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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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臉沒皮!

“還不快滾回你院子裏去!我剛剛己說過,不敬孝道,把女戒女則孝經全抄上三百遍!三個月不準出院子!不!”

說到這裏,他眼眸又是一冷,冷著眼對上趙晚睛豔若桃李的臉頰,加重語氣說:“不!是一千遍!一年不準出院子!”

趙晚情徹底傻了!

怎麽會這樣!父親也中了魔鎮了嗎?他也讓這個狐狸精給迷了心竅了!居然罰她罰得這麽重!

趙元雋頓了頓,衣袖中的手還在不自覺的顫抖著,他冷著眼,說:“還好!以後不許這麽圖脂摸粉!看看你這是什麽樣子!打扮提妖妖嬈嬈的,你是我鎮國公府的小姐,不是青樓的姑娘!”

趙元雋說完這一句,像是鬆了口氣一樣,轉過頭對著院外麵的趙慶餘就發話:

“趙管家,傳我的命令,晚情晚然也大了,更要注重個人修養,我們鎮國公府的姑娘更要重禮儀知進退,節斂理家。從今日起,今日起,她們二人所有吃穿用度減半,衣物一律用素服,珠寶首飾全部收回不準再戴,以樸素自律,好好學習一下先賢之道。”

說完這一番話,趙元雋心頭的大石才算放下來,心裏也舒服了很多,剛剛迷亂間的幻像,也不見了,看著周圍倒是真清明了。

趙元雋心有餘悸的暗自點了點頭,鬆口氣,不錯不錯,剛剛不是他的錯,是這個女兒太不像話,過份了!看看她那一身豔麗,還有這一身的香粉,他會錯看成青樓豔妓也不是他的責任!

趙晚情不敢置信的瞪著趙元雋,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向來最疼愛她的父親,居然當著這全府上下的人說她是青樓女人?還把她所有的吃穿用度首飾全收回去了。以後她連吃個肉食都不成,全要吃素了?

趙晚情不甘心的抬起頭轉向宮雲霜,希望著她能說一句公道的話。可是宮雲霜就像是用針縫了嘴一樣,隻是麵色變了變,硬是緊閉著雙唇,半個字不說。

趙晚睛氣得火直向心頭上湧,再也記不起什麽理智,恨恨的抬起頭,轉頭看向夏半黎,想也不想,從地上掙紮著站起身來,勾著一雙尖紅的指甲就向夏半黎撲去。

事出突然,趙元雋又是剛剛受了驚嚇,正恨不得離著趙晚晴越遠越好,避開的遠遠的。

這冷不防之間,夏半黎就被趙晚情撲倒了,趙晚情伸著一雙尖尖的指甲,狠毒怨恨的目光直盯著夏半黎,怒罵著:“都怪你!都是你這個妖孽,把這府中的人都迷惑了!我今天就扒了你這層皮,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麽妖物!”

她伸著長長的指甲,直向著夏半黎臉上抓來,夏半黎像是受了驚嚇,完全都忘了反抗,眼看著那指甲,直抓進她臉上,五道抓痕立現,真要讓趙晚晴抓下去,夏半黎這臉就全毀了,真要抓破了她的臉。

“你在胡鬧什麽!”一直不作聲的趙東泰一聲怒吼,出手擋住她。

趙東泰自進了院子一直以觀察著,空氣中隱隱的梨花香氣,總讓他覺著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些什麽不可預知的威脅在裏麵,不讓大意。

眼看著事件到了這一步,趙晚晴這是要毀了夏半黎的容貌了,夏半黎也隻是嚇呆了不動。

天下間的女子都是最愛惜容貌,可以沒了命,也不能損了半分容顏。

現在看著這夏半黎己是讓趙晚晴的指甲直劃了臉,血淋淋的血染紅著慘白如玉的臉,一道道的抓痕深可見肉,看一眼就讓驚恐交加,眼看著是她這一幅容顏是全毀了,夏半黎卻是像嚇傻了一樣,隻會瑟瑟發,連推開躲避都不會了。

趙東泰這一刻,才徹底相信了,今晚上這件事件完全與她無關,夏半黎果真沒有使什麽手段,她是這個事件中最無辜的受害者,這是遭人陷害了。

趙東泰拉開了趙晚晴之後,臉帶著愧疚的看向嚇傻了的夏半黎,放緩了語氣問:“你沒事吧?”

