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高虯髯和詩方圓兩人同時吐血,再看麵色慘白如紙的唐紫煙,周末心中大駭。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周末知道,之前高虯髯看似被詩方圓的媚功迷住了,實際上,他是在和詩方圓比拚暗勁。
而唐紫煙不明真相,以為高虯髯是被詩方圓迷惑了,所以就抬手想要敲醒高虯髯。
這麽一來,唐紫煙就被高虯髯身上外放的暗勁給擊傷了。
但凡武功高強的人在修煉絕世武功的時候之所以選擇閉關,還要讓自己的親信弟子護法,目的就是要防止外人趁虛而入攻擊自己。
高虯髯和詩方圓比拚暗勁的時候,就和高手閉關修煉是一個道理,而唐紫煙則是那個趁虛而入的人。
如果唐紫煙身懷暗勁,在被高虯髯身上的暗勁攻擊的時候,她用暗勁彈開那就沒事了,可唐紫煙身上並沒有暗勁,因此,受了重傷。
想通了這點,周末急忙一掌拍在唐紫煙背心的穴位上,試圖用自己的暗勁化解高虯髯打入唐紫煙身上的暗勁,但是,已經遲了一步,唐紫煙的五髒六腑都已經有破損的跡象,周末運功雖然將她體內的異種暗勁化解,但卻不能讓唐紫煙的五髒六腑複原。
“噗嗤……”
體內的異種暗勁被周末打入的暗勁消滅,唐紫煙胸口憋悶,再度吐出了一口鮮血。這時候,唐紫煙的身體已經如白紙一般了,輕飄飄的不說,而且半點精氣神都沒有,仿佛隨時都會暈厥過去一般。
“紫煙!”周末急了,急忙將唐紫煙整個給摟到懷裏,轉而瞪向高虯髯和詩方圓。
“詩詩阿姨,色老頭,現在該如何救人?”
“救你妹啊,老頭子我也快掛了!”高虯髯很無語地白了周末一眼,顯然,他對唐紫煙不了解狀況就拍了自己一巴掌的事情頗為怨念。
高虯髯和詩方圓剛才在暗暗比拚暗勁的時候,就好像兩人是兩截水管。
這兩截水管裏都已經裝滿了水,水壓到了水管所能承受的極限,兩截水管保持著平衡。而唐紫煙推了高虯髯一下,就相當於是把水壓的平衡打破了。
平衡一破,兩截水管都被各自蓄的水撐破,從而,無論是高虯髯還是詩方圓,都受了不小的內傷。
這就是所謂的四兩撥千斤!
“這個小丫頭真是找死,兩次破壞老娘的好事!”高虯髯是衝周末撒氣,而詩方圓則是直接怒目瞪視倒在懷裏奄奄一息的唐紫煙。
站在高虯髯的立場,唐紫煙頂多算是好心做了壞事,而站在詩方圓的立場,唐紫煙則是赤果果地與她為敵,破壞她的好事了。
第一次,詩方圓幾乎都快要將周末的心智徹底迷住,從而將周末殺掉的時候,是唐紫煙出聲打破了她詩方圓的媚功。
而剛才,詩方圓正用媚功和高虯髯比拚的時候,又是唐紫煙破壞了,這還不算,詩方圓還因此受了極大的內傷。
也無怪詩方圓會用如此惡毒的眼神盯著唐紫煙。
“詩詩阿姨,麻煩你不要用這麽惡毒的眼神盯著她,否則,我要你死!”周末不樂意了,本來這一切都是因詩方圓而起的,他怎麽能容忍詩方圓這麽瞪視自己的女人?
“哼!”詩方圓聽了周末的話,雖然心中有千萬個不爽,但是,她心知自己絕不是周末的對手,加上她現在受了重傷,更加不是周末的對手。
以詩方圓對周末的了解,她無比相信,惹毛了周末,周末真能把她給宰了,周末才不會管她詩方圓是誰的女人,背後有誰撐腰,就好像李關羽一樣,堂堂李家的少爺,不照樣被周末給廢了內功?
所以,聽到周末警告自己,詩方圓除了冷哼一聲表示不滿之外,也不敢再做其他什麽過分的事情了。
“老不死的,你到底是誰?”詩方圓轉而將矛頭指向依舊站在她麵前的高虯髯,“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是李家的大夫人,你竟然還敢對我下手,你就不怕李家傾盡全力殺你嗎?”
“大夫人,說話可要憑良心的。”高虯髯吹了吹胡子,頗為不滿地說,“剛才是你企圖用媚功迷惑我在先,要不然,我也不和你動手不是?再說了,咱倆武力值相當,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你受傷是周末那個死小子的小女朋友幹的,關老頭子我屁事?”
“你……噗嗤……”詩方圓沒想到高虯髯竟然也是伶牙俐齒之輩,被高虯髯的話氣得再度吐血。
而這時候,她的五個躲在遠處的保鏢也終於出現了,見詩方圓捂著胸脯站在地上顫巍巍的,而且還吐了血,五個保鏢嚇壞了,急忙將詩方圓給護在中間。
“夫人,發生了什麽事?”其中一名之前被周末踹門撞倒在地的保鏢自然而然地以為詩方圓是被周末打傷的,因此,說這話的時候,這名保鏢瞪圓了雙目盯著周末,一副要將周末咬死的表情,“是不是這個混蛋打傷的你?”
