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第一個喊,就有人跟風,況且這話也說出了大家的心聲,眾人對尤月娥的不滿到了極致,隻覺得有了這麽一個極惡毒婦,燕王府裏才時有命案發生,而且死的還全是側妃和懷孕的女子,這種惡嫉的女子,就不應當容下去。
更有人對燕王的懦弱產生不滿,看看他到現在還護著燕王妃,必是因為害怕燕王妃所致,吸說燕王妃是明國公府的嫡女,身份尊貴,怪不得連堂堂燕王也膽小如鼠,連自己的女人孩子都護不住,可謂無用。
這麽無用的皇子怎麽能擔當大任,有幾個之前還是站在風玨磊這邊的,這時候也易弦了,如果燕王得了皇位,這最能說話的還不得成了明國公府,這……這實在跟謀逆也差不多了,實在是要不得。
“王爺!”尤月娥這時候嚇得快哭出來了,平時的高傲早不知道拋到哪去,隻一個勁的死死的拉著風玨磊,直往裏拖,害怕人群會不會真的衝進去,把她撕了,那些人是瘋了,真的瘋了,竟然敢這麽對她。
她可是堂堂的燕王妃。
可這時候,她也知道不能擺燕王妃的譜,聽著眾人一浪高過一浪的聲音,看著人們臉上憤怒的表情,尤月娥現在隻想趕緊進府,她不要看到這群人,不要看到這群象瘋了一般的人,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因為急張,她完全看不到風玨磊被她扯的幾乎站立不穩,抖了幾個袍袖也沒甩開她,反而被她拖著不斷後退,看得眾人立時又揚起一波怒罵的高潮。
燕王府後麵的倒是空出了一大塊,墨府的那輛小車孤零零的停在那裏。
晴姨娘驚駭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不敢置信的揉了揉哭的紅腫的眼睛,這可是堂堂燕王府啊,這些人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把燕王給堵到了門裏,而且還敢把爛東西砸在燕王妃的頭上。
“姨娘,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在邊上哭的有些嘶啞的仆婦輕輕推了推睛姨娘,暗示道。
“噢。”晴姨娘立既明白過來,大叫了一聲:“女兒啊,你果然死的冤啊!”
當下眼一閉,身子向後就倒,直接就暈了過去。
跟著來的丫環婆子,又又大叫,又是哭喊,惹得一些站在人群後麵的人全過來援手,全勸她們先回家。
姨娘暈了過去,幾個婆子丫環全沒了主心骨,當下聽人勸,抱手的抱手,抬腿的胎腿,把睛姨娘給弄上了車,那位同樣哭女兒的仆婦也被人勸上了馬車,而後墨府的馬車,緩緩的退出了燕王府的場地。
依然如來時一般,慢悠悠的往墨府而去,車子裏時不時的傳出女子悲傷痛哭的聲音。
馬車從墨府的側門進去,下了馬車,丫環婆子扶著晴姨娘自去她的院子休息,最後一個下車的是那個哭的最凶的仆婦,看了看周圍沒人,轉身去往了另一個方向,那裏是墨雪瞳未出嫁前的清薇園。
雖然自己不是墨豔的親生母親,但至少也是小姨,能為侄女出口氣,也是應當,三小姐的人還等著自己過去回話。
明國公府
尤月城臉色陰沉的幾乎滴下水來,怒衝衝的進了自己的書房,坐在寬大的書桌前一動不動,眸色裏的沉鬱之色幾乎溢滿整個瞳孔,忽爾手一揚,把桌麵上的文房四全全狠狠的甩了下來,眉頭幾乎擰在一起,顯現出從未有過的駭人。
“世子……”門口小廝怯生生的伸出個頭,眼巴巴的看著尤月城,從未見過一向沉穩的世子會發那麽大的火,怎麽不讓小廝嚇破了膽。
尤月城英俊的臉上露出陰沉的笑容,臉上似乎能刮下一層冰霜一般,咬牙象要發作,但隨既沉吸了口氣,冷凝了下來:“去把那個人叫來。”
“世子,是……是哪個人……”被尤月城嚇的轉不過彎來的小廝慌慌張張的看著他道。
尤月城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小廝,嚇得小廝一激靈,腦子立既清醒過來,忙不迭的道:“世子,奴才這就去帶人。”當下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世子現在的表情太嚇人了,他還是離遠一點好。
書房內,尤月城也冷靜了下來,抬起眼,看著前麵空無之處,臉色陰沉。
如果他沒弄錯的話,昨天那位軒王府才回的娘家,今天墨府就采取行動,而且每一下都打在自己未準備之處,突然襲擊,讓燕王根本無力回應,明著是為墨雪瓊,實則埋下暗手,利用的是那個丫環墨豔的事。
小小的一個失誤,竟然又被她抓住,怎麽不叫尤月城恨惱難消。
這個女人,真是太狡猾了!
不但讓墨雪瓊的名聲恢複,而且還把汙水潑在自家妹妹身上,尤月城有種預感,如果自己沒有行動,明天妹妹尤月娥絕對討不了好,背負那樣的名聲,她又哪裏能穩穩的坐穩那個燕王妃的位置。
墨雪瞳,你竟然讓我不痛快,你也別想稱心如意。
小廝一會就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怯生生的婆子,進到書房裏,猛的跪了下來,臉色青白中透著恐懼:“奴婢參見世子。”
尤月城從上往下看,冷洌的目光看的跪在地上的婆子越發的瑟瑟起來,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哪裏還敢說什麽,半響才聽到,上麵的人問道:“你就是李婆子,當年晉王妃身邊的貼身丫環?”
