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孝帝聽完想了想,隨後看了看軒轅辰點頭道:“辰兒考慮周密。”
軒轅辰麵不改色,繼續道:“兒臣已經讓人將他鎖在重重牢獄之中,聽候父王審訊!”
武孝帝點點頭,目露寒光:“好,事不宜遲,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這麽大膽!”
隨後,他對殿下道:“陳嘉,你現在就和宸王趕往大牢提審,嚴格問訊,自然會查出真相。”
陳嘉聽此趕忙出列:“微臣遵命。”
軒轅辰這時卻道:”兒臣怕那人自盡,喂他吃了藥。大約一個時辰後才會醒。”
武孝帝點點頭:“既然這樣,那陳大人,一個時辰後再去審訊吧。”
陳嘉行禮遵旨。
這時候,武孝帝又看了眼顏修:“顏大人,這舞獅的人可是你找來的?”
顏修剛才冷汗就直流,一聽武孝帝問話,趕忙出列走到地毯上,跪在地毯上,叩頭道:“正是。”
武孝帝臉上陰惻惻的:“防範不嚴,竟然見奸人入府,差點傷及雪王和宸王的性命,你可知罪!”
“臣知罪,因為臣的疏忽,才鑄下大錯!”
武孝帝點點頭,臉色卻沒有任何緩和:“既然這樣,那顏修你也反省一下。暫且收回你的爵位。”
顏修一聽白了臉,卻還是畢恭畢敬道:“謝主隆恩。”
隨後,一行人叩拜後退朝了。
陳嘉、軒轅辰、上官雪還有侍衛趕赴大牢。
馬車行了半路,陳嘉忽然下了馬,去了茅廁,好一會兒才出來。不一會兒,他聲稱肚子不適,又下了一趟馬車。
回來後,一行人繼續走,不時便到了大牢。
原來。軒轅辰是將此人放置在宗人府內。
下了馬,侍衛恭恭敬敬地將他們迎了進去。
那侍衛腰上一串大鑰匙,打開了一道門後,對幾個人道:“關押那名犯人的地方在最裏麵。”
隨後,又走了好一段路,開了好幾道鎖。終於來到了一扇大鐵門前。
那人停下了腳步,恭恭敬敬道:“這扇門裏關押的都是朝廷要犯。小人地位低微,需要集合其他幾位監察的鑰匙才能打開,請皇子和大人等待片刻。”
這時候,軒轅辰看了下那扇門的門鎖,果然奇特。
大鎖是梅花形狀,中間有一個大的鎖孔,而旁邊每一瓣上都有一個小的鎖孔。需要集合六把鑰匙才能打開。
這時候隻見上官雪抬頭看了下大門,然後低沉道:“這扇門可不是一般的鐵門。裏麵加了斷龍石。”
那侍衛馬上點頭:“殿下眼裏真好,這門無比結實,就算用一般炸藥都炸不開。如果這宗人府被炸平了,這扇門都炸不碎。”
軒轅辰點點頭:“那進去的唯一途徑就是這扇門了?”
“是。”那侍衛回答道。
不一會兒,另外五個人就來了。他們腰間各持一把鑰匙,見到軒轅辰等人後恭恭敬敬地行禮,然後把鑰匙放入了空洞中,一扭,隻聽大門傳來“轟隆”的聲音,隨即就開了。
就聽那人道:“可以了。”
幾個人拾級而下,裏麵又黑又暗,好似和外麵兩個天地一般,透露出陰森可怕的氣氛。裏麵點了火把,卻還是很暗,乍一進去,眼睛都不適應。
走了一段路,就聽那人道:“前麵就是了。”隨後,他一指左邊道,“就是那裏了。”
這時候,那人話音未落,周圍就忽然起了一陣白煙。
軒轅辰心呼不好,閉住了氣。而上官雪也捂住了口鼻,閉氣。
那煙又濃又密,不似一般的煙霧。讓人睜不開眼,落到身上火辣辣的。
軒轅辰看不到上官雪,上官雪也看不到軒轅辰,更看不見那人和陳嘉。軒轅辰摸索了下,抓住了上官雪的袖子。直接帶著他往外跑。
外麵的地勢明顯比內裏高。煙密度大,會往低處沉。軒轅辰知道這點,拉過上官雪就往反方向走。
果然,越到門口,煙霧越來越淡,軒轅辰的眼睛已經被毒霧熏得滿是眼淚,不敢在睜,暴露在外的肌膚也是火辣辣的。跑了好一會兒,兩個人來到了高地,濃霧才稀薄了點,軒轅辰才睜開了眼。
上官雪也是氣喘籲籲,滿眼都是淚。
軒轅辰喘著粗氣道:“你沒事吧。”
上官雪搖搖頭,臉上布滿汗珠,手撐住了腹部:“多謝。”
萬萬沒想到,還會有人在地牢裏伏擊他們。這個人不僅膽大包天,而且喪心病狂。
“這種話就不必和我說了。”軒轅辰擺擺手,看向了身後的大門,有手摸了摸,“像你說的,裏麵加了斷龍石,就算用炸藥也炸不開,我們現在是出不去了。”
