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羽轉過身來,站在夏可兒的對麵,右腳一掃,讓夏可兒的雙腳微彎了一下,差一點軟倒下去,然後又伸出雙手,接著,夏可兒的腰身,便扶住了她,讓她借力,挺直腰站好。
“對,就這樣站著。”
劉天羽的雙手,仍舊扶住夏可兒的小蠻腰,噴出來的氣息,全部都噴在了夏可兒的臉上,讓夏可兒的臉上滾燙無比。
“行了,你快一點放開手吧,我自己可以了。”夏可兒低著頭,不敢去看劉天羽了。
劉天羽漸漸放鬆開手,確定夏可兒站穩之後,才退步了一步,然後,便伸下手托起夏可兒的下巴,說道:“要抬起頭來,目視前方,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
夏可兒遵照著劉天羽的話來做,漸漸的抬起頭,然後,便目視前方,恰好和劉天羽的眼光交錯在了一起。
這一下子,她的臉一下子紅了,雙腳一軟,向前方一撲,差一點把劉天羽按倒在地上了。
幸好劉天羽身手敏捷,及時退後了一步,支撐著身體,然後,便疾速伸下手,也把夏可兒給接住了。
不過,劉天羽的雙手,恰好接著夏可兒的腋下,兩人的嘴,隻有兩厘米距離,都能夠嗅到對方的氣息了。
“對不起……”
兩人竟然不約而同的說出了同一句話,然後,便同時放鬆手來了,像是經過了千萬次排練一般。
夏可兒趕緊轉過身,背對著劉天羽,做著剛剛的動作,然後漸漸下沉,站在那一邊了。
劉天羽看到她的動作,忽然,便是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因為她的動作實在是太搞笑了,屁股向後翹得高高的,頭又向後頭傾斜,這一個動作,就像是電視裏的愛情動作片一般。
他走過去,又拍了一下夏可兒的屁股,正色道:“我不是叫你翹著屁股向下趴,我是叫你挺直著腰,雙眼直視前方,你要把自己設想成一棵樹,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切記要心無雜念。”
被劉天羽這樣一拍,夏可兒立刻,就像是觸電了一般,連忙挺直了腰,然後,便眼望前方。
“對,便是這樣!”
劉天羽稱讚道:“我看你能夠堅持多久。”
說完,他坐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任由海風吹著,看著夏可兒聚精會神地正在紮著馬步,在心裏想著:她還算有耐心,可惜是一個女的,有很多時間不適合練,看在她這麽專心的份上,有時間,我就把女人能練的都教給她吧。
一晃就是過去了十分鍾。
這個時候,夏可兒的雙腳已經開始發顫了,臉上滿是汗水,再也難以堅持下去,雙腳一軟,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劉天羽坐在夏可兒的身邊,遞給她一點紙,笑著說道:“先擦一擦汗吧。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女人也這麽喜歡練武功的。”
“女人怎麽了?女人就不能比男人強嗎?你這是什麽意思?”
夏可兒擦幹汗水後,雙手抱著膝蓋,望著波濤洶湧的大海,恍如很舒心的樣子。
休息了十分鍾之後,她又站起身來了,繼續紮馬步。
雖然隻是一個馬步,但她也練得極其仔細,一直練了三個小時,最後,便喘著粗氣停了下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麵,恍如很累了。
劉天羽瞄了一眼她,笑著說道:“馬步便是這樣練的,你遵照這一個辦法一直練下去,下盤一穩了,練什麽都簡單多了。”
頓了頓,他忽然湊近過去,臉差不多和夏可兒的俏臉靠在一起了。
“我可以再教你幾招實用一點的,但是你得老實回答我一件事情。“
看到他那放光的眼神,夏可兒嚇了一跳,雙手向後一撐,胸前的高峰便鼓起來了。
“你想幹什麽?”
“你怕什麽?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劉天羽坐回到剛剛的地方,一邊伸手把夏可兒拉起來,一邊說道:“假如我是那一種人,我在你家那一天晚上,你就完蛋了。”
夏可兒想了想,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覺得劉天羽雖然有一點可愛,但還不是那一種色膽包天的人,因而,便也不再害怕了。
“我問你,你和那一個吉田有沒有什麽關係?”劉天羽臉色一正,盯著夏可兒說道。
“你真是一個怪人,我和吉田是什麽關係,與你何幹?”
夏可兒直接給了一個白眼,然後,便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隻是教我武功而已,還沒有權力管我的事情。”
劉天羽想了一下,然後也站起來,伸手去抱住了夏可兒的肩膀,在她耳畔說道:“我會看相的,那一個吉田不是大好人,我不想你被他害了而已。”
“神精病!”
夏可兒甩開了劉天羽的手,罵道:“不要再把你的臭手搭在我身上了!”
“那好,我現在不高興,不教了!等哪天我高興了再教。”
劉天羽說完這一句話後,便坐在石頭上,閉著雙眼說道。
“看來他是真的不高興了,今日,他還真是奇怪,莫非他真的喜歡我了?”
