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看著淺香說話時那嬌羞的模樣,周末差點就忍不住撲上去了,頓了頓,他輕咳兩聲,“我是說咱們應該拔子彈了。”
“原來……原來是這樣啊……”淺香聽了周末的話,本就滾燙的臉頰越發燥熱起來,甚至於她感覺自己渾身都熱乎乎的。兩人在這裏幕天席地休息了一晚上也沒被山口組的人追來,想必對方已經跟丟了,猶豫了一會,淺香說,“那……那好吧……”
“趴下吧!”隨即,周末將自己那件背心又鋪在地上。
淺香咬了咬牙,最終選擇了搖頭,因為她想到了昨晚周末看她屁股的羞人一幕:“不用趴下了,我就這麽坐著,放心吧,我能忍住疼的。”
淺香說這話的時候無比的堅決。
不得不說,淺香的身體素質非常好,要是換做別人背上中了一枚子彈,一晚上的時候鐵定是要發高燒的,但是淺香卻如同沒事人一般。
“沒有麻醉藥,我也不專業,你要是正不怕疼的話就坐著吧。”周末說著,從褲兜裏掏出寒光閃閃的軍刀虎牙。
看到這柄瑞士軍刀,淺香的大眼睛明顯閃出了一絲驚訝。
淺香的身體素質雖然比一般女孩子要好很多,但是她自問還做不到像關二爺那樣一邊刮骨割肉一邊下棋,所以,聽了周末的話後,她雖然覺得害羞,但最終還是選擇趴下。
看著趴在自己麵前的淺香,周末又忍不住掃了眼淺香的雙臀。
此時太陽初升,整個樹林子裏通明一片,周末能夠清晰地看到淺香那雙被粉色短褲包裹著的臀股。
如同在顯微鏡下觀察一般,周末能夠清晰地看到那雙臀股的挺拔規模和雙腿上的細小毛孔,那雪白嫩滑的腿部肌膚分外惹眼。
“準備好了嗎?”周末倉惶將自己的視線移開,然後問淺香。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趴在地上的淺香忍不住回頭嗔怪地瞪了眼周末,說,“我趴地上都快五六分鍾了,你說我準備好沒有嘛?”
“這樣啊……”畢竟偷看了已經的臀股和大腿,所以周末有些心虛地避開淺香的目光,頓了頓,他隨手從地上撿來一根比拇指還粗一些的木棍遞給淺香,“把這個含在嘴裏。”
看到那根粗糙而且還難看的小木棍,淺香微微皺眉,說:“我是女孩子好不好,怎麽能含著這麽髒的木棍呢?”
“你要是不含著,待會我用刀割你肉的時候你尖叫咬到了舌頭怎麽辦?”
“你……”淺香想要發作,但是當她看到周末那認真的模樣時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氣可發,沒辦法,隻得咬牙接過周末遞來的木棍,又用周末撲在地上的衣服擦了又擦才含在嘴上,她含糊不清地說,“這樣總可以了吧?”
“挺住,我要開始了!”周末說著已經將淺香背上的紗布塊拆掉。
淺香的傷口周圍雖然已經暫時止血,但是因為天太熱了,裏麵那枚子彈導致傷口附近浮腫起來,紅紅的,多半是發炎了。
拆掉紗布後周末就用酒精擦洗傷口的周圍,然後又用酒精把軍刀虎牙的刀身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消毒,同時將自己的雙手也用酒精洗了一遍。
用刀刮開肉取子彈的過程比在醫院做一個開刀的小手術還要艱難,而且周末還是第一次做,所以,他顯得非常認真。
鋒利的虎牙軍刀在淺香傷口四周徘徊了好一會,周末的額頭都已經溢出冷汗了,但還是沒能忍心下第一刀。
淺香的裸背太性感了,太漂亮了,周末很不願意在上麵劃開一個口子。當然,最重要的是周末怕淺香會捱不住。
“別猶豫了,開刀吧,我能忍得住。”趴在地上的淺香似乎猜到了周末的心思,所以,她用非常堅決的語氣說。
“好,你忍住!”周末說幹就幹,話剛出口,虎牙軍刀的刀尖就壓在了傷口上,然後飛快運動起來。
周末非常清楚,為了減少流血量,割肉取子彈必須要迅速而且麻利。
所以,他出刀的速度非常快,用刀尖隔開傷口的速度也非常快。
“啊!”
伴隨著淺香的驚呼聲,那原本已經止血的傷口順著虎牙軍刀隔開的地方突然湧出濃濃的鮮血。
一看到鮮血,周末就再次暈血了,天旋地轉的感覺和想要嘔吐的強烈感覺讓他雙手顫抖,他想要放棄,但是,他非常清楚,如果此時放棄不僅會前功盡棄,淺香也極有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或者傷口感染而死。
聽著淺香那極力壓製的痛呼聲,看著淺香因為疼痛而青筋暴露的雙肩,周末咬牙強撐著。
……
咣當!
