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孩獨有的說話聲,周末的心中猛的突了一下,他不由驚呼:“緋姐!”
說話的同時,周末趕緊將煙頭扔掉,匆匆起身,他想要轉身去看身後的女妖精李關緋。
“不要回頭!”
此時的李關緋已經非常虛弱了,本就非常白皙的俏臉此時越發的蒼白,如白紙一般血色全無。
“周末,我求你不要回頭。”
李關緋說話的語氣非常急,隱隱還帶著哭腔。
“好!我不回頭!隻要你不走,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聽了李關緋的話,本來準備回頭的周末趕緊停下來。
從李關緋推開周末、然後下樓那一刻開始,周末就真真切切地發現,他是多麽舍不得李關緋離開自己。
之前在帝皇龍庭的時候,李關緋第一次離開周末。
那一次,周末除了失落之外,並沒有太多別的情愫,但是這一次,周末真正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情愫。
在李關緋下樓的那一刹那,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裏有什麽東西丟了,而且是很珍貴很珍貴的東西。
而今,李關緋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而且還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這對於周末而言,無疑是寶物失而複得,這種歡喜,難以用語言來表達。
沒有聽到李關緋回應自己的話,周末頓了頓,又張口準備說話:“緋……”
“不要說話。”
李關緋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非常小,語氣特別的柔和,聽在周末的耳中,如春風細雨一般柔和。
周末就如同聽話的小孩子,或者說,是被一隻妖精迷得沒了心智的癡情漢,他就這麽背對著李關緋,靜靜地站在路邊。
李關緋那青蔥般的小手,順著周末的肩膀,一點點地伸到周末的耳邊,伸到周末的鬢角。
輕撫著周末的頭發,李關緋蒼白的臉上盡是晶瑩。
當然,她沒有哭,隻是無聲的流淚。
“周末,你知道嗎?我愛你,深深地愛上了你這位曾經在小飯館打雜的小子。”
“我以為我李關緋的男人一定是身穿白色長衫子、會彈琴會吹簫的翩翩君子,我以為我的愛情會生在在浪漫的巴黎或者繁華的紐約,偏偏,我愛上了你。”
“你沒有君子的風度,你就是一個小人,一個真正的小人。”
“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在發廊裏,我當時穿一套大紅色的旗袍,裙底開衩很高,齊大腿。你這個死小子居然敢盯著我的大腿看,你是一個流氓嗎?”
“我離開過你,我在美洲大陸的時候體味過相思的苦,那段時間,我真恨不得肋生雙翼,然後飛到你的身邊。”
“人們都說,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遇到正確的人就是姻緣。可為什麽我遇到你的時候明明就是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偏偏我們就沒有姻緣呢?”
“或許,開局太美,所以,結局才會那麽慘吧!”
“我們相遇的時候,我長發齊腰,美豔動人,傾國傾城,而你,還是一個沒有發跡的窮小子,憋著一口不服輸的勁兒到處混,現在想來,你也真是配不上我嘛!”
“好在,你的成長速度實在是太驚人了,且不談你的身價,單是你的武力值就比我高了不知道多少,你真的真的是潛力股。”
“我曾經暗暗發誓,想要降服我,至少武力值要比我高,你做到了,不可思議,你做到了!”
“唉!”
這些話,都是女妖精李關緋在心中暗暗對自己說的,周末當然不可能會知道。
想到這裏的時候,李關緋深深第歎了一口氣,她從周末的身後,主動將周末整個摟在懷裏,任由自己的前胸貼著周末的後背。
抱得是那麽緊、那麽緊。
“緋姐……”
感覺到李關緋的胸脯貼在自己的背心處,周末心中微微一動,忍不住出聲呼喚李關緋。
“不要說話。”李關緋伏在周末的背上,聞著周末身上那特有的男人氣息,她哭了,哭得毫無征兆。
這是唯一一次,女妖精李關緋伏在周末的身上痛哭失聲。
“嗚嗚……嗚嗚……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結果……嗚嗚……嗚嗚嗚……為什麽……為什麽啊……”
聽到李關緋痛哭,周末再也無法背對著李關緋,也不管李關緋願意或者不願意,他轉身就將李關緋抱在了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抱著。
“緋兒,你這是怎麽了?”周末心疼地說,“不就是中了毒而已嗎?我發誓,我一定能幫你解毒的。”
李關緋用力搖頭,這一刻,她的心在滴血。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李大猛的毒粉有多霸道,最清楚的隻有李關緋自己。
很小的時候,李關緋就知道李大猛的手裏有一種沒有解藥的劇毒藥粉,這麽多年來,李關緋最忌諱的,也是李大猛的毒粉,她無時無刻不再想方設法破解李大猛的毒粉。
但是,直到她中了這種毒粉,她也終究沒有找到解藥。
中了李大猛的毒,隻能活三天!
所以,這個毒藥,有一個令人膽寒的名字,叫做“三日必死藥”!
李關緋之前之所以要用狠話刺傷周末,為的就是讓周末對她死心,畢竟,作為李關緋這樣的妖精,她不希望自己的死了,而周末卻活在痛苦中,與其這樣,李關緋寧可自己承受。
但是,李關緋舍不得周末,她一點都舍不得離開周末。
越是愛得深,就越是離不開。
所以,在逃下樓後,李關緋躲在了樓梯下的回廊裏,在她看到周末蹲在路邊抽煙的時候,她沒能忍住,出現了。
伏在周末的懷裏,李關緋覺得自己被迷住了,那是她夢想中的溫柔港灣,靠在周末的懷裏,她的心漸漸軟化。
要不,就死在周末的懷裏吧?
