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給宋豔華看的不是別的,就是那幾個版麵的大幅度描寫,古氏古少,出軌,車震,殺手襲擊,差點魂歸西天雲雲,丫丫昨天就看到了,看的是又氣又笑。
古奕恒現在看到她的笑就覺得頭皮發麻。
有這樣笑的嗎?
自然是好大一通解釋,丫丫卻隻是挑了下眉,不說相信,也不說不信的,輕飄飄的看著他,“我覺得現在能做的就是讓事情不能再繼續惡化,我去接宋豔華出院,你來負責這些。”
“可以是可以,可老婆,為什麽你要接宋豔華出院?”
古奕恒覺得很是不能理解。
是,當日自己是被她的話給影響,避過了一劫。
可以後自己是救她居多吧?
還有,自己最後可是秉持著我是好人的做事原則,把她給丟到了醫院病床門前,自己都幫她這麽多了,丫丫做什麽還要去接她?
丫丫瞪他一眼,“你哪來那麽話,閉嘴。”
哦,好吧,閉嘴就閉嘴。
古奕恒挑了下眉,乖乖閉嘴,他不說話就是。
眼神在落到桌子上的報刊處,他冷笑了一下。
有些人果然還真的是找死啊。
他拿起幾個電話交待著,“有幾家報社,嗯,對,明天我不希望再看到他們,申請破產也好,你們找人收購重組也可以,反正不要讓我再看到他們家。”
放下電話,古奕恒的眼中是一片殺氣。
想了又想,最終,他打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幾聲輕響,沒人接。
古奕恒也沒出聲,就那麽靜靜的坐著。
好半響,電話才打過來,聲音從彼端傳入,“你怎麽回事,我聽說你又是傷又是被襲的,沒事吧?”
“我沒事,倒是你,怎麽回事?”這裏頭的事情好像是越來越亂,他總覺得有人在故意把這趟渾水給攪混,“凱,你要是不成就過來,我比較擔心你。”
對方連他都敢幾次下手,可以想像的到凱的情景。
凱一聲低笑,“不急,再給我一段時間。”
“可是凱,他們對方真的發狠,你一個人……”
“這麽多年我也不是吃素的,恒,幫我照顧女兒。”
凱直接就掛了電話,用力的閉了下眼。
古奕恒再睜開眼,眼底是一片清明。
宋豔華出院,中午,丫丫給她接風洗塵。對上宋豔華,丫丫多少心裏有幾分歉意,要不是古奕恒,她哪裏會經曆這些?她看著宋豔華,“宋小姐,這次的事,真的很抱歉。”
“你什麽都別說,這些事情不怪你和古先生。真的。”宋豔華可以對著人囂張,但前提是那個人得值得她去囂張啊,比如說古奕恒,她會因為看不慣他而直接白眼。
可麵對著丫丫……
人家丫丫始終笑臉相迎,她怎麽好意思黑臉?
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
還有就是,同樣都是女人呐,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丫丫滿腔的感激,“多謝宋小姐,難怪李紀這麽喜歡你。”古奕恒之前雖然沒怎麽提過李紀,但丫丫心裏清楚,他們兩人的關係絕對不一般的。
古奕恒這個人吧,從來不會輕易相信別人。
但他卻讓李紀掛著他好幾個產業法人代表的名字。
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除非古奕恒是無條件的信任這個人。
而李紀?
再想想古奕恒昨晚和她說起宋豔華時的表情,丫丫就明白了,古奕恒是不喜歡這個女人的。最起碼,他不喜歡,或是覺得宋豔華配不上他兄弟?
不管怎樣,宋豔華救了古奕恒是事實。
古奕恒不出麵,自己這個當太太的就得出麵。
雙方一番客套,宋豔華看著丫丫幾次欲言又止,她是真的很想和丫丫說說,讓她勸勸古奕恒,你就好歹把李紀給放了吧,他們家李紀不賺這種拚命錢。
可話到嘴邊,幾次被她給生生壓了下去。
這些話她和古奕恒說過一次就夠了。
不能再說第二回。
即會讓人看不起她,更會損了李紀的麵子。
丫丫笑著起身告辭,雖然她不知道宋豔華為什麽看著她的眼神總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但說實在的,她到底在想些什麽,丫丫是真的一點想知道的心都沒有。
自己家的事情都亂成堆呢。
她哪有什麽閑心去管別人的事?
