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幻迷情煙帶著喬正“砰砰”的激動不已的心跳聲自那窟窿鑽了進去,想著那橫呈的玉體,他不由“咕噥”地咽了口口水。
便在此時,臥房裏突地傳來一道嬌聲冷哼,未及二人反應,一道“嗚拉”的颶風應聲而起,非但是整扇木門,便連方才滲入的迷情煙也一道反撞回來,撞在二人身上頓時一陣“劈裏啪啦”亂響。
喬正嚇得是亡魂皆冒,身形一動不敢動,捧著藥包的手高高抬起,生怕不小心灑落下來。
“少爺,煙煙煙……”打火的隨從機靈地退了兩步,隨後便見倒湧回來的煙,全都像似冤魂般纏繞在他的身上,並不斷地被他吸入鼻中而不自知,不由驚恐地指著他道。
喬正這才反應過來,隻覺一股沸騰的火熱從周身各個角落蔓延,齊齊湧向小腹,神智頓然有些暈沉。眼前一花,突見一個曼妙身影婀娜多姿地從臥房內踱步出來,一麵走還一麵嬌笑著:“喬公子是否覺得渾身發熱?”
“桑榆大人……全都是誤會……”兩個隨從對視一眼,默契地想到一不做二不休,惟有滅口方能保住少爺性命。
“喬公子,解藥不正在你手裏麽,吞服了它就會恢複如常。”桑榆笑靨如花,停在了月華映照出的,門沿的剪影上。
“不,不要啊……”正要動手的兩個隨從臉色頓時煞白,未及他們阻止,喬正已然深信不疑地將整包迷情藥粉一齊倒入口中,嚼也不嚼便咽入肚中,旋即便是一連串的幹咳,更覺一股無名之火熊熊燃燒,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猶如風中燭火般搖搖欲墜。
兩個隨從一人一邊抓著他的胳膊連連後退,到庭院時,喬正卻忽然大吼一聲,整張臉都像似烙鐵一般的通紅,眼睛更是如同充血,猛然掙開他們,便撲向了桑榆。
“少爺,我是喬心啊,桑榆殿下在您後麵呢。”
喬正撲到一半,眼前曼妙人兒突地一變,居然變成了喬心的模樣,當即回身,果然望見“兩個”搔首弄姿的桑榆,紛紛擺出無比誘人的姿勢,殘存的理智終於熄滅,複又大吼一聲撲了回去。
“少爺,是我們啊,少爺,千萬別中了她的計啊!”
兩個隨從見喬正像要吞人似的撲過來,根本沒有理智可言,那真教一個毛骨悚然。心裏一個慌亂,居然齊齊退了數步,一個不慎絆倒在地,旋即對視一眼,又同時高叫一聲:“我的娘啊!”
爬起身來拔腿就逃,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
“這下死定了,少爺吞了如此多迷情藥,便是釋放了藥力,隻怕也難逃精氣耗盡而死的下場!”喬心玩命似地狂奔,又不敢飛空,生怕被巡邏的守衛注意到,那處境更是堪憂。這裏可是金烏府,而不是他們的城主府。
“不……不如逃走……”喬律顫聲道。
“能逃……逃哪裏去?”
“紫軍不是要攻梧桐城麽,去投奔蘇大帥,你我好歹也是個妖帥,還是翼族,必可得到重用,好過在這裏給一個混賬公子做護衛!”
“哼,竟敢潛入金烏府,你們好大的膽子,給我拿下!”
喬心大喜,正要應下,卻在此時,前方拐角的牆洞內“嘩嘩嘩”湧出來一排兵,殺氣騰騰地圍湧上來。
“住手!”喬律大驚,急忙摘了麵罩,慌亂地道:“李隊長切莫動手,我是喬律啊。”
巡邏隊首領微微抬手,當即有妖兵抬火把照了照兩人,果見兩張熟悉的麵孔,當即冷冷道:“好啊,居然是你們兩個,深夜潛入金烏必有歹意,給我拿下!”
喬心迅疾地掃了四周一眼,靈機一動道:“李隊長且慢,我……我們家少爺瘋了,聞說老爺在軍機閣議事,特來……”
“一派胡言!”李隊長喝罷,喬心後邊的牆洞便“嗷嗷嗚嗚”地闖進來一個披頭散發的黑衣人,看那模樣可不正是喬正麽。
借著火光看清來人麵貌後,李隊長大吃一驚,急忙道:“喬少爺,您怎麽變成了如此模樣?”
“少爺瘋了,李隊長快拿下他!”深知個中內情的喬心、喬律尖叫一聲,慌忙地躲到了巡邏隊後麵去了。
“拿下!”李隊長從二妖表現中識別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當機立斷下了命令。妖兵們一擁而上,初時還拿不住他,隻得將其按倒在地,十數個妖兵疊羅漢似的將其按在地上,兀自掙紮不休,還發出凶狠的鷹啼。
李隊長“驚魂未定”地望著喬正,隻見他麵皮愈來愈紅,看著不像發瘋,倒像發情,隻是這也太過了。
“李隊長,發生何事了?”便在此時,一道曼妙身影像似由月華形成地從天而降,嬌聲軟語落在眾人耳畔,隻覺說不出的舒服。
兩個隨從卻是驚叫一聲,旋即意識到什麽,當即住了口。
“桑榆大人,您怎麽來了?”李隊長轉向來人,恭敬地施禮道,“喬家小公子突然間瘋了,不知為何衝撞到了軍機閣裏來。”
桑榆瞥了一眼燈火全熄的軍機閣,淡淡道:“喬帥不是在軍機閣議事麽,還不快讓他出來?”