這個念頭,讓李關緋嚇壞了,在她哭得聲嘶力竭的時候,她突然一把將周末推開。
“你放開我,混蛋!”
說話的同時,李關緋用力一耳光甩在了周末的臉上。
啪!
這一耳光打得太實了,打得周末的臉一陣麻木、一陣生疼。
“李關緋,你瘋了是吧?”
短暫的停滯過後,周末怒了,他爆發出了男人才會有的霸道和蠻橫,也不管李關緋願意還是不願意,他用力一把將李關緋抱住,然後強吻李關緋。
“唔……”
李關緋本能的想要掙紮,但是,周末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力氣也實在是太大了,她根本就反抗不了。
而且,周末的舌頭太過熾熱,如烈火一般,一下子就讓李關緋整個癱軟。
激吻比狂風暴雨還要激烈,路燈下,空曠的街頭,年輕的男女就這麽忘情地擁吻。
“唔……唔……”
周末越吻越激烈,吻得李關緋窒息,吻得李關緋沉淪。
強吻的同時,周末的手也沒有停歇,雙手齊出,一隻手順著李關緋的後腰一度伸向李關緋的臀股,大手將李關緋挺翹的臀股捏得都變形了,而另一隻手則順著李關緋的衣角伸到了李關緋的衣服裏。
指尖遊走,盡是溫軟。
頃刻間,周末的手就要扯掉李關緋身上的內衣罩子。
“不要!”
關鍵時刻,李關緋也不知道從哪生出來的力氣,張口用力咬周末的舌頭。
“啊……”
女妖精李關緋的貝齒比毒蛇還要厲害,這麽一咬,周末痛得叫出聲來,趕緊遠離李關緋。
“瘋婆娘,你要幹什麽?”看著臉色潮紅的李關緋,周末罵了一句。
雖然說是罵,但是,聽在李關緋的耳中,這罵無疑是最純粹的表達愛的方式。
是啊,哪個女孩不喜歡自己心愛的意中人叫自己為“瘋婆娘”呢?
已經吻過,也被摸過,甚至還被罵作“瘋婆娘”,對於隻能再活兩天的李關緋而言,已經足夠了!
但是,李關緋覺得不夠,一點都不夠。
所以,在周末罵她的時候,她突然再度撲到周末的懷裏,腳尖踮起,然後主動湊到周末的右邊脖子親吻、深吻。
周末如同丈二的和尚一般,他完全搞不懂李關緋想要幹什麽。
就在周末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突然,他的右邊脖子處傳來一陣刺痛。
周末可以清晰地感覺得到,李關緋的貝齒深深地鑲嵌進了周末的脖子裏。
“啊……疼……”
感覺到劇痛,周末下意識的伸手去抱李關緋,大手再次攀爬上李關緋的胸脯,將那飽滿的高峰捏得都變形了。
女妖精李關緋真的就如同毒蛇一般,咬住周末的脖子就不鬆口,而且是用力用力咬的那種,疼痛就好像煙癮一樣侵蝕周末的全身每一處細胞,久久不停。
最後,李關緋終於鬆口了,她是哭著鬆口的,很顯然,她也心疼周末喊疼。
“嗚嗚……”
後退三步,李關緋的嘴角有鮮紅的血液,那是周末的。
“你脖子上的齒印會遺留一輩子!”
李關緋很快止住了哭聲,她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冰寒,仿佛周末是她的敵人一般。
“你會恨我一輩子的,對嗎?”
“為什麽要恨你?”周末見李關緋的表情非常冰冷,於是就問。
“因為我甩了你,不是嗎?”李關緋說著,轉身就走,半點也不拖泥帶水。
“你甩不掉我!”周末很倔強,李關緋剛走,他就追上去。
李關緋停住腳步,回頭用力瞪視周末,眼中盡是冰寒,當然,這冰寒太牽強了,她的眼中,更多的是難掩的疼痛,她心疼周末。
“別再跟著我,知道嗎?”李關緋冷冷地說,然後,一甩馬尾辮,扭頭就走。
“瘋婆娘,老子就要跟著你。”周末太倔強了,很明顯,他是看出了李關緋眼神中的情非得已。
就這樣,李關緋在前麵快走,周末就在後麵緊隨,兩人的腳步,驚人的相似,如同發生了共振一般。
走了將近一百米的路程,前麵不遠處有一輛出租車開過來。
李關緋回頭,再度用力瞪視周末,而且,她的手中,多出了一把森寒的軍刀,正是周末割破花敗樓喉嚨的那一把虎牙。
鋒利的刀鋒直直地抵在李關緋雪白的脖子上,那吹彈可破的肌膚被虎牙的鋒芒隔開一點點,烏黑的血液流淌出來,在昏黃的路燈下,觸目驚心。
“若是再跟著我,我死給你看!”
聽了李關緋的話,周末終於還是停住了腳步。
下一秒,李關緋鑽進了出租車裏。
周末見狀,幹脆跳到馬路上,他張開雙臂,將出租車直接攔截了,一臉的倔強。