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了,上官如卿才瞪著西陵澈說道:“西陵澈,你什麽意思?說我不是你喜歡的女子。她豈會信?如果想的沒錯,你越在乎我,她越要殺掉我,你是想讓她把矛頭轉移到我身上嗎?”
西陵澈看到上官如卿這幅凶狠的表情,先是一怔,後卻笑了:“你知道了?”
上官如卿哼了聲:“西陵澈,虧你還是我的表哥,你這人真不厚道。你是想保護你真正的所愛吧。那你用不著用這種方法吧?”
西陵澈還是掛著淡淡的笑,沒有什麽愧疚的神色:“我說過,你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這就是我要的謝禮。你幫我這一次,以後我西陵澈為表妹你肝腦塗地。竭盡我全部所能。”
“你這個人真是夠差勁的。”上官如卿還是氣道,“你竟然要把我推到風尖浪頂!我遇你真是倒黴,不知道哪天命就丟了。”
“如妹妹,這話就不對了。你來了,是要把她們推到風尖浪頂才對。你這麽聰明,難道會怕那幾個皇姐嗎?還是說,你覺得你真是虛弱到騙了她們?”
“西陵澈!”
西陵澈見上官如卿就要發怒,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打馬就進了宮。
進了宮,西陵澈沒有直接去找中皇,而是先到了他的“澈清宮”。
侍從栓好了馬,西陵澈就和上官如卿進了屋。
西陵澈剛和上官如卿坐下,就見有是婢女走了進來,報道:“太傅,梁少如求見。”
然後,上官如卿就看到了西陵澈眼中黯了下去。
“讓他進來。”西陵澈道。
“是。”聞言,那婢女就下去了。
見那婢女一走,西陵澈對上官如卿道:“如妹妹,一會兒你可要陪我演好這出戲了。”隨後,他就把自己領口上的扣子接來開來,待看到門外那抹白影的時候,他伸手就去解上官如卿的衣襟。
上官如卿急道:“你要幹什麽!”
隨後,她就聽西陵澈道:“衣服沒扣好。”
正在上官如卿要發作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如天籟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微臣見過澈王殿下。”
而在一瞬間,上官如卿也轉過了頭。就看到了一個美如天仙的男子。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眼前這個男人,隻能說,即便是仙人,也不過如此吧?撇去那玉一般的相貌不說,光是他那眼中流露的絕世風情就讓上官如卿感歎世間竟有如此美好之人。更別說那素袖芳華,體態神姿。沒想到完美到了如此的程度。
上官雪是俊美無雙,但是卻帶著男人的英氣。但是這個梁太傅卻比上官雪更加溫柔,尤其那精致的眉毛似籠了煙,看上去竟覺得嫵媚。
梁少如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男子衣衫不整,卻溫柔地幫女子係好衣襟。不用猜,他都知道她們兩個剛才做了什麽。
臉色蒼白,梁少如在瞬間低下了頭。
“太傅來此做什麽?”西陵澈雖然放開了上官如卿的衣襟,但是卻抓起了她的手,大大方方地握在手裏撫摸。一雙眼睛冷冰冰地看著梁少如。上官如卿雖然不適,但是想到自己已經答應幫他演戲,也就沒有拒絕。
“微臣就是擔心殿下。你一走半個月,微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剛才聽殿下回來了,特地來看望。”垂眸弓背,神態卻沒有半點低下,也隻有梁少如可以有這樣高潔的氣度。
他離開了的這半個月,他寢食難安,想他想到發瘋,生怕他遇到什麽危險。恨不能天天跟在他的身邊。剛才聽到他進了宮,他直接扔下手中的事來找他,就是想確定他平安無事。
“那就多謝太傅關心了。”西陵澈的聲音結著冰霜,然後卻在轉向上官如卿的那一刻,慕地溫柔,“我是去找她了。這位是卿如姑娘。六個月前,我多虧她所救才平安無事。謝謝你,如……”西陵澈看上官如卿的眼神無比的溫柔,上官如卿看了卻是脊背發涼。這個男人變臉真比翻書還快。
“她是如?”一瞬間,梁少如的臉龐就麵如死灰,眼瞳也一圈圈地收縮。看著兩個人之間的微妙感情,他覺得心髒一陣抽痛,好似被人挖走了一塊,鮮血直流。
“是呀?她就是如,我口中的如。”西陵澈故意加重了如兩個字,“本王現在想和她單獨呆一會兒,如果沒別的事,太傅告退吧。”
“微臣……是。”梁少如艱難地突出這三個字,然後轉身,弓著身出了屋門。
那眼神,分明是不得所愛的痛苦的眼神。隻是沒想到,那樣風姿卓絕的梁少如居然會愛上西陵澈,想必是很辛苦。
盯著梁少如瘦弱孤單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上官如卿才道:“既然不喜歡他,就直接告訴他好了,何必傷害他?你就這麽討厭他嗎?”
