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大鳥要從通道裏鑽進溶洞裏,陳然知道讓它逃進溶洞裏,他再想對付它就沒那麽容易了,所以二話不說他就把手裏的昆吾刀投了過去。
陳然雖然沒有練習過飛刀之術,但飛刀之術考驗的就是眼力和反應,而他的眼力和反應自不用說,加上他還從丁典的記憶裏接收到了丁典的飛刀之術,所以昆吾刀被他投出去,咻的一下,就將亡命竄逃的大鳥給從半空中射落下來了。
隻是讓陳然臉色有些難看的是這大鳥被昆吾刀射落在地上之後,竟然好像沒事人似的,連痛叫都沒痛叫,在地上掙紮了兩下飛不起來就直接好像是受驚的老母雞似的在地上一瘸一拐的奔跑著逃跑起來。
這什麽鬼東西?陳然心驚不已,這大鳥簡直可以比擬不死之鳥了,雖然他沒見過不死之鳥是什麽樣子,但想必也不外乎如此了。
陳然不敢怠慢,連忙追了上去,隻是見到大鳥一瘸一拐的逃竄進了溶洞裏,他卻遲疑了一下。
剛才雖然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卻也能想象的出來,如果不是紅蛇突然醒了過來和大鳥糾纏在了一起,恐怕小玉和吳兵他們也已經是和黑鷹那個兄弟一樣的下場了。
這一點一直到現在,還讓陳然後怕不已著的,他不敢想象若不是紅蛇突然醒過來……雖然此時此刻大鳥已經不在山洞裏了,但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他沒注意到的危險,現在他是怎麽也不敢冒這個險了。
不過陳然也隻是遲疑了一下就連忙又追了上去,打著的卻是不戀戰的想法,先追進溶洞看看能不能盡快的解決這大鳥,能的話就盡快的解決掉,不能的話就先回來把小玉他們救醒再說。
從通道裏追進溶洞裏,陳然倒是發現這大鳥並沒有逃跑,而是在三爺屍身倒下的地方在雕琢著的,就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似的。
紅蛇倒是比陳然先追了過去,唧唧的一聲,它就飛撲過去和大鳥糾纏在了一起,這大鳥太邪門,陳然怕紅蛇出事,見狀從地上撿起黑鷹用的軍刺就也追了上來。
大鳥見到陳然也追了上來驚慌之下立刻放棄了和紅蛇的糾纏掉頭就跑,隻是陳然豈容它再跑掉,腳下發力踢起蒙古士兵掉在地上的長長的弓箭就砸了上去。
大鳥一下子被弓箭砸的掉落了在地上,還沒等它站穩身子接著逃竄的,陳然就已經追了上來用軍刺從上往下的一刀插進了它的身體內。
陳然知道這大鳥生命力強悍的很,放開了它身體說不定它還能跑,所以用軍刺猛地插進它身體內之後並沒有立即把軍刺拔出來,而是狠狠的插了進去把它的身體按在了地上。
大鳥身體被陳然定在地上,卻是叫也沒叫,隻是撲騰撲騰的煽動著翅膀掙紮著起來,它掙紮的力道倒也不小,讓陳然兩手按著軍刺才把它穩在了地上。
在其掙紮著的時候,從其身上流出來的血也越來越多,畢竟不說現在它被陳然用軍刺穿透了它的身體了,就是昆吾刀也還在它身上插著的,而隨著它身上流出來的血越來越多,它雖然還在掙紮著,但明顯是越來越無力了,到了最後也就躺在地上動也動不了了。
見到大鳥已經死了,陳然明顯是鬆了一口氣,雖然這大鳥對他威脅不大,但卻把他嚇得不輕。
“唧唧……”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陳然從大鳥身上拔出昆吾刀也就準備把軍刺也從怪鳥身體上拔出來的,但他剛要拔出來,趴在他肩頭的紅蛇卻突然急切的唧唧的叫了起來。
“它還沒死?”
陳然轉頭望去也就望到紅蛇對著他吱吱的叫著顯然是在阻止他把軍刺從大鳥身體內拔出來的,這倒是讓他疑惑了,這大鳥都這樣了,難道還沒死不成?
