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晚然突然間踮起腳尖,出乎意料吻上他的臉頰,鄔遠才有一秒鍾的怔神,側著頭冷著眼看著趙晚然的舉動。
趙晚然梨花一笑,雙手攀上他的頸項,媚眼如絲:“是,我趙晚然就是個獵意,你付出代價,就能得到我。”
鄔遠才眼神一閃,下一刻反客為主,強硬的摟住她的纖腰,自願送上門的獵物,不要白不要,這可比用綠林的手段,下藥迷暈,更有樂趣。
鄔遠才一個轉身,幾步走向身後的行軍床,翻身將她壓倒,拉開她頸間的衣扣:“大小姐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我最喜歡就跟聰明女人打交道。”
趙晚然急促地喘息著,高聳的胸脯一起一伏,勾勒出完美的曲線,說:“那個女人,你一定要給我抓回來!”
鄔遠才勾起一個狠戾的笑,手指撫上她白嫩的臉頰:“女人還真是狠毒,不管長得怎麽高貴動人,芯裏都是個黑寡婦。我還真是奇怪,簡七王爺那個聰明人,怎麽就能為了個一個下九流的戲子,把身份地位全都放棄了。夏半黎那女人會勾魂嗎?”
趙晚然冷靜的解開上衣的係帶,一步步的褪下外衫,鄔遠才眼中帶著嘲弄的光,這所謂的名門也不過就是價高一點的青樓女子罷了。
他冷嘲著說:“趙晚然,你再把自己當成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你也不過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我現在倒是覺著,夏半黎那樣的資質,才是真正的高不可攀的高貴。幾天前京城就傳遍了,那樣的女人私奔可以轟轟烈烈,震動一方城池,驚天動地,也就隻有她,才能讓簡太清這樣的男子為她死心踏地。”
鄔遠才話音一轉,挑著邪氣的笑對視著趙晚然:“而你,就是顆沙子,我要不是為了還念著這幾年的情意,現在也很有興趣踹開你去追她,哪怕亡命天涯。”
夏半黎躲在櫃子裏,揉著針眼,翻著白眼暗罵:為什麽每次躺著中槍的都是她?
老娘算明白了,我這一輩子的爛桃花,都是你們這些渣男賤女招來的!你媽沒教過你們,做人要講人品呀!總是趁著我不在場,就在背後下我的黑手!
夏半黎真是無語了,關她什麽事呢,這整個事情中,她最多就算是掛著胡蘿卜引著驢子磨磨的那根線,起決定明明就是胡蘿卜和驢子呀,到底關她什麽事呀!
她冷著眼,把注意力在了鄔遠才的身上,這個男人還真是不簡單,他原來是出身綠林的江洋大盜,哼,倒是難為他在溫閣老府時隱姓埋名了這麽多年,侍伺著那麽幾個不成才的主子。現在聽著鄔遠才與趙晚然的對話,簡太清那一手計劃是起作用了,溫閣老己是耐不住動手了,現在就是簡太清收網的好時侯了。
現在想這些沒有意義,目前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怎麽自救!夏半黎努力的冷靜下來,思索著,從她被弄暈到現在,最多不會超過三個時辰,這世間上還沒有什麽迷藥能把她迷暈得太久,這點子自信她還有!那麽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呢?赤目山地勢險峻,四麵環山,相對的穀上空形成的氣壓也就是比別的地方,因而造成了多種氣侯地貌地變幻,如果不出所料,她現在仍是在赤目山的範圍內。
夏半黎冷了冷眼,不由地手指緊捏成拳!該死的,現在要是有一根針就好了!她甩了甩頭,果斷的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現在能自救的隻有自己,她最該作的就是辯別位置,通知簡太清。
依她剛剛所見,太陽出現在沙漠的方向該是東南方,現在大約該是十點左右,她剛剛捧著沙的溫度微微燙手,夏半黎伸出手,快速的木櫃上摸索著,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直摸到木櫃右上方時,一點點的微濕,把手指尖放在鼻下麵,帶著蘚的氣息。
夏半黎眼中一道精光閃過,她猜得果然沒錯!這裏就是離簡太清駐地東南方二百裏左右!沒時間再多耽誤了,夏半黎兩指並排,毫不猶豫的向著自己心髒右下方二寸的地方用力的點了下去,緊緊的咬著唇,一口鮮血在胸腔中湧動著,心頭一陣氣血翻滾。
夏半黎吐了好幾口氣,把喉間的鐵繡血腥之氣狠狠地咽了下去,現在簡太清該是發現她不見了,必須己是在找她的位置,以簡太清的本事找到她是時間問題,可她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她能給予簡太清的幫助就是提早時間。夏半黎目光中一片冷然,想必現在簡太清也是胸口壓抑吐了血氣吧,哼,活該了他!他最好快點弄懂她給他發的這個暗示,立馬滾過來,要不見她的人,要不就給她陪葬!
