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恨恨的說:“我就是要告訴他,最好紅英那個賤人跟他再作出點什麽事來,鬧大了才好呢!”她平兒也不是個被人隨意踩的!紅英要是被除了一等丫頭,那就該是她上位了,一舉二得,即報了私怨,又升了份位!
夏半黎悠閑的坐在廚房裏,不時的看一眼灶台上的火,轉著水亮的眼眸掃了一眼廚房門前,勾唇冷笑,這趙全福去了有一刻鍾了吧,到現在還沒回來,真是要色不要命呢,嗬嗬,這大小姐什麽都算到了,就差二樣沒算準,一是男人心本性好色,一是她比那孔雀膽還毒!
夏半黎款款的站起身來,不著不急的把藥倒進了藥碗裏,放到一邊的托盤上,低頭瞧了瞧眼前這一碗黑汁子的湯水,藥與毒真是很難說清楚,這藥香與毒香也很難說清楚,大夫人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這一味孔雀膽呢?嗬嗬,她可是好奇了呢……
大夫人的房中,溫雪心正在床上躺著裝病,不時的著急看向屋外,報怨著說:“這趙全福是怎麽辦事的!居然就打發了一個小廝通報了一聲,他自己怎麽也不過來!”
“母親,你不要著急,趙全福肯定是為了妥當,一刻也不能離了夏半黎身邊,一定要親自確認著,她煎了那付藥,一命嗚呼了,他才來給咱們報喜。”趙晚然坐在床頭,臉上倒是一派從容,那孔雀膽的劇毒可是無藥可解,這可是白白便宜了夏半黎那賤丫頭了。
溫雪心微微放下心思,又是抱怨著說:“這趙雅文是怎麽回事!平時裏,都是對我奉承討好,就是踮記著咱們庫裏裏那些好東西,也不會眼皮子淺的來我這手裏爭,今天她倒是膽肥了,連我的的麵子也不給!”
“母親,這可不是你的事,都是夏半黎那個小賤人帶來的黴運!祖父發下話來,讓她去撿幾件首飾,咱們那個姑母可是最貪心的,哪能放過這占便宜的好機會,自然是順著藤就跟過去摸瓜了。”趙晚然冷哼一聲,不屑的的撇了撇嘴。
“這個夏半黎真是我的克星,走到哪克到哪!”溫雪心恨恨的一拍床,眼中一道毒厲,轉過目光直看著趙晚然說:“晚然,就那她丫頭這麽便宜就死了,難消我心頭之恨!你再想個法子,好好折磨她一頓,不能讓她這就這麽人事不知就過去了。”
昨天晚上,她可是讓這那鑽心笛給折騰的整身的肉都一片片向下掉,連骨頭都是拍碎了重新拚湊又重碎了,那痛苦簡直沒說言語,到了現在,她這一身肉還是痛得直哆嗦呢,溫雪心心中的怒火直燒到,想到那夏半黎
“先別說那些了,先把那賤丫頭弄死才是大事,小不忍則亂大謀,留著那丫頭,就是我們的心腹之患。”趙晚然一擰眉,幾句話說陰風森森的,直把這屋裏的溫度降了十幾度,連著溫雪心都覺著自己後背冷了一層寒毛。
“母親,你要是覺著不解氣,等那賤丫頭死後入了土,再找個人把她屍體挖出來,親手鞭她幾百鞭子,丟到荒裏裏喂禿鷹,這些手段,就隨便你去用了。”
溫雪心聽了滿眼放光,一拍大腿,大喜過望:“不錯!晚然,還是你的心思轉得快,等到了那時侯,我連著她祖墳一聲挖出來喂野狼!對了,你再去城外把慈心庵把那個李道婆找來,我要下咒,咒得她永世不能翻身,生生世世作個娼婦!”
