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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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就會藏私房錢!

趙東泰對夏半黎抱予重望,這一次百花宴可是皇太後和皇後專門為各府的小姐比試才藝而設的,代表的也是鎮國公府的臉麵。

三年之前,溫氏母女那些行為一流傳出付,聲譽是一落千丈,連著他入朝,各官員都對他這後宅教養規矩,時常說兩句嘲諷的話,弄得他難堪不己。

這一次的百花宴,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正是展露鎮國公府良好教養的機會,趙東泰對溫氏母女那是不報希望了,那宮裏的皇後娘娘也是溫家的親戚,估計也會給晚然晚晴提攜一下,不至於丟人就行了,這重振鎮國公府聲譽的重擔還是要放在夏半黎身上。

趙東泰這一番思來想去隻是在他腦中過了一閃而己,他轉過頭看著夏半黎,滿懷期待的說:“半黎,你這一次百花宴上要好好表現,祖父對你有信心。”

趙昭奇也不知道這百花宴是什麽,但他對夏半黎那是忠心耿耿,毫不猶豫就說:“祖父,你就放心吧,姐姐聰明伶俐,心思細膩,又是秀外慧中,一定會給咱們府上爭光的。”

七夫人笑著給他添了一筷子菜,打了他腦門一下,“瞧你這口口聲聲,姐姐,姐姐的,滿嘴都是好話,你姐姐那私房錢沒還讓你爹喝上小酒,倒是把你給收買過去了。”

趙元雋笑著說:“半黎,你不要有負擔,這宮裏的宴會就是規矩多一會,沒什麽大事。放心吧,你姑母的女兒,也就是你表姐鄭蓉蓉這一次也要去趁宴,回頭我交待她一聲,多關照你,不會出錯的。”

趙元雋和趙東泰都笑了起來,宮老夫人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麽話,可硬生生的又給忍下去了,隻是一臉鄙棄的看著夏半黎,就這個戲子生的小賤人,她能有什麽才藝呀,去了還能給這皇太後和皇後娘娘唱戲不成?那不是給府裏丟人嗎!

宮老夫人索性也就硬生生的憋住不說了,她現在說什麽,趙東泰都是聽不進去了,幾十年夫妻,反倒成了陌路一樣,完全不是一條心。

趙東泰即然要捧著夏半黎就讓他去捧吧,哼,等到她丟臉回來,夏半黎就該掉進泥坑裏去了,到時,她出再出麵好好調教她,也讓這府中人都知道,要說真正的貴女風範還是她這個老夫人。

宮老夫人下了決心後,反而坦然,也就是無視著趙東泰幾個的話,一個勁的夾著菜,心裏想著去跟趙雅文,好好商量一下這百花宴的事,蓉蓉可是她親手調教出來的貴女,最是雍容大度,大方得體,正是要借著百花宴大放風彩,可不能讓這小賤戲子給拖累了,就她那張臉,到了百花宴上,那宮裏的貴人還以為是見了鬼呢。

百花宴?

夏半黎聽著眾人這一席話,隻是笑而不語,該點頭時點頭,話是一個字也沒多說。

她抬著頭,看了一眼七夫人,笑意吟吟的打了個眼色過去,七夫人會意的點了點頭,意思是:等宴席結束後,再詳談。

夏半黎略一低下巴,暗示這事就這麽定了。她低斂著頭暗暗算盤著,百花宴,看來也是這府上的第一件大事,也是溫氏母女三人最關注的事了吧,她們一定是準備著在這百花宴上重振聲譽呢。

夏半黎夾著筷子,夾了一箸的幹燒蔥絲海參,看一眼大門後麵,那母女三人還嚇在那飛槍裏沒回過魂嗎?嗬嗬,百花宴,她是一定會去的了,這正是她給夏家給夏青蓮掙一個錦繡前程的起點。

夏半黎細嚼慢咽著,低頭一笑,幹燒蔥絲海參真是一道好菜呀,就是那趙家三母女的前途了,一清二白,幹燒不旺,比海還深的苦。

大門後的趙晚然支撐著兩條發顫的腿,幾近要暈過去了,她這身子骨那就是個虛樣子,平時裏多坐一個時辰,圍著花園走一圈那也是要氣喘不止的,何況是現在這樣罰站一樣的。

聽著院子裏幾個人的對話,趙晚然那是氣血直往著腦子裏衝,身上更虛了。祖父這口口聲聲全是夏半黎,好似這府上,除了夏半黎,其他人全是累贅一樣。

哼,這百花宴,可是溫閣老想出來的辦法,由皇後娘娘出麵,給她們姐妹揚聲威的宴席,哪會讓那個小賤人張揚!我呸!她就等著到時侯,好好惡整那賤女人了!讓她丟盡了顏麵,回到府裏,再也沒好日子過。

