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老子喜歡你!”
打了雞血的周末說這話的時候,就跟調戲良家婦女的地痞似的,不等祁寶寶反應過來,他一把將在站在他麵前得意洋洋的祁寶寶給摟在了懷裏。
沒有半刻停頓的打算,周末摟住祁寶寶的同時,嘴巴就朝祁寶寶湊去。
一向自詡天不怕地不怕、比男人還男人的女悍匪,徹底傻眼了,眼睜睜看著周末那張帥到了極致的臉朝自己湊來,祁寶寶如臨大敵,身體僵硬的同時,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有一種快要窒息的錯愕感,甚至於,她的雙唇也微微動彈了一下。
下一秒,周末的嘴角微微揚起,他衝著祁寶寶撲簌簌的桃花眼吹了一口氣,轉而裝作沒事人一樣放開懷裏的祁寶寶:“你睫毛上有灰塵呢,我幫你吹了一下,你要怎麽感謝我?”
“竟然敢調戲老子!”祁寶寶好不容易將那顆蹦跳的芳心壓製住的時候,周末已經走出去老遠了,微弓著的背脊,單薄的背影。氣急敗壞的祁寶寶當時就把腳上那雙高跟鞋脫下來了,一手一隻,咆哮著追殺周末,“老子殺了你!”
祁寶寶挺怨念的,她承認自己是動了凡心,可她又不是天上的七仙女,憑什麽老天要這麽對付她?
終究,她沒能把自己的高跟鞋砸在周末的後腦勺上,因為她撒丫子沒跑出幾步,嫩白的腳底板就被地上的小石頭紮傷了,疼得她眼淚嘩嘩地流。
祁寶寶是被周末背回去的,按照周末的說法,這叫以德報怨,祁寶寶自然是嗤之以鼻,說周末是借機獻殷勤,非奸即盜,周末問她是希望自己盜還是奸的時候,女悍匪祁寶寶就在周末的背上揮舞小粉拳:“有本事,你把老子先奸後盜吧?”
周末當然沒那個膽,要不,在之前把祁寶寶摟住的時候,幹嘛不吻人家,把女悍匪徹底拿下呢?
現在想來,周末覺得挺慶幸的,因為當時他是真的準備吻祁寶寶,可是,祁寶寶做了個很彪悍的動作,左腿微曲,分明是準備踢小周末的動作。
如果周末的這點小心思被祁寶寶知道,不知道女悍匪會不會被氣死。
天地良心,祁寶寶當時之所以抬腳曲膝,是覺得把自己初吻獻出去的時候會害羞,金雞獨立的姿勢能讓她不會緊張得扭頭就跑。
……
為了能夠好好感受背心處那兩團溫軟帶來的刺激,周末背著祁寶寶的時候,走路比平時慢了最起碼一倍都不止,所以,兩人回到寶寶旅行社的時候,已經夜深人靜。
大胖子一個人忙活了一天,現在小店也沒生意,就一個人坐在大門口的台階上發呆,遠遠看到對街的路燈下,周末背著祁寶寶慢悠悠地走來,大胖子眼前一亮,衝著周末的方向揮了揮手,然後轉身跑回店裏了。
等周末喘著粗氣將祁寶寶丟在沙發上的時候,大胖子已經把飯菜擺在桌上。
“嫂子,你和我哥沒吃飯呢吧,我剛熱過的,你們吃飽了再睡,這樣才有力。”木訥的大胖子一本正經說了這麽一句很有味兒的話。
“去去去……”祁寶寶坐在沙發上,很不矜持地一邊揉腳一邊朝大胖子揮手,“什麽嫂子不嫂子的,你哥壓根就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慫蛋,我看哪,他這輩子注定要在地下室孤孤單單一個人到老了。”
“怎麽會?”大胖子驚訝的同時,得意洋洋地說,“哥,你別聽嫂子逗你,我之前不忙的時候,已經把你的房間搬到樓上了。”
“什麽?”周末和祁寶寶異口同聲地說。
見兩人神色極不友善,大胖子慫了,扭頭就跑:“吃了就睡吧,別折騰太晚,我躺地下室去了。”
周末就這樣被大胖子搬到了寶寶旅行社的三樓,祁寶寶臥室的隔壁。
仰躺在寬大的床上,周末其實挺佩服大胖子的,覺得大胖子有膽兒,這才剛到寶寶旅行社半天就幫周末把房間從地下室搬到女悍匪的隔壁了,周末蹦躂了一年多的時間,無時無刻不想著什麽時候能搬到祁寶寶的隔壁,愣是沒那個膽兒。
就連剛才扶祁寶寶上樓的時候,祁寶寶都明說了讓周末把她扶到床上去,可周末臨陣脫逃,自個兒給縮到了隔壁。
祁寶寶一瘸一拐回到臥室後,重重將門摔上。
挺幽怨的,她站在鏡子麵前,對著鏡子裏那個前凸後翹、嫋娜娉婷的自己足足發了差不多十分鍾的呆,才一邊撫弄她那頭烏黑的長發,一邊幽幽地自言自語:“假裝腳受傷了你都不扶老子進房間,難道老子長得不夠讓你動一下犯罪的念頭?”
