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箏箏一個人躺在床上胡思亂想,韓思齊帶著一身酒味回來了,她不禁皺皺眉道:“思齊,你……”
話還沒說完,便被吻住。
她被酒味嗆到,想將頭扭開,不料韓思齊卻迅速捏住了她的下巴,唇間還加大了力度摩挲。
符箏箏又氣又急,一雙美眸瞪得大大的,同時伸出手來緊抓著韓思齊的雙肩使勁搖了搖,示意他停下動作。
她今天身上不方便呢,天知道他會不會借酒裝瘋,必須防患於未燃。
好一會兒,韓思齊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雙唇。
“老婆,你的味道真好。”韓思齊說罷舔了舔自己的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符箏箏見狀知道他並沒喝醉,暗鬆口氣,按住他腦門往一邊推,氣呼呼地說道:“幹嘛喝這麽多酒?被你的酒味熏死了!”
“高興。”韓思齊嘿嘿地笑著,略微挪了挪身子,隔著被子在她身邊躺下來。
聽他這麽說,符箏箏有些奇怪,要知道就算之前談成C城度假村的這筆大工程,也沒見他這麽高興過,她腦中突然晃過那一群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應聘者,麵色一沉,掀掉被子,忽地一下坐起身瞪著他,緊聲質問。
“和誰一起喝酒這麽高興?”
韓思齊雙眼微眯,並沒注意到符箏箏的神色,興致勃勃地揚揚手道:“老婆,很久沒喝得這麽高興了。”
符箏箏一巴掌往他手上拍過去,指指門邊,將音量提高:“既然高興還回來做什麽?再去喝啊。”
韓思齊略微頓了頓,側身將手搭在她腰係,嘻笑道:“老婆,你吃醋了。”
符箏箏抓住他的手想拋開,誰知他的手卻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她惱了,狠掐了把他的手背,罵道:“是不是有美女相陪,所以喝得找不著北了?”
“是啊。”
“韓思齊!”
韓思齊忽略符箏箏的怒氣,自顧自地慢聲說道:“晚上與中旭和傅總一起喝酒,中旭說三個大男人喝酒沒意思,怎麽著也得安排兩個美女作陪,我覺得沒必要叫兩個美女,於是中旭便打電話叫了一個大美女來陪。”
符箏箏之前以為韓思齊並沒有喝多,現在聽到他這麽若無其事地說著叫女人陪酒的話,隻道他喝高了,聽著這所謂的酒後真言她更是氣炸了。
“果然是個大美女啊,長得又漂亮,身體也是一級棒。”韓思齊嘖嘖出聲,仿佛在回味著那美女的滋味似地,還衝她眨眨眼睛,一臉曖昧。
符箏箏幾乎都被氣了眼淚,她再也聽不下去,迅速站起來,用盡全力一腳往韓思齊腰間踹過去,同時恨恨暴出粗口:“滾!有多遠給老娘滾多遠!”
“那個美女就是……哎喲!”
韓思齊本來就睡在床沿邊,又隻顧著說話,而符箏箏這幾個動作幹脆利落,一氣嗬成,讓他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摔在了床下。
符箏箏聽著韓思齊那聲痛苦的叫聲,心頭一揪,全身僵了僵,探頭過去瞥了瞥,見韓思齊正慢慢爬起來,她又將臉一別,轉身下了床,抓起外套披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韓思齊一手捂住腰,一邊爬起來,一臉哀怨地看著她道:“老婆,你出手怎麽這麽狠?還好衣服穿得多,要不然腰都要被你踢斷了。”
符箏箏哼道:“沒踢斷是你幸運,下次就沒這麽幸運了。”
韓思齊依然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不就是和玲瓏一起喝了回酒嗎?老婆,你至於要把我的腰踢斷嗎?”
符箏箏一滯:“玲瓏?你是和玲瓏一起喝酒?”
“是啊,中旭說三個大男人一起吃飯沒氣氛,所以建議叫上你和玲瓏,我知道你今天身體不適,不能喝酒,所以讓他不要喊你,隻喊了玲瓏。老婆,我和玲瓏一起吃飯你也要吃醋嗎?”
符箏箏才明白韓思齊是故意逗她的,臉頓時燙了起來,又氣又羞地瞪著他。
韓思齊一手扶在床沿上,一手扶在腰係,半彎著腰,一副挺不直腰的樣子,嗯嗯哼哼起來。
“腰好像斷了。”
符箏箏看他似乎真的是很痛苦的樣子,慌忙繞過床跑過去扶住他,緊張地問道:“怎麽樣?要不要緊?”
“痛。”
“哪痛?”
“這。”韓思齊指指腰。
“你這叫不作會死。”
符箏箏罵歸罵,眼裏卻滿是擔心,小心翼翼地扶他坐下。
韓思齊剛坐下來,便將她摟住,狡黠地笑道:“老婆,我的腰要是斷了,你晚上那點幸福就要被葬送了。”
符箏箏才明白他是裝出來的,氣又湧上頭來,狠狠地往他大腿上擰過去。
不過這次韓思齊有準備了,還沒等她的手靠近,他已抓住她的手,同時將另一隻手也抓住,一左一右往後一拉,她整個人便失去平衡,跌坐在他大腿上,手則無意識到環住了他後背。
韓思齊飛快摟緊她,在她耳際輕笑道:“老婆,怎麽這麽主動投懷送抱?”
