態卻有些不一樣,以前的時候,朱風這樣的人,陳然是能避就避的,但這段時間,讓他對這個社會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再麵對朱風,他的態度也有些不一樣了,當然,他也不會卑躬屈膝的去結交,能結交就結交,不能結交的話,也不會勉強。
“正好碰到了一個熟人!”朱風的詢問,陳然也沒怎麽在意,隨口回了一句。
他回答的輕描淡寫,朱風卻眼睛一亮,望著陳然臉上的笑容更濃了,笑眯眯的說道:“我聽大海說,陳兄弟要來參加玉雕大賽,就特意跑來捧場了,哈哈,我可先祝賀陳兄弟旗開得勝了!”
“多謝風哥了!”
“大海,瞧瞧陳兄弟是怎麽叫的,再叫我豬哥,可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麵啊。”聽到陳然的稱呼,朱風頓時臉上笑意更濃了,不過卻轉頭假裝惱怒的瞪了郭海一眼。
郭海也不怕他,哈哈大笑起來,惹得其他人頻頻望來,朱風轉身兩眼一瞪:“看什麽看!”
望來的那幾個人看到他身後跟著的四個保鏢,卻是敢怒不敢言,灰溜溜的溜走了。
說笑一番,陳然才問道:“楊龍呢?”
他這一問,郭海頓時又哈哈大笑起來。
陳然奇怪的望著郭海,郭海還在笑著的時候,朱風笑眯眯的接過話說道:“那位小哥豔福不淺啊……”
聽他這麽一說,陳然才知道怎麽回事,原來有一個自稱為張員外的人,在會展裏擺下了擂台,他有兩個女兒,這兩個女兒穿著古裝在擂台上要拋繡球招婿,惹得遊客們紛紛湧了過去,人山人海的,楊龍和郭海湊熱鬧也擠了進去,誰知正好讓楊龍接到了張員外其中一個女兒的繡球,剛才郭海他們就被請到張員外家喝茶去了,現在楊龍還在張員外家的。
陳然聽了,也忍不住為之一笑,不過楊龍這些破事,他也懶得管,這貨本就是花心的人,在學校裏,沒少禍害小姑娘,恐怕此刻他自己還樂不思蜀著呢。
說笑著的時候,朱風接到了一個電話,掛掉電話,他衝著陳然招呼道:“陳兄弟,走,哥哥帶你去玩點刺激的去!”
在路上的時候,陳然接到了楊龍的電話,讓去接他的,給朱風打了一個招呼,郭海開著車去把他接了過來。
“我說哥們,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竟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裏自己跑了!”楊龍鑽進車裏,就向郭海埋怨起來,隻不過從他臉上那表情,便能看得出他不知道多樂和呢。
“我靠,你還有臉說呢,你和那女的眉目傳情的,讓我一個人坐在那裏幹瞪眼,要不是正好碰到了豬哥,我殺了你的心都有了!”郭海轉過頭瞪著他沒好氣的說道。
“好好開你的車吧!”
陳然拍了他一巴掌。
楊龍嘻嘻一笑。
跟著朱風的大奔到了地方,陳然才知道朱風要帶他們去的是什麽地方,原來是花都的毛料市場,也就是傳說中的賭石。
做為一位玉雕師,陳然對賭石自然不陌生,不過他也隻是聽說過而已,卻從來沒有見過,前段時間看書的時候,倒是看過一本有關賭石的書。
陳然現在雖然有了一點小錢,但卻從來沒有想過去玩賭石,因為賭石的風險太大了,而且他這一點小錢,想要賭石的話,還不夠塞牙縫的,說不定,隻是那麽一下,就沒了。
正所謂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癲狂,一刀白頭……
路途不算遠,跟著朱風的大奔,很快就到了花都的毛料市場!
【悲催,收藏沒漲,竟然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