宋豔華不是沒上過台麵的人,之前心裏曾經想過很多,她覺得自己麵對丫丫這位古家第三代領軍人物的太太時,是完全不會,也不應該會有怯場的。
可直到見到了丫丫,宋豔華心裏才覺得有點發虛。
有一種人,她會讓你直接忽視性別。
她站或是坐在那裏,淡淡的笑,淺淺的眸光看著你。
明明一切都應該是渾不在意的。
可她偏偏就會讓你覺得,她是絕不會被忽略的那一個。
有一種人,看著沒什麽,但實際上卻是個聚光體。
她坐在那裏,天地陽光,所有的光線都為之一黯。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身上看。
丫丫就是這樣的一類人之一。
直到她起身,淺笑著平靜離開,宋豔華坐在那裏半響沒出聲,她自以為是的優雅在這一刻被人無聲的翹開了一條縫,一寸寸的,裂開,碎掉。
最終,不複存在。
這一刻,宋豔華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自己以前,哪來的那麽多的底氣?
不過,這些念頭也隻是一瞬而已,在宋豔華的心裏,我惹不起你是吧,好啊,那我躲的起啊。人比人氣死人嘛,我自然是比不過你的,可也有人比不上我啊。
所以,宋豔華是絕不會覺得自己自卑的。
憑啥啊。
她不過是比那些人投的胎差了一點罷了。
其他的自己可是不輸她們半分。
她家李紀哪點不好?
恢複了心情,宋豔華立馬重拾信心,拎著包直接出發去了商場,嗯,還是買東西好,不過是一會功夫,就立馬把那些有的沒有的都給忘了。
管你什麽古奕恒,什麽古家太太呢。
統統給我滾一邊去!
丫丫驅車回到家,古奕恒正在家裏等她,看到她回來,一臉的心疼,“怎樣,那個女人是不是為難你了?她的話你就別往心裏進,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冒就是。”
在古奕恒看來,宋豔華真的就是一點用都沒有。
除了長的好看一些罷了。
可長的好看,能當飯吃?還是能當水喝?
當然了,有些人是愛這類花瓶的。
哪怕沒別的用處,放在眼前看著,賞心悅目也好嘛。
不過,可惜的很,古奕恒偏偏不是這種人啊。
他最討厭的就是花瓶!
人家是放在那裏看著順眼,好心情。他偏偏卻覺得吧,你把個花瓶放在我這,還占我地方呢,說不定這放的花品種不對,再死了,豈不是更煩?
看著他一臉嫌棄的樣子,丫丫忍不住抿唇笑,“你這人怎麽回事,人家那女孩子也沒有你說的這樣不好吧?”她嗔怪的瞪了眼古奕恒,坐到沙發上,“好歹也救了你一命。”
說到這裏,古奕恒就更鬱悶了。
對上丫丫挪愈的笑顏,古奕恒趕緊坦白,“老婆,我和她真沒什麽,真的,她不過是打電話給我,和我說李紀的事情,這才一塊的,老婆你可不能多心啊。”
丫丫對著他挑下眉,“你放心,我真沒多想你和她有什麽關係,就是有,也不會是她。”不是宋豔華長的不好,而是實在是太好,比起她,比起古奕恒身邊的女人都好。
而且是偏妖冶,豔麗的那一種。
在別人眼裏那是妖媚,是誘惑。但在古奕恒眼裏,卻是絕對的麻煩,在他來看,是能不多看一眼就絕不會多瞟一眼的一類人!
夫妻這麽多年,她這一點還不了解?
不過,她比較好奇的是,“她和你說李紀?李紀怎麽了?”據她所知,李紀不是好好的麽,前段時間還見到他了呢,嗯,不過這段時間是沒見,難道出事了不成?
“李紀被我派到國外去了,她找我談判來著呢。”古奕恒說起來都覺得想笑,你一個宋豔華,你以為你誰啊,憑著一張臉,就能到處是通行證?
如果說古奕恒偏執,那麽對於宋豔華一類的女人沒有好感,而且是絕對的沒有好感,那估計也得算在其中了。
就比如現在,他是直接就走進了死胡同。
你以為你宋豔華,沒有李紀,你能過上現在的生活?
哦,對了,你還有一張臉呢。
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嘛。
可那張臉你能保持多久?
沒有李紀,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有她這麽一個人在!
你看,都是沾了別的男人的光嘛。
你自己有什麽?
古奕恒是堅決不肯承認自己的眼光是依著丫丫的標準看女人的,在他眼裏凡是比丫丫不如的就不能算是女人,連丫丫都比不上,怎麽能算是女人呢?
可比丫丫好的?
開什麽玩笑,在他眼裏,能有比他家丫丫還好的嗎?
所以,他現在就是自己和自己找不自在。
繞來繞去的,估計最後他自己都被給繞暈了。
夫妻兩人坐在沙發上說話,丫丫就有些擔心,“你的傷,真的沒事了?”那可是槍傷,怎麽能不去醫院呢,丫丫是越想越擔心,坐臥不安,“不成,我還是再把李醫生叫過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