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的腳步聲在東北政府附近響起,但是宴會裏的人並沒有聽到,裏麵正放著音樂,而宴會外圍的人則聽到了,他們聽了下來,不解地四處張望。
突然,幾個軍人闖了進來,他們直接向著張作霖緊急走去,而宴會的人也注意到了這幾個軍人,都停了下來看著他們,張作霖則是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看著這幾個軍人。這幾個軍人很快就走到了張作霖的身邊,一個軍職大點的軍官在張作霖的耳邊說不知道什麽,張作霖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的鐵青了,他聽完後猙獰地把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狗娘養的誰在算計老子,給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查出來是誰指使的,這是要把東北推入深淵嗎?好歹毒的心,給我封城,許進不許出。”張作霖大聲地說道,“諸位,剛剛傳來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華夏代表唐部長被刺殺,現在正在醫院緊急搶救,宴會暫時結束,請大家不要驚慌,我們政府會處理好這件事的。”說著就帶著張作相他們走了。
宴會上的人聽到唐部長被刺殺後都非常地驚訝,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在這個關頭去生事,這不是逼東北與絕境嗎,真是太狠毒了,也難怪大都督會如此地生氣,吉林可是他的地盤啊,吃醋了這檔子事他要負大部分的責任的。宴會很快就散了,這些人都回到自己的住所,在這個微妙的時間裏他們也不敢多露麵,要是被誤抓什麽的就麻煩了。
“大都督這是怎麽回事?”在退出宴會後張作相和吳俊升同時問道。
張作霖非常嚴肅地說道:“剛剛唐部長退出宴會我們沒有發現,他們回到住所的時候先是外麵的人進行低級的刺殺,然後刺殺被滅了之後我們的一個士兵竟然對唐部長下手了,狗娘養的叛徒,竟敢服毒自殺了,真是下的一手好棋,我都不知道怎麽麵對華夏政府了,這是要逼我走上絕路啊,讓我發現是誰剛定讓生不欲死。”
張作相和吳俊升聽了之後臉色也是一陣鐵青,如果是別人刺殺的話估計能夠說服華夏政府,但偏偏是他們的士兵幹的,不管是被人收買的還是怎麽的這筆賬都會算在東北政府的身上,而且許蘭洲和趙爾巽他們也會以這個理由讓張作霖全背完黑鍋的,所以吉林一係的東北軍會倒大黴的。
“輔忱,你去帶兵把吉林城給我封了,帶人去調查這件事,所有與那名士兵最近接觸過的都給我抓起來審問,還有要去查看他的家人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秀峰你親自去看著日本人和俄國人,不要讓他們在這期間搗亂,我去醫院看看唐部長去,希望少川兄能夠渡過難關,唉,正式多事之秋。”
“是,大都督,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張作相和吳俊升趕緊去實行命令了,而張作霖則坐車趕往唐紹儀所在的醫院去了,整個吉林城因為華夏代表被刺殺而緊張了起來。
在吉林最好的醫院裏,唐紹儀等人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著,假扮唐紹儀的士兵後背被擊中,現在的情況還不知道如何。唐紹儀很是慶幸但又非常地自責,如過不是這個士兵的話現在躺在手術室的就是他了,對於士兵的受傷他也非常的難過、自責,這次談判果然是凶險無比。唐紹儀的心裏一直為受傷的士兵祈禱,由於著急就沒有考慮到其他的事情,現在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就開始想這次的經過。
唐紹儀知道張作霖肯定不會派人刺殺他,那個東北士兵估計是被人收買了,想起剛才在車上說的那些他就覺得很有可能是日本人幹的,日本估計是想要張作霖和華夏政府徹底地對立起來,也把整個東北逼上絕路,而東北和華夏無法和解的時候就隻有投靠日本了,這或許就是日本人的目的吧。他在想著怎麽回複秦宇,發生這種事情雖然他也不想,但他還是有點擔心,他可是知道秦宇對於刺殺的厭惡,想當初秦宇就差點被刺殺身亡,所以他很是厭惡刺殺這種卑鄙的手段。
正在他想著的時候,張作霖也緊急地趕到了醫院,當他看到在深思的唐紹儀後提著的心也就慢慢地放下了。
“少川兄你沒事就好,真是擔心死我了,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請相信我。”說著張作霖不管還在深思的唐紹儀上去就是一個熊抱。
唐紹儀被張作霖的熊抱給嚇到了,張作霖什麽時候到的他都不知道,不過在一陣驚愕之後他就從深思中恢複過來,“是雨亭啊,我沒事,是我的一個手下出事了,要不是我的手下現在躺在裏麵的估計就是我了,一言難盡,我們去你的車上談。”說完看了一下四周,就往外走。
張作霖看著往外走的唐紹儀再看看四周的病人和醫生就跟著出去了,看著唐紹儀的身影,他這時才發現唐紹儀在宴會穿的不是這件衣服,這也讓他恍然大悟,原來是唐紹儀和手下對換了衣服才斷過了一劫。不過接著他又很是好奇,難道之前唐紹儀就知道有人要刺殺他?
