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箏箏騎著山地車,按陳宇的提示一路找尋帶走喬可人的白色商務車,沒想到平坦的路上突然出現一塊大石頭,等她看清之時,刹車也晚了,連人帶車一起甩了出去。
“啊——”
“砰!”
被重重摔在水泥地上的符箏箏,好不容易坐起來,感覺手指陣陣生痛,抬手一看,竟然幾個指頭被擦破了,還滴著血,她哭喪著臉吹了吹手指頭,慢慢爬起來。
還好衣服穿得多,車速又不算太快,加上這時候對麵沒有車過來,要不然傷得會更狠。
這已經算是很幸運了吧?
她看看自己衣袖後肘的破損處,不知道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這好好的路上怎麽會出現這麽大一塊石頭呢?
不過此時她也顧不上想這麽多,拐著腳將已經變了形的山地車移到綠化帶邊,又咬牙使力全盡將那塊一米見寬的石頭挪到路邊。
見石頭已經不會影響交通安全了,她才一屁股坐在綠化帶邊沿上喘氣。
想掏出手機打電話,卻發現手機不見了,慌忙站起來再摸了一遍口袋,又四下瞧了瞧,看到手機正躺在馬路中間,估計是剛剛摔跤的時候甩出來了,她連忙衝過去撿。
“小心!”
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一把拽住她胳膊猛地往後一拉,將她拉回了綠化帶邊。
“嘶——”大概是因為對方動作太用力,她原本受了傷的手指頭更痛了。
也就在這時,一輛車在離她兩米開外飛馳而過。
“我的手機!”
可憐的手機已被車碾得粉碎。
“手機可以再買,你要是出事了,那就不得了了。”
身後的人一提醒,符箏箏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一時都忘了手指痛。
要不是身後的人這麽一拉,隻怕不止手機粉碎了。
她暗籲一口氣,回頭表示謝意:“謝謝你……咦,傅總?”
傅文海?
“符小姐,我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沒事吧?”傅文海微微一笑。
“沒事,多虧了你。對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傅文海隨手指了指:“聽說韓總要在C城建度假村,這不特意趕來想在韓總這討口飯吃嗎?”
符箏箏想起之前在車上韓思齊說的話,倒也沒多想。
傅文海看看一邊的山地車,又看看符箏箏,不解地問道:“符小姐,這大晚上的,你是騎車鍛煉身體嗎?”
天,差點忘了正事了!
符箏箏拍拍腦門:“傅總,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見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傅文海連忙跟上:“符小姐,我看你受傷了,你要去哪,我送你吧,我的車就在邊上。”
“我要去找人。”
“你要找的人什麽樣子?我也可以幫你找。”傅文海在後麵跟著。
“你幫我?這,會不會太麻煩你?”
“我來C城就是希望能得到韓總的關照,不怕你們麻煩我,就怕你們不麻煩我。”
被傅文海這麽一調侃,符箏箏忍不住笑起來,很不客氣地上了他的車。
“傅總,往那個方向開。借你手機給我打個電話。”
傅文海連忙將手機拿給她,然後調頭。
符箏箏一邊撥打韓思齊電話一邊對傅文海說道:“傅總,你稍微注意看看路上有沒有白色商務車。”
“白色商務車?我剛剛倒是見過一部。”
符箏箏馬上問道:“裏麵是不是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
“是啊,難道就是你要找的那部?我還記得車牌號。”傅文海報了車牌號。
符箏箏又驚又喜:“這就是我要找的車!具體在哪裏見過?你快把車開到那邊去!”
“大概十多分鍾前吧,我在前麵岔路口邊的加油站見到過。”傅文海說罷一腳踩上油門。
符箏箏已經撥通韓思齊電話:“思齊,是我,傅總十幾分鍾前看到那部白色商務車在環山岔路口邊的加油站逗留,你快通知陳隊長他們,我手機摔壞了。”
“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我很好,現在正往那邊趕去。”
“你不要一個人行動。”
“我有分寸,再說傅總也在車上。你快打電話吧,等你們來匯合。”符箏箏掛斷電話。
傅文海不解地問道:“符小姐,你們為什麽要找那部商務車?”
“他們……他們挾持了我一個朋友。”
“什麽?你們報警沒?”
“報了警,警察提供的線索說他們往這邊來了,但城南那邊堵車了,他們過不來,我抄近路來的。對了,你怎麽會注意那輛車的車牌號?”
“我先前加油的時候,這部白色商務車停車時追了我的尾,把我後備箱撞了個窟窿,我還沒說他們一句,他們竟然下了車,一臉凶巴巴地瞪著我,我看到他們手上還拿著明晃晃的刀子,知道他們不是好人,我也不想惹事,但偷偷把他們車牌號記下,打算到了城裏再去報警。”
正說著,車子在離加油站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怎麽了?”符箏箏連忙問道。
“你看,他們的車在這裏!”