“嘿嘿,傻比,真要是我打傷的你又能如何?”周末見保鏢瞪向自己,眉頭都沒抬一下,似笑非笑地反問。
“我他媽……”保鏢聽了周末這句挑釁味道十足的話,掄起拳頭就要撲向周末。不過周末看得出來,他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周末真要是站著讓保鏢打,那名保鏢也未必敢打。
“住口!”詩方圓心裏這個鬱悶啊,她之所以要避開周末,原因就是她不是周末的對手,自己手底下的幾個保鏢倒好,竟然還揚言要打周末,這不是找死嗎?詩方圓怒啊,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又吐血,她黑著臉,狠狠朝那名保鏢的胸口推去,差點沒將對方推得倒地上去,“馬蛋,就你這點能耐還想和高手過招呢?丟人現眼,全都給我滾!”
詩方圓的這五個保鏢就是拉來嚇唬柳文靜一家的,遇到周末這樣的,那她的五個保鏢就是廢物了。
“呃……是……是是是……”見詩方圓發火,五個保鏢大驚失色,急忙屁滾尿流地逃跑。
五名保鏢走後,詩方圓也準備離開,狠狠地掃了眼周末和高虯髯後,她用力跺腳,氣衝衝地轉身朝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大夫人要走嗎?”高虯髯見狀,突然一個閃身就攔住了詩方圓的去路,很有點老色鬼調戲良家婦女的意思,“夫人,我和死小子準備去你李家做客呢,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你們要去帝都?”詩方圓聽了高虯髯的話,微微有些愣神。
“是的!”高虯髯色心不改,盯著詩方圓胸前的飽滿,道,“大夫人,我和你李家的老爺子是至交,二十年沒見了,想去看看,順便討一樣東西。”
“關我屁事?”詩方圓的媚功沒有降服高虯髯,正生氣呢,聽了高虯髯的話,一把將高虯髯推開,揚長而去。
“嘿嘿!”見詩方圓撇開自己,高虯髯非但不惱,反而看著詩方圓漸漸遠去的背影奸笑,頓了頓,在詩方圓前腳踏進電梯門的時候,他丟給詩方圓這麽一句話,“大夫人,你的傷勢不比老頭子的輕,想要複原,隻怕你也要回李家的,既然你不願與我這個老頭子在火車上發生點豔遇神馬的,那咱們就在帝都見吧!”
“哼!”這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了,詩方圓一個人站在電梯裏下沉,她聽了高虯髯的話,臉上陰晴不定,“那個老混蛋到底是誰,怎麽會和老爺子有交情?他和周末那個小混蛋又是什麽關係?難道說周末也要去我們李家嗎?”
……
“老烏龜,你真要我和你去李家?”病房門口,周末很有些疑惑地問高虯髯。
“死小子,你和我去李家,隻有好處沒有壞處,難道你不想根治九轉喪魂了?”高虯髯貪婪地掃了一眼伏在周末懷裏的唐紫煙,道,“正好,唐紫煙這個丫頭現在受了內傷,而李家的療傷聖藥‘固元丹’是治療內傷最好的丹藥,難道你不想為你的小女朋友治傷?”
“紫煙是你叫來的?”周末聽了高虯髯的話,心中一緊。
“嘿嘿,你小子果然聰明。”高虯髯得意地說。
“周哥哥,高老頭去學校告訴我說你要去帝都,而我剛好國慶放假,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去。”唐紫煙聽了周末的話,便道。
因為受了內傷,所以,唐紫煙現在說話的語氣非常柔和,頗有幾分軟妹子的韻味。
“這個老烏龜去了你的學校?”聽了唐紫煙的話,周末心中頗為不爽,總覺得唐紫煙和高虯髯背地裏有些交情,要不然高虯髯怎麽就能去學校找唐紫煙呢?還有,高虯髯為什麽想方設法機關算盡要唐紫煙去李家?
說這話的時候,周末下意識地掃了高虯髯一眼,見對方的目光匆匆從唐紫煙的身上移開,周末眉頭一皺,挑明了說:“老烏龜,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要是再敢多看我的女人一眼,我特碼將你撕碎了!”
“呃……”聽了周末的話,高虯髯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眼觀鼻鼻觀心,做出一副正人君子才有的表情。
別說是偷看唐紫煙了,就是周末他都不敢看。
而就在高虯髯將視線移開的時候,他的視野裏,再度出現了一名長得青春靚麗的美女,而且那名青春靚麗的美女還朝他這邊走來,這也就算了,美女還朝自己咧嘴輕笑。
“我的春天來了!”高虯髯忍不住驚呼出聲,正要開口主動搭訕美女,哪知道美女竟然就和他擦肩而過了,下一秒,女孩站在了周末的麵前,看到這一幕,高虯髯恨不得將周末這個存在感太強的家夥一把掐死。
這個美女,自然就是柳文靜。
見周末懷裏摟著唐紫煙這麽一位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孩子,柳文靜多少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識地拉著身旁的柳母,用極為不自然的語氣說:“周末,這位美女是……”
“我是他的女朋友!”唐紫煙想都沒想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因為她見柳文靜很漂亮很漂亮,自然將柳文靜當成了自己的情敵,說這話的時候,她一臉戒備地盯著柳文靜。
“啊?呃!哦!”聽到“女朋友”三個字,柳文靜心中猛的一抽。
而就在這時候,病房裏的柳父突然驚醒,翻身對著床下就開始吐血:“嘔……”
“爸!”柳文靜嚇得花容失色,急忙衝進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