夏半黎仰著下巴,微微喘著氣,心頭微苦,真是想不到,她夏半黎還有這麽狼狽的時侯,嗬嗬,真是風水輪流轉了!當初種下血盟針,不過就是為了向簡太清證明,與他同生共死的盟約罷了,現在卻要指著血盟針來傳遞信息,召喚簡太清來救她,命運這個東西太嘲諷了呀。
屋外,趙晚然被拉進了木屋的套房中的,虛掩著木板門,鄔遠才玩味的挑著眉看著她。趙晚然清冷的一笑,勾魂的眼睛魅惑地望著鄔遠才,舌尖吸吮舔舐,媚態萬千。
鄔遠才以前不是沒被人服侍過,可這麽快就勾起他興趣的,趙晚然還是頭一個,看著她那張嬌豔清冷的臉,他扣住她的下巴,笑:“老子真有些舍不得你了。”
趙晚然淡淡的笑著,舔舔唇,伸出舌尖舔著嘴角,水柔的目光勾人心魂,有著楊玉環的嬌媚風情。
鄔遠才眼眸一暗,一把將她拉入懷中,趙晚然沉默的應對著,柔柔的目光向著鄔遠才一瞟,清冷的聲音與她現在的魅惑完全不協調,趙晚然波瀾不興的望向他:“綠林的男人都沒種?”
“你什麽意思?”鄔遠才扣緊她的下巴,陰沉著眼看著她,一隻手掐到她的脖子上。
“我是答應你的條件,同意作你的女人,可沒答應留你的野種。”趙晚然冷淡地說。
野種?這女人還真把自己當個料了!鄔遠才沉著臉,“趙晚然,那些事情自己解決!老子是來找樂子的,不是給你當孫子,你還把自己當成溫閣老府的大小姐呢!放聰明著點,你不是夏半黎,老子也不是簡太清,還要考慮你肚子裏是誰的小雜種!”
趙晚然扭過頭,眼中閃過一道怨毒的光,沉默著閉上眼,一隻手握得死緊。
小小的房音內,一張破架子床噶吱噶吱賣力的伴奏著,夏半黎躲在櫃子裏,從小腿到腳都蹲麻了,歎息了一聲,幸好這木櫃自成一方天地,她眼觀鼻,鼻觀心,耳不聽心不煩。
她這運氣和人品實在是不好,真就像簡太清說的,趙家兩姐妹寧願也要把她往死裏整治。趙家這二姐妹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都是公主病給害了,明明是個有才有貌有家世,當她們的公主就是了,偏要去追求搖不可急的東西,這中華五千年的曆史中,哪有公主作得了女王。
夏半黎屏住了呼吸,小範圍的動了動自己麻了的腳,輕揉著小腿上穴位促進著氣血循環,幾米以外的鄔遠才,是個高手,她不能冒著被他察覺的危險。
夏半黎靜著心,等侯著時間流逝,自嘲著想,人這輩子總要看上一回三級片,刷刷經驗值,這也算是人生必經的過程,不能等哪一天,人死了,三級片還沒看過,到了地獄都要被死鬼嘲笑的。
夏半黎把思緒轉到另一個方麵,到了這一步,她再弄不懂是誰把她綁來了,她就是裝瘋賣傻了。
老天爺真是不長眼,趙晚然這個女人,怎麽就還活著呢?那麽多人變死鬼了,她卻還能活得好好的,讓她想表現個大度,去祭拜她一下都不行。夏半黎現在想一想,就心肝肺的疼。
夏半黎發誓,若她能好好活著回去,立時就打包,把趙晚然送到陰曹地府作風流鬼去。
時間流逝著,夏半黎側耳聽著動靜,好不容易,聽到外麵的聲音平息了,她悄悄的躲在縫隙後,又看了過去。
行軍床前,趙晚然平靜的係上衣襟,看也沒看鄔遠才一眼,完全就當他不存在一樣,一件又一件,整齊得體的穿在身上。
鄔遠才隨意地套著一條褲子,赤搏著強健結實的上身,在床上坐起身,挑著眉邪笑著看著她:“用你打發時間,還真不錯,比上青樓楚館強多了。”
趙晚然隱忍著眼底那道怨毒,最後披上一件外套,轉過身,恢複一如既往的溫雅雍容:“咱們兩清了!那個女人就交給你了,我剛剛為你做的,我要你安排五倍的回報給她!”
鄔遠才目光追隨著,趙晚然的身影,看著她邁著優雅的腳步走出了房間,他沉下目光,麵色如水。
夏半黎聽著火大,咬唇了牙,看看趙晚然這氣勢,看看她這素質,再看看她這作派,趙晚晴那蠢貨跟趙晚然一比,簡直就不夠檔次,叫她賤人都是汙辱這個詞匯了。這才是真正的女人不狠,男人不愛,她都快想衝出去,與她結成金蘭姐妹,莫逆之交了。確是太有魄力了!可這前提是,她這使勁手段要對侍的人,不該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