趙晚然展顏一笑,臉上也全是爽快,溫婉從容,從桌上碟子裏拿起一個蘋果,一低頭間盡現大方風度,惠質蘭心:
“這有什麽!全聽母親你的心意來辦!隻等那夏半黎一死,外公安排的忤作己經侯著了,到時一驗出孔雀來,她就是死也洗不清那身汙水,哼,三年前一品紅的事全推到她身上就行了,到時那夏半黎身負著謀害嫡母罪名,屍身那還不是由著我們折騰。”
“那還用等到那時侯!我現在就放狗咬爛了她一身皮!”趙晚晴從屋門走進來,臉上興致脖脖,手中牽著一條大狼狗,一進門,把手中的繩子向著跟著她身後的丫頭秋霜手中一拋。
秋霜忙牢牢的牽住那根繩子,身上一陣發軟,心中突突的跳著,兩腿顫顫地,差一點攤倒在地上,困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勉強的站在牆角。
趙晚晴白了她一眼,哼了一聲說:“你怕什麽!我這黑狼最乖了,我讓它咬誰就咬誰,這可是我從外公那裏特地要來的,哼,那個小賤人最好就這麽乖乖的去死,她要是敢死成,我就放黑狼咬死她!”
溫雪心躺在床上也是一哆嗦,突著眼睛看著那隻狼狗,溫雪心尖著嗓子提了二度音調說:“這是什麽鬼東西呀!是狗還是狼?你把它牽進我屋裏來幹什麽,想嚇死娘呀!快牽出去,把門關上!”
“娘——”趙晚晴撒著嬌說:“這是我的黑狼,它的品種是狼狗,我可是特點讓外公給我找了一條最凶悍的,哼,它撲上去咬一口,就能把夏半黎那小賤人脖子咬個大窟隆!”
趙晚然也是心頭一跳,不知怎麽的,左眼就跳了起來,一跳一跳,直跳得她兩眼發黑,這可不是好征兆。
趙晚然放下手中的蘋果,壯著膽子細細又打量了屋裏牆角那隻狼狗兩眼,天,那身軀可是足有一米半那麽長,一雙惡狼一樣的眼睛閃著綠光,狠厲的瞪著周圍的一切,張開口,兩排尖利的白牙鋒利的直發白光,凶猛的對著她呲牙示威著,就連叫聲都與狗不一樣,從喉嚨裏壓抑著發出一聲聲的嚎叫聲,如同那地獄裏的惡鬼。
趙晚然心頭又是一跳,心率都加快的二分,捂著胸口,臉色全變了,一連聲的說:“你快把它帶出去!夏半黎那賤丫頭這一次是死定了,你要用狗咬她,就去咬她的屍身去!”
“就是,就是!我看著這狗跟狼一樣,嚇死人了,快弄出去!夏半黎這一會也該死了,你就帶著這畜牲喂狼去吧。”
“哼,姐,看你那膽小的樣子——”趙晚晴撇了撇嘴,不悅的站起身來,亮了亮胸前的一道錢孔形的暖玉說:“放心吧,這黑狼是訓熟了認主的,我身上掛著這枚標記,它隻會聽我的話,不會咬你們的——”
話是這樣說了,趙晚晴還是轉過身去,向著那條大黑狼喊了一句:“黑狼,跟著秋霜去院子裏玩去——!一會喂你吃新鮮的肉!”
大黑狼又是低吼了一聲,兩眼綠光直冒著,淩厲陰毒,像是聽懂了趙晚晴的話一樣,仰著頭,一步步拖著嚇軟了腿了秋霜就向屋外院子裏走去。
直等到黑狼狗出了屋門,溫雪心這才大喘了口氣,直拍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你外公怎麽由著你這麽胡鬧!從哪裏弄來這麽凶殘的狗,我看著明明那就是隻狼!”
“娘,這隻狼狗是外公的最愛呢,它從小就是養在死牢裏,祖父把死囚推進它的籠子裏,保留著它的野性凶殘,黑狼最凶猛彪悍了,哈哈,就是三五個武師對打,也不是它的對手。哼,我要讓那個夏半黎死了也不得全屍,嚐嚐苦頭!”趙晚晴恨恨的說著,滿臉的傲氣,她這輩子最不順心的事全是夏半黎那小賤貨帶給她的,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趙晚晴得意的瞟了一眼趙晚然,大姐有什麽了不起的,弄了個鬼笛子,簡直要了她半條命,還是她這個法子好,一隻狼狗可比那鬼笛子有用多了,讓它咬誰就咬誰,哼,準把那夏半黎咬得肢離破碎,連骨頭都咬碎了咽下去。
“不錯!真是娘的好女兒,就放那狼狠狠咬那小賤貨!給咱們母女三人出了這口惡氣!晚晴呀,你真是娘的貼心小棉襖!最了解娘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