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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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又病了呀!

趙東泰沒往別處想,隻覺著能有個姐妹伴著也是好的,而且,這女人買東西不都是喜歡挑顏色好質地佳的嗎,有趙雅文這個一品貴夫人當參謀,挑中了肯定都是最好的了。

夏半黎似笑似笑的看著趙雅文,有這個一品夫人當側,她這首飾,還真是有看頭了,行呀,那就來吧,她最怕無聊沒事做了,難道有個要給她找事作的在一側,還有娛樂效果呢。

七夫人臉上帶著憂色,看了夏半黎一眼,張開口似是想說什麽,半黎淡淡的對著她微一搖頭,這事讓她少不用插手。

七夫人一怔後,垂下粉頰,心裏擔了一大半的心思,這個趙雅文,她也是極為了解的,用二個字來形容,一個字是“貪”,一個字是“摳”,能占著便宜,她是絕不會花自己的錢,極盡所能的為自己置辦最好最貴的,而且自以為是自己絕不會花到別人身上一分。

趙東泰明著說是為半黎置辦物件,但剛剛那一件句一說,這趙雅文那是立時當成給自己和女兒置辦了,錢要花個沒幾倍不說,能賞夏半黎個銀鐲子就不錯了,唉,夏半黎還不知道這一位姑奶奶的脾氣呢,這事兒她可是要頭疼了。

趙雅文心裏高興了,也就懶得再找夏半黎的麻煩,剛剛的不快事兒,腦子健忘的全拋到了腦後,隻是興高采烈的吃著自己的早飯,口中剛吃了黃蓮和蓮子芯,喝什麽也都是苦味,她這一想到可以盡情的采購珠寶首飾,衣服飾物,口中的苦也給忘了,擺著那一幅貴夫人的架子,津津有味的吃著。

趙元雋勞累了一晚上,一早起來精神氣爽,從三姨娘的院子裏出來,也沒得到大夫人母女三人病重的消息,走進大廳時,早飯早己快結束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他,目光詫異。

趙元雋向來重名聲,特別是這不按規矩來的,更是不做,文人嘛,都是有幾份脾氣的,臉麵就是性命,這麽多年不管晚上他是怎麽多情,這早上的早飯時間,那是一分一毫也容不得規矩出誤,就像那帝王三千佳麗,到了早朝時間,也是一樣的不能誤了半分鍾一樣。

這是臉麵,晚了說出去就是因色誤國,那是丟了帝王的臉了,滿朝臣的都能討伐舉諫。

趙東泰抬起頭,臉色不好看,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坐吧。”要不是瞧著他現在這臉色很不錯,紅潤有光澤,看來昨晚上是休息好了,還知道分寸,沒折磨落下個的重色的毛病,他現在就一口痰噴到他臉上去,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趙元雋自己也是臉色訕訕的,端正著一張臉笑了笑,坐下來:“我來晚了,給父親母親請安。”

“嗯,快坐下吧,吃飯了。”宮雲霜對自己兒子總不會使臉色,點了點頭,使了個眼色,讓周圍的丫頭快給趙元雋送上餐具,省得趙東泰又是發火。

幾個姨娘夫人都站起來,幅了幅身:“給老爺請安。”

夏半黎看了眼趙元雋那滿麵春風的臉,微微一笑,跟著站起來,與趙晚蘭和趙晚菊一起也說:“女兒給爹請安。”

“好,好,都坐下吧,吃早飯了。”趙元雋自己也是很有些不好意思,心裏暗暗抱怨著三姨娘,那就是個死人呀,睡得比他還沉,到了早上了也不說一聲,提醒他早點洗漱早起,真是讓他丟了大臉。

趙元雋自覺著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著要找話說,看了看餐桌,正看到了那碗碧玉一樣的荷葉粥,頓時就是胃口大開,笑著說了一句:“不錯,不錯,半黎你這荷葉粥熬的新香甜美,一聞就有食欲。”

夏半黎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趙雅文,笑著說:“是啊,就是昨夜裏采的荷葉,燉了有一個時辰呢——”

趙元雋點了點頭,心中大慰,也沒多想,伸出去,就把他自邊趙雅文的那一碗,端起來,往自己的嘴中送去。

“啊!大哥,那是我的!”趙雅文怔住了,等到反應過來時,趙元雋己是狼吞虎咽把那一碗荷葉梗米粥全喝光了,連喝連讚歎點頭,一臉心滿意足。

“呃?這是你的嗎?不是我的?”趙元雋一怔,臉色有絲羞紅,手中己是光碗了,他還以為這是他的呢,昨夜裏半黎就說了,早上要熬了一碗荷葉粳米粥給他,他看到桌上擺在他的座位邊上,就理所當然取用了,這,難道不是他的?那不是又丟臉了?