然後她側目,就看到西陵澈深邃而灼熱的目光緊緊盯著門外,而他眼中,火熱跳動。
上官如卿一怔,因為吃驚而雙眼圓整:“你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他?”
“你說呢?”這時,西陵澈才收回了目光,轉過了頭,又恢複了一臉的清冷,臉上帶著少有的嚴肅,看著上官如卿。
他也不正麵答,而是站立著。
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圈圈寂寞的光暈。
“你不喜歡他。”上官如卿道。
“不喜歡?”西陵澈聽了卻笑了,“算了,隨你怎麽想吧。”隨後,就轉身往櫃子旁邊走。
“你不喜歡他,是因為你非常愛他。”
果然,她篤定地說完這句話,西陵澈站直了腳步,隨後,他就轉過頭,凝視著上官如卿,“妹妹,我越來越覺得你不簡單了。你果然不像那三個皇姐一樣,是不懂情愛的木頭。”
他轉過了身,繡著金線的布靴慢慢移到上官如卿的麵前,“你怎麽知道我愛他?”
上官如卿倒是被問住了。半晌才道:“因為你的眼神,和我看軒轅辰的一模一樣……”
“果然。”西陵澈的眼中映照著上官如卿,聽到女子道:“你是為了保護他嗎?還要把我的名字倒過來,叫我如。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吧。”
西陵澈的眼眸倏然深沉,靜聲道:“如果說逃過海嘯是幸運,那剛才遇到西陵墨雲你的反應和剛才見到少如後的猜測都說明你真的不簡單。你是第一個能看出我愛他的人。就連他本人都不知道……”
“那你在路上,說的那個傳言是什麽?”
西陵澈坐到了椅子上,拿起茶杯,茶水已經泡好了,他用茶蓋輕撚水麵上翠綠的茶葉。沉默半晌,才道:“在五個月前,有人傳出少如愛慕我的傳言……”
“別人怎麽會知道?”
“或許是他對我愛慕的神情吧。他大我三歲,是孤兒,從小就在宮裏長大,我祖父很疼愛他,從小父皇就重點培養他,他天資聰慧,五歲時就能背誦出所有的典籍,到八歲時,他的才智全朝上下已經沒有人能比過他了。然後,祖父就把他送到我的身邊,讓他做我的太傅。我的父親是祖父的兒子,我的母親是娜鷹族的大臣之女,他們在對抗東山的那次戰役中,一同去世了。少如對我來說,是老師,更是哥哥,更是除了祖父外,和我最親的人。我們一起共度了十年。他一直給予我無微不至的關愛。我覺得他就是我最親的哥哥。”
說到這裏,西陵澈忽然抬起頭,笑道:“你知道有個傳聞嗎?說這一代的西水皇族,一個個都情感單薄。年過十八,不嫁不娶,一心就為帝位。那三個皇姐是這樣,但是我不是。”
“如果太著迷於權力,是這樣吧。”上官如卿歎了口氣,“但是我知道,辰和雪都不是這樣的人。”
“但是有一次,一切都改變了。也就是我十三歲,他十六歲那年,有一次,我偷偷看到了一個宮女和侍衛在沒人的花叢裏偷情,然後,我腦裏頓時浮現了一個人,就是少如。我想象那個侍衛是我,那個女子是他。我把他放在身下,疼愛他……”西陵澈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在回憶什麽,“然後我就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回宮後,燭燈還亮著。他睡在我旁邊的小屋裏,在睡前還為我留著蠟燭,當我回去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那時是夏天,他穿著一件薄薄的寬鬆長袍,沒有蓋被,脖頸欣長,秀發如墨般撒在雪白的褥子上,闔著的雙眼上睫毛長如蝶翼……紅色的嘴唇在燭光下格外儂麗……”
說到這,上官如卿不由自主吞咽了一口口水,西陵澈說的太香豔了。
而西陵澈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我看了他,身體第一次有了反應。然後我為了要證明什麽一樣,鼓起嘴唇就吻了他的唇……然後……”
上官如卿也聽得入迷了,趕忙道:“然後呢?”
“然後……”西陵澈苦笑道,“然後我覺得我一陣暈眩,反應更大了。”
上官如卿臉一紅,知道他說的反應是哪裏。
“然後我急促地喘著氣,覺得自己的臉燒得火燙。這時候,少如醒來了,睡醒惺忪地看著我,然後看到我滿臉通紅,趕忙摸摸我,問我怎麽了。可是他的手接觸我的皮膚後,我燒得就更厲害了。我不敢告訴他,然後說‘沒事’,我就跑了。他也追了出來。他年紀比我大,看出了我身體的反應,問我怎麽了。我不敢告訴他我吻了他,我隻能撒謊說,我看到花園裏一對男女在談情說愛。他隨後緊張地問我是不是想到了誰,我說沒有,他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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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澈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