上車後,張作霖讓司機下車去警惕四周,等兩人都坐進子後張作霖迫不及待地問到:“少川兄,這到底怎麽回事,你的衣服怎麽會變成這樣了?”
“其實在我帶來的人中有幾個是國防軍裏的精英士兵,他們的任務是保護我們的安全,出宴會大門的時候士兵們說有一個日本人跟著我們出來了,而且在宴會上那名日本人還經常偷偷地關注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所以在車上的時候為了保證我的安全而和我互換了衣服,幾國還真的出現了事情,我敢肯定是日本人幹的。”唐紹儀毫無隱瞞地對張作霖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和自己的推測。
“什麽,是日本人幹的?狗娘養的日本人竟然敢嫁禍給我,他媽的被我找到證據看我不弄死那些日本人。對不起少川兄,這是我們的疏忽,竟然讓刺客混到了軍隊裏,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請少川兄看在整個東北民眾的份上幫我們穩住秦主席,避免戰爭的發生。”張作霖聽到是日本人幹的心裏就心裏就是一陣惱火,日本人這是要置他於死地,他不生氣才怪。
“雨亭,主席那裏我回去幫你穩住,但是你一定要盡快找到是日本人幹的證據,不然你們呢就得背下這個黑鍋了,就算主席放過你們恐怕民間也會不同意。希望這名士兵不要出現什麽大事情,不然就難辦了,這可不是一般的士兵,這士兵所屬的部隊在國防軍中擁有著特別的地位,所以軍方可能也會不滿,所以你要盡快解決事情,給他們一個交待。至於談判我們再延遲幾天吧,等事情過一段日子平複一些再說吧。”
“那就謝謝少川兄了,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情的,至於談判延遲就延遲吧,現在也不適合談判,我先回去安排人員去調查那些日本人,等一下我會派人來這裏保護你們的,替我向那位兄弟說聲對不起,拜托了。”張作霖誠懇地說道。
唐紹儀點了點頭就下車了,然後在特種兵的保護之下回到了醫院,而張作霖則快速地趕回東北政府了。
東北政府裏張作相正在安排人員去戒嚴全城,他突然發現張作霖的車又回來了就放下手的事去迎接張作霖。張作霖一下車就看到張作相,他一臉憤怒地說:“輔忱,這狗娘養的竟然是日本人幹的,讓秀峰去監視今天在宴會的日本人,還有調查今天最早走的日本人,竟敢嫁禍給我,真他娘的活得不耐煩了,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們日本人。”
張作相聽到這個也是一愣,在他看來日本人現在還沒有那麽囂張吧,緊接著他就想到吳俊升曾經和他說過的那些幫助宗社黨想獨立滿蒙日本人,很有可能是這些人,“大哥,我覺得應該不是日本大本營的決定,畢竟現在他們還沒有準備好,而且還有國防軍和俄國人在看著,他們的大本營不會做這些愚蠢的刺殺,我記得秀峰說過他幾個月前他曾經在打擊宗社黨的時候看到一些獨自行動的日本人,這些日本人都是日本軍部的人,我估計他們這次是想逼華夏政府出兵東北,然後再逼迫日本強占東三省來完成他們的野心。”
聽張作相一說張作霖也想起了吳俊升和他說過的那些日本人,以前他不是很在意,想不到現在竟然在他的地盤鬧事,還要栽贓嫁禍給他,好像最近奉天那邊就有宗社黨在四處活動,趙爾巽這老匹夫果然還對滿清不死心,真是該死。
“那就叫秀峰重點去關注他的老朋友,過一會兒你和我去見一下許都督,這件事暫時還不能和趙爾巽著老匹夫說,哼,等我完這件事看我怎麽收拾宗社黨和那些日本人。”
張作相點了點頭,就去繼續安排人手去調查這件事情了,這時一束橫跨日本海的電波傳到了東京。
在醫院的唐紹儀等人終於看到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了,他們一窩蜂衝上去詢問醫生,“醫生,我的兄弟怎麽樣了?”
“他怎麽樣了?”
“……”
醫生疲憊地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以後動不能進行激烈的運動,還有他的左手不能舉重物,隻能進行常規的動作,病人要休養三個月以上。”
幾位特種兵一聽就淚流滿麵,不能進行激烈運動就意味著要離開軍隊,這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但是他們也覺得慶幸,活著就好。
唐紹儀了解了一番士兵的傷勢之後就立即趕回落腳處給秦宇發電報,他要盡快把這件事情和最近談判的進展報告給秦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