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有毒
字體:16+-

這是嚇暈的?

夏半黎低斂著眉一步一算計,走到屋門前,擺弄了幾下鎖,鎖己鎖上了,鑰題也沒插在鎖上。

夏半黎回過頭來,擔心的說:

“大小姐,這門上的鎖,我可弄不開,真沒關法出門,唉,我也跟你們一起等著人來院子時,再放我們出去吧。這樣吧,你們玩了半天了,我再給大夫人再診個脈,這個還是身體要緊——”

夏半黎轉過身來,作勢要向著床上走,趙晚然就急的一聲急呼:“你別過來!”

“啊?”夏半黎不解的看著她,擔心的看著己是嚇得厥過去,半晌沒動靜的大夫人:“大小姐,夫人好似是病得暈過去了,你還是讓我先看看她的病情吧。大夫人身體不好,等她身體好了,再與狗玩吧。”

“你不必多說,她是我娘,我比你有數!這事你不必再管了,母親,正想跟我們多玩一會呢。”趙晚然轉過頭,就衝著趙晚晴一個巴掌又打過去,把剛剛嚇傻的趙晚晴又打醒。

“晚然!你把鑰匙放哪了?快點拿出來!”

趙晚晴給她一個耳興打過去,人也清醒了,哆哆嗦嗦的連頭都不敢揮出來,那狼狗逼得太近了,她哪裏裏露臉呀,趙晚晴隻是伸出去指了指窗戶外邊說:“那,那,那裏——!我把鑰題,早就丟到外麵去了。”

“你個笨蛋!你把鑰匙丟出去幹什麽?我們不用出屋門嗎?”趙晚然氣得又想甩她一個巴掌,真是個蠢貨,隻想著放狗咬人,卻不想想,自己被狗咬時怎麽辦。

趙晚晴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怎麽知道會變成這樣!外公把狗給我時,明明說這狗很聰明,會聽這隻錢孔玉主人的命令行事,他己經訓練了三年了,他還交待我,這狗過兩天還有大用,讓我一定把狗再帶回去呢——誰知道,這狗就發了瘋——嗚嗚——”

趙晚然臉色鐵青,低吼一聲:“你閉嘴!別再說了。”這個蠢貨,真是會話都往外說,連外公的計劃都說出來了,幸好她知道得也不多,夏半黎就算聽了,她也猜不出什麽,哼,再說,她是活不到三天後了!

趙晚晴又讓趙晚然這一吼,嚇了一跳,哭聲哽在喉嚨裏,想哭也哭不出來了,隻能是一抽一抽的,委屈地撇著嘴,一雙手牢牢的捂著臉,生怕自己的臉再有毀傷,現在什麽事,也不如她的臉重要,她要把失去的臉再找回來。

夏半黎長密的睫毛下,快速的閃過一道光,不動聲色的站在屋門前,過兩天還有大用?那就是說,溫閣老的計劃就要在二天後進行了?是什麽計劃?二天後不就是百花宴嗎?

哼,看來這百花宴也不過就是個晃子,埋龍臥虎,又是一番風起雲湧,溫閣老和皇後都有算計,就不知道是兩人聯手設下的局,還是各算計各的了,這次的百花宴還真是有趣了,她倒是真好奇著想去玩一玩了。

夏半黎收回思緒,為難的看了看那隻鎖,又看了看床上暈過去的大夫人,說:“大小姐,這鑰匙也不在屋裏,咱們還是再等著來人吧。大夫人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先讓我給大夫人看看病吧。”

“我說了,你不要過來!我娘沒事!她好的很,她就是玩得累了,休息一下而己!你站在那裏,不許動!不許過來!”趙晚然一聲喝斥她,絕不讓夏半黎再向她前走一步。那狼狗己在爆發的邊緣了,可不能讓夏半黎再刺激它了。

“這——小姐,可大夫人的病,真是看著很不好呀!你還是讓我給她看看病吧——”夏半黎再三的勸著說,臉上帶著焦急。

“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我母親是死是活,自然是有我擔著,不必你杞人憂天。半黎,即然門鎖了,你就爬窗戶出去,先給我娘再拿一幅藥來。”

“大小姐——唉,那好吧。”夏半黎無奈的應了一聲,轉過身,向著窗戶走過去,推開窗戶,又是擔心的看了一眼大夫人,不死心的說:“大小姐,那你仔細守著大夫人,她的情況,看著很不好——”

“我說了沒事就沒事了,你再說就是咒我娘的病情。”趙晚然放重了語氣說。

夏半黎隻得歎了一口氣,搬了一把椅子:“那我再去煎一碗藥吧——”

“快去吧——”趙晚然迫不及待的說著,握緊了手中的玉,隻要夏半黎出了屋子,她就立刻發命令,讓那隻瘋狗也跳出屋去,然後,就說這夏半黎是拋下嫡母獨自逃跑,反被狗追,哼,她就算是箭藥沒給毒死,哼,這一個獨自逃生,不顧嫡母的罪名,她也擔定了!