這天夜裏,在周末暗暗躲在房間裏修煉鐵砂掌的時候,失眠的祁寶寶突然騰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她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中午,祁寶寶把躲在廚房裏嘀嘀咕咕的周末和大胖子給揪出來,她半恐嚇半利誘地把兩個人弄到飯桌前做好後,清了清嗓子,說:“作為寶寶旅行社的老板,我今天要向各位宣布一件事情。”
祁寶寶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造了孽,所以,這輩子當老板才會招到兩個奇葩員工。全都是悶油瓶,尤其瘦的那個小青年,平時都不說話的,動不動就偷偷往她身上打量。
祁寶寶說話後,沒有得到一個人的回應,她有些氣惱地敲了敲桌子,說:“哥哥們,好歹,你們得問問老子要宣布什麽事情吧,隻顧著點頭,算怎麽回事?”
“嫂子,你要宣布什麽事?”被祁寶寶這麽一點撥,大胖子忙訕笑著問。
“誰是你嫂子?”祁寶寶瞪了大胖子一眼,“叫老板!”
“嫂子!”平時雞毛蒜皮的小事都不放在身上的大胖子,偏偏在“祁寶寶是他嫂子”這件事情上特斤斤計較,無論祁寶寶怎麽威逼利誘,他都不改口,讓祁寶寶覺得這是周末私底下教的。
自覺怎麽糾正也不能讓大胖子改口的祁寶寶滿臉黑線,幹脆不和大胖子計較了,頓了頓,她接著說,“我現在一寶寶旅行社正牌老板的身份宣布,我不想繼續做寶寶旅行社了,我準備把寶寶旅行社轉讓出去……”
“什麽?”慣於什麽時候都裝深沉耍冷酷的周末差點沒從椅子上站起來,但是當他注意到祁寶寶瞪他的時候,他又坐回椅子上,頓了頓,“你繼續說!”
一個眼神就逼得周末住口,祁寶寶心裏就跟吃了蜜一樣,她衝著周末狡黠一笑,繼續說:“首先聲明,別問我為什麽突然要轉讓旅社,問了我也不會回答的。你們隻需要記住,你倆是旅行社的員工,我既然要把旅行社轉讓出去,自然優先考慮你倆,如果你們願意接手,出的價錢也合適的話,我優先轉讓給你們,如果你們不願意,我就貼廣告轉給別人。”
“不是……為什麽啊……”周末這次是再也忍不住了,騰地一下站起來,“我在寶寶旅行社將近兩年的時間,我知道你做這生意並不虧,而且還穩賺不賠,為什麽說轉讓就要轉讓?”
“要你管!”祁寶寶白了周末一眼,說,“老子剛才已經聲明了,別問老子為什麽,問了也休想我答複。”
“神經病吧?”周末顯然是生氣了,扭頭就出了寶寶旅行社的大門,“老子又不是老板,愛轉不轉,關我屁事!”
在祁寶寶的印象裏,平時不太喜歡說話的周末是從會生氣的,偶爾爆粗口也多半是開玩笑的那種。
這下子好了,周末不但生氣了,而且還當著祁寶寶的麵爆了粗口,罵祁寶寶是神經病。
看到周末甩手出門,大胖子似乎已經預料到接下來將會爆發的男女大戰,所以,他臉色很不好看,唯恐殃及池魚的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一屁鼓坐到了沙發上,看一眼坐在門口台階上正不停抽煙的周末,又瞟一下端坐在椅子上的女悍匪祁寶寶,一副坐等好戲開場的模樣。
大胖子最終失望了,他預感中的大戰並沒有爆發。
氣氛異常的詭異,坐在門口台階上的周末悶聲抽煙,時不時會數落祁寶寶兩句,說祁寶寶頭發長見識短,說祁寶寶胸大無腦,說祁寶寶有錢不賺讓別人賺是傻子,總之,越說越難聽,越說越來勁。
讓大胖子傻眼的是,祁寶寶就這麽雙手托著腮幫子坐在飯桌前饒有興趣地看周末留給她的背影,一雙桃花眼忽閃忽閃的,一副很享受周末痛罵的表情,到最後,祁寶寶甚至從冰箱裏拿出一瓶飲料丟給周末,說是讓周末罵人的時候悠著點,別把嗓子吼破了,還問周末罵夠沒有,沒夠就繼續,如果罵夠了就感覺滾去打字複印的地方打印旅社轉讓的宣傳單。
不僅大胖子傻眼,周末也想不通。
女悍匪這是怎麽了,該不會真的是神經病吧?
最終,有氣沒處撒的周末拍拍屁鼓上的灰塵,帶著大胖子去打印宣傳單了。他倒想接手寶寶旅行社,可他自問沒那麽多錢。
寶寶旅行社的宣傳單很快就在康城傳開了,因為寶寶旅行社的地理位置優越,傳單發出去沒多久,祁寶寶就陸陸續續接到電話,甚至還與幾個有意向的買家見過麵。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好幾天過去,寶寶旅行社還是沒能轉讓出去。
整天跟在祁寶寶後麵見各種各樣的買家,周末越發的覺得自己的脾氣見長,下午又見了一個買家,雙方交談不果後,周末在回來的路上,突然對祁寶寶說:“寶寶,你給我交個底,旅行社你準備轉讓多少錢。”
“那可說不準。”祁寶寶神秘兮兮地說,“得當麵和買家談,談得不愉快,縱然千金老子也不賣,但如果和買家談得來,我送都行。”
“你相親呢吧?”周末一時之間沒把住門,脫口而出。
“看來你不是真的傻嘛!”祁寶寶轉身,馬尾辮精準無比地甩在周末的臉頰上。
聞著祁寶寶的馬尾辮散發出來的異香,周末有些迷糊了,就跟著魔了一樣,說:“寶寶,要不,轉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