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檸看看霍易風,快步跟上柳丁奇,白澤宇更是恨得牙根緊咬,一甩手也走了,他當時就覺得不對勁,隻是丁丁咬緊了什麽都不說,他才沒繼續調查下去!
雲洛看著白澤宇那心疼的模樣心也跟痛起來,朝蕭蔓薇點點頭也快步跟上三人。
古逸恒將霍易風扶起來,霍易風頹廢的坐在沙發上,他不是被柳丁奇那滿是力量的一拳打垮的,而是被丁丁的那一個風輕雲淡的好字徹底的摧毀了。
蕭蔓薇坐了下來,仔細回想起來丁丁剛回國的時候確實是表現的有些怪異,隻是自己並沒有注意道,心裏無限的自責,丁丁對自己這麽好,自己竟然在她最痛苦的時候一點忙都幫不上。
丁丁怎麽會和薛逸凡離開,怎麽會呢?她要是不喜歡霍易風也不會和他結婚,蕭蔓薇總覺得這裏還有什麽事情。
古逸恒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霍易風,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蕭蔓薇離開,在他心裏丁丁和親妹妹沒什麽兩樣,他的感受和柳丁奇是一樣,要不是當初找蕭蔓薇的時候霍易風幫了不少忙,自己不好意思下手,估計自己也柳丁奇一樣衝過去一頓打。
霍易風一個人坐在燈火通明的房間裏,本來準備是熱鬧的一個晚上,怎麽忽然就變成這樣了呢?
丁丁老師不會和薛老師私奔了吧。
霍易風怒極反笑,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越狂妄,最後眼淚迸發出來,濕了自己胸前的衣襟,碎了自己的一顆心。
柳丁奇上了車子,狠狠得敲打著放盤,天知道他心裏有多痛,他的事業要妹妹犧牲那麽大來換,他寧願一貧如洗他寧願什麽都沒有!
“丁奇。”徐子檸跟著上車緊緊的抓住柳丁奇的手,雲洛和白澤宇也上了車子。
柳丁奇眼淚滑下,“丁丁那麽驕傲的人,我,我不知道那段日子她,她要怎麽忍受,還要在我麵前裝的很快樂。”
“丁奇。”徐子檸忍不住也落下淚來,無聲的緊握著柳丁奇的手,給他安慰,卻連自己都安慰不了。
車子裏的氣壓很低,低的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白澤宇沉著臉,雲洛也心裏跟著難過。
她很小聲的開口,“柳大哥,我,我覺得那個錄音的後麵好像有點問題,你能不能把他給我帶回研究一下。”
柳丁奇刷的轉過身,雲洛嚇得一下子縮在白澤宇的懷裏。
“有問題?哪裏有問題?”柳丁奇交集的問道。
“就,就是,薛逸凡讓丁丁給他個機會,丁丁說的那個好,好像背的景有點不對勁,我不確定,我需要研究一下。”雲洛小心的說道,她是做演員的經常能接觸到配音的問題,也經常給別人配音,跟配音老師關係很好,雲洛在這方麵又有天賦經常幫忙剪切什麽的,也算是個專業人士。
“後麵有問題又怎樣,前麵肯定是真的,霍易風曾經強迫過丁丁。”柳丁奇說的咬牙切齒。
“但是如果丁丁沒說好那她就是被強行帶走的。”雲洛緊張的反駁道。
車子裏的其他三個人都是一愣,他們隻顧著那個消息帶來的震撼忘記了丁丁現在的處境才是最重要的。
“洛兒說的對,大哥你把手機給我,我們回去研究。”白澤宇清醒過來說道。
“我跟你們一起去,讓我回去等我等不下去。”柳丁奇說道發動車子,按照雲洛說的地址,幾個人趕了過去。
雲洛的公寓,也是白澤宇的暫住地,柳丁奇和徐子檸坐在沙發上,白澤宇給他們拿水,雲洛就進了自己的小書房,沒有關門,將那段錄音導到電腦上,放在軟件上檢測,一遍一遍,三個人焦急的等著。
雲洛把後麵那段出現起伏的錄音分析處理之後,把後麵的部分再進行數據處理,終於找到了問題的所在。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後麵的那個好字是後來剪切上去的。”雲洛走出房間說道。
“說具體點。”白澤宇追問。
“前麵的錄音師一個背的景音空曠的地方錄下來的,而後麵那個剪短的好字確實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錄下的雖然很短但是還有一個輕微的瓷器碰撞的聲音,我放大了一百倍才聽到。”雲洛解釋道。
“後麵的話是什麽?”柳丁奇追問。
“這個要用軟件修複需要很長時間,最快也要到明天早上才能知道。”雲洛說的。
柳丁奇點點頭,雲洛的家並不大,顯然住不下四個人。
“我明天早上再過來。”柳丁奇拉著徐子檸一起離開。
雲洛又回到小書房忙活。
白澤宇安靜的看著她忙碌的樣子眼神更加的深邃,還真是一個能不斷製造驚喜的女人。
這一夜注定有許多人是睡不著覺的。
