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老大……你……你怎麽來了……”
見周末進門,楊輝都嚇傻了,不管是之前在火車上被周末扇耳光還是親眼目睹周末一個人將三十多個人放倒在小巷子裏,楊輝都覺得周末是一個暴力狂。
說到底,楊輝不過就是李林的同學而已,他之所以要去監視周末,一是為了錢,二是為了不被李林打。
因此,也難怪他在看到周末的第一眼就嚇傻了。
“我不能來嗎?”
周末冷眼一掃宿舍裏,除了地上躺著的楊軍以及站在他麵前正一步步後退的楊輝以及另一個男生外,宿舍裏還有三個男的,一個正躺在上鋪的床上玩手機,另外兩個則坐在電腦桌前看鳥國的愛情動作片。
不過,那三個男生不像楊輝那麽怕周末,相反的,在周末進門後,三人正眼都沒有瞧一下周末,尤其是躺床上翹著二郎腿玩手機的那個染了黃頭發的黃毛男生,在周末說話的時候,他甚至惡狠狠地掃了一眼周末,然後漫不經心地說:“哥們,你誰啊?”
聽到黃毛發話,躺在地上的楊軍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說:“老大,這小子就是在火車上打我的混蛋!”
“嗯?”聽了楊軍的話,黃毛老大看周末的眼神就更加陰沉了,“你就是和林哥做對的小子?既然來了,那就讓老子我打一頓吧!”
他這話一出,整個人就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而那兩名正在看鳥國愛情動作片的男生顯然是他的小弟,也都紛紛站起來一臉挑釁地瞪向周末。
“是我!”周末淡淡一笑,抬手退了楊輝和楊輝身旁的同學一把,頓時,兩人就栽倒在床上,周末也不怕,大大咧咧地走到黃毛老大所在的床鋪,他似笑非笑地盯著黃毛老大,嘿笑道,“不過我不是小子,我是你爹!”
“你媽!”黃毛老大聽了周末的話,破口大罵的同時,揮拳就要從上鋪打周末的腦門。
與此同時,那兩名一直不懷好意盯著周末看的男生也都掄著拳頭朝周末這邊撲來。
周末正眼都沒瞧一下三人的攻擊,抬手一把抓住黃毛老大的手腕,然後閃電出擊,一腳就將朝他撲來的兩個男生踹飛,重重砸在電腦上。
嘭!
那兩名原本正在看動作片的男生被周末踹翻,掙紮了幾下都沒爬起來。
而另一邊,被周末拽住了拳頭的黃毛老大幾次抽手都沒能將自己的手收回來,他勃然大怒,罵罵咧咧的同時,又揮出另一拳想要打周末。
周末幹脆用力一扯黃毛老大的手臂。
撲通一聲,黃毛老大整個人被周末硬生生從上鋪扯得摔在地上。
“啊!”
黃毛老大從近兩米高的上鋪摔下來,而且是臉部著地,最要命的是,周末拽著他手腕的手始終都沒有鬆開,這麽一卡,立時,他被疼得叫出聲來。
周末可不管這些,幾乎是黃毛老大摔倒在地的時候,他抬腳就是一記狠踹砸在黃毛老大的胸口。
“啊……”
黃毛老大再度發出一聲慘叫。
“你是楊軍的老大?”
周末踢過黃毛老大一腳之後,這才鬆開對方的手。
此時,躺在地上的黃毛老大就如同死狗一般,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掙紮了好幾下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
狠狠地瞪視了周末一眼,他無比凶狠地說:“對,我就是他的老大,你想怎樣?”
“嘴巴這麽硬,不知道骨頭如何呢!”
周末見黃毛老大這麽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眉頭微微一皺,毫無征兆地出腳,一記狠踹踢在黃毛老大的小腹處。
嘭!
黃毛老大猝然遭襲,立馬就趴在地上。
“你媽……老子打……”黃毛老大也是凶悍,再次被打倒在地後他竟然還要爆粗,周末幹脆也不留手了,衝上去就對黃毛老大一頓毒打。
一腳又一腳地踹在黃毛老大的胸口,雖然周末沒有用暗勁,但是,卻是下了狠手的,因此,隻踢了三腳不到,黃毛老大就受不了,開始求饒。
“別……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我就被打死了……別打了……求你……”
周末似沒聽到黃毛老大說話一般,繼續用腳狠踹:“媽的,黃毛雜種,你特碼不是很能嗎,不是要裝老大嗎?我特碼讓你裝,我特碼弄死你!”
嘭!
嘭!
嘭!
一腳接著一腳,又是踢黃毛老大的胸口又是踹黃毛老大的臉的。
一旁,不管是楊輝還是楊軍或者是其他人,都被周末踢人的手段嚇傻了,他們一個個蜷縮在一起,屁都不敢放一個,更別說是替黃毛老大出頭了。
黃毛老大用手捂著頭部,整個人如同野狗一般蜷縮在地,不停地求饒:“求你了……周老大……我知道你厲害了……別再打了……再打我就要被你幹死了……”
“周老大……周爸爸……你是我爺爺……是我爹……別打了……求求你……”
黃毛老大是怎麽求饒的,周末都沒聽到,因為對方的聲音太難聽了,就好像是殺豬一般,他隻知道,黃毛老大被他踢了十來腳之後褲檔口就濕了。
“次奧,都被打尿了還特碼裝老大呢!”周末之所以大黃毛老大,完全是因為惡心黃毛老大的做派。
尼瑪,李林與他周末有什麽恩怨關你黃毛老大屁事?
