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符箏箏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勸喬可人時,林永成手機響了,是林小月打來的。
“哥,媽暈倒了!”
“什麽?!送醫院沒?”林永成手中手機差點掉了。
符箏箏和韓思齊也心下一驚。
“沒有,我抱不動媽,打楊濤電話他沒接!哥,你快點回來啊!”林小月在電話中哭。
“我馬上就回去!”林永成看看蹲在大橋護欄前哭泣的喬可人,咬咬牙,一邊打急救電話一邊轉身就走。
“永成!”符箏箏連忙拉住林永成,看他打完急救電話,趕忙說道,“我和思齊去醫院照顧伯母,你在這裏照顧可人吧。”
韓思齊馬上上前示意符箏箏放手:“讓永成回去,我們留在這裏。”
林永成再次看了眼喬可人,似乎暗歎了口氣,快步上了停在一邊的車,開車離去。
“這……解鈴還需係鈴人,你讓這個係鈴人走了,還怎麽解決矛盾啊?”符箏箏看看還在哭的喬可人,又看看林永成絕塵而去的車子,急得直跺腳。
韓思齊拉符箏箏走至離喬可人有一段位置的護欄邊,沒再看喬可人:“等她哭夠了再說。”
“可是她這樣會凍病的。”
韓思齊將聲音壓低了些:“病了更好,永成才有機會照顧她。”
符箏箏白了他一眼:“她現在看都不想看到永成,病了還會讓他照顧?才怪!”
“這裏是B市,她父母不在身邊,永成不照顧她誰照顧她?”
“B市離C城又不遠,她不會打電話叫她父母來啊?”
“你覺得她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喊她父母過來?”
符箏箏一愣,覺得韓思齊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現在的喬可人可不比以前那個嬌生慣養完全依賴父母的喬可人了,她懂得體諒父母,照顧父母情緒,也深知鄧安雨身體不好,所以她不會輕易讓父母再次為她擔心。
符箏箏長長歎了口氣:“唉……每次有不開心的事時,總希望時間能過得快一些,最好是直接跳過這一天,到達開心的日子。”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人生哪裏能一帆風順呢?”
“但起碼我們可以盡量讓自己心胸放開闊些,讓生活裏的悲離少一些,不是嗎?”
韓思齊點點頭,微微一笑:“話是不錯,誰都希望這樣,隻是現實有時候太殘酷,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坦然麵對,等事情真正發生到自己頭上時,有幾個人能十分理智地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也許等情緒發泄夠了,才能靜下心來,才能想通所有的事情。”
“那我們就等吧。”抬頭看著天邊掛著一輪明月,她又歎息道,“這麽美好的夜晚,相愛的情侶卻沒有你儂我儂,真是可惜啊。”
韓思齊正想說一句什麽,不遠處傳來幾個男人的聲音,同時伴著喬可人的驚叫聲,兩人迅速轉過身,就見四五個男人正向喬可人靠近,兩人飛快跑過去。
“小妞兒,你穿這麽一點點在這裏就是想等哥哥送溫暖嗎?別急,哥哥現在就帶你溫暖去。”一個黃毛伸手去摸喬可人的臉,一副垂涎相。
“走開!你們給我走開!啊——”喬可人往後退了一步,背靠著護欄,驚慌地晃開黃毛的手。
“住手!”韓思齊一邊跑一邊喝斥。
黃毛身邊幾個同伴迅速擋在前麵,一臉不屑地斜睨著韓思齊和符箏箏。
黃毛頭都沒有回,繼續調戲著喬可人:“噓——小妞兒,留點力氣到床上叫,到時候叫得越響哥哥讓你越爽。”
韓思齊一拳捶在一個男人臉上,一腳又踹開了另一個男人,符箏箏也上前幫忙,與這群人打起來。
“媽的,敢動我兄弟,活膩了吧!”黃毛眼見同伴一個個躺在地上,迅速拿起手機打電話。
韓思齊和符箏箏先衝過去護住喬可人,轉身才將黃毛打倒。
全身發抖的喬可人看到符箏箏,馬上上前抱住她痛哭起來。
“沒事沒事。”符箏箏連忙安慰她,同時脫下外套包裹住她,這次喬可人沒有拒絕。
“韓總!”盧鬆和幾個同伴慌慌張張跑過來,見韓思齊等人沒事,轉身想去追已經落荒而逃的黃毛等人。
“算了。”韓思齊喊住他。
盧鬆立在一邊,頭都沒抬起來:“韓總,對不起。”
韓思齊走近一步看看他,慢聲問道:“喝酒了?”
盧鬆慌忙解釋起來:“以為今晚不會有什麽事,所以帶幾個兄弟喝了點兒酒,以致於剛剛在車上睡著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喝酒誤事!”
