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為興本來已經對能否買到石料絕望,聽到還有一處有可能買到石料,哪裏還會反對,點頭道:“我們過去。”
騰青幫的玉石場並不遠,隻隔四個玉石場就到了,這裏的地勢比較偏僻,在幾個玉石場的後麵,看上去規模卻不小,比起先前看的那些玉石場竟還大一些。
也許是這裏地勢比較偏僻,也許是這裏上了斷玉幫的黑名單,來這裏看玉的人幾乎沒有,大門口站著四個人,三男一女。
李勝天看向那四人,四人都是二十上下的青年,三個青年中一人身材魁梧,一人瘦高,一人看上去很普通,總的來說,沒有多少出奇的地方。不過,那位少女卻讓李勝天也忍不住多看幾眼,因為那可是一位美女,身材高約一米七零左右,嬌軀苗條修長,身穿一件米黃色的長呢大衣,長發披肩,皮膚白潔,一張瓜子臉顯得清秀絕倫,看上去非常美貌,此女的美貌雖然還比不上司徒解語,但也足可以與F大美女榜後麵幾位美女了。
一行人把車停到大門處,王劍與史正書留下來守著汽車,其餘的人下車朝大門行去。那四人先是戒備地看著他們,不過,當他們看清李勝天一行人後,臉上顯出一絲異樣,那名少女吩咐幾句,其中一位青年立即朝門內奔去。
當李勝天一行人到達大門口時,從裏麵出來一群人,那一群人足有十多位,當先一位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身材中等,穿著一件長衫,看上去很普通,隻是眼中偶爾閃過的一絲冷芒顯露出他的一絲不凡。
揚先川對眾人道:“這位就是這裏的老板,也是騰青幫幫主羅平詳。”
羅平詳剛一出門就叫道:“揚經理,今天是什麽風把你的大駕吹到這裏來了啊?”
揚先川上前一步,說道:“羅老板好,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茂昌集團的總經理司徒為興司徒總經理,這位是他的公子司徒平,這位是他的侄女司徒解語,這位是李先生。”他沒有介紹幾位保鏢。
羅平詳來到司徒為興麵前,伸手道:“司徒總經理大駕光臨,令本玉石場真是蓬蓽生輝,在下是這裏的老板羅玉說,這位是我的女兒羅亞琳,這位是我的二徒弟羅永環。”他介紹的是跟在他身後一位二十多歲、看上去孔武有力的青年。
司徒為興伸手與羅平詳握了一下手,說道:“羅老板太客氣了,我們隻是來這裏看看石料,沒想到卻驚動了羅老板親自迎接,我等也是受龐若驚啊。”
羅平詳笑道:“哪裏,哪裏,昨晚上,這位李先生大發神威,把嚴亞軍一行打得潰不成軍,我等真是佩服不已,正想前與結交,沒想到你們卻來了,我知道你們在那些玉石場碰了壁,那是斷玉幫吩咐他們那樣幹的,但我們這裏卻不會買他的賬,你可以在這裏選購毛料,今天你們購料一律七折。”
李勝天一行人暗暗點頭,看來,騰青幫與斷玉幫有仇果然是真的,又方又寒喧幾句,這才一同進入玉石場,而且在羅玉詳的要求下,中巴車與駛入玉石場裏麵。
羅玉詳的玉石場很大,一進門,裏麵的就是一個大壩,在大壩兩邊,堆著的就是毛料,那些毛料被分為一堆一堆,第一堆都足有上百顆。
李勝天看過去,這裏的毛料足四十多堆,一直延伸到很遠,在其他地方,則是數幢樓房,在靠中間一點的地方,還有一些柵蓬,裏麵擺著一些解石機。隻是這麽大一個玉石場,裏麵看毛料的人卻很少,隻有十多人,三三兩兩在各處看著毛料。
羅平詳介紹道:“這裏的毛料是以噸為賣出單位的,價格為每噸兩十萬元。”
司徒為興道:“羅老板,我們會自行挑選,不用耽擱你的時間了。”
羅平詳道:“沒事的,今天這裏的人並不多,你們可是大主顧,我不陪著怎麽行。”
司徒為興道:“我想,羅老板並不是隻想陪我們選毛料吧?”
