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箏箏想扭動頭,唇間一痛,竟是韓思齊咬住了她的唇!
“唔……”符箏箏使勁掙紮,唇間的疼痛感頓時又加重了,她放棄了掙紮,瞪著眼睛表示自己的不滿。
韓思齊似乎很滿意她的聽話,放輕了唇間動作,一手撫過她的臉頰,將重咬改為了輕吮,細細摩挲,淺淺品嚐。
這溫柔的轉變讓符箏箏心頭一軟,大腦開始不受控製,雙手已經被鬆開,卻沒了推開他的力氣。
韓思齊怎麽會感覺不到她的變化?如墨的眸子裏隱含一絲輕笑,將唇移到了她的眼睛處。
符箏箏眼睛受襲,不由自主地閉上,黑暗中感覺到唇間又是一片溫潤的觸感,隨著觸感的輕柔下移,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輕吟。
“抱著我。”耳畔是韓思齊略帶喑啞的低語聲。
有那麽一絲霸道,又多了幾分柔情,讓她聽著格外耳順,仿佛轉回到數天前在佳業花園的那一幕,雙手抱緊他寬實的後背,心底竟湧起了某種渴望。
隻覺得某處有一股熱流突湧,讓符箏箏全身一震!
韓思齊暗自輕笑,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就聽得符箏箏猛地大叫起來:“不要——”
“怎麽了?”手僵在她腰間的韓思齊,也發覺了不對勁。
符箏箏此時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的怪異,慌忙推開韓思齊蜷坐著卻又動也不敢動一下。
“怎麽了?”韓思齊趕忙半跪在她身邊,拉著她的手緊張發問。
“我,我……”符箏箏支吾半天沒個主題。
韓思齊急不住了,提高了音量:“到底怎麽了!”
“我……我來那個了……”符箏箏想鑽地縫的心都有。
“哪個?”
“就是,就是女人每個月要來的那個!這裏有沒有,那個……”
被符箏箏的語無倫次弄得急躁的韓思齊,終於明白原因,訥訥出聲:“沒有。”
別說他平常不在這裏住,就是在這裏住也不會準備女人用的那些東西啊!
“我去買。”韓思齊說這話的時候,俊臉上滿是尷尬。
說完便飛快地往外走去。
“喂!”符箏箏剛剛想說句還是我去吧,隻是身子一動,身下的洶湧之勢嚇得她趕緊僵住。
不對啊!現在才上旬,她怎麽就來那個了?
她的月事周期一向很準的,從來都是下旬的。還有,她以前也從來沒這麽猛過啊!
不會是這幾次與韓思齊那啥之後緊急避孕導致的吧,果然是一時之歡的懲罰嗎?
活該!誰叫你不潔身自好!
符箏箏滿臉懊惱。
十幾分鍾後,韓思齊提著一個大黑袋子回來。
符箏箏睜大眼睛看著黑袋子,不會全是衛生棉吧?
韓思齊臉色不自然地說道:“不知道哪種好用,每種都買了。”
說著又打開衣廚,翻出一套男性睡衣遞給她。
“袋子裏有內、褲,衣服先將就,等下玲瓏會送來。”
符箏箏也顧不上尷尬,接過衣服提起袋子跛著腳往衛生間走,不過起身的時候她看到雪白的床單上竟然也印上了一片鮮紅,不由得臉紅了一大片,也不敢看一眼韓思齊,趕緊進衛生間去。
出來見韓思齊正在換床單,她很不自在地低著頭站在門口,低聲解釋:“今天很奇怪,以前不會弄成這樣的。”
韓思齊突然停下手中動作,轉向她:“哪裏不對勁?”
“我也不知道。”她不好意思抬頭看他。
韓思齊不管床單了,徑直走過來就要打橫抱她。
“幹什麽!”
“去醫院!”
“沒那麽嚴重!這又不會死!”
“閉嘴!”
韓思齊不管,再次將她帶到了醫院。
*
從醫院出來,一直到回“家”,韓思齊都是黑沉著一張臉。
將符箏箏放到床上,他的火氣終於爆出來了:“符箏箏,你就這麽怕懷上我的孩子,哪怕傷害自己的身體也不惜?”
剛剛去醫院,是位老醫生看診,詢問了詳細後得出結論:造成月事提前是因為符箏箏之前連續服用了緊急避、孕藥。醫生還將緊急避、孕藥的副作用細細講了一遍。
符箏箏最厭惡他質問的語氣,冷冷地嘲諷道:“對!我怕!我怕你負不起責任!”
韓思齊臉色瞬間由黑轉為白,略微一頓再次出聲:“當年你怎麽就不怕念昔負不起責任?”
“念昔?”符箏箏一愣,這股子酸味是怎麽回事!
她明白了,韓思齊根本記不起從前那些事,對他而言,念昔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
好,既然連自己的醋都要吃,就讓他吃個夠!
符箏箏瞟了眼韓思齊,滿臉不屑,“你憑什麽和念昔比?念昔當年一心護著我,眼裏隻有我,而你呢?”
