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大猛震怒,大神棍急忙後退半步,深深地將頭垂下。
“老爺,對方施展的,真的極有可能是咱們李家失傳了三代的神功絕學北冥神功!”
大神棍一臉誠惶誠恐地說:“老爺,咱們要不要把老祖宗……”
“不用!”震驚過後,李大猛重新坐回太師椅上,頓了頓,他看向餐桌對麵始終媚態萬千的詩方圓,說,“詩詩,你怎麽看?”
作為李大猛的第三任妻子,詩方圓可謂是真正的妖精,人中妖精。
見李大猛問自己話,詩方圓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將大神棍遣到門外的女仆們重新叫進來,她命女仆們將餐桌上的破碎碗碟收拾了之後,才對李大猛說:“老爺,你是想問我吃沒吃醋吧?”
“吃醋?”李大猛微微一愣。
“北冥神功是咱們李家專屬的神功,非李家男性血脈不能修煉,自然,如果真有會施展北冥神功的後生小子,他當然就是老爺的私生子唄?”詩方圓半開玩笑地說。
“後生小子?私生子?”聽了詩方圓的話,李大猛吃驚,大神棍同樣吃驚。
“夫人,你怎麽知道施展北冥神功的是後生小子而不是一個糟老頭,難道你見過對方?”大神棍急切地問道。
“我見過。”詩方圓微微點頭,含笑道,“老爺,神叔,據我猜測,會施展北冥神功的人的確是一個後生小子,而且還是一名長得很帥氣的小夥子,說來,他長得很像老爺呢!”
“哦?”聽了詩方圓的話,李大猛的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詩詩,你在哪見過的?”
“康城。”詩方圓將李大猛尷尬的表情看在眼裏,似笑非笑地說,“老爺,他叫周末,憑著雙拳和腦子,從無到有,一路白手起家,現在,他在康城擁有好幾家產業。”
“他有多大年齡?”李大猛急切地問道。
“真實年齡我不知道,看麵向,應該也就二十二三歲。”詩方圓回答。
“二十二三歲?二十二年?”
聽了詩方圓的話,李大猛與大神棍同時驚呼:“不可能!絕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詩方圓有些不理解李大猛和大神棍的反應,畢竟這反應實在是大了一點,頓了頓,詩方圓媚笑著說,“老爺,你風流一生,在外麵有一個私生子也是正常的事情吧?放心吧,詩詩不會計較的。”
“哦……嗬嗬……”聽了詩方圓的話,李大猛一臉的窘態,至於大神棍,則直接灰溜溜地推到李大猛的身後去了。
頓了頓,李大猛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問詩方圓,說:“詩詩,羽兒命喪康城,該不會也和那個叫周末的小子有關吧?”
“怎麽可能?”詩方圓想都沒想,回答說,“老爺,我之前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羽兒是被一個神秘人打死的,死無全屍。”
詩方圓說了謊話,她當然知道李關羽的死與周末有關,隻不過她刻意對李大猛隱瞞了。
李大猛是梟雄一般的人物,縱橫一生,見過的生死就如同家常便飯一般,因此,即便幾個月前得知自己的兒子死於非命,他也僅僅隻是微微歎息而已,畢竟人死不能複生,他就算是再難過也徒勞。
再者,李大猛的心中有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他的第一任妻子與他結婚之前就已經懷孕,自然,李關羽並非李大猛的親生兒子,也無怪李大猛沒有因為李關羽的死而多傷心難過。
“這樣啊。”聽了詩方圓的話,李大猛便不再糾結剛才的話題,而是繼續問大神棍,說,“神叔,除了這些之外,最近還有什麽有趣的事情發生?”
“有的。”大神棍微微點頭,說,“老爺,緋二小姐自從回來以後就閉關了,這個你應該知道的吧?”
“哼!”一提到女妖精李關緋,李大猛就一臉微怒的表情,“那個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架鬥狠的不孝女一回來就閉關不出,也沒和我、和她的後媽打聲招呼,真是氣死我了!”
一旁,詩方圓安慰李大猛,說:“老爺,緋二小姐長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也是正常的,您也別生她的氣啦。”
“唉,那丫頭的心裏藏著仇恨呢!”李大猛微微歎息,頓了頓,他問大神棍,說,“神叔,你接著說。”
“老爺,是這樣的。”大神棍微微點頭,繼續說,“緋二小姐雖然閉關了,但是她的那輛火紅色法拉利跑車最近卻一直在帝都的大街小巷出現。”
“哦?”李大猛微微一愣,說,“神叔,你的意思是說那丫頭閉關是假,實際上卻一直在外走動?”
“不是。”大神棍微微搖頭,說,“據我所知,開緋二小姐的法拉利跑車的,另有其人。”
“是誰?”李大猛急忙追問。
“正是夫人口中的周末!”大神棍回答。
“什麽?”李大猛眉頭微微一皺,臉上的不悅之色更盛,“他倆怎麽會有往來?難道……”
一旁,詩方圓咯咯直笑,打斷了李大猛的話:“嘻嘻,老爺,那個周末我知道的,在康城的時候還接觸過,依我看,咱們家的寶貝緋二小姐是喜歡上周末那個小子了。”
嘭!
