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槍聲驟然想起,劉明等五個人立刻爆頭蹲下,這幾個衣著光鮮的男人就就好像發瘋了一樣,不顧麵子,不顧尊嚴,大喊大叫。
而反觀楊天,似乎他淡定了不少,他低垂著頭看向地麵,身體一動也不動,有一點不動如泰山的感覺,當然,這這是表象,事實上,他的褲襠已經被尿濕了,嚇的,半天過去,他站的地方變得濕漉漉的一片,一滴又一滴的尿液就好像是屋簷水一樣滴落在他的腳下。
楊天低著頭看的雙腳之間的地麵,就在槍聲響起的時候,一枚子彈打在那裏,發出一絲璀璨的火花。
良久,良久!
楊天突然雙手抱頭朝地上蹲去,嘴裏把不住門了,直接哭號出聲:“嗚哇……哇哇……”
“傻比,就你這膽量還敢在我麵前當蒼蠅?”此時,那把銀灰色的手槍早被周末收到了褲兜裏,現在他手中叼著一支煙,黃金康,說話的同時,他抬腳走向蹲在地上嚇得嚎啕大哭的楊天,“怎樣,很好玩吧?還要不要再玩會?”
“不不不……不不不……”楊天抱著頭,腦袋就好像是機械的一樣不停地搖晃,他的嚎啕聲依然不止,“班長……不……嗚啊……周老大……我……我錯了……我……我真的錯了……”
“錯你妹啊!”周末當作沒聽到他的求饒,轉身抓住蹲在地上懾懾發抖的劉明的衣領,如同擰一隻小雞似的,一下子就把劉明整個給提得離地,“劉明?玩貼吧呢?傻比名字!你不是要把我打得連我媽都不認識嗎?這麽快就裝孫子了?”
“周哥,我……”被周末單手離地提起,劉明嚇得早沒人色了,他帶著哭腔求饒。
啪!
不給劉明開口說話的幾乎,周末抬手就是幹淨響亮的一巴掌甩在劉明的左臉上。
“你?你什麽你?我昨晚掀飯桌就是能,你這個小比能把我怎樣?草!”
啪!
又是一耳光甩出,打得劉明雙臉發腫,臉上的兩個大巴掌印要多喜感有多喜感。
周末的第二巴掌用力過猛,被他擰在手中的劉明直接被這一巴掌甩得飛出三步開外,然後重重摔倒在地。
不管劉明是不是真被摔暈了砸暈了打暈了,總之他以狗吃屎的動作趴在地上後就再沒有一點動靜。
周末接著又將另一個之前罵過他的人提起來,這個人比小身板的劉明壯實不少,起碼也有一米八的身高,長得膀大腰圓的,這一次,周末將這個壯漢離地提起後,並沒有直接仍巴掌,而是似笑非笑地問壯漢:“傻比,給老子一字不漏地重複之前罵我的話!”
周末這話說得輕巧,就如同和壯漢聊天似的,但是,聽在壯漢的耳中,周末的話無疑是死神露出來的微笑。
被嚇得滿頭是汗的壯漢梗了梗脖子,心虛地撒了個謊:“哥,我沒罵你啊,你是不是聽錯了,大家都是同學關係,你可別……”
嘭!
周末不等壯漢把話說完,直接一拳砸在壯漢豬鼻子似的酒糟鼻上,一聲悶響,壯漢的鼻子立時流出洶湧的鼻血不說,連門牙也被不幸牽連砸掉了兩顆。
壯漢兩眼一番,似乎是要背過氣去,但是,周末又甩給他一個提神的耳刮子,很清脆的一耳光,陡然,周末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說,你之前是怎麽罵我的!”
壯漢之前之所以罵周末,那是仗著自己這邊人多,仗著有楊天給他撐腰,仗著自己的塊頭比周末的大,但是現在他的倚仗全都變成了地上的垃圾,所以,被周末一通猛吼,他忙乖乖重複之前罵周末的話:
“一個窮比……而已……整天……裝那麽深沉……你累不累啊我……我草……就你家窮的那……那比樣……你也好意思出來玩……同學聚會……你……你都不臉紅的嗎……”
壯漢之前這麽罵周末的時候,氣勢很足,罵得咬牙切齒的,就好像周末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似的,但是現在再重複之前的話,一來他未必記得清楚自己當時是怎麽罵的,二來他現在被周末提著的,就跟自己是人家手裏的一隻毛毛蟲一樣,所以壯漢罵出來的話怎麽聽怎麽不像是髒話,倒更像是一個不識字的人在對著一本書閱讀一樣。
“嘿嘿!”周末聽了壯漢結結巴巴的話後,嘴角微微上揚,“老子是窮比,老子就是唉裝深沉,老子來參加同學聚會就是不臉紅,你他媽能怎樣,想咬我屁鼓嗎?草!”
這話一出,周末突然一個膝撞踢向壯漢的胯下。
“啊……嗚……”
一聲淒厲的慘叫自壯漢的口鼻中發出的同時,他整個人直接被這一腳踢得背脊都彎了,而且彎的幅度還不小,就好像是一隻被油炸幹了的龍蝦。
下麵被踢,可以想象這種痛有多深刻,壯漢怪叫一聲,兩眼一翻就暈過去了,被周末提著,如同一直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
嘭!
