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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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對了隊,姨娘生存之道!

趙東泰不敢置信的吼了一句,恨恨的瞪了一眼院中的人。

他也是明白了,他這鎮國公連自己的個家宅都鎮不住!連這種陰毒之物都出來了,這家宅的波濤暗湧,比那朝廷沙場更詭異多變!今兒,他也是開了眼界了!以前還真是太放心相信這些人了!

一品紅,殺人於無形,真是太對了,不定哪一天,他也礙了這些女人的路,是不是也就這麽去了,那時他還不知道原因呢,真以為是自己年色力衰,閻王爺催命,哼,這事絕不能就這麽去了,鎮國公府不能留這麽陰毒的東西,和陰毒的人。

“這,這,這怎麽回呢——我,我今天剛剛才入府——”夏半黎不敢置信的搖著頭,眼眶都紅了。

“唉,小姐,以後多加注意,今日也是幸運,幸好小姐被推到在那個位置,又幸而把血流在那裏,香味鬱悶之下,我才會發現這麽一個害人的東西。”孫連仲點了點頭,這位小姐還真是好運氣的。

“孫大夫,我,我這臉上的傷呢!你說要給我治臉傷的!”

趙晚晴耐著性子聽他講完,立時就撲了上去,她現在的臉可是比那個賤丫頭的命重要多了,這個大夫怎麽總是在說那個賤人,她算什麽!早死了早好,現在倒黴的是她!被她拖累的臉都毀了!

孫連仲回過頭來,皺著眉頭,看了看又快要撲到他身上的趙二小姐,後退了一步,這才說:

“二小姐的臉傷就是因為,剛剛手上沾了血,那塊泥土被血沾後,立時激了油紙包中一品紅的毒性,直發至表,這一品紅的毒性極為霸道,如果身上有外傷之處會漸漸一點點腐蝕——”

“什麽!”趙晚晴嚇得瞪圓了眼,不敢置信的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搖著他:“你,你是說,我這張臉,會全給毀了——?不!不!你要治好我,一定要治好我,我是京中第一美人!我絕不能就這麽毀了容貌!”

“二小姐,”孫連仲又給她了個頭暈腦漲,很是不悅的拉開她的手,對上她像瘋了一樣的表情,心中也是不忍,又說:“現在,我能作的就是把一品紅的毒性控製住,不再讓它擴散,對不起,二小姐,你這張臉,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不——我不信,我不信——我不要作一個沒臉沒皮的醜女人——”趙晚情尖叫著,眼淚齊飛,瘋猜的又抓住孫連仲,大吼大吼:

“你即然知道這種毒,就有辦法再治好我的臉!我不管,你去想辦法,一定要治好我!隻要你治好我,我給你金銀珠寶,我給你萬貫家財!我是京城第一美人!隻要你治好我的臉,我還可以給你當一輩子地下情人,讓你享盡豔福——”

孫連仲漲紅了臉,羞得一時之間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

“你住口!”趙東泰氣得差點就暈過去,一把將趙晚晴拖回幾個老婆子處,怒吼一聲:“你是我鎮國公府的二小姐!不是青樓裏接客的豔妓!這說的都是什麽狗屁話!給我滾回你院子裏!不準再出來丟人現眼!”

趙晚晴尖叫著,不依不饒的瘋狂大叫,“不要!我不要變醜!我不要——!孫大夫,你一定治好我的臉,我是天下第一美人!我是第一美人!我把身子給你——”

“堵上她的嘴,拖回院子裏去,我不讓她出來,她這一輩子就關在屋裏,再也不要放出來,給我鎮國公府丟人!”趙東泰鐵青著臉,狠狠的瞪著那幾個婆子。

氣死他了!這個溫雪心,連著溫氏生的二個女兒,一個比一個不省心!這還是名門閨秀呢,連青樓豔妓都不如了!拿身子換臉?!虧得她說得出口,就算她毀了容,鎮國公府也不會養不起她,居然說出這種不識羞恥的話,想男人想瘋了吧,真是狗屁不如呀——

馮婆子幾人,眼瞧著趙東泰氣得雙目血紅,這就快要撥劍殺人了,立時也不敢怠慢,七手八腳治住了趙晚晴,剛剛塞住趙晚晴口的那個手帕子,早就被趙晚睛吐在地下,又踩又是踏,黑乎乎的髒死了。