“噢,不是的,爹,那一碗本來就是給爹你準備的,隻不過爹早上沒來,姑母又是想試一試半黎的手藝,這就給姑母送上去了,爹吃了就吃了吧,姑母,下一回,半黎再做給你吃。”

趙元雋聽了這一句才明白前因後果,很是不高興的瞪了自己妹子一眼,他不過是晚來的一會,趙雅文就連自己碗裏的粥都踮記上了,她現在還有臉說出來爭食,自己也不怕沒臉。

“憑什麽!我吃了一大塊的黃蓮還有那麽多蓮子芯,又苦又澀,本就想等著最後再吃這一碗荷葉粥清口的,憑什麽讓我讓出來!”趙雅文立時就豎了毛,像隻鬥雞一樣激血沸騰,半步不讓,喉嚨裏剛吞下去的黃蓮更是苦了三分,那蓮芯子,本就是味道逆胃的,很是腥苦,這一回更是想吐了。

夏半黎麵有難色,看看趙元雋,又看看趙東泰:“姑母,現在也是沒辦法了,這粥也就是三碗,還有一碗是給大夫人的,她的身子又不好,昨晚上又是病得嚴重,荷葉利脾健腎,這粥對她的夜尿症也是對路子,那個,那個——”

夏半黎越說越是小聲,瞧著趙雅文的臉色也是極為為難,眼中就是寫著:你一個健康的人,何必跟那一個病殃殃的大夫人爭一碗粥呢,丟不丟人!

趙雅文給氣得臉紅脖子粗,怎麽成了她跟大夫人爭食了呢?!那一腕本來就該是她的,她還為此吃了這麽多苦黃蓮和蓮子芯!

“好了!就是一碗粥罷了,讓廚上再給你做就是了!”趙東泰不高興的瞪了她一眼,一碗粥而己,她又不是病人,在這裏爭著吵著幹什麽!真是沒出息!鎮國公府是少了她吃還是少了她喝了!

“爹——我——”趙雅文忿忿不平。

“閉嘴,吃飯吧!”趙東泰一句話就平息了事端。

趙雅文就是有千言萬語要說,這時也是不改再開口了,生怕惹怒了趙東泰,剛剛得到的買首飾的機會就要雞飛蛋打了,不能因小失大,她恨恨的瞪了一眼夏半黎,食不知味的嚼下口中的粥。

趙雅文低著頭心裏默默的盤算著要出門要采購時,多給自己采購幾件珍寶首飾,以泄今日之火,夏半黎這個小賤人還配戴珠寶,呸,賞她一隻銀的釵就不錯了。

趙東泰剛坐下吃早飯,大夫人院子裏的消息傳了過來,來報信的是馮婆子,額頭上全是冷汗,這個時侯進飯廳報信,可不是好差使,可大小姐吩咐了不來也不成。

她蹭著腳步走進來:“國公爺,老夫人,老爺,大夫人那邊情況有變,病得更重了,大小姐打發我來給老爺說一聲,請老爺先過去看看。”

“嗯,元雋,那你就過去吧。”趙東泰點了點頭。

“是,爹。”趙元雋早飯就沒吃二口,聽到趙東泰的話,隻得站起身來,說:“那我先過去看看。”

夏半黎也站起來,說:“祖父,那我也跟去看看吧。”

“不用,你先吃你的飯,大夫還在那裏,你一個女眷閨秀去也不方便,吃過了早餐,再過去不遲。”趙東泰想也不想就說,那個大夫人,他算是看透了!這是又耍什麽把戲呢!昨晚上還睡得比死豬還沉還香,今一早就病重了?哼,哪有這麽突發的病!送進佛堂裏念經,她這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