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少桀向來隻相信自己,不相信老天,但這一次,在錢心生死難料的時候,他第一次想要懇求老天爺,能否寬容一些,給他的錢小迷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她那樣的女人,如果死了,這個世界也就變成灰色的了。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和死神打著交道。
他媽出了車禍,當了十年的植物人,醒來的機會接近渺茫。如今,連他最心愛的女人也在生死邊緣徘徊……
滕少桀抬眼看去,見懸崖峭壁上一片稀薄的綠色,那是樹木生長的痕跡。
他招招手,喚過Bill,道:“吩咐直升機仔細檢查一下峭壁上的樹。”
他希望幸運發生在錢心的身上,即使知道可能性很小,但他還是希望她沒有墜入河灘,而是被吊在了懸崖的樹上。
兩個小時過去了,天色漸暗,滕少桀的心慢慢的揪了起來。
錢心,依舊沒有半點消息。
他的心意慢慢的變得堅定,如果錢心當真死了,那麽,他就毀了B市,帶著他媽,一起直麵死亡。
不是他不孝,而是他死意已決,他不放心把躺在床上做了十年植物人的她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
錢心最終是在一顆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樹枝上找到的,她被救下的時候已經深度昏迷,滕少桀把她抱上直升機,直接被送往醫院。
她雖然沒有和安然一樣掉進河灘摔死,但撞在樹上也造成了肺部出血,搶救室的燈一直亮了整整一個小時才熄滅。
BIill守在門外,滕少桀坐在病床邊,看著剛剛清醒的錢心,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一時間,臉上疲態盡顯。
錢心虛弱的笑了笑,“讓你擔心了。”
“我都操心操了二十年了,也不差這一次。”滕少桀緊緊的抓著錢心的手,煩躁的心才能平靜,那種安定,久違的感覺。
錢心許久才記起昏迷前發生的事,她抿著唇,感覺自己很是悲催,“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威亞突然就出了故障。”
“乖,你安心養病,其他的事不用操心。”他拉起她的手,輕輕的吻著,“一切有我。”
他看著錢心蒼白的小臉,說道,“以後別拍戲了。放心,我養你。”
錢心點點頭。
對於演戲,她並不執著,當初答應宮少謙當女一號無非也是看重了那五百萬的片酬,就算現今她的片酬漲到了三千萬,但是用生命去拍戲,太不值了!
不過……
“違約是不是要賠雙倍違約金。”三千萬的雙倍,那就是六千萬啊!
“就算是十倍也沒事,我隻要你好好的。”再說了,他可是公司的大老板,似乎根本沒有違約金這回事兒。
滕少桀想了想,決定在這個當口坦白從寬,若不然以後再老實交代,隻怕錢心要活活扒他一層皮。
“寶貝,我有佐岸集團60%的股份。”
“什麽?”錢心瞪大了雙眼,原本蒼白的小臉頓時釋放出熠熠神采,“佐岸集團是你的?”
靠,她原來一直都是在給他打工啊!怪不得宮少謙那麽好說話,不用麵試就被佐岸集團破格簽了一人,感情左岸的董事長是他!
可惡死了!
她當初還以為得罪了宮少謙,整天誠惶誠恐唯恐那貨找她算賬,原來,宮少謙不是不想找她的麻煩,而是不敢找!
滕少桀趕緊伸手拍拍錢心的胸口,“好好養病,別激動,等你養好病了,我就把那些股份都送給你。”
錢心梗在心裏的那口氣蹭的一下就變沒了!
她瞪大的雙眼,滿目的驚喜,“真的?”
滕少桀點點頭,“你都是我的了,那些東西你想要就都拿去。”
他隻要她!
他本來就不注重那些省外之物,所以才一向大手大腳。今天,他陪著她在生死邊緣上走了一遭,更加明白她在他心裏的地位。
有她,他的生命才有意義。
在得知她可能死去的那一瞬間,什麽仇恨都扯淡,他隻想陪著她一起下地獄。
那種生死與共的感情,如果沒有深切的體會,隻怕是無人能懂。
或許在二十年前,當他把她抱回家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他們兩人的命運交織相依。
“那是自然,你的就是我的!”錢心忍不住輕笑出聲,“當然了,我的還是我的。”
*
錢心在醫院住了整整一星期才出院,期間,滕少桀像極了極品好男人,端茶倒水,揉肩捏背,當然,在洗澡穿衣的時候他也會趁機揩揩油……
錢心回到家的時候,“戰神”劇組正在沸沸揚揚的海選女一號和女二號。
“戰神”的目前的火熱程度達到了任何一部電影前所未有的高度。
先是天娛帶著原本的女一號莫芊芊撤資,之後是嫩模錢心頭頂總裁情婦的光環強勢空降成女一號,再然後女一號錢心和女二號安然又在拍戲的過程中因為拍戲事故墜崖,女一號錢心重傷,女二號安然不治身亡。
錢心看著安然鋪天蓋地的死亡消息,心中總覺得似乎哪裏不對。
當初墜崖的隻有她,那場逃亡戲,根本沒有安然的戲份,那女人怎麽可能墜崖呢?
