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弟遲到一步!”瘦老頭,也就是馮雲山笑嗬嗬和陳然握了握手。
“老馮啊,咱們約定的時間可還沒到的,不是我遲到,是你來的早了啊。”
馮雲山嘿嘿幹笑了兩聲:“那位鄭老板的架子有些大,恐怕還得讓陳老弟等上一等才行。”
陳然皺了皺眉頭,架子大?那就是不好接觸了,不過管他好不好接觸,反正自己也沒打算和對方有什麽接觸,隻要談成生意就行了。
陳然也沒當回事,擺了擺手說了一聲無妨,馮雲山嗬嗬一笑,招呼陳然走進了楚風樓。
剛進楚風樓,馬上走出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人,他大笑著走了過來:“哈哈,老馮,你可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我這裏了。”
“我說老程,我前幾天還來的,那天你也在,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嘛,是不是嫌我來得少,沒讓你賺到多少錢是不?”馮雲山笑罵了一聲。
“哈哈哈……沒錯,你這種大老板,得多來,讓我們多賺幾個辛苦錢。”
馮雲山搖搖頭,懶得搭理他,轉過身來對陳然介紹說:“陳老弟,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楚風樓的老板,叫程玉祥,你直接叫他程胖子就行,日後如果你想來吃海鮮,盡管來他這裏。”
“老程,這位是陳老板,你伺候的好了,以後就是你的大客戶。”
馮雲山雖然沒有對程胖子詳細的介紹陳然,但程胖子也知道馮雲山帶過來的朋友,那都是有錢的主,再說了,眼前這位年輕人,就算是馮雲山不和他介紹,以他的眼力,也不會小覷了對方,等馮雲山介紹過後,就熱情的招呼陳然起來。
一陣寒暄後,陳然和馮雲山被程胖子帶入了包廂裏,上了茶水,卻暫時沒點菜,畢竟那位鄭老板還沒到的,等程胖子離開後,陳然和馮雲山一邊說著話,一邊等著。
馮雲山說了那位鄭老板的架子大,但陳然沒料到對方的架子竟然這麽大,他和老馮從中午十二點一直等到下午一點,對方竟然還連一個影子都沒有。
陳然倒是沒有一點的不耐,悠閑自在的喝著茶水,相反,老馮卻等的不耐了,隻是已經和對方說好了,要是直接離開,等對方過來,這邊卻走了,到時未免會得罪人,也隻能等下去,不過就是把他等的在包廂裏走來走去的,不時的走到窗邊,看看對方來了沒有,顯然是急的團團轉了。
走到窗邊看了看,還沒看到對方的影子,老馮被氣得整張臉都拉了下來,轉過身,張嘴就要對陳然說不等了,卻這才突然發現當事人都不急,他急個啥啊,想到這裏,不由得搖頭失笑,不過心裏對陳然這份養氣功夫倒是佩服的很,還豎起大拇指稱讚了一句。陳然淡淡一笑,卻是不置可否。
雖然最終沒有離開,但老馮也把服務員叫了過來點菜起來,在海鮮城裏,吃的自然也是海鮮,等到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那位鄭老板才終於姍姍來遲了。
直到見到這位鄭老板,陳然才終於理解了什麽叫做架子大,見過架子大的,沒見過架子這麽大的。鄭老板也同樣是一位年輕人,估計也就二十四五歲左右,手裏牽著一條和他腰部差不多一般高的黑色猛犬,一步三搖的走了進來,這副派頭,簡直是和清朝的那些浪蕩八旗子弟一模一樣,隻不過是手裏提著的鳥籠子換成了牽著一條狗。
這條黑色的猛犬也不知什麽品種的,體型極大,跑在鄭老板的前麵,與其說是鄭老板牽著狗,倒不如說是狗牽著鄭老板,鄭老板一步三搖的進了包廂,由始至終,看都沒看陳然一眼。
將狗繩子一撒,鄭老板搖頭晃腦的一屁股斜著身子坐在了椅子上,不,那副姿勢,不能說是坐,應該說是直接躺在了椅子上,躺下來後,伸手抓了一隻大閘蟹,一邊吃著,一邊不耐煩的衝著老馮說道:“我說老馮,有話你就快說,哥們和人約好了,等下還要去鬥狗呢……”
說實話,眼前這位鄭老板的這副派頭,還真是讓陳然大漲見識了,怪不得老馮說這位鄭老板是一位大頑主,不說其他的,隻瞧這副樣子,那還真錯不了了。
老馮對鄭老板的這副派頭倒是見怪不怪了,他似乎和對方關係也算不錯,嘿嘿幹笑了兩聲,就準備把陳然的事情和對方說一下,不過還沒等他張嘴,陳然卻先開了口。
“鄭老板,是這樣的,我聽老馮說你手裏有一家已經停產的寶劍作坊是不是?”
“恩……有這麽一回事。”
鄭大老板嘴裏還吃著螃蟹的,說話都有些吐字不清,說著的時候,也看都沒看陳然一眼。
“我這人比較喜歡玩刀劍,想收一家作坊自己親手打造著兵器玩的,不知鄭老板願意不願意割讓?”
