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爺用椅子砸向周末腦門的動作,別人未必知道,但他自己很清楚,他是下了死手的,也就是說,如果椅子砸在周末的腦袋上,不僅能讓周末的腦門開瓢,連木質的椅子也會被粉碎。
可偏偏讓周末抬手給接住了,而且看周末那神態,要多輕鬆有多輕鬆,手腕都沒抖動一下。
意識到踢了鐵板的款爺有些犯慫,他突然很後悔自己出這個風頭了,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款爺縱然有些心虛,這時候也不能表現出來。
在款爺看來,周末就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小胳膊小腿的,款爺隻需要再用幾分力,周末就扛不住了。所以,款爺見周末抬手將椅子接住,心中發狠,試圖將椅子再度高舉起來砸下。
但是,周末既然都抓住椅子了,哪能讓款爺輕易又奪回去的道理?
見款爺顧著腮幫子用力想要把椅子奪回去,周末淡淡一笑:“款爺?這名字誰他媽給你起的?老子聽著不爽,所以,你今天得認栽!”
話剛說完,周末手腕一沉,款爺手中的椅子就被他給搶了過來,沒有絲毫的停頓,椅子被周末高高地舉過頭頂,都舉到後腰了,下一秒,椅子狠狠地砸向光頭的款爺。
咣當!
一聲悶響,款爺的光頭被開瓢,鮮血如同被大石頭激蕩起的水浪,竄起老高。
哢嚓!
再一聲脆響,椅子從砸在款爺頭部的地方碎裂,不過,這脆響卻是從周末捏著的椅子處傳來的。
以周末拿著椅子的右手為起點,整把椅子頃刻間就破碎,根根寸斷,落在款爺的腳下,其中挺大的一塊砸在款爺的腳背上,本來就疼得死去活來的款爺忍不住彎腰。
周末反抓款爺砸來的椅子,再單手奪下椅子砸款爺的動作在眨眼間完成,所有人都以為五大三粗的款爺能用一把椅子放到周末,以至於那些沒見過血腥長眠的女迎賓都把眼睛捂上,至於路帥傑那些手下,一個個幸災樂禍的,唯恐款爺不能將周末開瓢。
當款爺捂著鮮血淋漓的頭哀嚎的時候,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款爺也算是一號人物,怎麽可能被這個剛出道的小青年用椅子砸?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但是,事實就擺在他們的麵前,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周末用椅子將款爺砸得彎腰後,並沒有打算停手,在款爺捂著頭顱想要彎腰的刹那間,周末就好像故意在眾人麵前表演他的野蠻一樣,一把抓住款爺的肩部,抬腳,攻擊點是款爺的雙腿間。
“嗷哦……”
伴隨著一聲鬼哭般的慘叫,原本氣焰囂張的款爺在這一刻變成了霜打的茄子,他雙手捂著自己的襠部,即使周末依然像擰落湯雞一般抓著他的肩部,但是,兩眼翻白的他就如同渾身的骨頭都軟了一樣,以一種很蹩腳的方式朝地上癱倒而去。
“周老大,饒命……饒命……”
款爺雖然被打得兩眼翻白,但是,他的甚至還很清楚,所以,他哀嚎的同時,開始裝孫子求饒:“周老大,我知道錯了,我為我之前的無力行為道歉,周老大,您大人有大量,擾了我吧,我不想被打死啊,我家裏還有三歲大的女兒,還有剛領證的老婆……”
“就你這樣的,也陪跟路老大混?”周末說話的同時,鬆開抓在款爺肩上那隻白皙的手掌,隨即,渾身無力的款爺癱軟倒地,周末都沒看他一眼,轉而橫掃一眼四周那幾十個路帥傑的手下,“都別他媽用你們自以為能吃人的眼睛瞪我!不服的,群架吧,我一個人打你們全部。”
周末剛才露的一手太狠辣,在這些人的心裏造成了不良的陰影,周末是狂妄,但是,有誰敢當這個出頭鳥?
一時間,路帥傑的一幹小弟麵麵相覷,相顧無言,唯有無聲的苦笑和膽寒。
路帥傑的麵子掛不住了,要知道,剛才款爺之所以要刁難周末,那是他用眼神授意的,但是,款爺失敗了,而且周末的凶殘形象把手底下的兄弟全都唬住了,這讓路帥傑心生不快。
不等臉上陰一陣晴一陣的路帥傑有下一步的動作,周末放了一句狠話後,再度露出他那副純粹的笑,他對路帥傑說:“路老大,你養的這些狗太不討喜了,我這人氣量大可以不計較,但是你手底下這些狗要是衝撞了其他氣量小的客人,那不是砸你的生意嘛,所以,我剛才一個把持不住就幫你教訓了一下他們,你不會怪我吧?”
周末說這話的時候頗有幾分麵對寶寶旅行社的顧客的架勢,笑得真誠不說,還連帶上點頭哈腰。
前一秒還凶神惡煞,這會兒又笑得真誠無比,周末的做派,讓很多在場的人都傻眼了,他們實在想象不到周末到底應該算是哪一類人,說是凶徒吧,那笑又太有親和力,說他是溫文爾雅吧,打款爺的架勢又太凶悍了一點,所以,這些人暗暗在心裏咒罵周末:“瘋子,周瘋子!”
吃了周末的話,路帥傑突然笑著鼓掌,一邊鼓掌一邊說:“兄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不得不說,我佩服你呢!”
