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天生不是練功的材料,憑著師傅傳授的飄渺心法,練了這麽些時日,總不可能一絲真氣皆無吧?
哀歎了一聲,她之前的十年苦功算是白費了!這具讓她重生的身體,不過就是個漂亮到了極致的廢物!
老天,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既然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卻又為什麽給了我這具廢物般的身子?
眼瞅著月明星稀,四肢百骸更是酸痛的要命,也不知是不是練功過度的結果!雲晨曦重重的歎了一聲,算了……還是早些休息,明日再行努力便是!
她就是這麽一個人,不管遇到多大的困境,都可以泰然處之……所以師父就嚐嚐誇獎她,小小年紀就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概。
而她往往心裏偷笑,總覺得師父好生奇怪,這山已經崩塌了,她就是臉色變了,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這山塌與不塌和她又有什麽關係?
想到這兒,嘴角微微一彎,師父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會不會很難過?會不會去千方百計的為她報仇?
一定會的!師父一定會為她報仇的!
那謀害了她性命的仇人,若是被她遇到,必然令其生不如死!雲晨曦不由得一陣咬牙切齒,好像這都不足以能解自己心頭之恨!
想到這些,竟是了無睡意。翻身下床雲晨曦徑自出了自個兒的小院兒,迎著有些寒意的夜風,漫步之間不知不覺便到了後花園之中。
黑夜中的雲府褪去了白日裏的繁華,重新歸於平靜。靜默中不其然遠遠的竟有兩盞藍幽幽的光,於假山中的縫隙間一閃而沒。
這抹有些詭異的藍光並未逃過雲晨曦的眼睛,隻見她纖巧的身子瞬間劃出三丈開外,腳尖兒輕頓,眨眼間已然到了假山背後。
一雙滿含著警惕的藍色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雲晨曦,動輒歪著腦袋“喵”的輕叫了一聲。
原來是隻通體潔白的貓?這小家夥眼睛又圓又大,湛藍的如一汪碧水,正莫名其妙看著眼前的雲晨曦。
“噗嗤”輕笑出聲,原來那抹藍光竟是貓的眼睛?雲晨曦忍不住著那小家夥招了招手,悄聲問道:“你這小家夥從哪兒冒出來的?”
那貓似乎也不怕她,輕輕的抬步走過來低下頭聞了聞她的手,抬頭又“喵喵”的接連叫了兩聲。
雲晨曦心中大感有趣,伸手將這家夥攔在懷中,隻覺得毛茸茸的甚是溫暖。忽然耳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驚得她矮下身子,隱身在了假山的陰影之中。
這麽晚了,會是誰呢?
“白芷,這麽晚了找我有事兒?”一個男人的聲音悄悄的問道。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白芷接口說道。
男子沉默了片刻說道:“是不是二夫人有什麽吩咐?”
這聲音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聽過?雲晨曦擰著眉心,仔細的搜刮著腦海中關於雲府的一切記憶。
忽然一個身影躍進她的腦袋,難道是他?
“不是二夫人吩咐,難不成我就不能找你了嗎?”白芷嬌嗔道。見男人沒有答話,似乎更加氣惱說道:“我知道,你當了管家之後眼界高了,看不上我這個奴婢了,是也不是?”
是他沒錯!雲府的管家錢越!雲晨曦心中暗忖,看來白芷與這錢越的關係不簡單!
偷聽什麽的不是最有樂趣了嗎?雲晨曦索性抱著懷裏的貓貼在假山背後,她到底要聽聽看這兩個人大半夜的都打算說些什麽。
隻聽錢越輕聲說道:“我的姑奶奶,這可是在府裏,若是讓旁人看見了,咱們兩個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這大半夜的哪兒來的旁人?”白芷呸了一聲,說道。
話雖這麽說,卻也左顧右盼了一陣兒才說道:“二夫人吩咐了,那件事兒可要加緊去做。若是耽誤了你可吃罪不起!”
“此時正是風口浪尖兒,若是倉促行事出了岔子,才真的是罪過!”錢越沉聲說道。
白芷左右踱了幾步說道:“你就不會再想想辦法?”
“你當我有通天的本事,之前已經是冒著天大的風險,如今事兒沒成卻驚動了老爺,若是之後追查起來,你我皆是死罪!”錢越沒好氣的說。
聽他這麽一說,白芷急匆匆的問:“那你倒是說或,現在應該怎麽辦才好?”
“如今,唯有……”這話說到這兒,卻是任憑雲晨曦耳朵伸得再長,也聽不到一個字兒了。
他們說的話雖然聽不真切,可雲晨曦隱隱覺得定然是和自個兒有關,搞不好這二夫人害人之心不死,鐵了心想要對她下毒手!
冷冷一笑如三尺之冰,雲晨曦心道:來的好!如今“元凶”李大已經被杖斃,她正愁找不到證據,如今二夫人要是送上門來,倒是正和她的心意。
正想到這兒,忽然懷中的小家夥不知為何一陣掙紮隨即“喵”的一聲,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