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寵小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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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九章:至近至遠夫妻

上官婉音此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她怔怔的看著君玉碸,最後隻得低低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君玉碸見她垂眸時眼角隱隱有著淚光盈盈,隻是當著自己的麵,不敢落下來。他心下了然,想起自己從前那樣對她,的確是令人傷心。但作為他而言,這一生又何嚐有過在女子麵前低聲下氣道歉的時候?想來,能令他屈尊開口致歉的那個宋子初,世間畢竟隻有獨一無二的一個,而眼前的這一位,他從前的確不喜,而今.......也說不清楚是喜歡還是別的什麽感情在其中作祟?

君玉碸喉間的話就這麽哽咽在了那裏,好半響,才勉力道:“朕也知道,從前.......是委屈你了。不過,咱們以後一定好好地,你說呢?”

上官婉音聽他居然難得如此放低姿態,想起太皇太後的囑咐,連忙應聲道:“是,以後......一定好好的.......”。

話未說完,眼淚到底簌簌的掉落了下來。君玉碸從未見過她如此楚楚可憐而又無助嬌柔的模樣,仿佛跟自己記憶裏那個刁蠻驕橫,無所不敢為的女子已經截然不同。他手忙腳亂之間,隻得抽出自己袖子裏的帕子,給她擦拭著。隻是上官婉音這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此時決堤而出,一時間哪裏收的住?她就這麽啪嗒啪嗒的掉著眼淚,不一會就湮濕透了一方明黃色的帕子。

君玉碸見狀十分的無奈,隻得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瞧你都是要當娘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孩子氣呢?”

上官婉音聞言更是索性撲進他的壞了,哭了個稀裏嘩啦。君玉碸才剛穿上身的一件簇新的衣服轉瞬被當成了擦眼淚的帕子,他瞅著上官婉音纖纖玉手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襟,鼻息間聞見她身上的幽幽女兒香。

許是因為孕中禁忌香料的緣故,此時的她沒有帶著香囊,隻是肌膚上透出來的女兒香,混合著孕中特有的那種韻味,勾得他心中一陣大動。

他腦中閃過一片空白的光芒,肌膚相觸間想起那一夜兩人的旖旎時光。於是,鬼使神差之間,也就不管不顧的朝著她柔軟的唇瓣吻了下去。

這一吻,真是極盡才纏綿悱惻。君玉碸難得耐心的托住了上官婉音的整個身體,將她圈在自己懷裏,盡情的掠奪著,啃噬著。直到後來聽見她呼吸有些困難,這才依依不舍得放開她來。

“看,以後你若是還敢在朕麵前哭的話,朕就這麽懲罰你。知道了麽?”

說完,他還不忘伸手擰了一下上官婉音的臉頰。指尖傳來的柔軟的觸感,讓他恍惚想起從前,也曾對另外一個魂牽夢繞的女子做過同楊的動作。隻是,眼前的人並非是她,卻又有著別樣的一番風味罷了。

上官婉音甫被皇帝放開來,先是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臉上還帶著少女一般的潮紅,隻扭過臉,嬌嗲道:“皇上,你......哼,我不跟你說了。”

如此這般,兩人之間原本有些說不清的僵持氣氛就此煙消雲散。君玉碸自吩咐人打水過來給上官婉音洗臉,自己也正了正坐姿,準備先吃過午膳再說。

這邊劉產見兩人好一番纏綿之後,連忙搬開椅子好讓皇帝坐下,又應聲去給上官婉音打水進來。而後,他出去之後,宮人們也魚貫而入,陸陸續續端上美酒佳肴來。

席間,君玉碸一直不停的給上官婉音夾菜喂食,兩人邊吃邊笑,上官婉音吃到泰半之後,便笑道:“好在今日皇祖母沒有過來,不然看見皇上這樣,定說皇上偏心,不疼她老人家了。”

“哪有的事?朕心裏可是明白,沒有皇祖母她老人家,就沒有朕跟婉兒的今日呢!”

君玉碸說著,就吩咐宮人將自己麵前的甜食端起來,送到紫竹院那邊去。

“朕記得皇祖母最愛吃這桂花糕,先前朕嚐了一塊,覺得不錯,你們趕緊給皇祖母送去,順帶著捎上一句話,就說孫兒感謝皇祖母的恩德,請皇祖母放心好了。”

想了想,君玉碸又不免一笑,覺得自己這個皇祖母,還真是難得的慈祥長輩。他又給上官婉音夾了一筷子菜,“莫不是你在吃皇祖母的醋?來,朕給你做布菜使官,你可別再惱了。”

見帝妃兩相互說笑,劉產等人趕緊在邊上附和,一時間邀月閣內笑語晏晏,氣氛十分的溫馨。

如此熱鬧的光景,再加上兩人似乎都消解了從前的心結,這頓午膳自然就比之平日多了些時辰。

因見上官婉音吃了不少,飯後,君玉碸就提議,自己陪她慢慢的走回去。

入秋的午後並不算炎熱,正是暖風和煦、花香宜人的大好時節,帝妃二人繞著花道慢慢回走。連廊下是形狀各異的花圃,周圍散養著五彩斑斕的錦雉,不時低頭在地上啄食一番,看見人走來還引頸低鳴幾句,好不繁華悠閑的宮廷富貴景象。

