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請你不要離開,我說過請你不要懷疑,我說過愛你的話呀,難道都是假的嗎?”李洛熙拿著麥克風閉著眼睛自我陶醉的唱著。
“這是你唱的?”陳儒和不知道什麽時候悄悄走了進來。
“對啊。”李洛熙看著眼前陌生的人,又看了一眼這個人身後的薑銘炫。
“這是隊長,陳儒和。”薑銘炫似乎看穿了李洛熙的心思,不緊不慢的給她解釋。
“現在你還確定她是都幼恩?”陳儒和轉過頭用韓語對薑銘炫說。
“我也有點迷茫。”薑銘炫撓著自己的後腦勺,一臉奇怪的看著李洛熙。
“有什麽可迷茫的,她沒有都幼恩個子高。”陳儒和上下打量了李洛熙一番,結論性的對薑銘炫說。
“是嗎?”薑銘炫皺起眉頭朝李洛熙走過來。
“你幹嘛?”李洛熙看著越走越近的薑銘炫,不自覺的想要躲開。
“別動,我就抱你一下。”薑銘炫溫柔的說。
“抱你大爺!”李洛熙狠狠地把薑銘炫一把推開,順手擺出一副開戰的姿勢。
“現在你確定了吧?”陳儒和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被推開的薑銘炫。
“確定了,如果是都幼恩,現在肯定一個過肩摔把我扔地上了。”薑銘炫說不上是開心還是難過的回答。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說的都幼恩是什麽人,但是既然人家已經走了,自然有離開的道理,你們這樣窮追不舍的真的好嗎?”李洛熙雖然沒聽懂他們嘰嘰歪歪說了些什麽,但是還是隱約聽見了熟悉的名字。
“知道,我隻是想知道應該以什麽身份來對待你。”薑銘炫的語氣有些曖昧。
“什麽身份?”李洛熙看了一眼薑銘炫,有些沒理解他的話。
“如果你是都幼恩,就算你不想承認也沒關係,我可以陪你裝傻,隻要你開心。”薑銘炫有些失落和擔心的說。
“你們都不知道這女人去哪裏了嗎?”李洛熙總算聽明白了,林禾祺和薑銘炫似乎都十分喜歡這個叫都幼恩的女人啊。
“誰能知道?她在中國的時候自己賭氣跑掉了,我們根本找不到她。”提到在中國的事,薑銘炫又有些對林禾祺的怨氣。
“到底和我有多像?”李洛熙試探著問道。
“給你看?”薑銘炫拿出手機來。
“好。”李洛熙點了點頭。
那是一段不知道誰的生日時候薑銘炫用自己手機拍的視頻,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自己總是對自己的臉格外敏感,就連李洛熙看完都不禁要捂嘴驚歎一下,世界上居然又如此相似的人嗎?
“咳咳,我現在有點懷疑自己的身世了。”李洛熙半開玩笑的說。
“都幼恩好像沒有父親吧,但母親是一個很富有的人,所以小時候生活的十分富裕。”薑銘炫其實一直都在懷疑倆人之間的關係。
“我……。”李洛熙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不自覺有些吃驚。
“怎麽了?”薑銘炫敏感的察覺到李洛熙的異常。
“我父親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去世的。”李洛熙捂住嘴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薑銘炫。
“那應該不是,她說她從小就沒有父親。”薑銘炫對都幼恩算是十分了解。
“也許不是呢?”女人天生的直覺告訴李洛熙一切都沒有那麽簡單。
“別亂想了,也許隻是巧合呢。”薑銘炫不自覺的開始安慰起李洛熙來。
“我也不想自己亂想。”李洛熙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的,如果是的話也躲不掉不是嗎?”陳儒和一直沒有說話,終於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對了,你明天要和林禾祺他們拍戲?”薑銘炫趕緊岔開話題。
“啊,是的。”李洛熙也在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有沒有點擔心?”薑銘炫關心的問道。
“哪是有點,是十分擔心才對,”提起這個,又讓李洛熙愁眉苦臉起來。“那個林禾祺到底是什麽人啊,誰給他的勇氣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林禾祺?他不是趾高氣昂,隻是從來都那個性格而已,本身來講,人是很不錯的。”薑銘炫似乎十分袒護林禾祺。
“你們不是情敵嗎?”李洛熙看著一臉正直的薑銘炫,有些吃驚的問。
“我隻是說一些既定事實,情敵就一定要互相詆毀嗎?”薑銘炫再次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那種無比陽光無比溫暖的笑容,總是能讓人深陷其中。
“咳咳,”李洛熙趕緊咳嗽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失神,“前輩你們這是剛演出回來嗎?”
