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如同一陣颶風突然卷起,躲在落地窗簾後麵的周末猛地揮掌拍出,蘊含了暗勁的一掌如同閃電一般劈麵而出。
“嗯?”黑衣人的反應可謂超人,周末的攻擊都這般淩厲了,但是,他還是在危急關頭做出了反應,而且是絕地反擊!
幾乎是周末揮出的一掌就快要擊中黑衣人胸口的同時,黑衣人突然揮出一掌,明明不可能的,但卻正正與周末揮來的一掌對上。
嘭!
兩掌相擊,如同星空中的隕石相撞,掌中發出一聲爆響的同時,以周末和黑衣人的雙腳為中心,突然現出蜘蛛網一般的裂痕,與此同時,兩人的腳下陡然竄起一陣有形的森風,森風如刀,將床單、窗簾以及書桌上的紙張等卷得到處亂飛,好似台風降臨一般。
周末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看似不起眼的黑衣人竟然擁有如此強橫的掌力。
同樣的,黑衣人也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裏遭遇如此強大的對手!
兩人的雙掌對在一起之後就好像被膠水粘住了一般,大約一分鍾的時間過去後,兩人才各自收掌,同時各自後退一步。
僅僅一掌的交鋒,但卻如同山澗中的兩隻猛虎為了食物生死肉搏一般,交鋒之後,兩人都死死地盯著對方。
周末微弓著背脊站在原地,好似挺著上半身的眼鏡蛇一般,那雙原本幹淨到近乎純粹的雙目越發幹淨,在他的眼中,僅有的隻是對麵站著的黑衣人,他的眼瞼都不敢動一下,因為他非常清楚,如果自己眨眼睛,很有可能就會被對方秒殺。
黑衣人同樣微弓著背脊,不過,和周末的姿勢不同,黑衣人微弓著背脊的時候就好像是一隻縮小版的大猩猩一般,那原本應該很窄小的雙肩此時高高地聳立著,寬闊如泰山,仿佛他的肩膀能夠將天地都挑抬起來。
至於黑衣人的雙眼,陰沉沉的,如同死人一般,雙瞳泛白,給人森森然的感覺。
就這麽站在原地盯著對方,不管是周末還是黑衣人,誰都不說話,誰都不眨眼睛,甚至誰都不呼吸。
十秒!
三十秒!
一分鍾!
……
五分鍾!
足足五分鍾過去,一直憋著氣的黑衣人先忍不住了。
“呼!”
長舒了一口氣,原本弓著腰死死盯著周末的他站直了腰板,然後隨意地甩了甩剛剛與周末拚掌的手臂。
“你是誰?”
黑衣人說話的口吻讓人覺得他是在審訊犯人的警察,或者說是坐在龍椅上巡守天下的帝皇。
周末並沒有說話,依舊不眨眼、不呼吸、不動彈,保持著發動攻擊前的姿勢。
感覺到周末身上傳來的濃濃戰意,黑衣人眉頭微微一皺,又說:“你還想打?”
周末點頭,整個人依然紋絲不動。
“我承認,你我二人實力相當,若是要分個勝負,很難!”黑衣人說了實話。
聽到這話,一直保持著攻擊姿勢的周末嘴角微微上揚,隨即,他也長舒了一口氣:“呼!”
“你打不過我!”放鬆了警惕後,周末直接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翹起個二郎腿,“如果打下去,我會將你打死的。”
“哈哈!”黑衣人好似聽到了笑話一般仰頭大笑,“哥們,有自信固然是好事,但是,太自信的話就是自傲了,所謂驕兵必敗,作為武者,如果自傲了,那就距離失敗之路不遠了。”
“你比我更清楚,你打不過我!”周末好似沒聽到黑衣人的話一般,鄭而重之地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
蹬蹬蹬!蹬蹬蹬!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不大,但是以周末和黑衣人的耳力卻能聽得清清楚楚。
從腳步聲來看,門外的人應該正在上樓,而且還是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發出的聲音,也就是說,上樓的人是個女人。
聽到腳步聲,黑衣人的眉頭很隱晦地微微一皺。
“將死之人而已,再厲害有什麽用?”掃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周末,黑衣人丟下這句話,下一秒,整個人朝半開的落地窗縱躍而去。
好似一隻野貓在漆黑中一個縱躍,頃刻間就消失無蹤,甚至於,樓下都沒傳來半點聲響,可以想象,這位黑衣人的身體有多敏捷。
坐在椅子上的周末見黑衣人跳窗,再一想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周末急忙將手中的煙頭掐滅,也朝窗外縱躍而去。
連李關芸都能輕易跳窗,實力在李關芸之上的周末自然也能,隻不過,因為周末是第一次這麽做,因此,明顯有些半生不熟的感覺。
從窗口躍下的刹那,周末就好像是第一次跳傘的空降兵,雙手雙腳在虛空中胡亂揮舞,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硬邦邦的地麵就在眼前。
這一刻,周末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頭朝下腳朝上。這要是砸在地上,那不得腦袋開花?
“啊!”