夏可兒皺著眉頭在心裏想著。
不過,劉天羽還是閉著雙眼,恍如睡著了一般,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我叫出租車回去了!”
夏可兒瞄了劉天羽一眼,見到劉天羽沒有理會自己,打了一輛車,便拉著劉天羽回去了。
不一會兒,他們在路邊的大排檔停了下來,準備下車去吃午飯。
“我都快要餓死了。”
兩人剛坐下來,就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低著頭走到了他們身邊。
這一個少年不算大,臉龐髒兮兮的,飽經風霜的雙眼中,充溢著一種血絲,手臂更是皮包骨頭,瘦得可憐,一看就曉得是一個小叫花子。
“還這麽小,真是可憐。”
劉天羽在內心裏麵感歎道,然後,便摸了摸口袋,準備拿錢出來給這一個討飯少年。
就在這一個時候,老板衝了過來,拿著掃把,往少年身上打去,同時大罵道:“臭叫花子,不要在這裏妨礙我的生意,快一點滾!”
劉天羽剛想下手製止老板,忽然,便聽到了哢嚓一聲,老板手中的掃把攔腰截斷,老板也退步了兩步。
這一下,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去。
劉天羽連忙回身一看,隻見少年的身邊,已經多出了一個青年,此人留著披肩的長發,眼神敏銳,麵色冰寒,看起來恍如一個冰雕。
“你是什麽人?”
大排檔的老板,盯著那一個麵色冰寒的青年,怒發衝冠。
那一個青年低頭看了一下髒兮兮的少年,然後,便抬頭望著老板道:“本人姓秦,名寒。他隻是一個小孩而已,你為何下手如此惡毒?想打死人嗎?”
“他妨礙我做生意,我當然要打死他了!”
老板臉色一變,把手中的半截掃把,向叫花子砸過來了,一看就曉得是常常打鬥的人。
隻見秦寒右手向上一揚,一片黑影閃過,他的手恍如沒有打仗到掃把,卻傳來了哢嚓一聲,掃把又斷了,便墜落在了地上。
“這是什麽功法?”
劉天羽見到這一個陣勢,即刻,便站起身來,臉上充溢了駭然之色。
夏可兒也站起身來,滿臉驚疑。
秦寒一邊關心著叫花子,一邊掃了劉天羽一眼,不急不緩地說道:“這是天下第一快拳,秦家拳法,莫非兄弟也是高手?”
劉天羽心思百轉,懷疑這個秦寒是不是施興請來對付自己的高手,看秦寒剛剛展露的身手,快如閃電,常人都無法看清是怎麽樣下手的。
秦寒見劉天羽不說話,也沒有再理會劉天羽了,他蹲下身來,摸了一下叫花子的頭,毫無神采地問道:“你是不是餓了?”
叫花子見到那敏銳的眼神,恍如有一點害怕了,說道:“我三天沒有吃東西了。”
秦寒把少年領到一張桌子旁邊,然後便對老板說道:“有什麽好吃的?都給我端上來。”
老板也見過他的手段了,心裏很害怕,但是他卻不肯讓少年在這裏,因為少年在這裏吃飯,必定會影響到生意。
“你沒有聽到我的話嗎?”
秦寒見老板沒有動,臉色一沉,雙眼比刀鋒還要冰冷。
老板嚇了一跳,顫顫巍巍地說道:“大爺,你們去其它地方吃吧……你看,一個叫花子在這裏,會影響我的生意,我也要養家糊口的,請你諒解一下……”
秦寒立地眯起了雙眼,眼神高深似海道:“你這是狗眼看人低!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快一點把飯菜給我端上來!”
這一個時候,三個染著紅頭發,光著上身的年輕人,便來到了大排檔裏,一個比較高的年輕人掃了一眼秦寒和少年,然後,便對大排檔的老板說道:“你怎麽啦?怎麽是一副急乎乎的樣子?”
老板立刻,便露出了喜色,因為他的侄子是這一帶小有名聲的小流氓,還是跟著施興混的,他連忙指著少年和秦寒,對自己的侄子說道:“阿亮,你叫他們走吧,他們在這裏會影響生意的。”
阿亮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寒,然後走過去,麵無神采地說道:“兄弟,大家都出來混的,你帶著一個小老花子進來攪亂生意,我們絕對不會阻撓你發財,但是你也別欺負到我們頭上來!快一點走吧!”
很明顯,阿亮認為秦寒和叫花子是一夥的,有意來這裏找茬。
另一個年輕人也走了過來,冷聲說道:“我告訴你,我們是跟著興哥混的,你想騙錢,我們不製止你,但是你千萬別在太歲頭上動土!快一點滾吧!”
秦寒忽然笑了起來,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並沒有欺負到你們頭上,我隻是來吃一點東西而已。”
頓了頓,他掃了一眼老板道:“快一點把飯菜端上來了。”
“我靠,敬酒不吃,吃罰酒!”
阿亮開始就暴跳起來了,回身端起了一張板凳,便往秦寒身上猛砸過去了,看那動作,明顯是打鬥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