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鮮血懲戒
“你知道他究竟在哪幢房子裏嗎？”路上，張參問道。目前獲知的消息有限，無法精確尋找霍華德所在。
霍華德自知仇家滿天下，對於自己的安全非常重視，每一次出行都是數十上百人隨行，而且故布疑陣，加上狡兔三窟，像弗蘭克這種獨行俠根本找不到他的蹤跡。
此外，金並深知科學的力量，在座駕上安裝了高科技反偵察道具，這也是步漓晨等人無法得到精確消息的原因。
當然，這和三女隻是通過超凡手段遠程控製有關，若是親臨，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到來都能將霍華德的一切掌握得一清二楚。
“不清楚。”弗蘭克搖搖頭。
張參嘴角一抽：“那你怎麽找到他，碰運氣？”
弗蘭克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森白的牙齒：“自然是一處一處殺過去！”
濃鬱的血色殺氣撲麵而來，張參一愣，隨即笑起來，衝他比了比大拇指：“好主意！”
這幾年來，弗蘭克也確實是這麽做的！不然，他哪來那麽恐怖的血腥殺意？
他不是托尼·斯塔克或者“神奇先生”裏德擁有高超知識、智慧，本身是一個大科學家，能夠研發出各種各樣高科技，他所依憑的無非就是在海軍陸戰隊和FBI之中學到的東西——那些東西更多的是戰鬥方麵的技巧。
就好像法爺和炮灰戰士，弗蘭克能夠做的，也隻有追蹤、潛伏、殺戮！
現實不是電影，以一人之力抗衡一個勢力遍及兩個大州的黑幫大佬，弗蘭克並沒有太多選擇。
對於弗蘭克的“選擇”，張參沒有幹涉。他不是救世主，弗蘭克也不需要一名救世主。
“漓晨、阿鏡，有新消息了麽？”團隊通訊中，張參出聲詢問。
“有了！”黎鏡的聲音有些鬱悶，“我們有八成把握，霍華德在第三號地點！”眾人將五個懷疑地點編了號，按照距離遠近編為一至五號。
“這個讓人無語的世界。”黎鏡心中暗暗腹誹。對霍華德的追蹤證實了步漓晨的猜測，這個坑爹的世界確實“賦予”了科技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區區反偵察的小道具，竟然能夠幹擾自己的鬼道術法，簡直不可思議。
艾伊怯生生的聲音響起：“隊長，為什麽不直接將這件事告訴弗蘭克呢？”
“這是因為……”
“無聊的試驗罷了！”張參被艾愛打斷，語氣中滿含不屑。
一直保持沉默不語的艾愛竟然會主動開口說話，張參驚喜不已：“小愛說的沒錯。如無意外，接下來的時間裏弗蘭克將成為我們的盟友，成為我們打入超級英雄的重要媒介，我需要親眼看看他的實力和決心。”
“小愛真聰明！”
“切，變態蘿莉控~~”艾愛扭過頭去，故作凶狠的臉上飛快劃過一絲羞赧。
艾伊將這一幕收入眼底，臉上溫柔笑容不變，眼底有一抹黯淡。
…………
“快要到了，大家坐穩。係好安全帶。”弗蘭克出聲提醒，聲音中充滿興奮。
一號別墅的大門已經進入視線，張參目光幾轉，嘴角一抽，明白了弗蘭克的打算。這個瘋狂的家夥，竟然絲毫沒有遮掩行跡的意思，就打算這麽直接衝進去！
“是因為我們的存在麽……嘖嘖，倒是小覷了懲罰者的智慧。這也是他對我們的試驗吧。”單槍匹馬和桑特家族戰鬥了好幾年，若是毫無智慧，又豈能堅持到今天。
“那就陪你瘋一次好了。”
“小伊小愛，係好安全帶！”
弗蘭克瞳孔放大，怪叫著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汽車發出一聲尖嘯，猛地加速，徑直衝向高大森嚴的一號別墅大門。
“停下，停下！哦，該死的！”兩個守衛拔出手槍大喝，誰知車速不減反增，洶洶氣勢嚇死人。大罵一句，兩人連滾帶爬地讓開，同時取出傳呼機喊道“有人入侵！”
砰！哐當！
兩扇柵欄鐵門雖然結實，也禁不住這樣的撞擊，其中一扇與門柱相連的地方都斷裂，整扇鐵門轟然飛出，將一個從房子前衝過來的倒黴鬼砸的半死，鮮血模糊。
弗蘭克在大門被撞飛的一瞬間便抓住了早已放在手邊的手槍，下一刻用力推開車門，身體蜷成一團從駕駛座上滾下去，發出一聲悶響。
砰砰砰！！！
他快速扣動扳機，雙槍點射，將趕來的人一個個射殺，一槍一個，沒有半分失誤。
失去了駕駛員，狂飆的汽車失控，徑直撞向庭院中的大花壇。“這個混蛋。”張參腹誹一句，有樣學樣，踹開車門跳下車——這麽做很危險，但是憑他的身體素質還難不倒他。
