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婉瑜,錢心……這錢心該不會是錢婉瑜和別的男人生的女兒吧。”
“很可能啊,怎麽看怎麽像。”
“靠,就算是同母異父,這滕少桀和錢心也是親兄妹啊,這兄妹兩人搞在一起,算是亂-倫吧!”
“聽說這滕家的二少爺已經和嫩模錢心同居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早就都發生了,訂婚還不是小菜一碟。”
“太混亂了。”
“……”
眾人的非議聲盡數被錢婉瑜聽了進去,她臉上的喜悅頓時收住,看著滕少桀,道,“我累了,我們回家吧。”
滕少桀點點頭,起身,對著Kill和Bill吩咐了一聲,就和錢心、白雪一起同錢婉瑜離開。
至始至終,錢婉瑜都沒有看滕華明一眼。
滕華明看著那個依舊有些病態的女人從自己的眼皮之下離開,心,仿佛也跟著那個倩影離開了。
*
西山一號院,滕少桀的和錢心的別墅。
錢婉瑜看著自己一雙兒女住的地方,心裏很是寬慰,他們這些年過的不錯,她也就放心了。
對兩個孩子,她沒有做到金母親的責任,反而讓他們擔心痛苦了這麽多年。
“阿姨,你剛剛醒來,身體還沒有全部恢複,您要多休息,這樣才能盡快站起來。”白雪蹲在錢婉瑜身邊,熟練的幫她按摩著,柔聲勸道。
錢婉瑜看著盡心盡力伺候她的白雪,淺笑道,“雪兒,這段日子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每天在醫院陪我說話,給我按摩,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阿姨,您也知道我在這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您和少桀就是我最親的人,照顧您,我很開心,您千萬不要和我這麽客氣,否則,我真的會傷心的。”
白雪對錢婉瑜的盡心,他是看在眼中的。
從白雪和他們一起回到B市,她在醫院呆的時間要比在家呆的時間長多了。
對她,他是感激的。但除了感激,就再無其他感情。
“雪兒,謝謝你。”
“少桀,和我,你永遠不需要說這三個字。”白雪的眼睛亮亮的,看著滕少桀的眼神,很認真,很專注。
錢心在這一瞬間突然覺得很別扭。
明明,她和錢婉瑜、滕少桀才是一家人,可是,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多餘的那一個。
怎麽感覺氣氛詭異的如此討厭呢!
滕少桀牽起身邊錢心的手,說道,“媽,本來我打算今天和心兒訂婚宴結束後去醫院看你的,但現在,你能親眼見證我們的愛情,我很開心。”
錢心稍稍嬌羞了一下。
白雪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她緊張的看向錢婉瑜。如果錢婉瑜答應了滕少桀和錢心在一起,她所有的希望就都破滅了!
錢婉瑜見兩人如此親密的模樣,眼神黯淡了很多,她抿了抿唇,說道,“少桀,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滕少桀和錢心的身子一起僵硬了一下。
她沒有和他們一樣因為這場愛情而開心……她的眼神訴說著她的不讚同……
滕少桀緊張的問道,“媽?”
“少桀,心兒是我的女兒,你是我的兒子,你怎麽可以娶自己的妹妹。”
滕少桀糾正道,“她不是我的親妹妹!”
他們又沒有血緣關係,在一起有什麽不可以?!世上有那一條規則說,哥哥不能娶自己的幹妹妹?
“我們看著她長大,少桀,在我心裏,心兒就是我的親女兒!你要我怎麽接受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女兒結婚生子?你說我古板也好,說我不通情達理也好,對於心兒,我隻能接受她是我的女兒!”
錢婉瑜抬著眸子,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一雙兒女,歎了一口氣,“媽的心,你們能懂嗎?”
錢心微微抬頭,可是,依舊抑製不住眼裏的酸澀。她咬著唇,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媽,我和少桀已經上床了,或許,現在,我的身體裏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她的聲音哽咽,難過的心如刀割。
她可以不怕任何人,不怕任何事,也堅定滕少桀對她的心已經做到了堅定不移,可是,偏偏,她最敬重的人坦言,她不希望他們在一起……
她真的很無力,如今,隻能做最後的掙紮,苟延殘喘的為他們的感情爭取最後一點機會。
“心兒,你……”錢婉瑜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哭得傷心難過的女孩,竟然有些詞窮了。
該怎麽辦?