條件反射一般,周末一聲狼嚎,急忙單手撐地。
掌中暗勁奔湧而出,無形的氣勁隔空擊中地麵,然後產生反衝之力,借著這反衝之力,本來應該是頭朝下腳朝上的周末一個翻騰跳起,好似鴻鵠一般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剛剛著地,周末心虛地抬眼掃了下三樓李關芸的窗戶,然後一個箭步就衝進寶寶大酒店的正大門。
也不上樓了,周末幹脆就直接坐在了一樓的一張沙發上。
此時已經是深夜,正是旅客們入住的高峰期,員工們都在忙著各自的工作,因此,也沒人去注意周末。
咚咚咚!咚咚咚!
周末坐在沙發上,屁股都還沒坐熱呢,樓梯口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做賊心虛的周末急忙從兜裏掏出一支煙,假裝很悠閑地點上,然後吞雲吐霧。
“周末!”
下樓的自然是李關芸,人未到,那如同打雷一般的說話聲已經傳入周末的耳中。
李關芸其實在寶寶大酒店沒待多久,但是,她卻已經頗得女悍匪祁寶寶的獅吼功的真傳,單從這一點來看,李關芸的學習天賦非常強悍,也無怪她會擁有女超人一般的武力值。
“咳咳……咳咳咳……”
周末正在吸煙呢,突然聽到李關芸叫自己,一口氣沒憋住,嗆得他眼淚嘩嘩流。
“喲喲,怎麽抽煙還咳嗽上了?”
腳踩火紅高跟鞋,身穿一套超短連衣裙的李關芸風風火火地趕到周末身旁,腰肢一扭,然後無比傲嬌地坐到了周末地麵的沙發上。
“啪!”
一聲悶響,李關芸一巴掌將手中的東西拍在桌上。
看到桌上的東西,周末一臉的死灰色。
因為李關芸拍在桌上的竟然就是周末之前在李關芸的房間裏抽煙時落下的煙頭。周末隻想著趕快避開李關芸,卻把隨地丟在地上的煙頭給忘記了。
“這是什麽?”周末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微微抖動。
“煙頭啊!”李關芸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冷笑著說,“周大老板,你該不會連煙頭都不認識吧?”
“我的意思是,你把這些煙頭拿到桌上幹嘛?”說這話的同時,周末趕緊不露痕跡地將手中的煙頭丟在腳下,趁李關芸不注意,他趕緊用腳踩熄滅。
“這些是罪證啊!”李關芸嗔怪地瞪了周末一眼,說,“如果沒有這些煙頭,我哪裏知道有猥瑣男趁我不在家的時候摸進我的房間啊?還抽黃金康呢,看來那個猥瑣男還是個土豪哦!”
“咦,對了,周大老板,你抽的好像也是黃金康哦!”
“我抽黃金康怎麽了?”周末眼觀鼻鼻觀心,心口不一地說,“我抽黃金康難道就是你口中的猥瑣男?”
李關芸穿的可是超短裙啊,而且因為她皮膚好,從來不傳絲襪的,任由兩條光潔的美腿吸引色狼的眼光,最要命的是,她喜歡翹二郎腿,不管穿褲子還是穿裙子,也不管在什麽樣的場合,隻要一坐下,她就會無比傲嬌地將她的二郎腿翹起來。
此時,坐在周末對麵,李關芸同樣也是習慣性地將二郎腿翹起來。
本來就是穿的超短裙,再這麽翹著二郎腿,那堪堪能遮擋住臀股的裙底就朝上滑,白花花的一大片,要多吸引人有多吸引人,那些來往的男房客都忍不住頻頻掃視,坐在李關芸對麵的周末自然也免不了俗。
周末也知道坐在李關芸對麵又去看人家大腿會很危險,無異於踩電線,但是,三條腿的男人誰不好這口啊?
周末就時不時地去掃李關芸的大腿,他實在很好奇到底能不能看到裙底的風光。
作為女人,李關芸既然敢穿這麽低的裙子,既然敢當著周末的麵翹起二郎腿,她會害怕周末看?周末偷看了,她能不知道?
李關芸先是刻意不自覺地動了動腳,算是暗示周末。
但是,周末不知道李關芸是在暗示自己啊,他還以為李關芸是二郎腿翹得累了準備動了動或者屁股坐酸了準備挪了挪呢。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專注地去盯著李關芸的雙腿,如果李關芸動的幅度大了,肯定是要曝光的啊!
“咳咳!咳咳咳!”為了掩飾自己的目的,周末假意輕咳,同時不自覺地又點上一支煙。
注意到周末點煙,李關芸突然靈機一動。
然後,她就慢慢將自己那夾在一起的雙腿一點點地分開。
李關芸每將雙腿分開一點,周末的雙目就放一道光,同時,他抽煙的動作並沒有停止,依然行雲流水。
注意到周末已經將一口煙吸入口中。
李關芸的小嘴兒突然很漂亮地揚起,與此同時,她的雙腿猛地張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周末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李關芸的雙腿呢,哪知道李關芸竟然突然將並攏在一起的雙腿分開。
一瞬間,周末的眼睛都被亮瞎了,血液猛的竄起,剛剛吸到喉間的香煙也因此而倒流,嗆得他咳嗽不止,差點沒將苦膽水都咳嗽出來。
當然,除了周末外,其他那些在四周偷看李關芸裙底的男同胞們也都出了醜,尤其是其中一位戴著眼睛的胖子,直接一頭撞在牆壁上。
嘭!
全場嘩然。
吃驚的同時,周末也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了李關芸的裙下……
不過,他剛如願,憋紅的臉就變成了豬肝色。
“呃……”周末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