數顆子彈朝自己快速飛過來，張參無聊地聳聳肩，念頭一動，空氣在體表凝結並如漩渦一般旋轉，子彈落下，勢能被抵消大半，隻能繞著張參打幾個圈，頹然落地。
步漓晨素手一揮，庭院、花盆中的植物開始瘋長，尤其是藤類植物，瞬間化身觸手怪，揮動藤鞭，將衝過來的槍手盡數打翻；黎鏡閑庭散步般屈指輕彈，一道道銀白雷光墜落，每一道雷光落下，都緊隨著一陣黑煙和烤肉香味，手段之殘暴，令人咂舌。
“該死的，竟然是那些變種人怪物！”一個小頭目模樣的黑人神色劇變，驚恐不已。往日找自己上司麻煩的不過是些不要命的普通人而已，現在竟然連變種人都出現了。要知道無論是兄弟會還是X戰警都是很強大的實力，憑霍華德甚至桑特家族，在他們麵前連大聲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一號別墅隻是障眼法，霍華德並未作太多布置，雖然也有重機槍等重型武器，但是麵對傳說中的懲罰者和幾個怪物，這些人並沒堅持多久。
與此同時，三號別墅。
一號別墅遭受攻擊的第一時間，這邊就收到了信息。
霍華德·桑特正在自家遊泳池裏享受數名豐乳肥臀金發女郎的侍奉。遊泳池裏，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獨眼獨耳滿身傷疤滿身肌肉的黑人壯漢，後者身邊，圍了五六個女子，正竭盡所能取悅他。
一個身穿白色西裝打扮得相當紳士的手下快步走過來，湊到霍華德耳邊說道：“老板，莫比爾別墅遭受到攻擊，又是懲罰者！而且這次還有幾個變種人和他一起，情況不太妙。我們的人完全不是對手。”
雖然這人壓低了聲音，但是對麵的黑人可是注射了基因強化劑的改造人，聽力驚人，一字不漏地聽入耳中。
他是金並手下一員心腹大將，受到霍華德邀請才來到這裏，本名早已放棄，人稱“黑豹”。
“黑豹先生，你先忙，抱歉，我去處理一點事情。”霍華德壓下心頭殺意，衝黑豹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單手一撐，飄然落地。這年頭連普通人都知道鍛煉，身為一方大佬，大把錢砸下去，還怕沒有一副好身體？
黑豹舉杯示意，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金牙——他的牙齒因為激烈的戰鬥損失得差不多了，後來幹脆換了“全套”。
能夠做到金並心腹大將的位置，他除了強大的武力之外，智商也是中上水平。霍華德遇到麻煩，不過主人沒有主動開口，黑豹也不會越俎代庖，招人討厭。
片刻後，霍華德麵帶微笑返回：“手下人辦事不利，見笑了。”
“沒事。”黑豹笑得非常豪爽，“這年頭總有些不自量力的家夥，這種事我也碰到好幾次了。至於他們的下場，嘿嘿……”
“啊！”身邊一個金發女郎被黑豹突然的動作弄得尖叫一聲，但馬上意識到什麽，擠出諂媚討好的笑容，強忍不適，主動黏乎上去。
黑豹霍華德相視而笑，自信滿滿。
但是，沒過十分鍾，那名手下又來了，而且臉色蒼白，眼神閃爍。
“怎麽了？！”霍華德意識到什麽，沉下臉來。
那人用力咽下口水，聲音變得沙啞幹澀：“魯沙法別墅也被攻破了……我們派去的人，全部被幹掉了……他們，正在快速朝這裏接近……”
氣氛，瞬間凝固！
霍華德的臉色陰沉得能夠擰出水來，身邊的美女們噤若寒蟬瑟瑟發抖，生怕自己成了他發泄怒火的物品。
黑豹一把推開膩在自己身上的幾個女人，從泳池裏走出，胡亂擦了幾下身體，套上兩件衣服：“嘿，桑特老哥，看來你遇到麻煩了啊，我也來幫忙吧。”
離開水池，身高兩米的黑豹魁梧強壯得令人心驚。
懲罰者……黑豹眼睛微眯，獰笑起來，森然煞氣透體而出，泳池裏的幾個女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就連霍華德的手下都有些脊背發涼。
霍華德扯了扯嘴角，擠出一絲笑意：“那就麻煩黑豹兄弟了。”老實說，他並不想黑豹介入到這件事裏來，但是照目前的情況看，已經無法阻擋了。
看出了霍華德對自己的忌憚，黑豹嘿嘿一笑，邁開大步，朝正門走去。
“你們這群廢物！”看著那道巨人一般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霍華德臉上擠出的笑容頓時不見，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心腹手下，滿腔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