夏半黎的名聲算是完了,下半輩子也就完蛋了!這樣更好,不一下子毒死她,正好把她捏在手心裏,餘下的時間,想怎麽折磨她,就怎麽折磨,誰還會為一個喪心病狂、無視倫常的壞女人出頭,就是趙東泰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夏半黎手扶著窗戶,最後又是問了一句:“大小姐,我還是覺著——”

“你怎麽這麽婆婆麻麻!我娘的病,自然有我看著,她就是病死了,也不關你的事,我說了她不用你看診!你快出去再去煎藥去吧!”趙晚然疾言厲色,放狗咬她,讓她快滾了。

夏半黎扭過身來,又是歎了一口氣,眼中一道光芒閃過,該演的戲份,她可是演足了,這院門的人也都聽明白了吧,嗬嗬,接下來,就看這趙晚然怎麽出招了,最後不要把戲演砸了。

夏半黎踩著椅子上了窗戶,輕巧著爬了出去,又是輕盈一跳,落在窗外外的青磚地上。

趙晚然眼光一道陰毒,立時就是大喊起來:“黑狼,追出去咬她!”

正自煩燥的黑狼,幾次要咬上眼前的美味,都讓那道錢孔玉給攔了回來,己是到了臨界爆發的邊緣,這一刻正要不顧不管就幹脆咬上去,解決自己的餓肚子,突然間,聽到趙晚然這一聲命令。

黑狼扭過狼頭再了一眼窗外的夏半黎,一臉嫌棄,讓它追一團便便?它是狼,可不是狗!就算是主子也不能讓他吃屎!

夏半黎站在屋外,向著屋裏一掃,她人己經出來,周圍又是這麽多高手在,這戲不演全了怎麽行,嗬嗬,就再演不出好戲給這些人瞧瞧好了。她手中的金針一出,快速在自己身上紮了幾針,立時身上的氣息又是一變,那一層薄薄的腐臭味一去,又成了清爽幹淨的味道。

狼的觸覺遠超出視覺,感覺到了夏半黎身上味道一變,立時就是又扭過頭來,不等著趙晚然再下命令,立時就向著夏半黎撲去。

夏半黎嚇得一聲驚叫,向窗戶後麵退了幾步,像是嚇軟了腿一樣:“啊——”

黑狼衝出窗戶,一個撲倒,靈活的跳落到窗戶底下,綠幽幽的狼眼泛著嗜血的光,跳躍著就向著夏半黎又撲過來。

夏半黎連退都沒退,己是讓這一道疾如閃電的黑影給撲到了地上,嚇得她緊閉了雙眼,臉色蒼白,又是驚叫了一聲:“呀——”

一地鮮紅的血染紅了半邊的青磚板,夏半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胸口沒有半分起伏,連呼吸也沒了,臉上掩著的麵紗上都是血,半邊的身子都讓血給染紅了。

一個男人五尺昂揚的身材,右手握著一隻鐵槍,站在院場中央,上前一步,半蹲在地下,急切的扶起夏半黎,掐著她的人中:“小姐——你沒事吧?小姐——?”

片刻後,夏半黎口中嚶嚶一聲,濃密的眼睫毛動了動,緩緩的睜開,迷茫著雙眼看著他:“左統領——?是你?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扶著她的男人正是左天藍,他看到夏半黎醒了,忙站起身遮開到了一旁,眼中閃過一道憐惜,拱著手說:“半黎小姐,你剛剛是給嚇暈了,現在己經沒事了。”

“嚇暈了?”夏半黎蒼白著臉,似是對他的話還有一絲不解,坐起身來,手臂撐在地上,恍惚的看了看四周,身上的血氣衝得她又是一陣皺眉,接著又是驚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