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滕少桀不想承認,他是真的失控了。
以往每次和她在一起,即使有親密動作,也都是淺嚐輒止,他雖然喜歡哪方麵的事,但無人知道的是,他的理智卻更甚一籌。
他每每都提醒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是誰,總會適時打斷那些紛亂繚繞的思緒,從來都不會真正越矩。
以前的他可以提醒自己,她是他身邊最親的人,這種關係,絕對不是尋常的男女關係就能夠比擬的。
相比她成為他的女人,他更能接受她做他的妹妹。
照顧她、遷就她、寵愛她已經成了一種習慣,若是他們的關係當真發生了變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向以往一樣和她在一起。
可是,今天,即使他再次提醒自己應該終止這場可笑的酒後亂-性,可是事實證明,他內心所有的努力都敵不過身體本能的叫囂......
他的理智,因為她一句“你要了我吧!”就轟然崩塌了。
滕少桀依舊霸道的吻著懷裏女人的雙唇,向來以為自己在情-事方麵雖然放-縱風-流,卻也不至於沉-淪其中,從頭到尾都能夠保持自己的神智平穩,不會迷失在這男女歡-愛之上。
情-事,對他而言,發泄多過迷戀。
可是,此刻,滕少桀卻發現自己引以為豪的理智早就已經消失的蕩然無存,隻有那明知混亂的欲-望支配心智理性。
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滾燙灼熱的指腹一路向下,指尖所到之處,那貼在錢心身上的衣服就全部退下,肌膚曝露在空氣中,引得錢心一陣顫栗。
“嗯。”錢心昏昏沉沉的呢喃著。
她的輕哼聲讓他很是沉醉。
情動,身動,低頭間,他快速而準確的吻上她的紅唇。
滕少桀的指尖輕輕的在她的肌膚上跳躍,好似鋼琴家在黑白鍵盤上的靈動跳躍,每次的指尖點下,都仿若炫目的翩舞紛飛。
而後,他的手指慢慢的蘊上了沉重急切的力道,一路滑下……
錢心嘟著嘴不舒服的哼著,頓時,滕少桀整個人的身子一怔,理智瞬間回籠。
靠!他到底在幹什麽?
滕少桀暗自咒罵自己一聲,甚至都想甩給自己一個大嘴巴,狠狠的罵一句“禽獸”!
她是錢心,是他的妹妹!
他的錢小迷對於他滕少桀來說,是個絕對特別的存在,這個存在,絕對無關情-事和欲-望。
她今天確實是喝多了,可貌似……他沒有吧?
況且,他還始終不知道今天的她到底是哪裏不對勁,竟然醉酒亂-性,把平常點到輒止的主動發展成了今天的欲罷不能……
他忍不住哼道:“錢小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千萬別告訴他,這麽多年了,她對她的兄妹感情終於變了質,如今這樣大無畏的獻-身是因為……愛上他了……
滕少桀一時進退兩難。
他如今已是上了弦的箭,隨時蓄勢待發,此刻要他就這麽停下來,小滕少桀豈不是會就此罷工以示抗議?
他也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絕對不會不舉的男人,俗稱“現代西門慶”!
但是……
要讓他無視一切,突然把十幾年視為“妹妹”的錢心給莫名其妙的吃掉,貌似倒需要更多的勇氣和決心……
最終,經過一番強烈的思想掙紮,好不容易打定主意的滕少桀還是勉強說服小滕少桀偃旗息鼓算了。
這個時候,欲-望的不到最原始的發泄,滕少桀的身體、心情兩不爽,心中下了決定,還是先衝個涼緩解一下身體的燥熱算了。
至於這死女人,等明天清醒了再收拾她......
靠,他是個男人誒,這死女人難道不知道這樣姿態妖嬈地躺在床上的她,對他脆弱的身體有多大的影響嗎?
滕少桀惡狠狠的咬牙。
小滕少桀依舊流著口水點著頭哈著腰,絲毫沒有理會自家主人的勸慰,很是沒有出息。
“真是沒骨氣。”滕少桀一邊咒罵一句仍不死心的小滕少桀一聲,一邊下床準備向著浴室走去。
丫的,為了不傷害主動送上門的這死女人?他倒是什麽時候變成柳下惠了?
靠,為了不讓他們兩人的關係進入混亂危機,他容易嗎他!
感覺到身邊有了動靜,錢心悄悄地睜開一雙眼,一雙手死死地拉住正準備離開的滕少桀,呢喃著說道:“滕少桀,不要走......”