上官雪也隨著軒轅辰的目光抬首看了眼鐵門,發現他們就在門口。但是此時大門緊閉,根本出不去。上官雪表情越來越凝重,他看了看下方的大霧。“要想出去,必須要找到那六個人的鑰匙才可以。不然我們根本出不去。”
“剛才那陣煙霧是誰放的?”軒轅辰問道。
“定是那六人中的一個。”
“其中有一個是軒轅成的人。本來在金鑾殿上,我向父王說那人未死,其實是想引蛇出洞。這陳嘉就是軒轅成的人,中途他如廁我猜他一定是在向軒轅成通風報信。沒想到,這六人中竟然還有軒轅成的人。”
“防不勝防。”上官雪看了眼軒轅辰,卻道,“皇位之爭困難重重,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不要把卿卿牽扯進去。”
“這是自然。”
他當然不會把顏如卿扯進來,他是她最愛的女子,他根本不會容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的。
上官雪點點頭,看著煙霧若有所思道:“我們如何進去呢?”下麵煙霧雖然淡了些,但都是會灼傷人皮膚的毒霧,一時半會兒肯定散不盡。
估計陳嘉和那六人已經葬身在此了。
而且這地牢密不透風,根本沒有天窗。
軒轅辰抬起頭看了看明明滅滅的火把照亮了不遠處的角落,軒轅辰眼睛一亮,忽然道:“我去那看看!”說完縱身一躍到了那個地方,打開了袋子,見裏麵裝的竟然是白石灰。
軒轅辰想了下,直接把石灰粉揚起,灑到了煙霧裏。隨後,神奇的事情竟然發生了,那些煙霧竟然慢慢消除了,而那些石灰粉也結成了團。
隨後,上官雪幫軒轅辰把那些石灰粉灑到了地上,粉量一多,煙霧全部消失殆盡。然後,他們這才往下繼續走。
回到了剛才的位置,陳嘉和那六個人已經死去,身上起了紅色的血泡,臉色發青,是中毒而死。
上官雪蹙眉歎口氣:“你確定這其中有一人是軒轅成的人?”
“不能保證是一人,也可能是幾人。”軒轅辰道。
隨後,他蹲下身,仔細端看了這幾人。指著其中一個道:“這個人皮膚較黑,而常年在這地牢裏,不見天日,不應該這麽黑,他應該就是軒轅成的人。”說這話,軒轅辰把那人的扣子解下來,但看到那人身上的字時卻愣住了,隻見上麵清晰紋著一個字“翼”。
上官雪皺了皺眉:“看來軒轅成是早有預謀的,他把殺人罪名推倒軒轅翼的身上,讓自己幹幹淨淨地脫身。”
軒轅辰狠狠捶了了地:“他的侍衛都是死士,全都沒留下活口,真是該死。”
“我們先出去在想辦法吧。”上官雪從那六人懷中找到了鑰匙,卻無意間碰了陳嘉一下。然後他懷中竟然掉出一物。
上官雪撿起來,放在眼前。那物一寸來長,好似一隻筆。上官雪的眸光在火光的映照下影影綽綽,他摸了摸,然後往地下劃了下,卻什麽都沒有。
軒轅辰這時拿下火把,在地上照了照,什麽都沒有。
“好似不是筆。”
“應該是一隻記號筆。”上官雪垂眸道,“但是一般情況下不會顯現。”
“陳嘉是軒轅成的人。那次,卿兒和我說,她被那些人關起來後,就聽到那些人說是陳家派人要取她姓命。之後我就想,軒轅成肯定是想讓陳家做替罪羊的。但是之後,陳嘉和軒轅成來往甚密,他是他那邊的也說不定。今天,我在金鑾殿上沒和父王明說那人關押的地方,就是想引蛇出洞。而陳嘉在途中如廁三次,應該是在茅廁裏留下了什麽記號。他想告訴軒轅成那人的具體關押地點,讓他殺人滅口。”
上官雪聽了點點頭:“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那人早已經死了。”
“我是故意這麽說的,就是想引出軒轅成讓他殺人滅口。但是他更狠,宗人府裏就有他的死士,他不僅要殺我,連手下的陳嘉都不放過。”
“這一點,恐怕上官宇都比不上呢。”聽到了,上官雪忽然輕笑一聲,眼中驟然變冷。“那也是我的哥哥。回去後,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月透皇大病,上官宇就開始蠢蠢欲動,所以,他才這麽著急回去。
軒轅辰看上官雪聚起的殺氣,一時也沉默了。
半晌,才道:“我們先出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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