溫雪心也是一臉不悅:“你祖父真是太偏心了,一門心想隻踮記著那個小賤人,半分沒把你放在眼中,也不為你們姐妹打算一下。”

“這有什麽?反正這一次宮中的宴席,有皇後姨母作我們的內應,一切都是早定好了,就等著三天後,我們姐妹在百花宴中大放異彩了,這是事關我們前途命運,也是一輩子的大事,娘,你就放心吧,絕不會讓這小賤人得了彩的!”

“就是呀,娘,那個小戲子連個規矩都不懂,進了宮那就是皇後姨母的地盤,哪裏還有她招搖的地步,正好趁著這一個機會,宮中規矩繁多,找個名目把她賜死,那也是無聲無息,誰也不會多說一句。”

“不錯!”趙晚然點了點頭,惡毒的目光轉到夏半黎的身上,宮裏的規矩多如繁星,一條性命丟到那裏頭,也就是貴人一句話的事。夏半黎這一次不死也要扒她一層皮!

溫雪心喜笑眉開,眼睛一亮,點著頭說:“不錯!不錯!我差一點就把這事給忘了!娘的好女兒們,還是你們有辦法!在這鎮國公府中,我們不方便動手,到了那宮裏,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哼,等明兒,我就回溫府去,托人給你姨母帶個話,整死這個小賤人,出了娘心中的惡氣!”

一席酒席吃到結束,人人都是喜笑眉開,宮老夫人不說話打斷興趣,趙照奇又是正興奮著剛剛的飛槍遊戲,手舞足導的又說又笑,七夫娘再適時的加了一二句話奉呈著,所有人都是談得眉飛色舞,連著為何要在這院中擺席都給忘了。

酒席吃盡,院子中燈火通明,大家也就沒回屋仍是在席麵上吃茶,夏半黎勾著眼角挑著看了看月色,擔憂的說了一句:“這母親怎麽還不回來?不是天黑路上出了什麽事了吧?”

七夫人跟著話就趕上來說:“老爺,不如派人去接一接吧。”

趙元雋這才又想起來,一看天色己是月上柳梢頭,按說也該回府才對,可溫雪心母女還是毫無反應,這事可就是不對勁了,難不成真是路上出了什麽事?

趙元雋凝眉說:“趙管家,你去派人看看,怎麽夫人還沒回來?”

馮婆子站在一旁一直是心驚膽顫的,聽了這一句話,忙忙的上前說:“老爺,剛剛你們在吃飯,我也不方便上前打饒,這一回回複老爺,從溫府傳來說了,說是天黑路滑,夫人身體也不好,老夫人不放心讓她們母三女人趕夜路,所以今晚上就不回來了,明天一早再回府。”

“噢?那樣也好。”趙元雋點了點頭,看了看天色己晚,大夫人也不回來了,溫府中有大夫照顧著,也可以放心。

他轉過頭恭敬的跟趙東泰說:“父親,那我們就散了吧,早點休息。”

趙東泰也點了點頭,說:“好,大家都回去早休息吧,明天一早再來看大夫人。”

“是!”桌上的人站起身來,齊齊應了一聲。

大門後的趙晚然三人早己是站得頭暈眼花,兩腿麻木,快要暈厥過去,聽到這一句話,真是雨過天晴,春風化雪一樣,瞬間提起了精神頭,隻等著他們一走,就人憋死人的門後出去,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商量下一步的事。

這時,她們卻又聽到一個清脆了聲音真是比那鬼叫更要讓她們心肝兒顫了顫。

“照奇,你想不想知道,姐姐是怎麽藏的私房錢呀?”

夏半黎站起身,笑著叫住趙昭奇,笑吟吟的看著他。

趙照奇眼睛一亮,這個姐姐可是心思慎密,她這一句就是又有好戲要演了,一想起自己慘死的親娘,趙照奇就是一肚子的怒火,身為人子,不能為娘親報仇,那麽替她出一口惡氣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