盧鬆之前為了給林永成和喬可人空間,便將車離在十幾米以外的地方,其實他也就是打了個盹,沒想到就碰到了這幾個小混混。
這群王八蛋,看樣子是活膩味了,明兒非得查清楚是誰,好好教訓教訓不可。盧鬆在心裏哼道。
韓思齊拍拍盧鬆的肩,倒沒有怪他:“這段時間也確實辛苦你了。”
之前他和符箏箏回到十裏陽光,盧鬆打過一個電話,問他們晚上還會不會出去,他知道這幾天晚上平靜了點兒,盧鬆想帶弟兄出去放鬆,便說了不會再出去,隻是沒想到喬可人突然不見了,林永成說要想找盧鬆幫忙找人時,他馬上給盧鬆打電話,把那一茬事兒給忘了。
盧鬆聽言連忙搖頭:“不辛苦不辛苦,保護你們本來就是我的職責。”
符箏箏扶喬可人過來說道:“思齊,我們先送可人去賓館吧,她身上太涼了。”
韓思齊點點頭,正想去開車過來,突然兩部麵包車在他們身邊停下,車門一開,十幾個男人拿著明晃晃的砍刀一湧而下。
盧鬆看到之前跑走的黃毛在裏麵,知道這群人來者不善,迅速擋在韓思齊等人前麵,一邊衝身後的弟兄喊道:“去操家夥。”
身後的兄弟飛快衝往車邊,那群人見狀就要攔住這幾個人,揮刀砍過去。
“你們什麽人!誰手下混的?”盧鬆一邊抵擋一邊大聲質問。
盧鬆手下一個小兄弟也衝那群人怒斥:“你們好大膽子,連韓總和鬆哥也敢打?!”
要知道在B市,大大小小的混混就算沒見過盧鬆,也聽過他的名字,加上他現在是韓思齊的心腹,在B市誰不知道偉韓?因而盧鬆的名氣也更響了,一般也沒有人敢惹他,隻是沒想到今晚這群人竟然敢直接對他們動家夥。
“我管你什麽鬆哥柏哥的,先把你們打趴下再說!”黃毛說罷揮揮手,其他人便一衝而上。
盧鬆意識到用名氣鎮不住這些人,猜這些人可能是新出道的,馬上衝其他弟兄使了個眼色,齊齊擋在了韓思齊等人前麵。
“韓總,你們先走!”
對方十幾個人,不過他們也有五六個人,要不是對方手上有長長的砍刀,他們根本不會把這十幾個人當一回事,但是既然有刀在手,就要小心為上。
韓思齊和符箏箏倒不把這群人放在眼裏,隻是喬可人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加上之前挨了凍,又受了驚嚇,雙腿早已發軟,別說跑,連站都站不穩,韓思齊想扶住她,誰知她竟然直直地倒了下去,韓思齊一驚,迅速將她打橫抱起,一邊叮囑符箏箏小心。
符箏箏點點頭,護在韓思齊前麵。
眼看著對方揮著長長的砍刀越來越占上峰,盧鬆也不由得大急起來。
就在這時,一部車子突然急衝而來,往人群中猛、撞過去,那一群拿著砍刀的人迅速跳開,又轉向想去砍車裏的人。
隻見車裏的人猛地掀開車門,跳下車,手中揮動著一條木棍橫掃過去,便將四五個男人打倒。
“是永成!”符箏箏欣喜地喊道。
林永成也來不及回頭看,邊打邊喊道:“後備箱!”
盧鬆會意,拚開一條路,奔至後備箱拿出數條長棍扔給同伴,還沒幾下,他們便占了上峰,反敗為勝。
一時間那群拿砍刀的人都被打得鬼叫起來。
“走!”黃毛先跳上了車,衝其他人喊道。
其他人紛紛往車邊衝,盧鬆等人哪裏肯放過他們?一一追過去。
林永成見那些人都要落荒而逃,扔下棍子,衝至韓思齊身邊,飛快接過他手中的喬可人,急聲喊道:“可人?可人?”
符箏箏摸摸喬可人像冰塊似的臉,馬上領林永成往車邊走去:“她暈過去了,送醫院。”
“小心!”盧鬆大喊道。
原來麵包車開動時,黃毛還不忘恨恨地將一把砍刀朝他們扔過來。
符箏箏一抬頭,見砍刀往自己這邊飛過來,避開已經來不及,她本能地將雙手擋在前麵,閉上了眼睛。
“咣當!”
“嘶——”
“永成你怎麽樣?”
沒感覺到痛的符箏箏迅速張開眼,就見林永成和喬可人都躺在地上,韓思齊正蹲在他們麵前幫著抱住了喬可人。
盧鬆也跑過來幫忙扶起林永成,隻見林永成的手腕處一片鮮紅。
原來站在符箏箏不遠的林永成見砍刀飛過來,迅速抬起腳踢開了砍刀,但身體卻失去了平衡,又怕摔著喬可人,極力用身體墊著她,倒下去的時候沒注意到地上的砍刀,被劃破了手腕。
林永成站起來,見喬可人沒事,鬆了口氣,再次去接過韓思齊手中的喬可人:“隻是劃了道小口子,不礙事,讓我來抱她。”
“可是你的傷……”
韓思齊沒理會符箏箏的話,將喬可人遞給林永成,待他倆上了車後,他示意符箏箏也上去,將自己的車鑰匙扔給盧鬆,自己上了林永成的車子駕駛室,啟動車子而去。
“你們倆將這小子帶回去問清來曆。”盧鬆吩咐完後快步往韓思齊車子邊走去,一邊打電話安排人趕去醫院,以防萬一。
“鬆哥,今晚這群人應該不是我們本地人。”前麵開車的突然說道。
“好像最近來了不少外地道上的人,到處作亂。”和盧鬆一起坐在後排同伴也附和道。
盧鬆眉頭緊皺,一股不好的感覺湧上他心頭。
“吱——”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