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凝落的房間內並未發現什麽,幾人打算到鳳二娘所說的那位神秘客人處看看。臨走時,葉茉交代讓鳳二娘派人守住凝落的房間,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幾人在鳳二娘的帶領下來到了神秘客人的屋子。
這間房自那位客人走後還未有新的客人,雖被打掃過,但未動其根本。
“他們在這呆了多久?”葉茉微微側頭問道。
“就一個晚上。”
“他們進來可有點其他姑娘?”
“沒有,隻讓我們上了一些查點,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
“那你可知他們有多少人?”
“額......這個我倒沒注意。”
葉茉點了點頭,四處看了看,來到窗邊,輕輕推開鏤空木窗,向外一瞧,正對著前日她和凝落上官雲等人相遇的八角亭。從這個位置望去,將他們一覽無遺。
看來果真不出所料。
“對了,鳳二娘。”葉茉收回目光,“凝落是從小就在這裏長大的?”
“嗯,凝落是孤兒,當年我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街邊乞討著實可憐,那時她年紀也就八九歲,可就算著裝破爛卻依舊水靈,於是我便將她帶了回來,好好收養著。這麽多年,我們早已勝似母女了。”
“那她可有講過以前的事?”
“沒有,以前的事她說她已經不記得了。”
“這麽說,凝落的身世是個迷了........”
鳳二娘一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以這麽說吧,可就算知道她身世,和這案子能有什麽關係?”
“凝落被殺,明顯是有人設計的,要想查出真凶,必須將凝落的一切了解清楚,不能放過任何遺漏。”葉茉淡淡回道,並未多做解釋,很多東西,她自己也沒理清楚。
蘇耀和上官雲在一旁已觀察許久,這個葉默似乎非常熟悉查案的手段。
“葉兄,連鳳二娘都不知凝落的身世,如今還能有什麽辦法?”蘇耀一臉溫和的看著葉茉。
“這個嘛....很多時候,想找一件證據或查明一件真相,不僅僅靠的是嘴巴,何況,人說的,不一定就是真相。”說著,葉茉又問道:“鳳二娘,凝落平日裏有沒有什麽喜歡做的事或者東西?”
“凝落素愛彈琴,且最拿手的便是瀟湘派曲子。”鳳二娘柔聲說道,”“這是源於我們塵國都城的一個流派。這個流派的曲風細膩、清新,令人耳目一新。”
葉茉點了點頭,嗯,那日聽凝落彈琴,的確有幾分清雅。
“還有別的嗎?”葉茉繼續問道。
“沒有了。”
“咦?對了,凝落的琴在何處?為何剛才去她的房間並未見到?”葉茉死忽然想起點什麽。
“哦,我是想著凝落最愛的就是那把焦尾琴,便將琴收好放我那親自打理了。”
“拿過來看看。”
鳳二娘二話不說便風風火火的出去拿琴了,留下了他們三人。
“葉兄,為何要看凝落的琴?”上官雲不解。
“待會兒鳳二娘拿過來你們便知。”葉茉神秘一笑,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很快,鳳二娘將凝落的焦尾琴拿了過來。
將琴輕放於桌上,葉茉輕輕觸碰著琴麵,在不同的地方各自敲打了幾下。琴頭處,刻著娟秀的小楷,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了無痕,去似朝雲無覓處。
葉茉似有似無的笑了笑,上官雲和蘇耀疑惑。
“葉兄,可有什麽發現?”
見葉茉用手輕輕一掰調弦的地方,刻字處的木頭瞬間翻了過去,一個夾層出現在眾人眼前,夾層裏,有隻紫檀木的小盒子。
葉茉利落的打開盒子一看,黃花梨木雕刻的令牌,中間醒目的刻著一個字“玄”!
玄火令!!
葉茉認識這個,當初和亦清初到堯都時便遇到個神秘男子遺落了這個塵國皇帝的私人令牌,如今,竟然在凝落這也有一塊!凝落和塵國皇帝有什麽關係?
葉茉神色複雜的盯著手中令牌,上官雲和蘇耀雖然也看到了令牌上的玄字,可並不知這是塵國皇帝的東西,畢竟這個令牌機密性強,當初若不是亦清這個皇家公主在,葉茉也不可能知道。
“葉兄可見過這個令牌?”
葉茉搖了搖頭,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們這令牌的來曆,以免橫出禍事。
“看來凝落的身份不簡單,這個令牌我會繼續查下去,且先莫聲張,以免節外生枝。”
“看來葉兄很熟悉查案了?”蘇耀意味深長的盯著葉茉。
“嗬嗬,還好吧,以前幹過類似的差事,也就混混日子。”葉茉岔開話題,問道,“對了,凝落的貼身丫鬟是誰?”
“是個剛來不久的小姑娘,挺機靈的,是從亦國邊境逃出來的。”鳳二娘回道。
“帶過來讓我們見見。”葉茉解釋道,“要查凝落的身份,從最親近的人入手。”
“可這姑娘剛來不到一個月,對凝落以前的事也不清楚。”鳳二娘解釋道,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連自己都不知她居然還有這樣的秘密,何況一個新來的小丫鬟?
“沒關係,叫過來我也就問兩句。”葉茉淺淺笑了笑,不在多說。
“鳳二娘,去吧,相信葉公子。”上官雲開口道,雖如葉茉相識不過兩三日,但不知不覺中就會被葉茉吸引,讓人毫無防備之心的信任。
很快,鳳二娘又把筱兒叫了過來。
一身水墨色襦裙的小姑娘緊緊跟在鳳二娘身後,當小姑娘抬頭望向葉茉時,葉茉臉色瞬間變了!
清秀的瓜子臉,一雙明亮清澈的杏眼,這.....這不是當初王家村收留葉茉的王筱嗎!
“葉公子,筱兒我給你帶過來了。”鳳二娘說著便把筱兒拉到葉茉身前。
如今的筱兒,已不像當初見著她時那麽營養不良,臉色不佳。如今雖依舊消瘦,但氣色紅潤,一看便知平時日身子養的不錯。隻是,她怎麽會到了這?
筱兒平靜的看著葉茉,似乎並未認出她來,隻款款福了福身子:“奴婢便是筱兒,不知幾位公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