終於,在周末額頭的一滴豆大的冷汗滴落在淺香背心上的bra帶子上時,一枚血淋淋的子彈被周末扔在了地上。
“呃……”淺香輕呼一聲,兩眼一黑便暈厥過去。
看著自己那雙鮮血淋漓的手,滿頭大汗的周末終於忍不住一下子嘔吐出來。
“嘔……嘔……”
仿佛將苦膽水都吐出來了一般,周末渾身的力氣被抽空,如果可以,他好想一頭栽倒在地,像淺香那樣暈過去狠狠地睡一覺。
但是,周末不能,他看著淺香背上的鮮血依然流淌著,隻能咬牙強撐,再次用酒精擦拭淺香的傷口,然後將昨晚給淺香洗衣服時采來的止血野草嚼碎敷在淺香的傷口上。
為了不至紗布從傷口處滑下來,周末將暈厥過去的淺香從地上扶著站起來,然後將紗布從淺香的前胸纏繞到後背,如同裹胸一般。
做完這一切,周末長舒了一口氣,再度將淺香輕輕地放倒趴在綿軟的草地上睡覺,而他則艱難地靠著樹樁大口大口地吸煙解乏。
堅持在暈血的時候還要用刀隔開淺香的身體取子彈,可以想象,周末所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呼!呼!呼呼!”
不停地抽煙,不停地喘著粗氣,好半天過去周末都還沒緩過勁來。
過了一會,痛得暈過去的淺香悠悠醒過來,當她注意到周末那蒼白的臉色和空洞的眼神時,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了?”
“沒事!”周末吸了一大口煙,此時的他已經差不多緩過氣來了,“就是暈血而已,已經好了。”
“你暈血?”看到地上那一大堆被鮮血染紅的紗布,看到周末那雙手上已經結塊的汙血,淺香驚呼。
“嗯!”周末難為情地點頭,畢竟在一個美女麵前承認自己暈血是很丟臉的事情。
下一秒,從地上爬起來的淺香流淚了,兩行青淚順著她精致的臉頰滑落,晶瑩剔透。那精致的鼻梁抽了抽,毫無征兆的,淺香哭出聲來:“嗚嗚……嗚嗚嗚……”
倚靠著樹樁自顧自抽煙的周末見淺香將頭埋在膝蓋上哭得稀裏嘩啦的,他不由咧嘴淺笑,笑得很純粹,也很沒心沒肺。
又在樹林子裏休息了好一會,中午的時候,兩人便開始尋找離開樹林子的路。天將黑為黑的時候,兩人總算是走出了樹林子,來到一條柏油馬路上。
這條柏油馬路,正是之前去賭王村經過的那條,為了不被山口組的人發現,兩人蹲在馬路旁邊並沒有現身。
按照淺香這個本地人所說,這條路不僅僅隻是通往賭王村,也通往附近的高速公路。果然,在路口等了一會,前麵就有一輛剛下高速公路的出租車迎麵開來。
回到東方大酒店的時候已經天黑。
淩晨一點多,周末出現在東方大酒店三樓的洗手間門口。
此時的周末戴著一副大號的墨鏡,墨鏡將他的半邊臉都遮擋住,加之他此時身穿一套黑色的西服,踩著一雙錚亮的黑色皮鞋,黑道派頭十足。
雖然東方大酒店生意好,但是,淩晨的時候四周卻靜悄悄的一片。在洗手間門口掃了一圈,沒有感覺到有人後,周末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洗手間非常豪華,比起許多普通人家的室內裝修都要奢侈,這就是聞名整個世界的東方大酒店。
和門外一樣,洗手間裏也是靜悄悄的一片,安靜到周末能聽到自己走路的腳步聲。溫柔的燈光二十四小時常亮,讓這個午夜的豪華洗手間如白晝一般。
在洗手間裏沒有看到所謂的買家,周末眉頭微微一皺,正準備回身離開,突然,周末聽到了門外有腳步聲傳來。
腳步聲很細弱,仿佛周末不是聽到的而是感覺到的一般。
片刻過後,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映入周末眼簾的,是一個老頭,而且是穿灰色長衫子的老頭。
老頭頭發花白,偏偏又戴著一副圓框墨鏡,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他身材矮瘦,加之還微弓著背脊,麵前拄一根黑色的龍頭拐杖,手中提著一個鋁合金的保險箱,和《龍珠》裏的龜仙人有著幾分神似。
透過墨鏡,周末看到老頭長了一副東方黃種人的麵孔,隻不過不能因此來判定他是哪個國家的人。
“小子,你是來接任務的吧?”老頭開口用標準的英文問周末,聲音沙啞、無力,語氣中隱隱有幾分想要咳嗽的意思,就好像患了一輩子的癆病。
聽到對方說的是英語,周末也用英語回答:“我不叫小子,我叫鬼手!”
“你就是在殺手榜上排行三十六的鬼手?”老頭聽了周末的話,微微一愣,當然,說話的語氣中掩飾不去的是不信任和傲慢。
“老頭,你又是誰?”周末問道。
“你不是已經叫我名字了嗎?”老頭似笑非笑地回答。
“你就叫老頭?”周末顯然不相信有人會叫這個名字,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任務領錢,所以,頓了頓,周末又說,“殺山口組小柳村的任務我接了,給定金吧!”
老頭伸出中指擺了擺,一臉不屑地說:“別急,想要錢,最起碼要經過考驗吧?”
周末淡淡一笑,雲淡風輕地說:“什麽考驗?”
老頭嘿嘿一笑,說了三個字:“打倒我!”
“你很強?”周末說,“換個人吧,我怕一拳把你打進棺材裏去。”
“別放狂話,你的絕殺不是突然消失然後秒殺對手嗎?我現在就讓你攻擊我,別說是把我打進棺材裏,就算是碰到我的身體一下,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說著,老頭將手中的鋁合金保險箱打開,裏麵盡是紅通通的軟妹幣。
“老頭,別哭鼻子!”周末看到一整箱的軟妹幣,立馬眼紅了,本來站在原地的他突然一個跨步舉拳朝五步開外的老頭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