毫無征兆的,李大猛一巴掌拍在餐桌上:“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緋兒絕不能和那個會施展‘北冥神功’的周末在一起!”
見李大猛反應如此之大,詩方圓的心中猛的咯噔了一下,頓了頓,她問道:“老爺,你的意思是誰,周末真的可能是你的私生子?”
詩方圓這話一出,李大猛和大神棍很隱晦的對視一眼。
頓了頓,李大猛用微微不自然的語氣回答詩方圓,說:“詩詩,如果你說的周末真的會施展北冥神功的話,那他自然就是我的兒子了。”
“沒有萬一?”詩方圓追問。
“嗯?”聽了詩方圓這話,本來一臉雲淡風輕的李大猛濃眉一挑,立時,他渾身上下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暗勁氣流,震得身穿黑色長袍的大神棍微微後退半步。
“對不起,詩詩知道錯了!”詩方圓大驚,急忙站起來認錯。
而那十多名身穿柳綠色長裙的女仆也都紛紛後退,臉上盡是惶恐。
李大猛隨意地擺擺手,恢複往日的雲淡風輕。
末了,他問詩方圓,道:“對了,咱們的薰兒寶貝呢?”
“熏兒她……”聽到李大猛問李關熏,詩方圓的臉色更加慘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熏兒怎麽呢?”李大猛見詩方圓表情古怪,心中一突,急忙問道。
很明顯,在李大猛的心裏,他非常憐愛自己的三女兒李關熏。
詩方圓深知李大猛神通廣大,不敢隱瞞,隻得說:“熏兒被你的私生子周末抓了。”
嘭!
毫無征兆的,李大猛一巴掌拍在餐桌上,直接將價值連城的餐桌劈成了兩段,切口平整,如刀削的一般。
也是在這時候,李子夜出場了,身穿銀白色小西裝的她站在古色古香的大門口,如未來世界穿越到古代的都市麗人一般。
“老爺!夫人!”李子夜垂首站在門口,她剛才見識了李大猛一掌劈斷餐桌的一幕,更聽到了李大猛與詩方圓的談話,也因此,她的表情極其不自然。
“夜丫頭?”詩方圓見李子夜出現,急忙示意後者進屋,然後問道,“熏兒怎麽樣了,帶回來了嗎?”
“熏兒小姐……”李子夜進門後,小手被詩方圓親昵地拉著,說話的語氣更加不自然,聲音顫抖,如同小白鼠被大臉貓抓住了一般。
李子夜話剛開口,門外出現一名小青年,正是周末。
“詩詩阿姨,原來你家在這裏啊,好大,好豪華!”
嬉皮笑臉的周末就如同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他一邊邁步走進大堂,一邊左顧右盼,不過,他看得最多的是那些身穿柳綠色長裙的女頻以及一身紅妝的詩方圓,坐在太師椅上兀自生氣的李大猛以及李大猛身後的大神棍被他給直接忽略了。
“嘖嘖!連下人都是堪比國際女星的超級大美女,詩詩阿姨,你可真會享受啊!”
說話的功夫,周末已經進門,也不需要誰招呼一聲,他就自來熟地找了一根太師椅坐下。
與平日裏習慣於正襟危坐不同,今天的周末坐在太師椅上的時候,翹起了二郎腿,甚至還點起了香煙,怎麽看他都更像這座宅子的主人。
而宅子的真正主人李大猛,則更像是空氣,被周末忽略掉了的空氣。
“你怎麽來了?”
見周末自來熟地坐在太師椅上,而且還一個勁地往自己的身上瞟,詩方圓柳眉微微一蹙,甚至與臉色微微煞白,她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李大猛,然後對周末說:“聽說你綁架了我的寶貝女兒?”
“你聽誰說的?”在詩方圓的胸前的高聳上打量了幾圈後,周末的視線落在詩方圓身後的女仆們身上。
女仆們穿的柳綠色長裙非常靈動,裙底的開衩處和旗袍一樣,在大腿外側,這樣的衣著很性感,很誘惑。
“你不要管我聽誰說的。”詩方圓嫌棄地白了一眼正在吞咽口水的周末,說,“不管你是因為什麽而綁架了我的熏兒,我命令你立刻馬上把她放了!”
“詩詩阿姨,雖然這裏是你家,但是,你也別太霸道了。”周末嬉皮笑臉地說,“是薰兒小姐惹我在先,我現在也準備把她放了的,當然,前提是夜大美女把地產證給我。”
“什麽地產證?”詩方圓微微一愣。
隨即,李子夜驚慌失措地將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詩方圓,包括李關熏如何買了不夜天、文景如何槍殺李關熏、之後周末又如何救李關熏、李關熏答應把地產證轉賣給周末雲雲。
看得出來,李子夜說話的時候是站在周末這邊的,她在為周末開脫,至於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原來是這樣啊!”聽了李子夜的話,詩方圓恨極了文景的同時,又覺得李關熏和周末的矛盾啼笑皆非。
一旁,周末說:“既然事情都說清楚了,詩詩阿姨,夜大美女,你們現在可以把地產證賣給我了吧?”
聽了周末的話,詩方圓下意識地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李大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