羅平詳點頭道:“司徒總經理快人快語,鄙人確是有事與司徒總經理相商。”
司徒為興點頭道:“好,我也想與你說一些事。”
羅平詳道:“既然如此,我們去屋裏談,司徒總經理請。”
司徒為興道:“好,羅老板請。”
在會客廳裏,司徒為興等十多人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那一邊,則坐著羅平詳、此同時與羅亞琳三人,兩名青年上了茶後退下去,大廳裏出現短暫的沉默。
十多秒鍾後,羅平詳率先說話:“司徒總經理,你們昨晚打了嚴亞軍等人,已經與斷玉幫結下深仇大恨,餘華建此人凶殘成性,睚眥必服,他是絕不會咽下這口氣的,我知道茂昌集團財大氣粗,勢力強大,根本不會怕斷玉幫,但騰衝卻是全國最大的翡翠毛料交易地,你們的茂昌珠寶要發展,就必定不能放棄這裏,但這裏卻是斷玉幫的地盤,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這裏,你們會受到極大的節製,而且還會遭到各種危險。”說到這裏,他停下來,看著司徒為興。
司徒為興道:“我們確實與斷玉幫結仇了,但又不想放棄這裏,據我所知,貴玉石場實際就是騰青幫的總部,而貴幫好像與斷玉幫也有深仇大恨。”
羅玉詳點頭道:“不錯,我騰青幫與斷玉幫確實有深仇大恨,當年,騰青幫在這裏是數一數二的大幫派,與幾大勢力共同掌控騰衝及緬甸接近Z國的一些地盤,也撐握著全國翡翠交易的命脈,二十多年前,餘華建隻身一人來到這時,開了一個小店,開始做起倒賣原石的生意,我們當時並沒有注意他,沒想到幾年後,他的勢力越來越大,最後組建了斷玉幫,江湖上,要想上位,就隻有踩著另人的肩膀上去,無數幫派就成了斷玉幫的墊腳石,不過,當時他還很小心,碰的都是中小型勢力,等幾大勢力越來越感到他的壓力時,他已經成了氣候,無奈下,隻得承認他也是大幫派之一,有能力分割一部分翡翠原石的買賣。本來以為他成為幾大勢力之一就會安定下來,沒想到此人的目標竟是做騰衝地下勢力的老大,他開始向幾大勢力施壓,但做得很隱秘,我們也沒有發現他的狼子野心。當時,騰青幫的幫主還是我父親羅偉明,在一次到緬甸進原石的路上,他遭到襲擊,死於非命,到現在也沒有確定是誰幹的,但經過我們卻調查,發現在我父親遭伏擊的那幾天,餘華建也消失了幾天,雖然我父親是被人一掌擊碎內肮髒而死,而餘華則是使用的是拳頭,但是,當初我父親的實力已經達到九級,能在搏擊中擊殺他的人,在騰衝就隻有那麽一兩位,其中就包括餘華建,我們雖然懷懷疑餘華建,但卻沒有證據,隻得私下調查。還沒有等我們調查出結果來,騰衝其餘幾大勢力中高層竟相繼被殺,雖然大多都死於槍擊下,但種種跡相已經表明,伏擊我父親的人必定是餘華建幹的,因為最終餘華建變成了騰衝的老大,這就說明,當初那一連串的暗殺,就是餘華建做的。”
司徒為興點頭道:“本著誰得利誰是凶手的原則,此事十有八九應該就是餘華建幹的,不知你找過他沒有?”“
羅玉詳道:“找過,為了試探餘華建是否會掌法,我曾蒙麵去試探過他的武功,沒有想到此人武功極其高強,那一次我差一點就死在他的手上,雖然逃出來了,但也身受重傷,養了近三個月才療好傷。“
司徒為興道:“據說餘華建的實力已經快達到先天之境了,你覺得呢?“
羅平詳臉上出現一絲凝重,說道:“此傳言應該有一定的根據,我試探他的時間是在五年前,那時我的武功剛剛達到九級,在他手下隻支持了十多招,估計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九級上層,五年時間了,我的實力已經達到九級中層,他衝擊先天之境的可能性也不小。”
司徒為興又道:“不知餘華建知不知道那一次是你去試探他武功的?”
羅平詳道:“我想他應該知道,隻是他裝著不知道而己,但是一直都有除我之心,隻是自從那一次我敗於他手之後,我一直非常小心,幾乎沒有離開過騰衝市區,在這裏,他也不敢明目張膽殺上門來,隻是這樣一來,我們的生意卻受到極大的損失,幸好在緬甸那邊,有幾個玉石礦的礦主與我們騰青幫關係非常好,他們的勢力也不小,見於騰青幫現在的情況,他們每一次都會派人護送,餘華建雖然在這裏和緬甸那一邊都有極強的勢力,但是,這些玉石礦礦場主卻掌握著翡翠原料,他也不敢過份,說起來,我們騰青幫能支撐到現在,也是靠緬甸那一邊的關係,否則,騰青幫早就被斷玉幫消滅了。“
司徒為興道:“看來,餘華建已經是我們雙方的同共敵人,斷玉幫既然吩咐那些玉石場主不賣石料給我們,所以,我決定了,以後就與你合作,不知你敢不敢與我們茂昌集團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