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隆妃的話,李愛國知趣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以他的人生閱曆來看,接下來周末和趙隆妃會發生一場男女間的唇槍舌戰,所以,他下意識地站起來往客廳外走去:“你們聊著,我在外麵轉一圈,哎呀,這別墅好漂亮……”
李愛國剛站起來,周末就叫住了他:“李局,妃姐說的對,現在有人證、物證以及殺人動機指向我,我現在就是個殺人嫌疑犯,所以,你應該把我逮捕了。”
“等一下!”趙隆妃忙又說,“李局,在逮捕周末之前,我要以一個市民的身份報警。”
“報警?”周末和李愛國同時一驚,李愛國忙說,“趙局長,你需要報什麽警?”
“我表妹蘇小月昨晚就沒回家,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我懷疑她被恐怖分子挾持了,所以,我要報警。”趙隆妃說這話的時候,顯得特別的平靜。
“蘇小月不是今天早上才去警局……”李愛國脫口而出,不過,被趙隆妃瞪了一眼後,他後麵的話就說不出來了,當即,他說,“趙市長,你放心,我們警方會立刻開始調查這件事的。”
就在幾人談話的當口,趙隆妃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藍劍保安公司的總裁胡保虎的號碼,趙隆妃心下大喜,忙接通了電話:“胡總,你該到了吧?”
電話裏,胡保虎急忙說:“趙市長,不好意思,一路都在堵車,我是馬不停蹄從鄰省趕到帝皇龍庭的……”
“你到我樓上來吧,正好我有個朋友需要見你。”趙隆妃說了這話後就掛斷了電話。
很快,胡保虎出現了,一個一米七不到的矮個胖子,給人一種虎頭虎腦的感覺,和名字倒是相配。
他的鼻子很靈光,在來之前已經知道趙隆妃為什麽要見自己,所以,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商卜啟、郝仁等六個參與綁架蘇小月的保安。
胡保虎一進客廳就開始點頭哈腰衝趙隆妃示好,李愛國他也是認識的,但是周末這個生麵孔他就沒見過了。
胡保虎一一和趙隆妃、李愛國打招呼後,將視線投向周末,一臉的疑惑:“這位兄弟是……”
胡保虎外表長得不怎樣,但是社交能力很強,但從他一個保安公司的總裁卻認識趙隆妃和李愛國就可以看得出來,要知道他的公司不在康城,而是在鄰省的水城。
但是,胡保虎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自己曾經在哪兒見到過周末,以他的思維,能夠和趙隆妃、李愛國坐在一塊的,鐵定也是大腕級的人物,所以,他和周末打招呼的時候,顯得很小心謹慎,看似點頭哈腰,實際上不卑不亢。
“這位是周先生!”李愛國顯然和胡保虎的私交不錯,為了不至於讓胡保虎因為不認識周末而尷尬,忙提醒道。
但凡在姓氏裏麵加上“先生”兩個字的,身份自然是非同一般,所以,聽了李愛國間接性的介紹後,胡保虎忙熱情地迎上去要和周末握手:“周先生,幸會幸會,小弟是藍劍保安公司的胡保虎……”
“誰他媽和你幸會了?”周末不等胡保虎說完話,直接硬邦邦地塞過去一句髒話。
“這個……”胡保虎也不是什麽善類,所以,冷不防被周末罵了一句後,他想要發作,但是,當他注意到周末是緊挨著趙隆妃坐在一起的時候,他按下了心頭的怒氣。
胡保虎不可能連這點眼力都沒有,真要是看不穿周末和趙隆妃之間的關係,他一個外省的老板,也不可能在康城地界接下生意了。
“嗬嗬!”淡淡一笑,吃癟的胡保虎不露聲色地坐在了沙發上。
隨即,周末對指著垂頭站在門口的商卜啟、郝仁等六個保安對李愛國說:“李局,我昨晚和妃姐私底下問過藍劍保安公司的這幾個保安他們都親口承認說蘇小月的失蹤和他們有關,希望你能帶回去調查。”
趙隆妃補充了一句,說:“蘇小月是我姑媽的獨女,是我們家的掌上明珠,我希望李局能妥善處理這件事情!”
當下,李愛國領著胡保虎以及那六個保安魚貫而出趙隆妃家的客廳,如同慘白了皇太後的王公大臣,一個個都苦著臉不說,還暗自捏了把冷汗。
至於周末,這位本該由李愛國一並帶走的殺人疑犯,被趙隆妃留下來了,趙隆妃對李愛國說:“李局你放心,我的律師會和周末到警局找你的,到那時候,我希望我表妹已經脫險。”
李愛國走後,趙隆妃問周末:“小月今早明明已經在警局出現過了,可我還是要報警說她是被綁架的,你知道為什麽嗎?”