還有,你黃毛老大憑什麽說大周末一頓就要打周末一頓?你特碼以為自己是誰啊?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周爸爸……我是孫子……我不敢裝老大了……嗚哇哇……”
黃毛老大再沒了之前的狂妄,如同被打服了的小狗一般蜷縮在地上。
緊接著,周末抬手一指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此時已經蜷縮在牆邊的楊軍,嘿笑著說:“楊軍,軍哥,你剛才說我是在火車上打你的混蛋,對嗎?”
“不!不不不!”楊軍急忙搖頭,“我才是混蛋!我是混蛋!”
說這話的同時,楊軍急忙用手抽打自己的臉,不是做樣子,而是真的打,啪啪啪的,一耳光接著一耳光往自己的臉上砸。
“老大!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樣的小人見識,你放心,以後我見了你就繞道走,絕不會和你撞上!”
“你倒是挺會說話呢!”周末見楊軍這副德行,也沒了踩臉的興致,踩這種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實在是有夠髒鞋的,“得,我今天就大發慈悲,放過你了。”
“謝謝!謝謝老大!”聽了周末的話,楊軍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而另一邊,楊輝也傻眼了,他知道,周末接下來就會對付他,此時,他是蹲在床邊的,見周末看向他這邊,他渾身發抖。
看得出來,楊輝是個很膽小的人,至少不像楊軍或者黃毛老大那樣目中無人,因此,周末幹脆也不打算教訓他了。
頓了頓,周末坐在椅子上,他腳踩依然蜷縮在地的黃毛老大,半開玩笑地對眾人說:“我來,是要找李林那個雜毛,你們誰知道他在哪?”
“我!我們都知道!李林那個雜毛在……”
周末這話一出,楊軍、楊輝和其他幾個男生就好像玩搶答遊戲,紛紛朝著說。
所謂人多口雜,所以,幾個人同時說話,周末根本就沒聽明白。
於是,周末就一指楊軍,道:“你說!”
“好的好的!”楊軍連連點頭,說,“老大,李林那個雜毛之前拉人在火車站打你不成之後,這會兒他估計已經回家了。”
“回家?回哪個家?”
“老大,那個雜毛家是開酒店的,叫萬歲大酒店。”楊軍忙又說。
“哦?”周末想了想,說,“那你打電話給他,不管用什麽方法,讓他來學校。”
周末懶得去找李林,幹脆就讓楊軍打電話。
楊軍趕緊掏出手機打出去。
不過,半分鍾後,楊軍的臉就綠了,他支支吾吾地說:“老……老大……他手機……關……關機了……”
“關機了?”周末回想起來,之前李林是被一個黑衣人帶走的,現在看來,隻怕是凶多吉少了,想了想,周末又說,“除此之外,不能聯係他了?”
楊軍苦著臉搖頭,一副上了斷頭台的表情,楊輝和其他幾個人也都連連搖頭。
“如果聯係不上他,那我就隻有拿你們開刀了!”周末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裏,嘿嘿一笑,當即,他用力一腳將黃毛老大踹開,然後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副要大開殺戒的模樣。
“啊呀……”黃毛老大被周末一腳踹得差點滾到床底下,被床底下的臭襪子一熏,他差點沒捏鼻子,“老大老大……我知道……我知道怎麽聯係李林那小子……”
“你知道?”聽了黃毛老大的話,周末心中一突。
“對對對!我知道!”黃毛老大急忙說,“老大,我媽在萬歲大酒店上班,我和李林的交情也最好,所以,我知道。”
“這麽說來,你還知道天哥了?”周末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了一句。
“我知道。”黃毛老大用力點頭,說,“天哥是李林的老大,就住在萬歲大酒店,老大,你找天哥嗎,我可以帶你去找他的。”
“那就不用了。”周末心中都樂開花了,但嘴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起身走出宿舍,那外八字的螃蟹步法走得非常穩健,唬得宿舍裏李林的一眾同學死黨一愣一愣的。
“媽呀!這他媽是惹到誰了?”直到周末出門的時候將宿舍門關上,眾人才總算長舒了一口氣。
……
周末走出帝都農業大學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八點,因為不知道路,而且為了節約時間,周末出了校門後就直接打車去萬歲大酒店。
之前從高明月家到農大,光是打車就花了差不多兩百塊,這讓周末非常肉疼,而今又打車,在上車的時候,周末一臉的痛苦,仿佛打一個車會要了他的老命一樣。
“你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見周末上車報了地名後就一籌莫展地坐在後座不說話,出租車女司機還以為周末是身體不舒服,於是就問了一句。
聽到說話的是一個女孩,周末心中一突,急忙抬頭,透過後視鏡,他看清了司機的容貌,不禁脫口而出:
“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