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勁衝給朱婷打電話,叫她把他的褲子帶去賓館洗,她想拒絕,但是他已經把電話掛斷了,與此同時院子裏響起了車的喇叭聲。
朱婷有些慌,連忙給唐豐打電話,誰知卻提示已關機。
唐豐的手機一般是二十四小時保護暢通,難道是因為還在開例會,所以關機?
但如果是在例會上的話,蕭勁衝做為老大怎麽會在賓館裏呢?
難道這本身就是個陰謀?
如果她按照蕭勁衝說的去了賓館的話,隻怕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
她覺得很奇怪,唐豐說蕭勁衝不會動手下弟兄的女人,而如今自己和唐豐也都一再表示了兩人的親密關係,為什麽蕭勁衝卻不放過她呢?
她長吐一口氣,雖然她長得不錯,但她既不善於打扮,也不善於迎合他人,蕭勁衝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按理來說也不至於對她這麽一個女人這般惦記啊,她想不通。
樓下已經響起了開門聲,她貼近門邊聽了聽,隱約聽到小虎與陌生人說話的聲音,她猜來人是蕭勁衝的手下。
再次撥打了唐豐的電話,卻還是關機,心急的她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想著等下去了賓館如何應付蕭勁衝。
就在這時,她手機響了,卻是符箏箏。
符箏箏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帶著狐疑,朱婷接通電話:“符姐?”
“朱婷,你不能單獨去見蕭勁衝,我怕他對你居心叵測。”
“你怎麽知道?”
“上次拿你的手機去檢測,我們找人在你手機裏放了一個特殊裝置,我們不但能監聽你的電話,甚至連你沒打通的電話我們這邊都能顯示。”
朱婷馬上明白了,語氣又沉重起來:“唐豐說今晚義雲天開例會,蕭勁衝特意選這個時間讓我去賓館找他,肯定是早就預謀好了的,不去隻怕不行啊。”
話音剛落,敲門聲伴著小虎的聲音響起:“嫂子,老大派人過來接你了。”
“知道了,我換衣服。”朱婷應了聲,敲門聲便停止了,苦笑了下,“符姐,蕭勁衝的人已經到了,上來催我了。”
符箏箏想了想,有了個主意:“你先跟他們過去,一會兒我找人給你製造點事端。”
朱婷明白她的意思,馬上說好,剛要掛斷電話,又聽得符箏箏補充道,“手機一定要帶上!”
“明白。”掛斷電話,她換了身簡單的衣服下樓。
樓下站著兩個高高大大的人,見她下來,馬上恭敬地左右站開,領她往院子裏走去。
小虎將一個紙袋遞給她,眼裏含著憂心。
朱婷接過袋子,沒說什麽,跟著那兩個人上了車。
一路上她裝著看車窗外的風景,雙眼隨意掃望著外麵。
就在快到賓館的十字路口等完紅燈起步時,一輛橫穿過來的黑色車子像失了控似地攔腰衝來。
“小心!”副駕位坐著的高個子先發現情況不對勁,驚叫著。
“他、媽、的!”
司機也已發現狀況,眼看著衝不過去,隻得死命地往左打方向盤,坐在後排的朱婷整個人重重地甩向了車門,她飛快抓住門上方的把手保持平衡,伴著刺耳的刹車聲,以及激烈的碰撞感,她人又被狠狠地往前座摔去,頭碰到前座後背,一陣頭昏目眩。
數秒鍾後。
“朱小姐,你有沒有事?”前座男人的聲音向後問過來。
朱婷好半天才“驚惶失措”地從兩排座椅之間爬起來,捂著腳喊痛。
“我大概扭了腳。”
“要不要緊?”
“還好。”
車門被打開了,朱婷被人扶出來,她才注意到車頭已經嚴重變形,駕駛位和副駕位的安全氣囊都被彈出來了,不過那兩個人都沒事,一個正扶著她,另一個在打電話,聽口氣應該是在給蕭勁衝打電話。
而另一邊的肇事車輛雖然沒有撞到他們這部車,卻和另一部直行的車子撞成了一團,地上一片殘骸,所幸都沒有人員傷亡,但現場亂成一團。
朱婷看得觸目驚心,沒想到符箏箏派來的人這麽猛,為阻攔她去賓館,這樣的手段都使出來了,這麽大個路口,一不小心就要製造出連環車禍慘劇啊。
約麽十分鍾後,幾部車子從另一個方向飛馳過來,在朱婷他們不遠處停下,當看到最前麵那部車時,她有些驚喜——那是唐豐的車。車門一開,唐豐果然從車上快步下來。
“婷婷,你怎麽樣?”唐豐的語氣很緊張。
“還好,就是腳扭了。”
唐豐蹲下來摸了摸她的腳:“還好,沒傷到骨頭,我們走。”
說罷他打橫抱起她上了他的車離開了現場。
“痛嗎?”一邊開車,唐豐也不忘關心朱婷。
“還好,你不是在開例會嗎?”
“是在開例會,聽到你出車禍了,就趕過來了。”
“你手機關機了,你聽誰說的?”