在昨天聽到老馮說有這樣的一家已經停產的作坊,陳然就有了要直接將其買下來的心思了,畢竟這樣的作坊可謂是可遇不可求的,他若是自己動工建造,浪費時間不說,還特別麻煩,畢竟要涉及到土地之類的,還有開一家這樣的寶劍作坊相關的手續也挺麻煩的,而現在直接收購一家,無疑省事多了。
市裏的寶劍作坊雖然多,但都在西平那一片,若是在那邊收購的話,人多眼雜的,不方便不說,陳然也不想貿然的插入這個行業,而鄭老板的這家寶劍作坊卻是在市裏郊區的,如果能夠收購下來,那自然最好了。
聽到陳然要直接收購,而不是借用,老馮頓時吃驚的望向了陳然,不過他也沒說什麽,畢竟這和他關係不大。
“你要收購我的寶劍廠?”
鄭大老板這才把目光轉移到了陳然的身上,上下打量了陳然一下,沒等陳然回答,又轉頭望向老馮,埋怨道:“老馮,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啊,我還以為什麽事呢,早知道就不過來了,我那家寶劍廠暫時還沒打算賣,算了,不給你說了,我和幾個朋友約好了要去鬥狗的,時間快來不及了,要是去晚了,少不了要被說教……”
話都還沒說完呢,這位鄭大老板站起來就走了,臨走之時,還伸手抓了兩隻大閘蟹。
“這……”老馮哭笑不得的望著鄭大老板的這副做派。
陳然也沒料到這位鄭大老板拒絕的這麽徹底,畢竟他那家作坊都停產不做了,還握在手裏做什麽的,若是不能收購下鄭老板的這間作坊,那隻能重新建造一間了,其他的作坊都在西平那邊的,在那邊就是棠溪寶劍廠的天下,陳然既然想做這一行,那就想做大,若是把作坊按在人家的地盤裏,顯然出頭不易,即使出頭了,麻煩也多。
“鄭老板,等一下。”
看到跟在鄭老板身後跑著的黑色犬,陳然心中一動,突然站起來叫住了鄭大老板,等鄭大老板回過頭來,就說道:“鄭老板,你是要去哪裏鬥狗的,我養的也有一隻猛犬,一起去玩玩怎麽樣?”
陳然說這句話,倒沒想著讓小東西也去參與鬥狗,隻是想要借此打入鄭老板的圈子裏,因為他突然發現他讓老馮給他介紹這位鄭老板認識,本身就是一件很挫的事情。
老馮雖然和鄭老板關係不錯,但根本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也玩不到一塊去,鄭老板顯然也沒把老馮當回事,自然也就沒把老馮介紹的他當回事,都不當回事,那生意自然也是談都不用談的。
如果他能夠打入鄭老板的圈子裏,那談生意自然又是另一回事了。
打入鄭老板的圈子裏,也不止止是為了一家寶劍作坊,眼前的鄭老板一看就是家裏有點勢力的公子哥之類的,那麽對方圈子裏的朋友自然也都是這樣的人,自己從中都回到天中,要在天中發展,幾乎一點人脈也沒有,如果能結識一些這樣的人,辦事無疑也多了一些門路,就算對方幫不上忙,那從他們嘴裏打聽打聽一些門路,那總沒問題吧,這些公子哥的消息應該都是很靈通的。
“喔……你養的是什麽狗?”
果然,陳然這麽一說,鄭大老板頓時來了興趣,態度也立刻有了一些變化,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鄭大老板和老馮關係雖然不錯,但他對老馮這樣的老頭子自然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的,而陳然呢,看著氣度不錯,從身上的穿著打扮來看,也算有些錢,但也隻是如此,卻沒被他放在眼裏。
這也很簡單啊,如果陳然有背景的話,還會通過老馮這樣的門路找上他嘛,隨便找個認識的公子哥給他傳句話,那自然又是另一回事了。
鄭大老板這句話還真把陳然問住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小東西是什麽品種的,不過是一條雜交狗是肯定的了。
鄭大老板倒也沒讓陳然回答,什麽狗倒是無所謂,隻要是猛犬,那就行了,瞧了瞧陳然身邊,就知道陳然沒帶,看了看時間,對陳然揮了揮手說:“你也想去玩的話,就趕緊跟我走,路上打個電話,讓人把你養的猛犬直接帶過去,對了,你的猛犬可別太挫啊,要是太挫,那我可就丟大人了!”
鄭大老板似乎的確是在趕時間,話都沒說兩句,就招呼著陳然,想去的話,就趕緊跟他走,陳然詢問老馮去不去,老馮苦笑著擺擺手,說他可沒那份悠閑,陳然結了帳,和鄭大老板一起出了楚風樓。
看到陳然開的越野車,鄭大老板頓時眼前一亮,硬是要和陳然換換車開的,對陳然的稱呼也變成了哥們,倒是讓陳然對他有了幾分好感,這人愛玩,但不壞。
開著鄭大老板的寶馬,陳然跟在越野車的後麵,往著郊區的龍泉山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