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箏箏聽到住持師太說好人有好報,馬上抬頭看傅文海,卻發現他不見了,不由得疑惑起來,就在這時,韓思齊手機響了。
一看卻是傅文海的。
“韓總,保險公司的人和4S店的人都過來了,你能不能來一下停車場?”
“好。”
韓思齊掛斷電話便快步往停車場走去,符箏箏和盧鬆連忙跟上。
在韓思齊車子周圍站著幾個人,傅文海也在其中。
抬頭看到韓思齊,傅文海指指韓思齊的車子道:“韓總,你的車撞成這樣了,你開著也不安全,不如讓小師傅直接開去4S店修理,我另安排一部車來接你們下山。”
盧鬆聽言插話進來:“韓總,山下的路已經修好了,塗偉他們很快就可以開車上來。”
韓思齊微微頷首,將車鑰匙扔給站在自己車邊的一個小夥子,扭頭對傅文海道:“我們到庵裏再逛逛,你們先下山。”
傅文海笑笑:“也好。”
說罷便招呼其他人一起離開。
等幾部車子一並離開,符箏箏的目光仍停留在走在最後麵的韓思齊車身上,忍不住感歎。
“還好你我沒坐在車上啊。”
韓思齊沒接話,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遠去的車隊。
盧鬆一臉惶色地走到韓思齊麵前,垂下了頭:“韓總,對不起,我們上來晚了,讓你們受驚了。”
符箏箏有些奇怪地問道:“山下的路堵了,你們又不知道另外一條上山的路,是怎麽上來的?”
“我們跑上來的。”
“哦,難怪,讓你們受累了。”
盧鬆慌忙擺擺手:“我們不受累,隻要你們沒事就好。”
見韓思齊沒理會自己,他連忙退後幾步,和其他弟兄垂首站在一邊。
正說著,楊濤和由中年道姑攙扶著的住持師太一起從庵院門出來。
楊濤看著停車場裏已不見了韓思齊的車子,不禁問道:“韓總,你的車子呢?怎麽被撞成那樣子了?”
韓思齊應聲道:“朋友停車時不小心撞的,被4S店的人開走了。”
“哦。”楊濤指指自己的車子,“我帶你們下山?”
“不用,馬上有人來接我們。”
楊濤笑笑,也不以為意:“既然這樣,那我就先下山了。”
“誒!”
符箏箏想喊住他,楊濤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道:“審完我告訴你結果。”
說完便開車先離開了。
住持師太走過來行了個禮,慢聲道:“兩位施主不知道還有沒有興致到本庵品茶?”
符箏箏剛要出聲,韓思齊突然將食指豎至唇邊,示意她不要講話。
符箏箏連忙噤聲,側身傾聽四周動靜。
“思齊,怎麽了?”符箏箏並沒有聽到什麽特別的聲音。
韓思齊微皺著眉道:“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麽響聲。”
盧鬆馬上也附和:“我也聽到了,應該是什麽撞擊的聲音。”
韓思齊快步走到護欄邊,放眼望去,並沒有看到什麽異樣。
符箏箏臉色驀然大變,飛快從韓思齊口袋掏出手機撥打楊濤電話。
語音提示正在通話中。
韓思齊看到符箏箏額角都已滲出汗漬來,連忙接過電話接聽。
符箏箏隻覺得口裏發幹,聲音都在發顫:“會不會是師兄出什麽事了?”
韓思齊聽著一遍遍提示正在通話中的語音,搖頭否定:“應該不是。”
“也許是師兄出了車禍,正在打電話求救呢?”
符箏箏說罷快步往山道上跑。
“箏箏!你別急。”韓思齊連忙跟上。
兩人剛剛跑到靈山庵牌門,就見兩部商務車迎麵開過來。
緊隨其後的盧鬆馬上喊道:“是我們的車子。”
韓思齊拉著符箏箏站在一邊,商務車馬上在他們身邊停下。
符箏箏衝過去急急發問:“你們剛剛在路上有沒有碰到一部警車?”
商務車上兩個司機都快速熄火跳下車,先下來的司機應道:“看到了啊,我們還給他讓了道。”
“他有沒有什麽事?”
“有什麽事?”兩個司機麵麵相覷,然後一起搖頭,“好像沒什麽事吧。”
就在這時,韓思齊手機又響了。
符箏箏飛快湊頭過去,看到是傅文海的電話,有些失望。
“韓總,你沒事吧?”傅文海的聲音有些驚慌。
“沒事,怎麽?”
“你的車子沒了。”
“什麽?”
“你的車子翻進山崖,估計得報廢了。”
韓思齊臉色一變:“到底怎麽回事?”
“據你開車的小夥子說他將車子開出沒多遠,便發現車子刹車有問題,應該是有人做過手腳,好在他開車謹慎,車速慢,在車子墜入山崖前跳了下來,但是人摔成了重傷,我們正送他去醫院。韓總,還好不是你開車啊,要知道這一路可是下坡路,車速隻會越來越快,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啊。”
韓思齊不由得倒了口氣。
符箏箏見韓思齊臉色不對,慌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車子刹車失靈,墜入山溝了。”
“天,那開車的司機呢?”