“是……是,奴婢是……”尤月城的氣勢太過強大,以致於婆子哆嗦著,連話也說不全。
“知道冒認……是什麽罪嗎?千刀萬剮,極刑而亡。”尤月城冷冷的道,空氣冷凝幾乎能把人壓趴下。
“是……是,奴婢知道……奴婢真的是王妃身邊的丫環。”李婆子哪裏還敢提貼身二字,她當時就是王妃院子裏一個普通的三等丫環,平時見王妃一麵尚有難度,若不是逃亡的時候,王妃身子虛,需要人扶著,她當時就被遺棄了。
尤月城站起身,從書案手站起,走到婆子麵前,抬眼高高的俯視著她,看得她越發瑟瑟,才問道:“晉王妃當時肚子裏懷著孩子?”
“是,是的,王妃肚子裏有個孩子。”李婆子應聲蟲一般的道,為了證明自己的直實性,急急的道,“那時候王妃有數次撐不下去,跟在王妃身邊的貼身嬤嬤就讓,讓王妃顧著肚子裏的小郡主,一定要撐下去,否則小郡主哪還有命,王妃才拚了命似的往外逃。”
“王妃知道她肚子裏的是小郡主,不是小王爺?”尤月城皺皺眉,立既抓住她話語中的重點,追問道。
“是……是,王妃知道……王妃曾數次說小郡主是個苦命的,沒享過一天福,卻要跟著人逃命。”李婆子點頭急道。
“那後來如何?”尤月城的聲音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冰涼的卻讓李婆子嚇得越發瑟寒。
哪裏還敢隱瞞什麽,本還想添油加醋,多說些什麽,這時候也隻敢一五一十的說話,生性惹惱了眼前的這位世子,把自己送了官,真論起來,她也算是晉王府的餘孽。
“後來,王妃便真的走不動了,後麵追兵又近,這時候王妃似乎要生了,有幾位嬤嬤和姐姐圍著王妃,奴婢近不得前,當時亂的很,後來不知誰說追兵來了,又有一些人四散逃開,奴婢就是那時候被她們攜著逃了出去,後來不知怎麽的一腳踩空,就踏空跌了一跤,不知道撞到那裏,就……暈了過去……”
婆子完全被尤月城嚇到了,問什麽答什麽,一句也不敢亂說。
“等奴婢醒來,奴婢發現身邊沒有一個人,心裏特別害怕,正這時候忽然聽得有馬車過來,奴婢怕是追兵來了,馬上躲起來,正看到幾輛馬車經過,馬車上有有輔國公府的標記,但是走到奴婢麵前的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下來一個嬤嬤,把馬車上輔國公府的標誌給摘了下去。”
“這麽說,你當時也沒有看到輔國公夫人救下了晉王妃?”尤月城默然,半響才冷道。
“是,奴婢……沒看到……奴婢隻是看到輔國公府的馬車經過,而後就偷偷的跑了,之後奴婢就專門在大戶人家幫人家打工。”李婆子被嚇的冷汗都下來,她本隻想憑借著猜測和一些懷疑,來討尤月城的歡心,想不到尤月城威勢這麽大,這會她也有些後悔自己貪圖那些銀子。
“你敢不敢去說,輔國公府的長女就是晉王的女兒?”尤月城淡淡的道,眸色緩緩平靜下來,冷鬱的問道。
輔國公府的長女是晉王的女兒?李婆子想不到自己隻是想要那幾兩賞銀,卻直接對上輔國公府,那裏敢做這樣的事,四大公府在她心裏,那可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想著自己根本沒證據說這樣的話,到時候恐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頓時軟在地上哭求道:“世子,您饒了奴婢吧,奴婢是真的不清楚輔國公府的大小姐是不是晉王府的郡主,銀兩奴婢不要了,您,您就放了奴婢吧。”
她這時候哪還有貪財的心,隻想著快些離開這裏才是。
尤月城盯著她,語聲格外陰冷:“現在離開,可以,來人,把她拉下去杖斃,就是她偷盜府裏的東西。”
他說完,轉身就往書案後走去。
門外等待在外的小廝,立既凶神惡煞一般的衝了進來,拉住婆子的手,就往外拖。
“世子饒命,世子饒命,奴婢願意,奴婢願意!”李婆子嚇得死拿的拉住一邊的門框,哀叫道,不說現在就死,說了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
尤月城手一揮,兩個小廝神奇的立既消失,坐定在書案後,問道:“該如何說?”
李婆子嚇得驚魂未定,這時候聽問,生怕尤月城不滿意,也不知是那裏的福至心靈,眼睛一亮,立時急道:“奴婢會說是晉王妃的貼身丫環,是跟著晉王妃一起到輔國公府的,被輔國公府夫人所救,生下的孩子成了輔國公府的女兒,就是輔國公府的大小姐。”
說完,巴結討好的看著尤月城,她現在隻想活命,尤月城說什麽就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