她是肯定不會接受自己的兒女成為夫妻的!就算他們難過也好,傷心也好,總歸,她不能讓他們在一起!否則,他們日後一定會比現在更加痛苦百倍。
人言可畏,對於那些言語的無形重傷,她深有體會。
她這麽做,是為他們好!雖然段時間內他們會傷心難過,但總比未來鬧得不可開交要好。
“你們如果堅持要在一起,就不要認我這個媽。”錢婉瑜說著,就倔強的推著輪椅要離開。
白雪瞬間激動了。
她果然沒有猜錯,老一輩的封建思想絕對是拆散滕少桀和錢心的最佳利器!
錢婉瑜醒來的太是時候了!
“媽!我愛錢心!你別逼我!”滕少桀低吼出聲,聲音帶著破碎的傷感。
錢婉瑜不理他,依舊推著輪椅,固執的要離開。
錢心的心很疼很疼,她終究是敗給了自己的心,敗給了錢婉瑜養育她十年的情。
她吸了吸鼻子,說道,“媽,你剛醒來,別太激動,身體要緊,我公司有點事,我先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說完,她就轉身要離開。
滕少桀果斷的拉住她的手,厲聲吼道,“你他媽就這麽放棄了?”
錢心咬著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抬頭,看了一眼雙眼幾乎要噴火的滕少桀,“我不想放棄……可是……”
她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滕少桀打斷了!
“沒有可是!”滕少桀拉著她走到錢婉瑜身邊,言語是難得的嚴厲,“媽,我這輩子就要她,除了她,誰都不想上我的床!你要是執意拆散我們,我就去五台山出家去!”
“你……”錢婉瑜氣急。
她沒想到滕少桀居然這麽堅定,注意如此堅決。她難得的繃著臉,雙唇顫抖,“你在去五台山之前,先替我收屍好了!”
她的話,太過嚴重了,竟然用自己的性命來賭。
錢心看著滕少桀母子因為她的緣故鬧成了如今這幅地步,伸手甩開了滕少桀,“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她就快步的奪門而出。
步履狼狽。
她說不出和滕少桀分手的話,可是也不想因為她讓錢婉瑜有任何閃失。
她活了這麽大,從來都沒有如此糾結過。不就是愛個人麽,她和滕少桀又不是親兄妹,為什麽不能在一起?
她剛出門,手機就響了,是滕少桀的短信,他說:寶貝,相信我,我們絕對不會分開。
錢心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她知道的,他一直都是她的守護神。
她知道,他一定會盡他最大的努力為他們兩個人爭取一個未來。
她相信他。
錢心剛走出別墅不遠,一輛銀色的世爵C8就橫在了她的身邊,擋去了她的路。
車子停下的位置很驚險,差點就擦過她的身子把她給撞飛了出去。她心下猛跳,驚魂未定的跺了跺腳,惡狠狠的把雙眸射向駕駛座的位置。
靠!該死的!怎麽停車的!
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精致英俊的臉,他笑得一臉風流,“怎麽樣,要不要請你喝一杯?”
男人,是龍章。
“不用!”錢心瞪了一眼笑意嫣然的龍章,把自己的壞情緒全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她說完,就踩著腳下13厘米的高跟鞋閃人了。
龍章踩下油門繼續擋住她的路。
“你神經病啊!”錢心終於忍無可忍,大聲罵道。
龍章無視錢心不友好的態度,輕笑問道:“女人,你確定你要穿著禮服和那麽高的高跟鞋在街上流浪?”
“那也是我的事!”錢心的情緒,並沒有因此平複。
“不識好歹!”龍章冷哼一聲,在錢心以為他要踩油門離開的時候,他卻果斷的推開車門,跨出車內,拽住錢心的胳膊可勁兒的拖她。
“喂!你要幹嘛!”錢心可勁兒的掙紮,甚至用尖尖的高跟鞋跟去踩龍章的腳。
在拉扯中,龍章被她狠狠的掄了一拳,卻還是固執的揪著她,把她塞進了車裏。
車子一溜煙的駛出了西山壹號院,錢心靠在椅背上,終於慢慢的平息了自己的怒氣,轉而,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
龍章見她的情緒平靜了下來,問道:“怎麽,訂婚不順利?”
錢心咬著唇,幾乎哽咽出聲,卻還是倔強的忍著眼中的淚意,瞪大著雙眼,像隻小刺蝟似的不友好的射向龍章:“你好像很得意!還有,你怎麽會正好出現在我家門口的?你是不是跟蹤我?”
龍章並不否認,“你的訂婚宴被毀了,我這不是擔心你麽。”
“哼,假好心!”
龍章難得的如此有耐心和一個一直對他惡言相向的女人打交道,“我怎麽沒對別人假好心?錢心,你現在是不是很難過?要不要考慮下棄暗投明?做我的女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