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吳康和小楊的慘叫,桌子飛起,齊齊舉著警棍攻向周末的兩人被桌子砸得倒退好幾步,他們手中的警棍也被砸飛。
尤其是吳康最慘,桌子砸到他的肩膀,發出哢嚓一聲脆響,顯然,他肩部的骨頭被砸斷了。
“啊……”吳康倒退好幾步後,再度尖叫出聲,他條件反射一般抬手抓住自己被桌腳砸中的肩膀,麵部肌肉扭曲,一臉的痛苦和憤怒。
周末一出手就讓吳康和小楊受到如此大的傷害,兩人心中駭然的同時,也更加憤怒,憤怒衝昏了他們的頭腦,令得他們像瘋狗一般嚎叫著再度撲向周末。
“殺了他!殺了他!”
兩人同時掄拳,都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分左右兩邊攻向依然坐在椅子上的周末。
“嘿嘿!”見兩人朝自己撲來,周末絲毫不懼,甚至還嘴角微微上揚,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眼看著吳康和小楊就要撲到自己的麵前,本來叼著一根煙的周末想都沒想,猛的起身,抓起剛剛坐過的椅子就毫不留情地朝吳康和小楊砸去。
手中舉著椅子的周末如同戰神一般,赤手空拳的吳康和小楊又哪裏是周末的對手呢?這兩人連周末的身周沒近一下就被周末手中的椅子狠狠毒打了一頓,三兩下的功夫,兩人就被周末打得抱頭蹲在地上,連椅子都被打斷了。
周末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也不用暗勁,就這麽打,打得吳康額頭流血了,打得小楊的臉上全是傷痕了。
吳康和小楊抱頭蹲在地上,想必是被打得太慘了,發了狠,因此,即使都被打得蹲在地上了,他們依然沒有忘記要去拿地上的警棍。
“哇啊……嗷嘔……疼……媽呀……啊……疼……疼死了……”
“周末……你不得好死……不弄死你……老子誓不為人……”
吳康和小楊一邊慘叫一邊想方設法要去撿地上的警棍,但是,周末怎麽可能會讓他們如願?他故意將地上的警棍踢到吳康和小楊夠不到的地方,但凡兩人伸手要去拿警棍,他就會毫不留情地用椅子打兩人的手臂。
啪!
嘭!
每一次都是實打實的那種打,打得吳康和小楊最後都不敢伸手去試圖撿警棍了。
也是在這時候,耳力驚人的周末依稀聽到了門外的走廊裏有腳步聲傳來。
蹬蹬蹬!蹬蹬蹬!
從腳步聲可以判斷,來人是穿高跟鞋的,而且,鞋跟還不低,要不然也發不出這種清脆的聲音,聲音很急,雖然沒有急到奔跑如風的地步,但絕對是疾走,可以想象,腳步聲的主人走得非常急,而且是一個女人。
除此之外,周末還聽出來,這個腳步聲的主人穿高跟鞋走路有些蹩腳,顯然是不習慣穿高跟鞋的那種女人。
在周末的記憶裏,這樣的女人隻有一個。
“還能再打幾拳過癮。”想到那個女人即將要出現,周末手上的動作更快,掄著兩截椅腿用力打在吳康和小楊的身上,打得兩人抱頭慘叫,就差沒喊娘了。
計算著那個女人即將出場,周末又打了吳康和小楊幾下後,突然毫無征兆地一把將手中的破椅子摔在地上,與此同時,他急忙像吳康和小楊那樣抱頭蹲在地上,做出一副被打了的樣子。
吳康和小楊被周末打得怒火都燒天了,見周末扔了椅子抱頭蹲在地上,兩人雖然錯愕,但是,他們並沒有呆愣,幾乎是周末蹲下的同時,他倆就找到了機會,雙雙撿起地上的警棍就揚手朝周末的腦門砸去。
“周末,我要打死你!”
“次奧你姥姥的,打死你狗曰的!”
吳康和小楊如同翻身的農奴一般,掄起警棍砸向周末的同時,齊齊咆哮出聲,威懾十足。
眼看著警棍就要砸在周末的腦門上,可偏偏就在這時候,一道女人的冷哼聲傳入審訊室中。
“住手!”