雖然無法想象,但既然紅蛇這樣提醒他了,那他自然也就放棄了把軍刺從大鳥體內拔出來的舉動,放棄的同時,他還把丹氣釋放了出來探進了大鳥體內。
大鳥到底有沒有死,丹氣一探查,自然清清楚楚。
陳然把丹氣探過去之後,卻是怔了一下,他的丹氣在大鳥身上的確是發現了一股生命的氣息,隻是讓他怔住的是他的丹氣發現這股生命氣息的同時,竟然還接收到了一股求饒的意識。
眼前這種情況還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不過雖然之前沒有過這樣的先例,但異能本身本就神奇著的,而且這之前也發生過很多沒有遇到過的情況,所以陳然雖然吃驚了一下,但卻也沒有過多的想這個問題,怔了一下,就讓丹氣鑽進大鳥身體內搜查起來。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又連續不斷的接收到了那股求饒的意識,這種感覺很奇妙,意識裏,並不是對方說了什麽具體的話,好像,怎麽說呢,就是接收到了這股意識,就知道了對方的意思似的,這就好比看圖說話一樣,看到這張圖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意思。
陳然接收到的這股意識給陳然的感覺就是對方本來就好似一個被人丟棄的嬰兒一樣很害怕,很迷茫,接觸到他的丹氣之後,立刻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的向他的丹氣意識求饒和求救起來。
根據這股意識傳來的波動,陳然的丹氣很快就找到了傳給他這股意識的生命體。
陳然本來還以為是大鳥沒死,再或者是這大鳥可能是母乳動物,體內有了嬰兒呢,隻是結果並不是如此,而是一隻他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的肉呼呼的蟲子。
“這是什麽東西?寄生蟲嗎?”見到給他發出求饒意識的竟然是一隻肉呼呼的蟲子,陳然怔了怔,隨即卻是忍不住吃驚起來。
這隻胖蟲子看起來似乎有點虛弱,它掙紮著似乎是想從大鳥體內爬出來的,但顯然以它現在的情況根本就爬不出來。
雖然這隻肉呼呼的蟲子還在不斷的和陳然發出求饒的意識,但陳然卻沒有貿貿然的就去幫助它了,畢竟大鳥是三爺養的,那現在大鳥體內出現了一隻這樣詭異的蟲子顯然也和三爺有關了。
在不了解這隻蟲子是怎麽回事的情況之下,他自然不會去幫助它的。
陳然從表麵上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蟲子,在沒有發現任何的特別之處後,他就控製著丹氣試探著鑽進了這個小蟲子的體內查看一下這個小蟲子是怎麽回事的。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剛控製著丹氣鑽進小蟲子體內還沒等他觀察小蟲子體內的情況的,從小蟲子體內卻突然產生了一股吸力,隻是一瞬間,差不多就將他探進大鳥體內的丹氣給吸收了個一幹二淨。
這讓陳然臉色一變,連忙控製著停止往大鳥體內著輸送著丹氣,隻是這時候顯然是由不得他了,眨眼間,這個小蟲子竟然就把他釋放出來的丹氣給吸收完了,這還不夠,吸收完了他釋放出來的之後,竟然又在吸收他體內的丹氣能量起來了。
雖然陡然的變化打了陳然一個措手不及,但自從擁有了異能之後到現在陳然也算是有了一些經驗了,所以他倒也沒有亂了手腳,既然現在自己不能控製,那他也就任其吸收,而他自個卻是撿起了一塊黑幽靈隨時預備著。
在黑幽靈這種能量石充足的條件之下,陳然倒是不擔心自己體內的丹氣被吸收,讓他擔心的卻是這隻蟲子吸收了他這麽多的丹氣會有什麽變化。
讓陳然暗鬆了一口氣的是對方在吸收了他體內四分之一的丹氣能量之後,吸收的速度就放緩了下來,而且還是越來越緩,看這形勢,明顯是到對方吸收的極限了。
果然,在又被對方吸收了幾秒鍾之後,從這個小蟲子體內傳來的吸力也就消失了,隻是還沒等陳然去查看這個小蟲子在吸收了他這麽多丹氣能量有何變化的,從小蟲子身上卻又突然返回來了一股能量竟然又被他吸收了。
隻是一瞬間,剛剛被小蟲子吸收掉的幾乎一半的丹氣能量竟然又返回來了個七七八八。
陳然詫異了一下,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小蟲子又把能量還給了他,而讓他更詫異的是伴隨著能量返回的,還有一股信息也跟著鑽進了他腦子內。
這幅情形倒是讓陳然想起來和他吸收丁典記憶的情景,難道說自己現在吸收了這個小蟲子的記憶?