有貓膩!
女一號錢心因為“工傷”,佐岸集團賠償了五千萬,女二號安然死亡安撫費也達到了八千萬。
錢心坐在滕少桀的懷中,看著鋪天蓋地的娛樂新聞報道,伸手捅了捅一旁正在專心致誌合算數據的滕少桀,“親愛的,你知道安然怎麽出的事故嗎?”
滕少桀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工作,一邊側頭吻了吻她粉黛為施的臉頰,“死都死了,管她做什麽。”
宮少謙處理後事的手段很強悍,所有知道內幕的人沒有一個敢道出實情,畢竟,以佐岸集團在娛樂圈的地位,想要封殺一個混跡娛樂圈的人,太簡單了!
也有幾個劇組的工作人員想要把這個內幕賣給記者,但有滕少桀的暗龍地下組織坐鎮,那幾個不識趣的工作人員和他們接頭記者都惹上了麻煩。
所有的人都看得明白,滕少桀的勢力非同一般,黑道白道混的如魚得水,連佐岸集團的總裁都要禮讓三分!
所以,在幾起事故後,也就沒有人再敢隨便多嘴。
事情的“爭相”隻有一個,安然是出事故而死!
錢心對安然也沒什麽好感,她的事也不過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深究,倒是另一則消息讓她忍不住眉頭輕蹙。
“喂,下周你和金姍姍的訂婚宴,你要怎麽破?”
這本來也是一則重大消息,但卻被所有媒體炒得火熱的“戰神”的影響力所覆蓋。
這一次,錢心已經沒有了之前見到滕少桀要和金姍姍訂婚的消息那樣憤怒,畢竟,經過這一次事故,她對滕少桀那患得患失的心情徹底消散了。
她很篤定,這個男人,這輩子隻屬於她!任何女人都休想從她身邊把他搶走!
一個男人對你最大的承諾便是可以許你生死與共!
滕少桀繼續工作著,一心二用,回道,“滕偉軍對我存有戒心,我用手上的華豐集團案子故意誤導他,他果然就跳了進來。隻需要三天,所有的手續都辦好了,華豐集團就會麵臨破產,這個消息,我相信對於滕家來說,最適合在那樣的日子‘慶祝’了。”
錢心一聽,果然樂嗬了,她扭過頭,抱住滕少桀的腦袋就一頓猛親,“親愛的,你太帥了!”
她的眼睛很亮很亮!
滕家十年前把她一陣羞辱,甚至在那樣的雷雨夜把她趕出了滕家大宅,她大病了一場,差點就此香消玉殞了!
她對滕家的恨,一點都不亞於滕少桀!
她獎勵的親吻著他的唇,怎奈他調教的太成功,原本她隻是單純的輕吻著她的唇,可是小舌卻不聽使喚的肆意闖進了他的口中,纏上了他的大舌。
滕少桀手握著鼠標的動作僵住,而後收回來,抱住她的小腰,同時,大舌掌握了主動權。
氣息,越見曖-昧。
他眼中的寵溺和愛戀暖暖的可見,呼吸也愈發的粗重,溫熱的大手早已不由的鑽進她寬大的t恤裏。
她本就寬大的衣領滑下她的香肩,露出半片雪白高峰。
她忍不住悶哼一聲,滕少桀便戲謔的看著她,逗她,“寶貝,十天沒碰你,你是不是想你的二老公了?”
二老公……
錢心盡管在滕少桀麵前厚臉皮慣了,可是聽到這三個字,也不免羞紅了臉。不過,她總是不甘示弱的,嬌嗔的睨了一眼滕少桀,“是你的小弟想他的小老婆了吧!”
說著,她就故意在他懷裏蹭了蹭。
滕少桀低頭啃咬著錢心胸前的唇,親了好半晌後才喘著粗氣,對著她吐著灼熱的氣息,“丫頭,乖,別鬧了,你現在還不行。”
“都怪你!”錢心咬著唇,難耐的忍受著身體內的不適,橫他一眼。
她初經人事也不過才一個月,正是貪戀的時候,身體的火焰被他高調的挑起,梗在那裏,不上不下,難受的要死。
“我怕傷了你。”
滕少桀也比錢心好不到哪裏,身體繃的難受極了,可是,他還是理智尚存,知道她的身體還沒有恢複,現在不適合做劇烈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