“你想借機絆倒路帥傑?”周末不確定地說。
“對!”趙隆妃說,“自從你妃姐我出任康城的市長以來,幾乎各行各業都被我整頓過,眼下我最想整治的,就是康城的地下勢力。所以,我這次要借蘇小月被路帥傑綁架的名頭拿康城的地下勢力開刀。”
“妃姐,我也是混黑的。”周末悻悻然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如果有趙隆妃幹預,那麽,康城的地下勢力將會被洗牌,周末的柴刀盟會不會被打壓,這還是未知數,畢竟以趙隆妃的行事作風來看,不可能會為了周末而開方便之門。
“我自然知道你是混黑的。”趙隆妃說,“說說看,你打算怎麽擺脫我這次清晰康城黑勢力的大行動唄?”
“嘿嘿!”周末不假思索地回答,“妃姐,不瞞你說,我已經開始漂白了……”
周末原原本本地將自己準備創建一家保安公司的事情對趙隆妃說了一遍,他說:“妃姐,雖然我的保安公司是由黑轉化而來的,但你一定要相信,我不可能給你添堵,畢竟我的目標不是一直混黑,而是要賺大錢,當老板!”
“把柴刀盟轉成保安公司?”趙隆妃抿嘴沉思,好半天過去,她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好小子,你這招可是神來之筆啊,很好。”
“我是很好,但是妃姐你就要遭殃了。”周末假意賣了個關子,說,“如果妃姐愣頭青似的對康城的地下勢力采取行動,我敢保證,你這位市長用不了多久就做到頭了。”
“嗯?”趙隆妃柳眉微蹙,“周末,自古以來,邪不壓正,你該不會以為我連康城地下那幾個幫會都消滅不了吧?”
“如果用武力鎮壓的話,你能段時間摧毀康城的幫會,但這隻是治標不治本的做法。”周末分析說,“妃姐,你知道混黑的兄弟,有多少是因為考不上大學才走上這條道的嗎?又有多少是考不上事業單位才走這條道的你知道嗎?在我看來,地下勢力,有那些惡霸,但是,更多的,是被生活逼得不得不混黑的人,就好像水泊梁山那一百零八將一樣,全都是被官逼得反的。如果你用武力鎮壓了他們,那些丟了飯碗的人會放過你?”
“這個……”趙隆妃語塞了,因為周末說的是事實,真要到了那個時候,趙隆妃找再多的保鏢都沒用,因為想要她命的人肯定很多。到那時候,康城的秩序大亂也會讓上層領導對她有看法,指不定就真把她市長的身份給下了,所以,猶豫了好半天後,趙隆妃問周末,“聽你那意思,我就碰不得這些幫派唄?”
“碰,不但要碰,而且還要一巴掌將他們拍死。”周末露出一個奸猾的笑容,他說,“妃姐,你聽沒聽過‘因地治地、以人治人’?”
趙隆妃先是點頭表示她聽過這句話,但是接著又搖頭,因為她不明白周末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自己。
“妃姐,你的身子都是我的了,你現在是我的人吧?”周末問了這麽個問題。
“……”趙隆妃心下慌亂,很有些不耐煩地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先回答我,你現在是不是我的人。”周末顯得很執拗,再次追問。
“呃……”看到周末那認真的神態,趙隆妃很想把自己懷裏的抱枕扔到他腦袋上。
趙隆妃暗暗地在心裏後悔,怪隻怪自己孤獨寂寞冷,所以才會和周末這個厚顏無恥的小青年睡了。
見趙隆妃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反正客廳裏也沒有什麽人,幹脆,周末一把將趙隆妃整個給摟在懷裏:“妃姐,你把我睡了就想拋棄我嗎?”
周末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都很委屈,相繼了被男的騙了貞操就殘忍丟棄的小女人,不過,那雙手卻一點也不老實,沒一會就伸到了趙隆妃的衣服裏。
“別……別……”趙隆妃怕了,不等周末解開她背心的帶子,忙說,“我是你的,行了吧?小潔就快來了,你快把我放開。”
“嘿嘿!”聽了趙隆妃說自己是周末的以後,周末雖然舍不得把手從她胸前的飽滿上移開,但還是保持了一定的有效距離,頓了頓,周末繼續之前的話題,“妃姐,我的意思是,你暗中扶持我,讓我一統康城地下勢力,那些十惡不赦的,我交給警局處理,而那些迫於生活才加入幫會的弟兄,我將他們納入我將來的保安公司,這麽一來,康城的社會治安得到了改善不說,又沒有風險,你說是不是?”
“讓我暗中扶持你當康城地下的老大?”趙隆妃聽了周末的提議,聲音提高了好幾分貝,“周末,你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把我睡了不說,還要借我的手辦事,虧你想得出來,你這個白眼狼。”
“妃姐,你別急著生氣啊。”周末見趙隆妃要生氣,忙說,“你仔細想想我說的是不是這個道理!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已經是不分彼此的那種,要是我當坐上地下龍頭的位子,我還能不聽你的話不成?可現在不一樣啊,康城的大小幫會,明裏忌憚你就如同貓怕老鼠,但真要你命令他們,他們能聽話?”
“這……”趙隆妃開始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