“大哥派人來會場通知我的——會場就設在大哥住的那家賓館,你怎麽會這麽晚出來?”
“你大哥要我給他送褲子。”朱婷神色委屈,“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還派人到家裏押我過來,你不是說你大哥不會動他兄弟的女人嗎?”
“怪不得今天開例會大哥說不舒服,沒有參加。”唐豐沉默數秒才出聲,“是我對你做得還不夠好,讓大哥不相信。”
此後他便沒再說什麽,直到到家。
唐豐依然抱朱婷下車,小虎和小馬看到這情況都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幫忙,被唐豐推開了,一口氣將朱婷抱到了樓上他房間裏。
將她放在床上,他去取藥。
又是那盒藥。
看著他認認真真地擦著,她心中的疑問再次湧上心頭。
“這藥的味道,我聞過。”
“上次你的腳扭傷,擦的也是這藥。”
朱婷想了想,盯著唐豐突然說道:“傅文海死的現場,我被人蒙著眼睛送過去,進去時被東西絆了下,有個人扶了我一把,我在他身上好像也聞到了這種味道。”
唐豐正在擦藥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很快恢複常色繼續擦藥,擦了幾下停下來,一臉幽怨地望著她。
“婷婷,我對你這麽好,你卻還對他念念不忘,你對得起我的一片癡心嗎?”
“我沒有對他念念不忘,我隻是就事論事。”
唐豐不理會她的話,霸道出聲:“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想別的男人,哪怕是死人也不行。”
朱婷知道他是轉移話題,正想著應該怎麽樣繼續套他的話,卻聽得唐豐突然爆出了粗話,被嚇一跳。
“你知道我大哥為什麽對你這麽有興趣嗎?”
朱婷搖頭。
“就因為你曾經是傅文海最愛的女人。”
朱婷心一驚,故意問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你大哥和傅文海認識?”
“我大哥是個為利是圖的人,為人也張揚跋扈,三年前他派吳振興來B市找顧陽和佟樂安商談合作的事,誰知卻被碰了一鼻子的灰,後來他查到傅文海是榮盛集團的幕後老板,便親自來找傅文海,他們之間倒是合作了幾回,但是我大哥都沒能從傅文海這裏獲得太多好處,最後覺得沒意思,便回了D市。大哥當時就發誓,早晚會讓傅文海好看。”
“傅文海是你大哥殺的?”
唐豐聽著她又問到了傅文海,來了火:“你為什麽總是那麽關心傅文海?他人都死了,你再關心有什麽用?要關心也得好好關心你自己。傅文海已經死了,成了過去式,現在活著的是曾經作為傅文海女人的你。”
朱婷臉色一白:“你大哥會把我當成傅文海來報複?但我和傅文海根本就沒有……”
“我知道,我是你唯一的男人。”唐豐臉色一柔,發出了滿意的笑容,“你放心,隻要讓大哥相信了我們在一起的事實,他就不會對你再有想法的。你知道自從大哥知道你成了我女人後,最喜歡我做的事是什麽嗎?”
“什麽?”
“幹你。”
“你……你們變態!不要臉!”朱婷迅速站起來。
唐豐突然飛快地伸手在她腰間掐了把,聽著她的尖叫聲,他大笑起來。
“你有病啊!”見他再次伸過手來,她雙手抱胸,瞪著他,“你要幹什麽?”
“你說我要幹——什麽?”唐豐壞笑著將“幹”字咬重了音,趁她不注意,再次在她身上掐了把。
她再次尖叫起來。
才叫罷她突然想起昨晚他們也重複了這一做法,頓時有些明白了,卻又不太相信似地望著唐豐。
唐豐卻已轉身收拾好藥盒,往衛生間走去了。
等他再出來時,隻是在腰間裹了條浴巾,身上還有細細的水珠沒擦幹淨。
朱婷連忙下床。
“你去哪?”唐豐緊盯著她。
“你睡床,我睡沙發。”
“給我乖乖地睡床上。”
“但是……”
“放心,昨晚太辛苦了,今晚我沒勁兒做別的事。”唐豐打了個哈欠,自顧自地上了床。
朱婷坐在床邊,見唐豐盯著電視機看,果然一副對她沒興趣的樣子,這才安了些心,卻還是忍不住發問。
“你早就知道你大哥會在傅文海死後對我有想法?”
“嗯。”
“你那麽急切地要我搬來和你一起住,是因為你大哥快來B市?”
“我不想看到你被我大哥摟在懷中,誰叫我這麽愛你呢?”唐豐突然湊近她,曖昧地眨了眨眼睛。
朱婷緊緊地盯著他那張滿帶嘻笑之色的臉,卻分辨不出他的這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唐豐伸了個懶,扯掉腰間的浴巾,露出貼身短褲,朱婷連忙折過臉去,唐豐也不以為然,將浴巾折疊好放至床頭櫃上,慢慢躺下。
朱婷看著那床頭的擺放整齊的浴巾,腦中晃過幾個畫麵,一個想法在她腦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