符箏箏順手看過去,路邊上有一家用彩板鋼臨時搭建而成的沒招牌的小炒餐館,那部白色商務車果然就停在那兒,兩個男人正跟著喬可人往小餐館裏走去。
“他們進去了。”符箏箏開門就要下車。
傅文海一把拉住她,輕聲道:“符小姐,我想我們還是等韓總他們過來再進去吧,那兩個人身上有刀,我們兩個人貿然過去肯定會吃虧。”
“他們兩個人,我們也兩個人,應該吃不了什麽虧的。”見傅文海看自己,符箏箏笑道,“你別小看我,我可是練跆拳道長大的。”
傅文海仍然猶豫:“我估計我至多隻能對付一個,雖然你練過,但我們還要保護你的朋友,萬一讓你們受了傷,我沒法向韓總交待。”
符箏箏笑道:“沒事,還沒試呢,你怎麽知道我們打不過他們?”
她又不能告訴傅文海自己是警察,一個人對付他們兩個人也不見得會吃什麽虧。
“可是你剛剛還摔傷了。”
“一點小擦傷,不礙事。”符箏箏下車貓著腰往小餐館窗戶邊走過去。
傅文海勸不住她,飛快下車從後尾箱裏摸出兩根千層木鞭杆,也彎著腰走到窗邊。
“我朋友進衛生間了。”符箏箏低聲道,“我想想怎麽做。”
傅文海將一根千層木鞭杆遞給她,指指大門口壓低嗓門道:“這餐館就一個出口,一會兒等你朋友從衛生間出來,我想辦法驚動裏麵的人,等那兩人跑出來,我們見機行事。”
符箏箏揚揚鞭杆笑道:“你還在玩這個呢?”
傅文海回以一笑,沒說什麽,迅速閃至了大門的另一邊,見喬可人從衛生間出來,他衝符箏箏點點頭,見符箏箏頷首,他拿起千層木鞭猛敲彩板鋼牆,同時大喊:“著火了!”
裏麵的人一聽都扔了手中的碗筷,爭先恐後地往後跑。
喬可人與那兩個黑衣男人聽到這個聲音迅速拉住喬可人也跟著往外跑,不過衛生間在最裏麵,自然也是最後跑出來的。
符箏箏見他們一左一右拽著喬可人跑出來,本來想用千層木鞭杆從背後攻擊離她近的那個矮個子,又怕傷著喬可人,索性一杆子往他腳下打去。
傅文海則一杆子打在了離他最近的那個高男人肩上。
兩人頓時鬼叫起來,手也不由自主地鬆開了喬可人。
“可人後退!”
符箏箏衝過去,擋在了喬可人麵前。
兩個黑衣男人迅速轉身想去拽喬可人,看到符箏箏,同時向她出手。
“小心!”
傅文海衝過去幫符箏箏的忙,與一個黑衣人打了起來,奈何他平常也沒怎麽打過架,雖然有武器在手,但還沒兩下,就讓人打落了手中的千層木鞭杆。
沒了武器的他瞬間被動起來,一個黑衣男人掏出了一把尖刀,罵罵咧咧地往傅文海刺過去。
符箏箏轉身一腳踹過去,誰料慢了半拍,那把尖刀被踹落前已經劃破了傅文海的衣服,同時傅文海被人踢倒在地。
她反身又是一腳,同時一杆揮過去,將一個黑衣男人打倒在地,就在這時,喬可人也撿起地上的千層木鞭杆亂打地上的男人。
另一個男人也掏出了刀,向符箏箏刺過去。
“住手!”韓思齊如同天降般出現在符箏箏麵前,一腳將那男人踹飛了。
“思齊?”
符箏箏驚喜地看著韓思齊。
“你沒事吧?”
“我沒事。”
那兩個男人見又來了幫手,相視一看,迅速爬起來衝往車邊。
傅文海見狀要追過去,卻不想才跑一步不小心踩到了喬可人扔下的千層木鞭杆,差點摔倒,韓思齊一把扶住他,符箏箏也連忙轉身驚問他有沒有事。
傅文海慌忙站直,指著正在開動的車子大叫:“別管我,快去追他們。”
韓思齊攔住他倆,搖搖頭:“別追了,陳隊長他們肯定已經到了大道上,這車一出去就會遇到陳隊長他們的。”
符箏箏大呼:“思齊,他們開走的不是白色商務車,而是黑色現代!”
韓思齊迅速掏出手機給陳宇打電話說明。
才掛斷電話,他突然看到符箏箏臉上有血漬,驚聲道,“你臉上受傷了?”
“沒有,隻是之前不小心擦破了手指頭。”符箏箏用袖子擦擦臉,表示自己沒事。
這時喬可人突然癱倒在地,符箏箏慌忙扶起她。
“喬小姐,你要不要緊?”
“先送她去醫院。”韓思齊抱起喬可人。
傅文海爬起來,摸摸胸口,將車鑰匙拿給符箏箏,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開我的車去醫院吧,不過我現在開不了車了,腳有些軟。”
符箏箏接過鑰匙笑道:“你不會是第一次打架吧?”
傅文海有些不好意思:“架倒打過,不過剛剛以為那一刀要致我的命。”
符箏箏歉聲道:“真是對不起,連累你受驚了。”
“怪我不會打架,你沒事就行了,我也算對得起韓總了。”
來到車邊,韓思齊將喬可人放至後排座,符箏箏連忙坐進去扶住喬可人,同時將車鑰匙轉遞給韓思齊。
傅文海見狀上了副駕駛室。
韓思齊見大家坐好了,啟動車子轉回市區。
車子剛剛轉入大道,突然聽得一聲巨響,緊接著便見不遠處有衝天的火光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