轉過頭,他向著院子外的人就吼:“一群廢物!還不快去請太夫,給小姐處理傷勢!”

“是——!”在門口的下人全都嚇了一跳,忙全聲應下來,一窩瘋地忙成鳥獸狀。

“半黎,你先起來,回屋去處理一下臉上的傷。放心,你受了委屈,祖父會為你主持公道的。”趙東泰站在一側,不方便自己去拉她起身,隻是沉著聲保證說。

夏半黎這才像是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顫顫的站起了身,臉上火辣辣的疼,伸手摸了摸,一手的血,忍不住立時就紅了眼眶,強忍著不敢哭出聲,向著趙東泰行了一禮說:

“是,多謝祖父,半黎不怕受委屈,隻求祖父能明白我一片真心,半黎明白就離開這府中,不敢再給府上帶來黴氣了。”

夏半黎臉上被抓出一道道抓痕,血肉翻飛,看著就嚇人,站在月色下,本是如玉可人的麵容,這一下倒是沾了血的玉佛一樣,分外的讓人心驚,這麽深的抓傷,她這是必定要留痕了,唉,這一臉清秀的容貌是全毀了。

“唉,你這是說氣話了!”趙東泰搖了搖頭,背負著雙手,看著夏半黎的眼光帶著愧意。

他不該聽信了這些人的話,就這樣懷疑了這個丫頭,剛剛如果不是為了考察這個丫頭,他早一步出手,也不致於讓她被毀了容,算了,這樣他也可以放下心來,以後多疼她一些就是了。

趙東泰撥直著背脊對著一院子的人冷哼一聲,重點在宮雲霜臉上頓了頓,又是重重一哼,中氣十足的說:“這個鎮國公府是我說了算,我不發話誰敢讓你走!你是我鎮國公的親孫女,又是簡親王的義女,誰居說你卑微下賤!真有亂說話慢怠你的,不管是誰,一率趕了出去!都聽清楚了沒有!”

宮雲霜臉色變了幾變,通紅了一張老臉,火辣辣的,硬生生忍住了到舌尖的破口大罵,直把舌頭咬得發了麻。

趙東泰這是在給她沒臉了,夫妻幾十年,這還是第一次!宮雲霜也初次嚐到了被人訓示的滋味,心頭五味沉雜,跟吃了一斤的黃蓮差不多了。

“是——!”所有人忙低下頭,應了一聲,心頭又是一震。這可是老國爺親自發了狠話了,這一位半黎小姐這來頭可是不小呀,連宮老夫人都給訓了,以後萬不能得罪呀。

“啊——!啊——!我的臉!我的臉!”一聲尖叫響貫雲霄,驚起了一夜的飛鳥。

聽到這個叫聲,眾人都以為是夏半黎,畢竟剛剛都是親眼見了她被趙晚晴毀了容,滿臉的血,可再仔細一看,卻又是全怔住了,正尖叫著,不停的叫著的人卻是趙晚晴,她在鬼叫什麽?她這臉上不是好好的嗎?

趙晚晴又是跳又是叫,一張豔如桃李的臉扭曲的變了形,活像是被殺的母豬一樣,痛嚎著:“我的臉——!啊——!我的臉好痛——!”

趙東泰眉頭一皺,看了她一眼,她那一張嬌媚的臉上,剛剛被甩到地上時,沾了些泥土,微有些髒。

趙東泰是練武之人,眼似流星手似電,就是在這夜裏,也不一樣是視力如炬,也就是他看到了,趙晚晴右臉頰很細小的刮傷,微微向外透了一點點血絲,想來是剛剛讓他推開時跌在地上蹭的。

趙東不高興的說:“晚晴!還不住口!你堂堂一個鎮國公府的二小姐,就被刮了那麽一點小傷,你叫什麽!還不夠丟人嘛!”

“啊——祖父——我的臉受傷了——怎麽辦!——對了,快叫大夫,快叫大夫!”趙晚晴臉色大變,再不是那一個有謀有勇有心機的女子。

她最珍惜自傲的就是自己的這一張絕豔的臉,現在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癢,她瞬間亂了心神,再也撐不住理智去思考,又是跳又是叫,哪裏還能去維持,放聲大哭起來。

“你住口!”趙東泰給氣得不輕,怒瞪著趙晚晴,這個孫女真不讓人省心,以前怎麽還覺著她嬌憨可愛呢?呸,這也叫傷嗎?打隻蒼蠅流的血都比這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