“韓思齊!你敢耍我!看我怎麽收拾你!”符箏箏使勁掙紮,想掙出他的懷抱。
韓思齊加重手中力度,讓她不能動絲毫,同時嘻笑著威脅道:“老婆,最好不要亂動,否則會刺激我朋友的,到時候他發起脾氣來,我可管不住他。”
符箏箏知道他指的是什麽,連忙僵住掙紮,怒視他道:“既然管不住,還不快放開我?”
“不放,我就喜歡抱著我老婆。老婆,你身上真香,真暖和。”韓思齊將頭擱在她肩上,一副陶醉模樣。
“無賴。”符箏箏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韓思齊感覺到符箏箏一動不動的樣子,不禁笑了,聲音輕柔起來:“老婆,我知道今天做不了什麽,就讓我這樣抱你一會兒。”
符箏箏知道自己被耍弄了,眼眸一轉,隱隱一笑,突然歎聲道:“你不是說自己去了解過女人經期應該注意的事項嗎?那還不知道女人在這幾天裏是不宜生氣的?你剛剛還故意逗我,惹得我氣血沸騰,現在小腹好痛。”
韓思齊迅速鬆開她,驚聲問道:“痛?那怎麽辦?”
符箏箏往床上一趴:“全身肌肉僵硬,需要放鬆。”
“我給你按摩。”韓思齊馬上坐至她身邊,輕輕揉捏起來。
符箏箏見韓思齊上當,氣也消了,暗隱住笑,也不出聲,隻是閉眼享受。
半晌。
“老婆,舒服了些嗎?”
“還是難受,按左邊。”
韓思齊的手馬上移至了左邊。
“右邊。”
背上的手馬上又移到了右邊。
韓思齊終於發現不對勁,將她扳轉身來:“逗我?”
符箏箏終於大笑出聲。
韓思齊佯怒道:“符箏箏,你夠拽,竟然指使老總給你按摩。”
符箏箏針鋒相對道:“韓思齊,你更拽,竟然安排秘書陪你睡覺。”
韓思齊大笑起來,捏著她的臉笑道:“就喜歡你這個小秘書給我暖被窩。”
“我被窩暖得好,所以老總給我按摩,這是正當索取。”符箏箏說罷斜睨著韓思齊。
要是他敢說一句“秘書陪我睡覺也是正當索取”,看她怎麽收拾他,要知道她的老總隻他一個,但他的秘書可不止她一個。
韓思齊正要張口,看出她眼中的狡黠,馬上頓住,拍了拍她額頭笑著說了句“小樣兒”,便下床去衛生間了。
聽到衛生間裏響起嘩嘩的水聲,符箏箏起身將睡袍送到衛生間門口,將門推開一條縫隙,將睡袍遞進去。
韓思齊接過睡袍,探頭出來看了眼,馬上板起了臉:“快進被窩去。”
“洗幹淨點兒,把酒味都洗掉。”符箏箏呲呲牙,轉身上了床。
一會兒後,韓思齊出來問道:“你怎麽認識顏微笑?”
符箏箏才想起那件事,遂細細和他講了來龍去脈。
末了她撇嘴道:“我爸硬要瞎摻和,我阻止不了。”
韓思齊笑道:“這是好事,為什麽要阻止?我已經交待中旭了,他明天會安排。”
“你也這麽看?”
“都要看緣份,隨他去吧。老婆,今天家裏發生什麽事沒?”
“大事倒沒什麽。”符箏箏又將今天韓家父母和自家父母相處甚好,對自己的態度也有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的事和他說一回。
“真的?”
“真的,晚上玲瓏沒和你說?”
韓思齊笑了:“晚上不方便說,她白天給我打過電話,不過她說話我一向不當一回事。”
“別說是你了,我是當事人,都覺得難以置信。”
“受寵若驚了吧?”韓思齊將她摟入懷中,“他們對你好是應該的,不用驚。”
符箏箏笑道:“怎麽能不驚呢?你寵我我心安理得還差不多,他們到底是父母,是長輩,對我們好一點兒,我們就要更尊重他們。他們突然覺得這麽體諒我,倒讓我覺得這個兒媳婦當得不稱職,把他們最愛的兒子和孫子都留在離他們這麽遠的地方。”
“既然內疚,那就對老公和兒子更好一點兒,來,給老公捏捏背。”韓思齊躺下來,衝她勾勾手指頭。
“我是對你父母內疚,誰對你內疚了?”符箏箏嘴裏這麽說,手卻已伸向他的背,輕輕按捏起來,“對了,你請傅文海吃飯的時候,有沒有代我說一聲謝謝?”
“是他請我們吃飯,我把這邊的建材業務都簽給了他,你覺得他還需要我替你說這聲謝謝?”
“也是,他特意來C城就是為了和你談這筆業務,幫我也就是幫他自己。”
“聰明。”韓思齊笑著將她摟進被窩,“老婆,休息吧,我累了。”
符箏箏笑著點點頭,在他懷中安然入睡。
待她再次醒來,天已大亮。
正在穿衣的韓思齊笑道:“才七點,還早,再睡會兒。”
符箏箏見狀又躺了下去。
就在這時,韓思齊手機響了,接通,也不知裏麵說了什麽,他驀地提高音量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