女人的聲音不大,但是非常清脆,如同珍珠撞擊在金屬上發出的一般,吳康和小楊被這清脆如百靈鳥一般的聲音震了一下,掄起警棍的手怎麽也不能砸向周末。
聽音識女人,單從這道聲音來看,這個女人一定是一個美女。
人與聲同時出現,下一秒,審訊室的門口就出現了一位超級大美女,準確說來,應該是兩位。
為首的女人身穿一套粉紅色的雪紡長裙,深紫色的裙帶環繞腰間,襯托出她挺拔的胸脯和圓潤的臀股,裙擺齊膝,雙膝之下,兩截雪白的小腿畢現,光潔動人,腳上,一雙紫羅蘭的精致高跟鞋襯托出女人帝王般的尊貴。
不看長相,光是這一身打扮,也足夠令人咂舌。
再看女人的臉蛋,皮膚白皙勝雪,融合了貂蟬的香豔與西施的沉靜的臉頰明豔動人,吳康和小楊甚至都不敢直視女人的俏臉。
至於女人的雙目,桃花眼,永遠都是那麽含情脈脈,永遠都那麽勾魂動人。
此時,那雙性感的桃花眼中蘊含了無盡的擔憂和難掩的憤怒,兩種眼神同時交匯,令得這位站在審訊室門口喝令吳康和小楊住手的女人如同女皇帝一般。
性感,美豔,威嚴,震怒,種種表情交融,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正是先前接了周末的電話後匆匆趕過來的女悍匪祁寶寶。
在女悍匪祁寶寶的身後,站著一名與女悍匪祁寶寶的氣質完全相反的女人。
這個女人長得同樣很美,不過,和女悍匪祁寶寶那張揚的美不同,這個女人的美非常淡雅,如同綻放在山穀中的沁蘭一般,尤其是在嘴角那一枚黑痣和她鼻梁上掛著的黑框眼鏡裝飾下,女人的淡雅美更是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個女人個子高挑,她身穿一套銀灰色的小西服,西服包裹著的胸脯鼓鼓的,雖然沒有祁寶寶胸前的鼓脹那般驚心動魄,但也絕對堪稱碩鼓,圓潤堅挺,如同塞了兩隻大饅頭。
至於女人那雙被銀灰色西褲包裹著的長腿,挺拔修長,因為褲子是緊身的那種,因此,她的性感雙腿將褲子撐得異常平整,那種平滑的感覺就好像她身上的褲子與她的雙腿是渾然天成的。
女人手裏擰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從她的打扮來看,應該是一名律師。
吳康和小楊正要打周末解恨呢,冷不防被突然出現的女悍匪祁寶寶出言阻止,雖然停頓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兩人就再不管女悍匪祁寶寶這個陌生的麵孔了,繼續掄著警棍要打周末。
“哎呀媽呀……別打……別打……我都快被打死了……”
吳康和小楊剛掄起警棍,抱頭蹲在地上的周末就已經叫出聲來:“救命啊救命啊!警察打人了啊!救命啊!”
“媽的,老子叫你們住手難道你們沒聽到嗎?耳朵聾了還是腦袋被門縫夾了?”
女悍匪祁寶寶聽到周末呼救,也不管周末是真的被打還是假的被打,彪悍的她撿起門邊的拖把就朝吳康和小楊撲去。
“臭女人,別壞老子的事!”吳康已經失去了理智,見女悍匪祁寶寶扛著拖把撲向自己這邊,抬手一把將祁寶寶手中的拖把抓住,惡狠狠地說,“你是誰?我們警察在審問犯人呢,你瞎攪合什麽?滾!”
吳康說著就要推女悍匪祁寶寶。
哢嚓!哢嚓!哢嚓!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審訊室的門口突然傳來一連串相機拍照的快門聲以及刺眼的閃光燈。
“嗯?”
吳康和小楊同時一愣,雙雙將視線投向站在門口正拿著相機的女人,女人也是配合,幾乎是兩人看向她的同時,她就衝兩人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相機,不過,她臉上半點表情都沒有,不悲不喜,不卑不亢,古墓裏的小龍女一般。
“你又是誰?”
因為吳康和小楊的職位關係,兩人平時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拿相機衝他們按快門鍵。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小龍女一般的女人衝他倆拍照的時候,他倆才會一臉嚴正以待地看向女人。
“我叫高明月!”當著吳康和小楊的麵,女人很安靜地將相機收回公文包裏,然後推了推鼻梁上的高度近視眼睛,不鹹不淡地報了自己的名字。
“高明月?”聽到女人的名字,不禁吳康和小楊動容,甚至連周末都忍不住抬眼看向她,顯然,高明月的名聲很大。
“您是康城明月旅社事務所的高律師?”吳康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微微緊鎖,試探著問了一句,下意識的,他用了“您”這個字而不是“你”,顯然,他非常忌憚高明月。
“是我。”高明月依舊用不鹹不淡的語氣說。
“咣當!”
確定了高明月的身份,吳康和小楊手中的警棍齊齊落在地上。
“您……您怎麽來了……”此時的吳康,額頭上猶自流著鮮血,那是被周末之前用椅子砸的,他顧不得疼痛,也顧不得打周末解恨,擦了擦手,他抬腳走向高明月,一副看到了大領導的獻媚模樣,顯然是想和高明月握手。
“我來,自然是為了工作。”高明月錯開吳康伸向自己的手,淡淡地說,“吳隊長,我的委托人現在正式起訴你,這是律師函,你接吧。”
高明月沒有多說半句廢話,說話的同時,她從公文包裏拿出律師函遞向吳康。
“這個……那個……我……”看到高明月遞來的律師函,吳康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連周末都有耳聞的高明月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康城明月律師事務所的創始人,也是康城乃至全華夏都出了名的王牌律師,但凡她接受的官司,無有不勝。
當然,高明月接官司是有原則的,她和她的律師事務所從來都隻接正義方的訴訟,不管邪惡方的勢力有多大,也不管正義方的勢力多麽微不足道,她都接。
這也是吳康不敢接高明月遞來的律師函的原因。
“什麽這個那個的,你接不接這場官司我都打定了。”一旁,女悍匪祁寶寶依然拄著拖把,如同女戰神一般惡狠狠地說,“嗬嗬,身為警察,竟然無憑無據抓人,這也就算了,還在審訊室裏動粗,吳隊,你這麽屌,你們李局知道嗎?”
“我……”被高明月的律師函嚇唬,再被祁寶寶這麽指責,被怒氣衝昏了腦袋的吳康總算是醒過來了。
“喲,這大清早的,咱們局子裏很熱鬧嘛?”就在這時,李愛國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