“在車子墜下山崖前跳車了,摔成了重傷。”
也已趕過來的住持師太聽言連忙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阿彌陀佛。”
符箏箏聽言輕輕撫撫自己胸口,也學著住持師太的樣子雙手合十:“車子沒了是小事,沒出人命就好。嚇死我了,大家都沒事就好。”
這時楊濤的電話回過來,說韓思齊的車子出了車禍,叫他們倆一定要小心,韓思齊應了幾聲便掛斷了。
盧鬆自語道:“看來我剛剛和韓總聽到的那聲響聲就是車子墜崖發出的。”
韓思齊緊握著符箏箏的手,眉頭擰成了一團:“從合歡石到下了藥的香茶,再到做了手腳的車子,這些人做的每一步都是要置我們於死地。”
符箏箏不禁一臉後怕的樣子:“要不是傅總不小心把我們的車子撞了,特意跑過來找我們,隻怕我們今天就難以躲過這劫了。”
住持師太馬上接話道:“兩位施主和傅施主都是善主,都自有好報。”
符箏箏不禁問道:“師太,你也認識傅總?”
住持師太點點頭:“這位傅施主是我們庵裏的常客,基本上每周都要上來一次,經常給庵裏添香火錢。”
“怪不得他對這裏的一切都這麽熟。”
韓思齊插話進來:“師太,那些歹徒什麽時候到庵裏來的?”
中年道姑忿忿搶言:“今天天還未亮,有人敲門,我們隻道是趕早來上香的香客,好心引他們進來,沒想到他們一進來就把我和師父抓住,還控製了庵裏其他師妹,要我們依照他們安排行事,要不然就把我們都殺了,還會放一把火燒了靈山庵。”
住持師太馬上在一邊誦起經來。
中年道姑又補上話,“師傅見這群人來者不善,開始不肯答應他們,後來那個為首的光頭說他們並不會傷害到你們,隻要我們配合把你們抓住,問你們幾句話,就會把你們放了,師傅這才答應的。”
末了,中年道姑又是一臉愧疚,“兩位施主,對不起,之前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會那麽狠心對待你們,否則的話我一定會不勸你們喝那杯明前茶,幸好你們聰明,發現了異樣,沒有喝下那杯茶,要不然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符箏箏連連擺手:“這也不能怪你們,何況住持師太也一再好心提醒我們離開靈山庵。”
見商務車已調好頭,住持師太知道他們要離開,再次行了個禮,慈聲道:“歡迎施主下次再來鄙庵品雨前茶。”
“一定。”符箏箏笑著衝兩位師太揮揮手,見盧鬆已開了車門,便鑽上了車,韓思齊也上車,在她身邊坐下。
盧鬆見其他弟兄上了上前那部商務車,這才上了與韓思齊同一部車的前座。
路上,韓思齊突然問道:“我們這次出來,還有誰知道?”
盧鬆馬上回過頭來:“韓總,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其他弟兄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都是聽著我指揮的。”
韓思齊沒再出聲,看了眼符箏箏,靠著後背,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符箏箏抓著他的手,看著他問道:“思齊,你還好吧?”
韓思齊扭頭看看頭,將她摟入懷中。
見他笑了笑,她臉上卻有了惱色:“你明明知道大殿後麵有埋伏,為什麽也不看我的眼色,愣要往後麵走?”
盧鬆馬上又回過頭來解釋:“韓總在進大殿前已經給我打過電話,那個時候我已經到了靈山庵牌門邊,而且我們的手機一直保持通話中,所以我們知道你們在哪裏。”
符箏箏這才明白韓思齊從大殿往禪房走去時為什麽要那麽大聲地講那句突兀的話。
韓思齊笑笑:“其實在合歡石處楊濤就給我打過電話,叫我們小心,說他們接到來靈山庵的香客報警,說發現庵裏情況不對勁,他們隨後就會到。”
“那你沒和我說呢。”
“就算我和你說了,你會等到他們來了以後再進後禪房嗎?”
符箏箏聽言笑了,她在大殿從住持師太和中年道姑的神色就發現了異常,如果她那個時候和韓思齊調頭就走的話,隻怕那些歹徒不會放過庵裏的眾師太,所以雖然猶豫,還是和韓思齊一直進了後殿。
想到韓思齊力戰眾歹徒時的英勇,符箏箏又有問題了:“以前你身手似乎沒這麽好吧?”
韓思齊再次將她摟入懷中:“不提升點修為怎麽保護老婆?”
符箏箏聽言覺得心裏暖暖的,將頭擱在他肩上,甜甜地笑了。
其實此時她心裏有很多疑問,不過她也知道這裏不是討論的地方。
在外麵隨便吃了點東西,兩人回到十裏陽光,還沒進大門,便有一個女人往符箏箏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