符箏箏的話大概讓韓思齊心有觸動,聲音也降了些,卻還是命令出聲:“符箏箏,下次不準吃這種藥!”
“我就吃!你管不著!”符箏箏習慣性地與他對峙。
“下次讓我來。”
“讓你來做什麽?”符箏箏不解。
“帶套。”
符箏箏臉紅加暴怒,吼出一個字:“滾!”
“滾床單?你今天不方便。”
符箏箏終於知道為什麽有人會氣得吐身而亡了,她還想再吼一句,小腹處一陣腹痛讓她不由得捂緊了小腹。
韓思齊緊張地問道:“怎麽了?”
“肚子痛,別吵我。”符箏箏說罷慢慢躺下。
“好,那你休息一會兒。”韓思齊給她蓋好被子便走出了去。
符箏箏閉著眼睛小憩。
先前她激怒了他,他就用耍流氓的方式來懲罰她,可現在他們相處的氣氛又變了。
她有些搞不懂了,他們明明是在吵架的,怎麽吵著吵著他也不生氣了,兩人反而像打情罵俏了?
韓思齊端著一杯熱茶輕聲說道:“喝杯熱茶應該會好點。”
符箏箏白了他一眼:“女人這個時候應該喝薑茶好不?”
“薑茶是什麽?”韓思齊才一問,就聽到門鈴響起,趕緊去身去外麵開門。
不多一會兒,韓思齊提著幾個袋子進來了:“衣服來了。”
“玲瓏來了?”符箏箏爬起來。
“又走了。”
“這麽快?”
“買薑茶去了。”
“你把玲瓏當丫頭使啊?”
“偶爾。”韓思齊倒是理直氣壯的樣子,他當然不會告訴她,祝玲瓏也常常把他當下人使。
看著窗外天已經黑了,符箏箏也沒有再說話。
以前每天這個時候,都是符星陪自己一起吃晚飯,他會把每天有趣的見聞都給她講一遍,還會問許多稀奇古怪的問題,帶給她歡樂。
也不知道現在符星怎麽樣了,擔心他會受到委屈,又擔心符星離開了自己會不習慣。
韓思齊!
都是韓思齊害得他們母子分離!
她必須好好養好腿,再尋找機會將符星帶走!
韓思齊看著一聲不吭的符箏箏,也猜到她在想什麽。她想帶著符星離開B市去和別的男人生活?
那是不可能的!
她隻能是他韓思齊的女人,而符星也休想認別人做爹!
半小時後祝玲瓏帶了個保姆回來,還帶了些食物過來,三人在一起隨意吃了些東西,韓思齊便被韓思賢的電話叫走了。
祝玲瓏將髒衣服拿給保姆後,陪著符箏箏隨便聊了會兒天,符箏箏便說累了,早早地休息了。
不過這一夜她都睡得不踏實,一直在做惡夢,不是夢見師兄來責罵她,就是夢見符星被喬可人虐待,幾次從夢中驚醒過來,把祝玲瓏嚇得不輕。
“箏箏,你別擔心星星,他很好。”祝玲瓏不斷安慰她。
符箏箏搖頭笑笑,表示自己沒事。
她發現自己自從來B市遇到韓思齊以後,不但腦子變慢了,反應也變遲鈍了,承受能力也差了好多。
就像閔中旭說的,韓思齊果然有毒!
勉強又睡了會兒,眼看著天亮了,符箏箏實在睡不著了,便穿衣起床,祝玲瓏也趕緊起來。
“玲瓏你還要上班吧?你那麽忙,還在我這裏費時間。”一邊吃著早餐,符箏箏問道。
“還好,這幾天不是那麽忙。”祝玲瓏笑道。
“我就一點小扭傷,不礙事的,你去忙你的吧。還有阿姨會照顧我呢。”
祝玲瓏看了看站在一邊的保姆,笑道:“也好,我晚上再來看你。”
說罷起身,符箏箏也跟著起身:“我送送你,順便走動著鍛煉下。”
“拿著這個,方便點。”祝玲瓏將一根拐杖遞到符箏箏手中。
“至於嗎?”符箏箏哭笑不得。
“至於!萬一我不在,你走路摔了怎麽辦?我可向思齊交不了差!”
祝玲瓏將拐杖強塞給符箏箏,挽著她一起出去。
看著暖日當頭,符箏箏心情好了些,目送祝玲瓏開車離開,她有些無聊,一個人順著葡萄架下的長廊慢慢往前走著。
韓思齊昨晚離開後便一直沒回來,他是又被家人拉去訓話了?還是又去陪喬可人了?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寶貝兒,你慢點兒跑!”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抬眼一看,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正往她這邊跑,後麵一個中年男人也信步追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條巨型犬。
小女孩走到符箏箏身邊的時候突然摔倒了。
符箏箏嚇一跳,連忙放下拐杖彎腰扶起小女孩。
追上來的男人很是感激地衝符箏箏道謝。
就在這時,那條巨型犬突然凶神惡煞地向符箏箏狂吠著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