周末這次並沒有把壯漢甩出去,而是直接鬆手,壯漢倒在地上,正好就是剩下那幾個人蹲著的地方。
剩下的三個楊天的同伴見壯漢砸在地上連氣息都沒了,嚇得一個個縮頭縮腦地往後退。
“紫薇同學雖然已經結婚了,但長得還真是不錯,那大胸大屁鼓的,媽的,你昨晚沒少享福吧?等哥幾個把你放倒了,也去幹她一炮。”
“這句話,是哪個靠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傻比說的,給老子站起來!”周末甩了甩自己的手臂,骨節哢嚓作響。
此時蹲在地上的三個人中,那個原本罵出這句話的人就蹲在中間,是個瘦得皮包骨頭的男人,他聽了周末的話後,眼中閃過一絲倉惶,想要求饒,但是一想到楊天、劉明以及剛才那位壯漢的下場,他就知道求饒也沒用。
機靈的他不僅瘦得像猴子,動作也很像猴子,挺靈活的,一個急轉身就準備逃跑,然而,蹲在他身旁的兩個同伴卻臨時把他給出賣了,幾乎是他準備轉身逃跑的同一時間,他身邊的兩個同伴一把將之按倒在地。
兩個哥們就好像事先約定的一樣,紛紛抬手指著瘦子的後腦勺,脫口而出:“周哥,就是這個混蛋罵的。”
“很好!”周末沒有絲毫的猶豫,瘦子的腦袋此刻就被他剛才“反叛”的兩個人按在他的腳下,周末抬腳,狠狠踢在瘦子的臉上,“你個娘西比的,去年買了個表,紫薇同學也是你能侮辱的?”
周末一邊罵一邊踢,把一句話罵完的時候,瘦子捂著自己的小弟弟蜷縮在地上,又疼又委屈,如同被淩辱過的“小受”似的,眼淚鼻涕滿臉都是,但就是不敢吱聲,因為他害怕自己一發出聲音又遷怒周末這個“強攻”。
瘦子被收拾了一頓,那兩個臨陣倒戈的人見周末停手,以為自己可以幸免,於是蹲在地上的兩個人紛紛仰頭看向站在他們麵前的周末,一臉的獻媚,一副巴不得跑去泰國把第三條腿變成洞取悅周末的模樣。
周末個子挺高的,尤其是那兩個人蹲地上仰視站著的他時,那雙腿就好像兩根擎天柱。
“周老大,我們能不能做你的小弟?”
兩人憋了半天說出這麽一句話。
“嘿嘿,其實我更希望你們這麽說,‘土豪,我們做朋友嘛!’”周末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如同大官人調戲良家婦女的表情,“嚴格來講,你們剛才說的話和‘土豪,我們做朋友嘛’意義差不多是相近的,但這不是有偏差不是?所以……”
那兩個人也是精明,立時恍然大悟,都不讓周末把話說完,忙一人抱住周末的一條腿,齊聲說:“土豪,我們做朋友嘛!”
“草!”周末陰謀得逞,給了他們一人一腳,全都是窩心腳,踢得那兩個人全都仰躺在地上,人仰馬翻的感覺。
“土豪怎麽會和你們這些傻比做朋友?再說了,老子逗你們的好不,我是窮比不是土豪!”
周末丟下這麽一句話,徑自去往自己停車的車位,然後將那輛祁寶寶買來練手的起亞K3開出來。
起亞K3,祁寶寶買的時候,連同證照保險什麽的一起辦下來十來萬軟妹幣,在許多大土豪麵前算不得昂貴,比如楊天開的那輛車就比起亞K3要貴上很多,但是,周末武力值取勝了不是?而且,曾經一度穿高中校服的窮吊能夠開一輛十來萬的車,這已經是翻天覆地的大變化了。
所以,即使起亞K3是祁寶寶練手的車,即使起亞K3沒有楊天或者火流星開的車昂貴,但這時候卻是周末裝叉的神器。
起亞K3飛速從車位上殺出來,就跟鋼鐵俠似的,而此時楊天、劉明等人無一不躺在地上,周末開車比那些越野的車手還野,嚇得他們一個個屁滾尿流,哭爹喊娘地往旁邊躲。
沒有看一眼火流星,周末將車停在鄧紫薇麵前,載上這位老同學後,起亞K3飛馳而出水城醫院的停車場。
在車上,周末心情大好,原本想在鄧紫薇麵前繼續裝叉,說幾句牛叉話逗鄧紫薇的,但是電話響了,是祁寶寶打來的。
祁寶寶的女悍匪性格在周末的心裏都快造成陰影了,所以,一見是祁寶寶打來的電話,他接電話之前不忘衝副駕駛的鄧紫薇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電話剛接通,女悍匪祁寶寶的獅吼功就直接通過移動信號從康城傳到了水城,震得周末耳膜發麻,差點沒將起亞K3撞到路邊的花池上:“你他媽跑哪兒去了?保安公司出事了你知道嗎?媽的,把一大攤子事情扔給老子就玩失蹤,你他媽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女悍匪祁寶寶衝著電話吼了好大一堆話,但剔除髒話和“老子”這個獨屬於她的第一人稱稱呼外,周末過濾出其中的關鍵信息——寶寶保安公司出事了。
“出了什麽事?”周末心下一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沉斂得就好像是地底的魑魅魍魎,連帶著副駕駛的鄧紫薇聽了這話都心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