霍易風看著空曠的房間,眼前不斷回想起自己和丁丁的一幕一幕,自己第一把把她壓在身下肆意的索取,她那委屈怨恨忍耐的複雜眼神終身不忘,不得不承認那是丁丁一生的恥辱,她真的曾經是一個情婦,情婦,兩個字對於女人而言又是多麽大的傷害,霍易風痛苦的閉上眼睛,他懊悔,懊悔用這樣的方式得到她,懊悔給她美妙的人生填上了灰色的一筆。
蕭蔓薇靠在古逸恒的懷裏自然也是睡不著的。
“丫丫,別這樣。”古逸恒抬手觸碰到蕭蔓薇的小臉已經是淚流滿麵。
“我,我真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丁丁為為我做過那麽多事,我有一點心事都瞞不過她的眼睛,而我卻連她發生那麽大的事情都沒有察覺,我真是太壞了。”蕭蔓薇撲在古逸恒的懷裏大哭起來。
“丫丫。”古逸恒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他知道無論這個時候他說什麽都不能減輕她心裏的痛楚,隻能讓她痛苦的哭出來了。
一直哭到累的睡著,蕭蔓薇才止住了眼淚,古逸恒輕柔幫她擦了擦臉,長歎了一口氣,環著她睡下。
柳丁奇躺在床上,徐子檸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兩個人看著天棚一句話也沒有,任何語言都無法緩解柳丁奇此時心中的愧疚和懊悔。
第二天一早。
柳丁奇和徐子檸就到了雲洛的家裏。
白澤宇堆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得睡著了,雲洛則是真的一夜沒睡,柳丁奇二人進門的時候,雲洛剛剛修複好了錄音。
“來的正好,你們聽。”幾個人進了小書房。
錄音裏傳來丁丁堅決的聲音:逸凡,我愛他,我愛霍易風,無論我們是怎麽開始的,我清楚的知道這一刻我愛他,不需要再看清。
三個人都沉默了。
“丁丁是被那個薛逸凡強行帶走的,她現在很危險。”雲洛大聲的提醒大家。
“我去查出入境記錄,你給我好好呆在家裏睡覺,一有消息我通知你。”白澤宇扯上外衣就外走。
“我,去查薛逸凡的公司。”柳丁奇艱難的扶著徐子檸的手往外走。
雲洛的心裏暖暖的,這個時候白澤宇還記得關心自己,是不是說明自己在他心裏也有一點位置呢,竟然有種竊喜的感覺。
洗了洗臉,雲洛準備上床補覺,這麽多人去查去找,自己確實幫不忙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忽然雲洛想起了,霍易風,糾結了許久,雲洛終於撥通了霍易風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聲音似乎一下子滄桑了許多那種疲憊感挫敗感全部凝聚在其中,“喂。”
“霍總裁,你聽我說,丁丁是被薛逸凡強行帶走的,她不是主動跟他走得。”雲洛急匆匆的說道。
霍易風刷的一下子坐起來,一雙眼睛瞬間恢複了神采,“你說什麽?”
“那個錄音被動了手腳,丁丁愛的人是你,她親口說的,我把錄音發給你,柳大哥他們已經去查了。你也快點找丁丁吧。”雲洛叮囑道,掛斷了電話,將錄音發了過去。
霍易風清楚的聽見丁丁的聲音,我愛他,我愛霍易風。
這幾個字就像是最寶貴的靈丹妙藥一下子把原本頹廢不堪的霍易風治好了。同時眸子裏也迸發出了無數的危險的光芒。
薛逸凡,你還真是不怕死,竟然敢綁走丁丁。
霍易風撥了顧聽潮的電話,開著車到了機場,上了私人飛機。
而丁丁,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夏令營活動的第五天。
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淡藍色牆紙,空氣中淡淡的花香,以及白色柔軟的被子,還有最主要的是自己幾乎不能動的身體,丁丁想用力的掐一掐自己的手卻發現自己幾乎無法用力。該死。
丁丁強撐著坐起來,床頭櫃上擺著水晶玻璃杯,丁丁咬著牙往上麵一靠,玻璃杯掉在地上摔碎。
一個翻身狼狽的摔在地上,努力的抬起手,丁丁抓起一塊碎玻璃,狠狠的捏在手心,強烈的刺痛感,讓她清醒過來,也疼的滿頭大汗。
好容易積攢了一點力氣,丁丁站起身上,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間,晃晃悠悠的往窗口走去,一眼望去,丁丁愣住了,這裏怎麽會是這樣的!
丁丁驚訝於眼前的景象,從自己的這個窗口可以清楚的看到,眼前是一片耀眼的玫瑰園,而玫瑰園的身後是連成片的古堡。
這是哪裏?這裏到底是哪?
身後的門,咯吱一聲響起。丁丁警覺地回過頭,淩厲的目光對上一雙戲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