“沒啊,就是剛聚餐回來。”薑銘炫搖搖頭。
“那南宮呢?”李洛熙這才反應過來張揚著要和前輩一起吃飯的南宮淩宇竟然沒跟回來。
“他說直接回宿舍了,看樣子是喝多了。”薑銘炫有些好笑的說。
“啊,確實,他和我一樣不會喝酒。”李洛熙想起之前南宮喝了幾瓶啤酒就被送進醫院的事,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我送你回宿舍吧?”薑銘炫看了一眼手表,提議道。
“我是住在這裏的,不回去,謝謝前輩。”李洛熙拒絕說。
“為什麽?”陳儒和也有些吃驚,抬眼看了看這個小舞蹈室的構造,哪裏也不像是能睡覺的樣子。
“你該不會夜盲症吧?”薑銘炫試探性的問道。
“你怎麽知道?”李洛熙先是很吃驚,隨後又反應過來。“都幼恩也是?”
“是。”薑銘炫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
“我是不是應該管她叫姐姐。”李洛熙有些迷茫的自己呢喃道。
“別胡思亂想了,好好休息吧,明天拍戲我也會去,不會讓你自己麵對林禾祺的。”薑銘炫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說。
“你也去?”李洛熙看著一臉認真的薑銘炫,還是感覺十分不可思議。
“我去很奇怪?”薑銘炫倒是理所當然。
“非常奇怪。”李洛熙木訥的點了點頭。
“我擔心你應付不來他而已。”薑銘炫說的自然就是大魔王林禾祺。
“沒什麽應付不來的,應付不來我就直接打暈丫那!”李洛熙惡狠狠的掰了掰手指,一副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的表情。
“行啦,別鬧了,我們走了,你也早點收拾收拾休息吧,片場是很辛苦的。”薑銘炫體貼的叮囑了幾句,就拉著陳儒和出了李洛熙專有的練習室。
--“你從一號線那邊跑過來,然後跪地上開始哭就行了。”第二天一大早,李洛熙就跟著林禾祺的保姆車到了拍攝現場,因為導演和演員都是一個公司的人,也算是節約了不少的錢。
“跑的真是一點靈魂都沒有啊。”林禾祺坐在李洛熙身邊,一臉悠閑的批評著女演員的演技。
“停一下。”李洛熙突然開口,嚇了身邊的林禾祺一跳。
“幹啥?”林禾祺有些預感不好的看著身邊古靈精怪的李洛熙。
“你下來,讓我們林禾祺給你演示一下怎麽跑。”李洛熙一副你活該,你自找的的表情看著林禾祺。
林禾祺也十分無語的看著李洛熙,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也沒法說自己不知道怎麽演,更不能當麵拒絕,要知道昨天魔女理事金英善可是親自囑咐過不能違逆導演的意思啊。
“算你狠。”林禾祺一臉不服氣的對李洛熙做著口型。
--“我就說你的擔心很多餘吧?”和薑銘炫坐在不遠處車裏的陳儒和有些忍不住笑的說。
“林禾祺也隻是因為她和都幼恩相似才這麽聽話。”薑銘炫的表情有些說不清的意味。
“不管因為什麽,這個女人也許就是命中注定要出現的。”陳儒和一副得道高人的表情,對薑銘炫說。
“命?誰的命?”薑銘炫沒有反駁,而是有些絕望又有點希望的隨口接了一句。
“你或者他。”陳儒和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笑容。
“我希望是我。”薑銘炫像是在對自己宣告,又像是在請求陳儒和的回答。
“不管是誰,注定好的事,就被去強求了。”陳儒和看著自己的弟弟這麽的難過,也有些不忍心的安慰說。
“我不能每一次都錯失一步。”薑銘炫想起自己對待都幼恩的小心翼翼,心裏不自覺的就很是痛苦。
“如果不是你那麽小心翼翼,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連那短短時間內都沒法陪在她身邊。”陳儒和十分不避諱的說出重點。
“也有可能我們會在一起,至少我不會允許林禾祺那樣傷害她。”薑銘炫有些激動的說。
“我勸你還是不要喜歡李洛熙,她畢竟不是都幼恩。”陳儒和若有所思的說。
“我隻是不想看到她受傷。”薑銘炫似乎還有些放不下的說。
“你放過她,她就不會受傷。”陳儒和倒是始終都保持著冷靜。
“希望。”薑銘炫若有所思的看著林禾祺,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如果我放過李洛熙,那林禾祺會放過嗎?薑銘炫在心裏自問,但卻得不到任何答案,林禾祺是那種可以放下過去的人嗎?他薑銘炫自認不是,至於林禾祺,他竟然自己也給不出答案。
--“呀,我說林禾祺,你走點心行不行?”終於在林禾祺第無數次說錯台詞之後,李洛熙炸毛了。
“對不起,對不起。”林禾祺意外的沒有反駁和生氣,而是十分誠懇的道歉。
倒不是林禾祺突然脾氣變好了,而是他知道是自己的不對,每次麵對女演員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把她當成都幼恩,本來李洛熙出現之前還好,現在每天都能看見李洛熙的臉,林禾祺根本就分不清哪個是現實哪個是夢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