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安妮女王複仇號”掛旗了白旗。
似乎正如諾林頓,傑克船長,以及在“無畏號”服役過的每一個人皇家海軍水兵堅信的那樣,在加勒比的海上天下,沒有哪一艘船能夠吃的住“無畏號”的一記炮轟,更別說是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了。
難道這高傲的女王在裙子被撕的粉碎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敞開胸懷和大腿,任人蹂躪褻玩了?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複仇號”掛旗了白旗,“無畏號”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架起木板衝殺過去。便是傑克,巴博薩,諾林頓他們也不會下達這種明顯是去送死的命令。但同時,傑克也沒有再下達“開炮”的命令。
掛了白旗,停了戰。火把取代了火炮的光芒驅趕降臨的夜幕。這些火把於海風之中“噗嗤”“獵獵”作響,以至於火光閃爍。
黑胡子,傑克等人隔著船與船之間的一線縫隙相望。
“傑克•斯派洛,”黑胡子開口道,“你怎麽又做了海軍的走狗了。那麽你還在等什麽?開炮,或者衝過來搶奪我的安妮寶貝兒啊。我這裏很歡迎你們。”黑胡子心頭憤怒,本以為“無畏號”就和西班牙那艘差不過規模的“海軍王子號”一樣是蠟塑的,卻哪裏想到炮火這麽強勁。
傑克船長無奈的翹了翹胡子,道:“我很抱歉。這是這艘船的意思,剛才它說‘我需要打一炮’,我不想讓它失望,你說呢?我無意和你為敵,黑胡子。”
在剛才“安妮女王複仇號”遭到“無畏號”炮彈蹂躪的時候,捆綁著辛途的魔繩也如同死蛇一般疲軟下來。將APU送回腦海空間之後,辛途便抓著一根纜繩重新爬上了“無畏號”的甲板。
一炮之威,便將這場突然的,來勢洶洶氣勢磅礴的遭遇戰推向了尾聲,饒是辛途也被震撼到了。不知道那個戴維•瓊斯的“飛翔的荷蘭人”能不能抵擋得住“無畏號”的一炮。
辛途不去管傑克船長和黑胡子之間的交涉,冷冷的瞥了一眼已經站到了蒂娜•達爾瑪身邊的尚封侯。這家夥此刻同樣臉色陰沉,黑的就和黑夜裏的海麵一般。辛途不去理會他,而是來到張行天麵前。
啪!
一巴掌扇過去,打的那叫一個清脆響亮。
張行天被這一巴掌打愣了,一瞬間甚至感受不到身上重傷帶來的疼痛。直到一線尖銳的冰冷觸感抵在他的咽喉,他才回神過來,麵目瞬間扭曲的可怕,“老天真不公平啊,憑什麽你就是死不了!?嘿嘿嘿……”
辛途道:“其實我也很想問問他……現在,告訴你為什麽你會和尚封侯聯手。”張行天道:“哈哈!咳……你覺得我會告訴……”辛途微笑道:“聽說你還有一個女兒。”張行天吼道:“你敢動她試試!”情緒一激動,胸口的血瞬間如泉溢出。也就是他,換了一般人胸口被貫穿,半隻腳就踏進了鬼門關,哪裏還有力氣說話。
辛途道:“我不會動她。我會告訴她,她的老爸就是我殺得。然後找個地方把她關起來,沒事兒的時候在她眼前晃一晃。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殺父仇人逍遙自在,而她什麽也做不了。哦,她還有個男人是吧?我就弄一堆美女去誘惑他,在不行就用藥,讓你女兒看著他們媾和。你覺得對一個女人來說,這種遊戲是不是很有趣?”
“你這個……這個……”張行天大口喘息,望向辛途的視線簡直恨不能將他捅成篩子。可是,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張行天的視線就漸漸暗淡下來,“因為那個蒂娜•達爾瑪……”說完,他便奄奄一息了。
辛途道:“多謝!”說完,一刀紮入張行天的心髒,然後用力一扭。彌留之際,張行天就看到一個如同厲鬼般的麵孔和聲音,“想要我的命就得有用自己的命來換的覺悟!”
沒有人會去在意辛途的所作所為。殺人,流血,死亡,背叛就是加勒比海上的特產,他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時,辛途就聽到那邊傳來一聲“成交!”