路帥傑不是沒想過群毆周末,但是,周末所表現出來的神態是無懼的,甚至於路帥傑感覺到周末巴不得群毆,這讓路帥傑心裏沒底,而且,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莽夫行徑也確實不是路帥傑的作風,既然這樣,那路帥傑就隻能維持名麵上的關係了,至於怎麽對付周末,在周末還沒出現之前他就已經有主意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不是?
“好說!好說!”周末玩笑般衝路帥傑抱了個拳,“打了這麽久,路老大,你都不請我喝杯茶?我可是聽說你們六神棋牌室的鐵觀音是康城一絕啊。”
“啊喲,你看我,光顧著聊天了!”路帥傑一拍自己的額頭,做了個恍然大悟的動作,轉而看向那群此時正偷偷看周末暗自犯花癡的女迎賓,最終,他的視線落在了彗雪的身上,“彗雪,趕快給我的兄弟奉上店裏最好的鐵觀音。”
彗雪頓了頓,略微點頭,然後帶著兩個女迎賓就要去泡茶。
但是,周末卻說:“哪能勞煩彗雪大美女?我看幹脆就叫……”話說到一半,周末抬手去指那群一個比一個漂亮的女迎賓,最終,他的手指落在了其中一個正羞紅著臉、垂著頭的美女身上,“美女,你去給我弄吧,也別弄什麽鐵觀音了,麻煩,再者,我粗人一個也不會喝茶,別糟蹋了,搞一瓶礦泉水就成。”
巧合的是,周末指的那位美女,不僅是女迎賓中最漂亮的一位,也是周末進六神棋牌室時看著周末發呆都忘了鞠躬的女孩。
雖然此時是埋著頭的,但是,周末指著她,她不可能感覺不到,頃刻間,她隻覺得耳根子都紅了。尤其是聽到周末說話時滿嘴都是“弄”啊“搞”啊什麽的,女孩就越發緊張,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蘇小月?兄弟,你有眼光哦,小月是我們六神棋牌室剛來沒幾天的美女。”路帥傑見周末點名要蘇小月拿礦泉水,然後對蘇小月說,“小月,能讓周老大看上是你的福分,還不快去?”
老板發話,蘇小月忙轉身跑去後堂拿礦泉水,與彗雪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眼中有些微慌亂。
“哼!”被晾在一邊的彗雪衝著周末狠狠地跺了跺高跟鞋,自顧自地走開了。
很快,蘇小月拿了好幾瓶冰鎮的礦泉水出來,她一臉緊張地來到周末和路帥傑之間,見蘇小月手中拿著好幾瓶礦泉水,路帥傑以為有自己的一份,所以下意識地伸手去接,但是讓他尷尬的是,單純的蘇小月根本就沒準備他的那份。
頓了頓,緊張的蘇小月抬手將其中一瓶礦泉水遞給周末:“周……周……老大……給……”
周末饒有興趣地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蘇小月,容貌清麗,肌膚是那種白得晶瑩剔透的,尤其雪白的脖子,因為和周末靠得近,讓周末看得一清二楚,一串精致的項鏈搭在脖子上,令得她整個人看上去特別清麗脫俗。
蘇小月的身材偏瘦,胸脯也不算太大,但是足夠圓潤,就好像是兩隻規則的球形,之前蘇小月轉身去拿礦泉水的時候,周末偷看過蘇小月的臀股,同樣圓鼓鼓的,而且很挺,最讓周末眼熱的是,那兩瓣飽滿是夾得緊緊的那種。
處?
周末的腦中閃過這麽一個不健康的字眼。
因為專心去看蘇小月雪白的脖子了,所以,周末沒有第一時間去接蘇小月遞來的礦泉水,這讓蘇小月覺得無比的尷尬,尤其是感覺到周末的目光落在她衣領的領口時。
低胸的無袖上衣,蘇小月一米六幾的身高,站在周末麵前,周末低眼就能看到她的領口,即使蘇小月在去拿礦泉水的時候已經偷偷把衣領弄高了,但是那條隱約露出來的溝壑還是沒能逃過周末的法眼。
“周老大,你的水!”感覺到自己再待在周末麵前心子就會跳出來,蘇小月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幹脆直接將礦泉水放在周末的手上。
“啊……哦……”感覺到礦泉水的低溫,周末這才反應過來,他也覺得很尷尬,畢竟這麽看一個女孩子實在是罪過,“謝謝!”
蘇小月那句堵在嗓子眼的“不用謝”沒有說出來,下一秒,她轉到周末身後,把剩下的礦泉水一股腦兒地遞給阿偉和其他幾個周末的小弟,麵對周末的時候她緊張,麵對阿偉這些人她就沒有這種感覺了,動作嫻熟不說,而且還熱情,樂得阿偉等人哈哈大笑,連連道謝。
將蘇小月“胳膊肘往外拐”的舉止看在眼裏,心裏不快的路帥傑並沒有表現出來,頓了頓,他問周末:“對了,兄弟,你該不是來我這要瓶礦泉水喝那麽簡單吧?”
“我說我是來搶你的六神棋牌室的,你信嗎?”周末一邊喝水一邊沒心沒肺的說。
這話可不是能亂說的,所以,饒是路帥傑的涵養夠好,也麵色微變,至於那些手下,也在一瞬間朝周末靠攏。
“哈哈,逗你的而已,看把你嚇得!”周末抬手抹了把嘴角的水漬,然後脫口而出,“路老大,我今晚過來,是要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