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
符星絕望的叫聲還在空氣中回旋,符箏箏兩隻手已經觸及至了車引擎蓋上,預期的疼痛感並沒有到來,臉色煞白的她才發現就這麽刹那間車子已經停在了她的麵前,隔著擋風玻璃,她看到了一張還帶著戲謔笑容的臉——那不是韓思齊嗎?
她心裏的恐慌一下子就變成了憤怒,沒被人打死,差點被他給撞死了,這分明就是故意撞的啊!
這時符星已經推開林嬌衝到了車前,拽著符箏箏的衣角帶著哭腔問道:“媽咪,你有沒有事?”
“還好,沒被撞死。”符箏箏摟住兒子,壓住火氣柔聲回答道。
眾男人很快圍上了韓思齊的車子,猛拍著他的車窗咒罵著。
林嬌見狀又囂張了起來,指著車大罵道:“你他媽的會開車嗎?信不信我砸了你的車?”
韓思齊慢慢搖下車窗,丟給林嬌一個迷人的笑容:“妞,火氣太旺老得快。”
林嬌有些發癡地望著韓思齊,臉有點兒紅,卻很快轉臉向身後發出命令:“還不快去動手?”
卻發現身後的男人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縮著脖子,她更火了,剛要開罵,一個男人衝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她臉色馬上就變了,趕緊賠上笑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不是罵您。”
說完又指著符箏箏罵道,“還杵在人家麵前做什麽?想墊車輪子嗎?就你這樣,墊車輪子都嫌騷了!”
“你……”
符箏箏剛想還擊,韓思齊卻先開了口,“怎麽不等我一起上班?看看路上多危險?還不到車裏來?符星,牽你媽咪上車來。”
符星這才發現是韓思齊的車,像看到救星似地,一邊歡快地喊著“爹地”,一邊拉著符箏箏往車裏塞。
爹地?媽咪?
林嬌與眾人瞬間石化。
“不知道我的女人怎麽得罪你們了?”韓思齊微微笑問。
林嬌思緒無法完整,一顆心在胸腔裏隆冬作響。
“我的女人不懂事,我回去教訓她。”韓思齊微笑著掃視了下外麵的人,然後趨車揚長而去。
留下後麵一群人口瞪目呆。
來到辦公室,韓思齊將符星牽給徐雁照顧,然後自已進了辦公室,符箏箏雖然心裏有火氣,卻極力地忍著,趕緊跟了進去。
“怎麽回事?”韓思齊故意問道。
“昨天符星在學校和個小朋友打架了,家長覺得吃了虧,所以今天找我們理論。沒被人揍死,差點被人撞死,今天不知道走的是哪門子的黴運。”符箏箏沒好氣地回答道。
雖然她知道韓思齊今天其實是救了自己一回,可是她實在是無法接受他救人的方式——萬一刹車失靈了呢?她還不得真的給他墊車輪子?
隻是再想到他說的那句“我的女人”,她的心又莫名地跳得快了幾拍。
韓思齊勾住符箏箏的下巴,半眯著眼睛問道:“臉紅什麽?背著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什麽叫見不得人的事?韓總以身說例聽聽?”符箏箏有些惱火地拍掉他的手,昨天被林家姐妹罵了好一通,今天又被他這麽一說,她心裏越發地不爽了。
“就像……你總是想扒掉我的褲子一樣。”
“我……”符箏箏一時語塞,囁嚅道,“我又沒有。”
想了那麽多次,不是一次都沒有成功麽?還被你占盡了便宜吃盡了豆腐,你還好意思講!符箏箏腹誹著。
“你沒做隻是沒機會,不代表你沒想。不過我很歡迎你來扒我的褲子,”韓思齊曖昧一笑,卻又轉而嚴肅出聲,“但是絕不允許你去扒別人的褲子,想都不許想。”
聽到這樣命令性的話語,符箏箏不知怎麽地,心頭莫名湧過一絲甜意,隻是腦海中跳出了一個名字,讓她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喬可人是誰?”
“喬可人是誰?”
“你覺得她應該是誰?”
“你女朋友?”
“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誰吃醋了?我們的關係有發展到需要我吃醋的程度?我隻是隨便問問,你愛說不說。”
“你如果承認是吃醋了,我就告訴你。”
“……”
*
夜深人靜了,符箏箏替熟睡中的符星掖了掖被角。白天韓思齊那模棱兩可回答的一幕在腦海中重現,讓符箏箏再一次理不清思緒來。
喬可人到底是誰?
她和韓思齊又是什麽關係?
摸了摸兒子肉乎乎的臉蛋,她也躺了下來,卻怎麽也睡不著,雙眼望著天花板發起呆來。
她曾向徐雁打聽過,徐雁告訴她喬可人是B市喬恒市長的掌上明珠,是B市出了名的美女,因任性囂張而讓愛慕者望而卻步,卻偏偏對韓思齊情有獨鍾,一直纏著韓思齊百般示好,但關於喬可人與韓思齊發展到了什麽程度,徐雁表示她也不清楚。
那邊韓思齊與李曉萌的關係都沒有搞清,現在又來了一個市長千金,喬市長會不會是偉韓在B市的靠山呢?
喬市長不會也牽涉進來了吧?
符箏箏想著有些頭痛,她伸手摸過床頭的手機,準備給楊濤發個信息。
什麽聲音?!
她忽地一下爬了起來,抱起符星將他塞入衣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