吸收丁典的記憶還好說些,畢竟丁典也是一個人類,而現在竟然是要吸收一個小蟲子的記憶,陳然就算是再見識多廣,不免也有種古怪的感覺。
這些信息就好像是和能量融合在一起的,吸收一點的能量就有一段信息,而當陳然完全吸收了這些能量之後,他的腦中也就多了一份完整的信息。
雖然感覺上有些古怪,但陳然還是迫不及待的查看了一下這段信息。
和他想象的不同,這段信息並不是這個小蟲子的記憶,而是一種有關養盅術的信息。
中國蠻荒一帶,自古就籠罩一層神秘麵紗,魑魅魍魎四處遊走,瘴氣蘊繞山林,存在著各式奇風異俗,其中養蠱這種神秘巫術一直為人稱奇,談蠱色變。
蠱,相傳是一種人工培養而成的毒蟲。放蠱是我國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過去,在中國的南方鄉村中,曾經鬧得非常厲害,談虎色變,誰也不敢當它是假的。文人學士交相傳述,筆之翰籍,也儼然以為煞有其事;一部分的醫藥家,也信以為真,於是,就想出許多治蠱的名堂.就連《諸病而侯論》、《千金方》、《本草綱目》等醫書中都有對中蠱症狀的細致分析和治療的醫方。
比如《本草綱目》中就有說:造蠱的人捉一百隻蟲,放入一個器皿中。這一百隻蟲大的吃小的,最後活在器皿中的一隻大蟲就叫做蠱。可知蠱本來是一種專門治毒瘡的藥。後來才被人利用來害人。
盅術,這玩意,陳然以前沒接觸過,到底有沒有這種東西,他還真說不好,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現在竟然讓他學會了一種養盅的方法,這還真是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雖然他對這種神秘的東西也很好奇,但讓他養盅的話,他顯然是敬而遠之的。
不過陳然得到了這種養盅術,也不是沒有用處,起碼讓他知道了眼前這隻蟲子的來曆。
不言而喻,這隻肉呼呼的蟲子也就是一隻盅蟲。
盅蟲有很多的種類,每一種的養法和煉製之法也是各有不同的,眼前這隻蟲子則是三爺煉製的血盅,而陳然學會的養盅術也是血盅的煉製之法。
血盅,顧名思義,明顯是和氣血有關的,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煉製血盅就是以自己的氣血煉製出來的。
當然,血盅也隻是煉製的時候需要以自己的氣血煉製,而在煉製出來之後就不用自己的氣血了,這時候血盅已經和自己的氣血形成一種感應了,就好像是血盅成了自己血液的一部分了一樣。
血盅畢竟也是一種生物,既然是生物,自然要補充能量的,而血盅則是以氣血為食補充能量的,一般來說,血盅的主人都會為血盅找一個血鼎,也就是爐鼎。
因為這樣養出來的血盅血脈比較純淨,相應的,氣血也比較強,這就好像是今天吸食一個人的血,明天吸食另外一個人的血,血盅成長起來的血脈就比較雜,血脈雜了氣血也就不強,而若是給它找一個血鼎也就是讓這個血鼎養著血盅,血盅隻吸食血鼎的血液,這樣血盅的血脈也就比較純了。
而血盅的主人給血盅挑選血鼎的時候也往往會挑選氣血強健的生物,被陳然殺死的這隻大鳥就是三爺為他養的這隻血盅挑選的血鼎。
血鼎不一定是人類,也可能是猛禽,相對的來說,現在人類氣血強的已經很少了,所以三爺選的血鼎是猛禽。
這隻大鳥卻也不是普通之物,而是三爺花費了很大的代價才捕捉而來的矛隼。
現在氣血強的人已經很少了,顯然這不包括黑鷹和陳然這類人的,而且黑鷹和陳然的氣血明顯是要比這隻矛隼還要強的,三爺之所以要把黑鷹帶到國內,當時的打算就是想要黑鷹成為他養的這隻血盅的血鼎的,隻是沒想到後來竟然碰到了氣血罕見的強的陳然,見到陳然之後,三爺立刻就把黑鷹放棄掉了。
當然,陳然是不知道這個的,不過知道了這種血盅的煉製之法之後,三爺的很多舉動他倒也想得通了。
陳然查看著接收的這段信息的時候,倒也沒忘記大鳥體內的這隻血盅,吸收了他的丹氣能量,雖然血盅表麵上沒有明顯的變化,但情形和剛才顯然不同了。
如果說剛才是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話,現在那無疑就是精氣神煥然一新了。
身上有了力量,它也就掙紮著從大鳥的身體中慢慢的爬了出來。
沒讓陳然多等,隻是十幾秒鍾的時間,陳然就見到一隻身體晶瑩透紅的小肥蟲子從大鳥的嘴中爬了出來,爬出來之後,就見到它直立著身體站在大鳥的頭頂上,一雙黑色如鑽一般的眼睛很是茫然的看著外界的一切,顯得是那樣的陌生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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