辛途望去,卻看到“無畏號”和“複仇號”之間架起了連接的木板。傑克和黑胡子個走向對方,然後各自抽出腰間佩刀,砍向對方。不過並不是真正的砍殺,而是象征性的刀刃相擊。辛途旁邊的一個海盜見辛途疑惑,就解釋道:“這是海盜之間締結盟約的形式。”
辛途聽了撇撇嘴。盟約?所謂的盟約不就是為了撕毀而存在的嗎?就看誰撕的更早。果然那個海盜又道:“這種盟約對別的海盜船長或許有效,可是對於黑胡子……說不定就是昨夜喝的朗姆酒隔夜就變成一泡尿了。”
這時候,辛途突然看到“複仇號”上的船長室門突然打開,火光照耀下一個穿著高筒皮靴,栗色海藻發的純西方美女踩著撓人心弦的妖嬈而不是幹練的步伐走出來,道:“父親,為什麽要妥協?我們完全可以將他們全部丟到海裏去喂魚!這樣我們就有兩艘船了。”這聲音就好像是美人魚唱的歌聲一樣動聽。
“無畏號”上一些海盜原本還吞著唾沫看著那個年輕女郎,可是聽到那一聲“父親”之後,凡是硬了的瞬間就軟了下來,即將硬起來的也繼續軟著。
“我的女兒!”黑胡子道,“大家都是海盜,或許一起合作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然後黑胡子就向傑克船長介紹這個女郎,“這是安娜莉亞,我可愛勇敢的女兒。雖然我也不記得她的母親是誰,但是我確信她就是我的女兒。”
安娜莉亞對傑克伸出手,道:“大名鼎鼎的傑克•斯派洛,聽說你在皇家港差一點就逃脫了?”傑克船長笑道:“事實上我又大搖大擺的從查爾斯堡離去,然後找了個酒吧和一個美麗的女人喝了幾杯香醇的朗姆。當然和你一比,那個女人就是鄉下來的村姑。我是傑克斯派洛,千萬別忘了‘船長’,有空也許我們可以喝幾杯。”安娜莉亞道:“那我將非常的榮幸。”
“到我這邊來,我有是要和你說,我的女兒。”
傑克船長回到“無畏號”的甲板,諾林頓就道:“這個家夥不可信!如果是我就會繼續下令將它擊沉!”傑克船長道:“那麽我們今晚也就成為了魚蝦餐桌上的晚飯……‘複仇號’可沒那麽容易被擊沉。再說,我需要還需要他幫忙呢。”
諾林頓看著傑克的背影,撫摸著“無畏號”的扶手,神色複雜。
接下來兩艘船就就近停靠,砍了一些樹木裁成木板,將船體破損的部位修理了一邊。黑胡子在修理“複仇號”的時候不僅砍裁木板,竟然還獵了許多活物,將它們的血淋在船體上,一時間血腥味彌留不散。這就導致“無畏號”的船員幹活更加的賣力了。因為他們隻想盡快的將“無畏號”修好,然後早早的遠離這個從地獄裏出來的惡魔。
大約三個小時之後。
安娜莉亞帶著十個麵部僵硬的“人”來到了“無畏號”的甲板上,道:“我父親讓我過來協助你。他會前往‘黑珍珠’沉沒的海域將她打撈上來,然後親手交到你的手上。”說是說協助,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她是來做人質的。
傑克船長笑道:“非常歡迎你登上‘無畏號’,美麗的女士。我很期待接下來一同在加勒比海上揚帆的旅程。”實際上傑克船長卻有一眼沒一眼的看向“複仇號”,眨巴眨巴的眼裏滿是渴望,他倒是很想和“黑胡子”一起去打撈黑妞兒,可是理智卻戰勝了渴望,做出了最明智正確的選擇。
安娜莉亞掃了一眼“無畏號”的甲板,尤其目光在某處微微頓了頓,然後道:“很漂亮的一艘船,我很喜歡她。”明明很敦實卻如同幽靈一般的吉布斯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道:“她可不僅僅是漂亮那麽簡單,她還很真實的擺在眼前,很真實的展現她的強大。”
傑克笑道:“這是吉布斯,你基本上可以當他不存在。”
不遠處的辛途卻在思考著為什麽蒂娜•達爾瑪在船上戴維•瓊斯就不回來找茬的原因,隻是奈何情報有限,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女黑人比戴維•瓊斯更強”這一點比較靠譜。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被異樣的目光掃了一眼。
於是“無畏號”率先出航,迎著夜色向著那漆黑不知盡頭的大海航行而去。
黑胡子站在“複仇號”的船頭,道:“黑珍珠號,無畏號,還有戴維•瓊斯的心髒……都是我黑胡子的!愛德華•蒂格……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敗給你!”說完,黑胡子猛的拔出腰間魔劍,整個“複仇號”便一顫,竟然無風鼓帆,駛向了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