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擺著一抬小型的切割機還有一些其他的解石工具,旁邊還堆著一堆的廢料,看的出來在這之前已經有人在酒店大廳裏解過毛料了,此時準備解石的赫然是陸道森陸天明祖孫兩個,陸道森和他帶著的賭石師傅兩人這會蹲在地上研究著怎麽解這塊毛料的,而陸天明也蹲在旁邊看著的,無意中抬頭瞧見人群裏的陳然,倒是怔了一下,隻不過隨即就不屑的哼了哼,瞧他那副樣子,顯然陳然跑來看他和他爺爺解石,讓他很有優越感。
陳然倒沒想到陸道森和陸天明祖孫兩個和他在一個酒店裏住著的,不過想想他住的酒店是騰衝縣城裏最好的酒店的也就釋然了,知道了是陸道森陸天明爺孫兩個在解石,解的還是那塊含有老坑冰種藍水翡翠,他的好奇心也就消失了,畢竟這塊毛料裏麵什麽情況,他已經一清二楚了,他聽了聽周圍其他人的議論聲,據他們說這塊毛料是陸道森花了三百多萬買下的,這個價格雖然也挺高,但相對毛料裏麵含有的那塊老坑冰種的藍水翡翠來說,無疑根本不算什麽,解開之後,以那塊老坑冰種藍水翡翠的價值絕對能讓陸家祖孫兩個大賺一筆的。
要是換了其他人賭漲,陳然還沒什麽,他倒不是那種見不得別人發財的人,但換了陸道森和陸天明爺孫兩個,他心裏就不怎麽爽了,本來還想著讓陸家出出血的,卻沒想到還沒出手的對方反而大賺一筆,隻是他就算是再怎麽不爽,這會陸道森和陸天明祖孫兩個都要解石了,他也無可奈何,隻能在心裏罵一聲這爺孫兩個走了狗屎運了。
陸天明瞧過來的一眼,陳然沒怎麽在意,郭海可就沒這麽好脾氣了,當下反瞪了回去,還低聲罵了一聲:“看個雞把啊看。”
這麽多人在的,郭海倒也沒有大聲的罵,隻是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其他人基本上都沒有聽到,也就是陳然一行人聽到了。
聽到郭海的嘀咕聲,其他人也沒什麽反應,倒是朱風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在郭海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大海,你給我站一邊去,他在看你的,可沒看我們。”
其他人本來都沒在意郭海的話,畢竟都知道了解石的陸天明和陳然有點不對頭,郭海罵一聲也正常的很,不過朱風這麽一說,卻讓他們回過味來了,頓時都沒好氣的瞪了郭海一眼,要知道郭海這一聲罵可把他們也都包括在內了。
郭海咧嘴嘿嘿一笑,也挺不好意思的,不過卻還是嘴硬:“我日,豬哥,我說那小子呢,你可別胳膊往外扭。”
“知道你說那小子的,可你也不能自己罵自己吧,你是雞把,我們幾個可不是,得了,你小子還是閉上你的嘴巴吧。”朱風不爽的瞪了郭海一眼,他也知道這小子就是一個渾貨,和他對下去,指不定又被他說出什麽渾話呢,所以呢也就直接讓他閉上嘴巴了,惹得張樹春幾人都偷笑起來。
郭海也訕訕一笑,笑過之後,就望向了場中,想看看陸道森和陸天明要解的這塊毛料怎麽樣的,隻是他哪裏又能瞧得出來,隻好問向了別人:“他們切的這塊毛料怎麽樣?會不會賭垮?”