這一時馮婆子也顧不得了,從地上拿起帕子再塞回她口中,招呼著幾個人拖著她就出了院子,下手比剛剛可是重了幾倍。

這二小姐,臉也毀了,名聲毀了,又徹底著了鎮國公爺的厭,在鎮國公府前途也沒了,日後,誰還能想起她這個人來,下人們向來是摔高踩低,現在這一時誰還把趙晚晴當個小姐看,粗手粗腳的,拖死狗一樣的拖著就走,又把她那一身細皮嫩肉拖出一身青紫。

夏半黎低斂的眼,淡淡的冷笑,這個趙晚晴,你也嚐嚐被人欺負的滋味吧。

毀了我的臉,我就扒了你一身皮!動了我一根汗毛,我就剮了你一身的肉!連著抽筋削骨!

趙東泰壓著胸口的怒火,麵帶著羞愧的對著孫連仲說:“那瘋丫頭就是瘋了,說話瘋言瘋語,還請孫大夫不要往心裏去。”

“無妨,無妨——”孫連仲擦擦額頭的冷汗,臉上的激出來的紅暈還沒褪下去,麵色十分尬尷,這鎮國公府的教育真是別具一格,難道連這一品紅這樣的密藥都出來了,大開眼界呀。

趙東泰也知道現在說這個也晚了,自家的臉己是丟盡了,再說什麽也白搭。

他話題一轉,立刻轉到正題上,目帶憂慮的看向還在掙紮不休的趙東泰:“孫大夫,元雋這是怎麽回事?他這病也與這個一品紅有關嗎?”

七姨娘被趙元雋連著揮拳動腳,打了個遍體麟傷,仍是奮不顧身,死死的拖著趙元雋,不讓他拉扯著身上的衣服,一臉視死為他守著清名的樣子,倒是讓趙東泰高看了她幾份,暗自點了點頭。

轉過頭,再看看,一邊怕被打,全都躲得遠遠的其他幾個娘姨,還有那一院像木頭樁子一樣的下人,又是怒火中燒,這個後院真是該整治了!

以前看著紀律嚴明,固若金湯的宅院,真就連個棉花糖都不如,宮雲霜就是個不靠譜的,那個溫雪心更是不著邊,瞧瞧她幹得蠢事,教養出來的女兒全都不著調!

趙東泰下定了決心,這以後,趙昭奇這個,他唯一的曾孫,是絕不能再讓溫雪心教養了,好好的一個孩子,可不能再讓她給帶壞了!

孫連仲也是轉頭看向趙元雋,看著七姨娘那一臉青腫,眼見是要悲壯成仁了,他一拍額頭,差點把趙元雋給忘了。

孫連仲忙上前幾針紮在趙元雋的身上,立時趙元雋動作一頓,手腳酸軟,停在地下,喘著粗氣,一雙眼睛漸漸的找回了一些清明。

他暈暈沉沉,皺著眉頭,腦子裏像有幾千個小人在跳舞,又鈍又痛,他不明所以的問:“我這,這是怎麽了?”

“老爺,你沒事了——真是急死我了——”

“太好了,太好了,菩薩顯靈了,我剛剛為老爺祈求應驗了呢——”

“老爺,你現在覺著怎麽樣?好點了嗎?還有哪裏不舒服?”

“老爺——”

“老爺——”

“爹,女兒擔心死了,你沒事就好了——”

“就是呀,爹,女兒情願生病的是自己——”

幾個姨娘不甘落後,眼看著趙元雋清醒過來,一時心喜,全都圍了上來,把趙元雋圍了一個水泄不通,連孫連仲都給擠出去了,三姨娘帶著二個女兒也是不甘示弱,硬是擠進了第一排。

剛剛她可是站過一次隊,站錯了,現在自然是要討好趙元雋,把失去的印象分再爭回來,晚蘭晚菊聰明伶俐,立時臉上就是換上一臉驚喜,滿麵擔心思儒的圍上了趙元雋。

趙晚然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圍過去的人,暗自呸了一聲,真是一群人精,三姨娘更是個牆頭草,哪邊風大向哪倒。

這個時侯她們又知道站隊了,討好爭寵的手段,倒是一個比一個還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