九曲十八折的連廊之中,朱漆綠瓦、雕花刻字,君玉碸走到連廊水榭中,靠著美人靠,執著上官婉音的手坐下,扳正她的身子笑道:“眼下隻有我們兩個,朕有些話,想跟你說----”

他這邊欲言又止,冷不丁的扭頭就瞅見月子山門前有人影晃過,不由大喝道:“誰在哪裏?這麽鬼鬼祟祟的!”

聞言許嵩連忙從月子山門後出來,上前先給帝妃二人口頭請安,方道:“皇上,朝上出了點急事,奴才急著回稟皇上裁決,不防驚到皇上和娘娘說話,還望皇上恕罪。”

君玉碸心知此時許嵩來見自己,定然是跟自己之前交代的那件事有關,隻是在上官婉音麵前,他還是麵露不悅之狀,也是潛意識裏想在她麵前邀功的意思,遂遞給許嵩一個眼色,問道:“好好的日子,又怎麽了?”

許嵩起身垂手靜立,低頭回道:“回皇上,就是日前您交代奴才的那件事,奴才已經查處些許眉目了。隻是有些拿捏不準,所以特地先來回過皇上,看皇上怎麽定奪。”

君玉碸見許嵩果然領悟自己的用意,便假作不經意的問道:“有什麽事,你當著朕和貴妃的麵一起說就是了。貴妃又不是外人,她可是那件事的苦主呢,便是你今日沒遇上,朕也打算之後讓你再去回稟一下的。”

上官婉音聽到這裏,哪裏還會有不明白的?當下就盈盈起身,對君玉碸說道:“皇上,這麽說來,竟然是上次那件事,有消息了?”

君玉碸便示意許嵩接著往下說,許嵩便道:“回皇上和貴妃娘娘的話,奴才已經查到,那一日裏有人在後宮投放了幾處喂飼野貓的食料。且這些食料當中都拌了些特別的東西,令野貓吃了之後精神煩躁,而且嗅覺敏感的。故而,後來貴妃娘娘受驚,也就跟這些野貓脫不開幹係。”

君玉碸打斷許嵩的話,皺眉道:“你這狗奴才,沒見貴妃娘娘一聽到野貓什麽的詞都害怕麽?都說是孕中的人膽子本來就格外小一些,你這麽說得來,豈不是有心讓貴妃娘娘擔驚受怕?”

“是是是,皇上恕罪,奴才太囉嗦了。是這樣的,奴才經查實,那喂飼野貓的人與鳳儀宮頗有些幹係。因此,奴才鬥膽,若皇上真要差個水落石出的話,隻怕還要給奴才一道手令。否則,奴才這裏.......”。

上官婉音聞言果然臉色一白,她本能的牽住君玉碸的手,有些驚懼的說道:“許大人的意思,是......這件事,竟然跟皇後娘娘有關?這......皇上,臣妾好害怕。”

君玉碸見上官婉音難得露出小女兒的嬌柔之態,其實這麽一看,她也就是一任性了些的千金小姐而已。又是孕中難免會膽小敏感一些,這麽怯怯的牽住自己衣袖的樣子,一雙明眸看起來也格外的動人,遂安慰道:“別怕,萬事都有朕在呢,憑她是誰,這天下總是朕的天下,後宮也是朕的後宮。朕用心護著你們母子,看還有誰敢對你們有不軌之心?”

“嗯,聽皇上這麽說,臣妾心裏這才定了一些。不過,許大人說的事情.......”。

聽她拖長了聲調,自然是追問自己如何處置了。君玉碸拍著她的後背,似乎微微沉吟了一下,便吩咐道:“許嵩,朕如今給你一道口諭,凡是跟這件事相關的,無論是誰,朕都絕不姑息,你隻管放手去查,有事自有朕擔待。還有,另外再安排三十名影衛日夜保護慶豐宮及貴妃娘娘的安全。這兩件事,你都要馬上落實。”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安排。不打擾皇上和貴妃娘娘賞花談心了,奴才這就告退。”

說完許嵩倒是跑的比兔子還快,見狀,把個君玉碸和上官婉音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待四下裏靜悄悄無人時,君玉碸這才又握住了上官婉音的手,對她低聲道:“你別擔心,朕一定會護著你的。以後,無論什麽事情,朕都會為你和孩子考慮的。”

“皇上,我.......”。

君玉碸搖頭止住上官婉音的欲言又止,他鄭重其事的說道:“以後,隻要你記住朕今日對你說過的話,相信朕,朕發誓,一定會護你周全一世的。”

這樣的話語,赫然就是千鈞重諾。不但上官婉音聞言深感意外,就連君玉碸自己,也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