見李隊長麵顯為難,她冰冷冷地道:“喬小公子可是喬帥獨子,他若有個閃失,你等擔當得起?”
“不……”李隊長望了一眼狂暴的喬正,苦笑道:“非小人不願,而是喬帥出征了,一時哪裏回得來。”
“出征?怎麽回事?”桑榆心頭微微一個咯噔。
李隊長搖搖頭,斷然道:“桑榆大人對不住,此乃軍機秘要,恕小人無可奉告!”
桑榆嬌媚地一笑,煙波流轉,迷離地道:“李隊長忘記了麽,人家可是自己人呀。”
“哦……對,自己人……”李隊長雙眸有些混沌,順著她的話便說了下去:“早間聞知星雲陷落,大帥著我等加強巡邏,午時左右便自密道出了城,準備夜襲星雲!”
“兩城相距多遠?”桑榆心頭微微一緊。
“隻怕快到了……”
桑榆懊惱地險些跺腳,不由恨恨地望了一眼喬正,心說為何做賊偏要在晚間,那些老狐狸真是一刻不能疏忽。
“李隊長,其實喬小公子並非是瘋了,而是不小心吞下了本來用來對付奴家的迷情藥粉。”她說著美眸突地閃爍五彩繽紛的光芒,月華被一股藍幽幽的氣場推擠開來。
喬心、喬律本來心中發寒的,突然隻覺一股巨大的負疚感從心底滋生,不由撲通一聲跪倒下來道:“桑榆大人,我們兩個混賬東西對不起您啊……”
接著在李隊長瞠目結舌中,,聲淚俱下地控訴了喬正諸般罪行。
末了桑榆嬌滴滴地道:“李隊長您都聽見了麽,看在喬帥的麵上,奴家可以不追究喬小公子,把他打入大牢清醒清醒。”
說著便轉身要離去,突地似想起什麽,複又回身望了兩個隨從一眼:“哦對了,就把他的兩個隨從一起關著罷!”
李隊長恭敬地應下,同情地望了一眼仍自呆呆傻傻的喬心、喬律,隨後喝道:“把他們押下去!”
……
一路風馳電掣,緊趕慢趕,終於在星雲城五裏外的一片山林中趕上了梧桐城的大軍。桑榆隱在一處高地,小心翼翼地收斂全部氣息,仔細地觀察著梧桐軍的分布。
似乎已是部署的最後階段,各軍都已然就位不動。那、那、那龐大的身軀是騰蛇?對了我怎麽給忘了,騰蛇可是天生的攻城錘啊!他們強而有力的腦袋比巨錘還要管用,並且刀槍不入……
還有,梧桐城的四萬飛翼軍怎麽不見蹤影?抬頭凝望夜空,莫非隱在暗中?又回身望了望燈火通明的星雲城,牆樓與瞭望塔上的妖兵都在很放鬆地交談著,不由一陣暗惱,敵軍都摸到身邊了,居然還是一副如此鬆懈的模樣,斥候都死哪裏去了?
她當然不知道,監視梧桐城的斥候早被古山川埋伏殺死。
“我不能如此衝過去示警,一旦暴露意圖,柳暮言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暗暗想著,忽地抬螓望了望,取了一枚傳訊飛劍出來,卻又氣沮地搖搖螓,也不能引起古山川的注意,傳訊飛劍的動靜雖然細微,卻瞞不過他。
便在此時,妖識中感應到一列弓兵往自己藏身地而來,顯然是要利用這處高地進行拋射,她眉頭微蹙,銀牙微咬,身形當即隱去,潛到了數百丈外的密林中。
妖識展開,順遂尋到一處洞穴,隨手布了個禁製,便即入到洞內盤膝落座。寧心定神片刻,駢起食中二指,輕輕咬破,鮮血頓然滲出,輕點虛空。
“心頭血引,玄冥幽火!”她臉上的血色霎時被抽得一幹二淨,變得一片慘白。
……
“家父說大帥一定不信,不過在下身份稍有些特殊,乃是騰蛇族主繼承者。”柳常書拱手道:“家父令在下留在大帥身邊,鞍前馬後也好,階下囚徒也罷,若騰蛇有一句不實之言,在下任憑處置。”
蘇伏神情淡漠,不置可否道:“第二階段又是如何?”
柳常書笑了笑,正要開口,卻見蘇伏的胸口突地滲出一道森白的幽火,眾皆大驚。
“敵軍……在城外……你這笨蛋……”幽火居然響起了人聲,旋即是“哇哇”的兩聲吐血,幽火頓時滅去。
蘇伏淡淡掃了一眼柳常書:“好手段!”
PS:花開二朵,各表一支。並不適合現在的倒敘寫法,為了不讓大家鬱悶,場景的切換不會像以前那樣不經考慮與隨意。其實玄衍寫到這裏,白衣一直在學習,雖然不知道有沒有進步,但風格一直在調整變化。我自信總有一天能寫出不小白,又能讓大家看得舒爽的作品,這不是承諾,這是目標,希望大家能一直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