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可惡的男人凶巴巴地嗬斥,錢心心裏實在是想把這死男人給一腳踹下去,不過看到他濃密睫毛下的兩暈淡淡青色,終於還是顫顫地收回了準備踹出去的腳。
這麽多年了,她很少見到他把自己搞的這麽疲憊。
這一次,就先存檔記賬了!
日後!再算!
*
淅淅瀝瀝的一晚雨水衝刷後,第二天的陽光顯得格外燦爛,歡快的光線一束束地照射在防光窗簾上,又被一道道地擋了回去。
太陽似乎玩上了興致,非要把這扇傲嬌的窗簾穿透,射出的一束束光線越來越強,明亮地照耀著窗外開始車馬奔騰的世界。
“錢心,你是不是尿床了?”
大清早的,某個正睡的昏天暗地的女人,突然被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震醒。
她揉揉自己被震得法疼的耳朵,女人不滿地睜開一條眼縫,隻覺得腦袋裏嗡嗡的一片。
那個,她是不是失聰了?
“滕少桀,你丫的才尿床了呢!”很不滿自己的清夢被人無故打斷,事實上,錢心的起床氣實在是大的可以!
她沒直接甩給男人一巴掌抗議,已經是非常難得的好教養了。
“你自己看!”腿上溫熱熱的感覺讓滕少桀感覺到非常不舒服,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撥開像樹袋熊一樣、四肢緊緊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她的睡相一直就差的可以,從小到大把他當成了抱枕的習慣也一點都沒改變。
雖然錢心實在不認為以自己二十一歲的大把年紀還會尿床,可她還是決定一看究竟,用事實來捂住這死男人的嘴。
“呀,滕少桀,你受傷了?”看著他的大腿處開出的一大片暈開的紅色,錢心控製不住地大叫一聲。
這男人,不會是昨天趁她睡著出去血拚了吧,怎麽把自己搞的這麽狼狽?
錢心惡劣地想著,傷了那裏,他以後還能繼續夜夜-笙-歌、風-流-快-活、瀟-灑人間、到處播-種……
“白癡!這是你的血!”此時的滕少桀,眉頭緊蹙,印堂發黑,聽到女人說的話,心情就更糟糕了。
以他的身手,有誰能傷到他?真是愛開國際玩笑!
“呃?難道是我受傷了?”她頓時受到了嚇,第一個想法就是男人外麵的那些風流債來複仇了,害的她無辜受到牽連,殃及到她鮮花一樣的可愛性命。
她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再前後扭扭身子,可也沒覺得哪裏痛啊。事實證明,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口。
這麽說,她的血又是從哪裏來的?
該不會……
她一個枕頭狠狠地砸向一旁正在穿著內-褲的男人,獅吼般的叫聲瞬間震天徹地。“啊……滕少桀,你丫個大禽獸……”
這死男人,居然敢趁她睡著了把她給就床法辦了!
靠,她的清白,她的一世英名,就這樣毀在了這個可恥的小白臉身上!更可氣的是,她似乎已經看到她親愛的穆然風正在以風速飄離她的世界,她做了多年穆太太的夢就因為此禽-獸徹底破碎了。
禽-獸!
禽-獸!
“喂,我說你能不能帶點腦子?我對你從來都沒興趣,沒興趣!”滕少桀冷哼一聲,說的十分鄙視,好像真的要是和麵前這女人發生什麽的話,那吃虧的,也一定隻會是他!
“說的好像我對你有多感興趣似的!我可是將來的穆太太,你千萬別和我搞出什麽緋-聞,敗壞我的聲譽!”
錢心用生平最凶狠的表情狠狠地瞪了一眼滕少桀,卻詭異地在下一秒急刹車,使得她現在的五官離奇錯位,擺出一副生平最糾結最不忍目睹的慘麵!
咦?等等……有情況!
不是說女人第一次被哪啥,都會很痛嗎?為啥子她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感覺那裏一陣溫熱?
誒係……竟然是……來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