從他那眼神就能看得出他心裏巴不得陸天明切垮的,上次在花都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周劍雲和陳然之間的恩怨,也知道陸天明和周劍雲是老表,對陸天明自然沒什麽好感的,何況上次還差點要打起來的,再加上陸天明那副得瑟的樣子,他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的。
郭海在詢問著的時候,周圍觀看的人群也都在小聲的議論著的,隻不過卻哪有他這樣問的,不問會不會賭漲,卻問會不會賭垮,惹得朱風和張樹春都翻了一個白眼。
黃師傅有些看不下去,眉頭皺了皺,倒是趙師傅,聽郭海問的有趣,就嗬嗬笑著說道:“這塊毛料表現不錯,應該能賭漲。”
他隻說了應該能賭漲,卻沒說會不會賭垮,因為這是廢話,誰都明白,翡翠是在石頭中的,看不見也摸不著,儀器都測不出來,看著表皮綠很好的毛料,切開了也許就盡是石頭。
聽趙師傅這麽說,郭海就失望了,看到他這副失望的樣子,趙師傅就又嗬嗬一笑:“這種事情說不好的,表現再好的石頭也有可能切垮的。”
郭海這才咧嘴笑了起來,隻不過顯然在場的都比較看好這塊毛料,陳然就更不用說了,他不但知道這塊毛料會賭漲,還會大漲的,所以郭海最後肯定要失望的。
他們這邊說著的時候,陸道森和他帶著的解石師傅也已經準備好了,隻不過在解石的時候,陸道森自己沒有親自出手,也沒讓他帶著的解石師傅出手,而是擦了把汗,麵帶笑意的對著陸天明說道:“天明,你來解吧,好好學點經驗,這賭石啊,講究的還是經驗,可不能指望運氣。”說著的時候,還故意望了陳然這邊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人活著可不能靠運氣。”
陸道森這話雖是隨口說的,但明顯是暗指陳然的,顯然他這會已經發現站在一邊的陳然了,這倒也不是他眼尖,陳然這一行人站的這麽近,還霸道的占了這麽靠前的位置,加上陳然的個子也比較高,他哪能看不到。
“陸老板說的是,人能走一次運,不見得一輩子都能走運。”
陸道森這話倒是引起了周圍圍觀人群的一片附和聲,在場的諸人大部分都是行裏的人,也都知道他這號人物,雖說對以前的他沒好感,但不得不說自從他退下了協會的職務把全部精力都投入陸家的生意上之後,陸家的珠寶生意越來越好,這是誰也否認不了的,何況退下協會的職務之後,陸道森對待人的態度也變化了很多,還是贏得了很多人的好感的。
看到這麽多人附和他,陸道森心裏也舒服的很,抱拳道謝了一聲,在場的諸人也都笑嗬嗬的和打著招呼,心裏巴不得他賭垮,表情上卻預祝他旗開得勝,連切連漲,直到看到陸天明要動手解石了才都安靜了下來。
陸道森麵子大了,陸天明自然也倍感有麵子,把毛料架在切石機上,就往陳然這邊掃了一眼,看那神情就知道是向陳然炫耀的,他這眼神倒是讓陳然納悶了,對方又不像他能夠探測毛料裏麵的情況,自然也就不知道毛料裏含有一塊老坑冰種的藍水翡翠的,那也就還不知道這塊毛料能不能賭漲的,既然這樣,這會有什麽向他炫耀的。
雖然納悶,但他倒也不至於被陸天明給氣著,陸天明沒氣著陳然卻氣著郭海了,惹得郭海氣哼哼的說道:“還沒切的有什麽好得瑟的,看你個雞把切垮了還得瑟不?”
“大海你和他嘔什麽氣,咱們和他一般見識幹什麽,這還沒賭漲的你就這麽不爽了,要是他賭漲了那你還不心頭冒火啊。”朱風沒被陸天明氣著,倒是被郭海給氣樂了,他看這哥們就是沒氣給自己找氣受,對方一個眼神就讓這哥們氣呼呼的了,那等下要是切漲了,對方再得瑟一下,那還不直接幹上了。
聽到朱風的話,陳然就歎了一下,他知道還真讓朱風說對了,毛料裏含有的那塊老坑冰種藍水翡翠就在毛料開出的天窗附近的邊角上的,隻要陸天明沿著天窗擦上幾分鍾就能把裏麵的玉肉給擦出來,看到擦出來老坑冰種的翡翠,陸道森和陸天明爺孫兩個肯定還不知道怎麽得瑟的,到時候自然而然的少不了要向他炫耀一番說上一兩句得意的話,那郭海恐怕會更鬱悶。
別說郭海了,到時候恐怕連他都要鬱悶了,想到這裏的時候,陳然也就突然失去了看下去的興趣了,反正他都知道結果了還有什麽可看的,難道守在這裏等著讓陸道森陸天明他們爺倆個向他炫耀不成?
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嘛,他又不像郭海他們不知道結果抱著僥幸心理盼望著陸天明他們爺孫兩個賭垮看笑話的。
此時陸天明已經開始擦石了,陸道森也顧不住陳然了,蹲在旁邊盯著,免得陸天明出錯,周圍的人也都安靜了下來,就是郭海和朱風也睜大眼睛望著的,陳然本來就在朱風和郭海後麵站著的,所以他離開也沒驚動其他人,隻有楊世傑和霸王推著放著陳然挑選的毛料的推車在後麵站著的,兩人對陸道森的解石也都沒興趣,看到陳然離開也就推著推車跟了上來。
陳然沒在酒店大廳呆下去,帶著霸王和楊世傑直接回到了酒店後院的房間裏。
“先放這裏吧,楊隊長你也回房間休息一下吧,等他們回來了,咱們去吃點東西。”
回到房間裏,陳然伸手指了指門後,讓霸王和楊世傑把毛料直接把推車扔到了門後,楊世傑把毛料從推車上搬下來堆在門後之後,和陳然招呼了一聲,也就先回房間了。
陳然打開電視讓霸王先看電視,他就衝了一個涼水澡,在沒有使用能量光圈給自己身體消除疲勞的情況下,轉了半晌,還這麽不間斷的消耗能量光圈,他身體也是疲勞的很,衝了一個涼水澡就舒服多了,先去看了看朱老和李副秘書長他們,得知他們也都出去玩去了,就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眯了一會,隻不過他剛睡著就被一陣噪雜的聲音給吵醒了。
聽聲音就知道是郭海朱風他們回來了。
【有史以來寫的最難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