其實,錢心完全是知道自己有多清醒的,就好像在酒吧裏她拚命地灌了那麽多酒想要讓自己一醉方休,可是,進肚後她才發現,原來真的想醉,居然會是這樣的難。
酒後亂-性,她需要足夠的勇氣來支撐今夜的一場放-縱。
明天會怎麽樣,她從來都沒想過,隻知道,現在,她沒辦法放開他的手放她離開自己。那麽,就忘記明天,忘記一切,讓自己好好放-縱一次。
當她知道他和那個白雪的關係時,她感覺就好像有什麽力量時刻攥住了心脈,壓抑窒息。
原來這麽多年身邊的人來來去去,連一直堅守在她身邊的他,也就要變成異常過眼雲煙......
她的生活裏,除了收養她給了她一個家的女人錢婉瑜,她所有的生命力都刻著一個人的名字:滕少桀!
他是她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是否有一天會離開......
以往每一次的麻煩都是他幫她解決處理掉的,雖然他經常會抱怨,可她知道,他心裏的真實想法並不是那樣。因為,之後再遇到麻煩時,他還是會堅定地出現,幫她擋下一切。
既然他對她這麽好,把她當成這麽特別的存在,那就一直好下去吧……
錢心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某處的情緒突然傾瀉了出來,好像堤壩決開了口,一發不可收拾。
當看到錢心的眼淚的時,滕少桀的全部欲-望瞬間熄滅了。
“你到底是怎麽了?”她那楚楚可憐的表情讓他一陣心痛。
他幾乎很少見到錢心哭,這個女孩,從小就很堅強,就算是自己暗戀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訂婚,她也沒有痛哭流涕,即使是受了傷,她也沒有流一滴眼淚。
今天,她真的很反常。
滕少桀在心中揣測,今天從早晨到下午,她一直都很開心的樣子,自從和宮少謙、Anna兩個人出去了一趟,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丫的,該不是宮少謙和Anna那兩個王八蛋欺負她了吧!要真是那樣的話,他一定會把那對奸-夫-淫-婦抽筋剔骨,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滕少桀在心裏惡狠狠地想著,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此時的惡毒想法對那個從來不離不棄的好兄弟有什麽不妥......
可是,也不應該啊!
這女人要是遇到讓她吃虧的人,通常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樂騰,現在應該想著法的出主意報複人家才對,不可能是這副表現。
他拿起一旁疊放整齊的被子把錢心全身上下每一處都緊緊地裹住,生怕她再做出什麽讓他無法自持的事情來,擾亂他並不堅定的心。
他甚至恨不得將她那一臉梨花帶雨的柔弱表情也一並蓋住,再也不要看到的好。
他惡狠狠的咒罵一聲:真他媽的該死!
因為,就連看到她這副樣子,他都忍不住再次升起一種想要將其蹂躪在身下的衝動。
滕少桀自認為自己雖然風-流,但好歹不下流。他還從來都沒有強迫女人的嗜好。可現在,他卻突然有種想要將這女人壓倒的邪惡念頭。
他趕緊套起地上的褲頭就向浴室走去,生怕晚了一會兒,真的將自己的想法就地實施了。
錢心一邊抗拒著男人的動作,開始胡亂的蹬著自己身上的被子,而後,在一陣無所作為之下,豁然睜開迷離的雙眼,冷冷的看著他,蹙著眉頭,下了最後通牒:“騰少桀,要是你不要我,我不介意隨便找個男人!”
滕少桀磨牙道:“錢心,你真是個瘋女人!”
靠,這女人這是在要挾他?!
她知道,他一定不會讓她就這麽隨隨便便把自己交給一個陌生男人的......
這個瘋女人!
滕少桀咒罵一聲,低頭,雙唇覆蓋在女人那柔軟的雙唇上,幾近啃噬的親吻掠奪。
錢心越隻覺得心跳加速,麵色潮紅,嬌喘連連,燥熱難耐,越發難以壓抑的心中悸動。
靠!他不能溫柔點嗎?
她胡亂的扯下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那柔軟白皙的身體就盡數暴露在了空氣中。她傾身,抱住他,慢慢忸怩著。
這個動作,讓男人更加血脈噴張,不可自持。
滕少桀眸光一沉,暗罵一聲,這女人果真是個妖精!
好不容易散去的情-欲再次來襲,他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被焰火點燃,傾身,吻上她。
滕少桀最終被小滕少桀打敗……
“少桀......我......”
原本思緒還很清醒的錢心,現在這個吻,幾乎已經處在迷醉的狀態。
她的口中輕喚著他,因為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頓時緊緊的閉上雙眼,兩扇卷翹濃密的羽睫微微顫動,仿若一對翩翩起舞的黑蝶,誘-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